虽然苏曲礼没说,但班里同学都能看出他的失落。
再加上大二学期即将结束,吴嘉妮提议大家去酒吧喝一晚。同学们纷纷说好。
苏曲礼本来不想去,架不住苏树他们反复祈求,最终连酒吧座位都是苏曲礼订的。
酒吧靠窗的大桌子边,坐了八个男生,青春活力。
酒吧的门开了,五个美女进来,正是吴嘉妮她们,穿着在学校不太会穿的高腰短袖和低腰裤。
李斐挑眉,吹了声口哨。
苏曲礼拐了他一下。吴嘉妮走到桌边,翻了个白眼,“流氓。”
李斐被骂也不生气,嘻嘻笑起来。
人齐后,大家先是寒暄几句,一同骂了该死的钱铭和紫星娱乐。
田大牛和止土豪捏了捏苏曲礼的肩,“班长,你就是最棒的!”
苏曲礼洗着手里的牌,苦笑一下,没说话。
吴嘉妮见状,提议道:“我们来玩点儿游戏吧?男生和女生岔开坐才有意思!”
她是为了坐到苏曲礼边上,大家也懂,给她让座。
吴嘉妮红着脸坐到苏曲礼身边,苏曲礼还是在洗牌,没什么表示。
苏树主动请缨去和吴嘉妮坐。
苏树:吴阿姨不好意思了,必须紧盯你,不能让任何人插足我爸妈!
吴嘉妮在这种场面里如鱼得水,在她的主持下,同学们很快玩儿了开来。
玩骰子,吴嘉妮输了,金妍眼睛一转:“你和苏曲礼喝个交杯酒吧?”
同学们起哄,白云舒尤其起劲:“喝,快喝!”
苏曲礼挑眉。
吴嘉妮红着脸拿起酒杯,转头对苏曲礼说:“来吧班长?”
苏曲礼敲了敲杯口,拿起酒杯。
苏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不知道怎么制止。
苏曲礼和吴嘉妮挽起手臂,喝了一杯交杯酒。
起哄声再响,只有苏树欲哭无泪。
吴嘉妮耳朵红得能滴血,好久没缓过来。靠近苏曲礼的时候,她闻到了男人身上极好的信息素,冷冽又诱人,像雪山的风。
但苏曲礼没什么别的反应,沉沉看着酒杯。坐了一会儿,他一个人端着酒杯起身,推开门走到阳台上。
其他同学玩儿得高兴,只有吴嘉妮注意到。她正要起身,却被苏树死死拽住:“吴阿……呸,嘉妮,我俩来玩儿一局吧!那个那个,舒哥,你去看看阿礼哥咋了。”
白云舒正好输了李斐,听见后赶忙说:“好啊,李斐这局不算啊!我去看看苏曲礼。”
说完跑了。
李斐愤怒地瞪着苏树:“我来和你玩!”
白云舒推开阳台门,夏夜的凉风灌进衣服里,还是有些凉。
阳台上只有一个人。
苏曲礼趴在栏杆边,一手拿酒,静静看着北京万家灯火。
白云舒笑了一声,上前说:“你拍杂志呢?”
苏曲礼回头,见是白云舒,问:“你怎么不去和他们喝酒?”
“你是班长,你不在,大家怎么喝得开。”
苏曲礼说:“胡说。”
白云舒“啧”了一声,说:“人小姑娘担心你,故意让我出来看看你。”
苏曲礼抬眼,问:“谁?”
“吴嘉妮啊,你是瞎子吗?”
苏曲礼平淡地说:“哦……”
“哦啥哦,我和你说,解放压力,最好的方法就是谈恋爱。我看吴嘉妮对你从大一到现在一直有意思,你不考虑考虑?”
苏曲礼说:“你肖赛失败后,也没见你谈恋爱啊。”
白云舒痛心疾首:“那是我不想谈吗?那是没人和我谈啊!而且当时,对吧,我身体也不舒服。”
苏曲礼勾了勾嘴角,没再说话。
白云舒干脆勾住他的肩,硬带他走。
苏曲礼去推他,推不开,只好无奈和他进了酒吧。
见白云舒回来,李斐指着他说:“你刚输了,不许耍赖!”
白云舒揽着苏曲礼坐下,故意让苏曲礼继续挨着吴嘉妮坐。见吴嘉妮害羞地低头,才问李斐说:“你又要出什么损招?”
李斐邪魅一笑。
有一个人,从开始就很安静,可眼睛又一直在瞟白云舒——秦柳。李斐早注意到,说:“这样,我指定一个人,你亲她的嘴,秦柳吧。”
白云舒意外,看向秦柳。
秦柳轻轻点了点头。
桌上同学都炸了,尤其是女生,谁不知道秦柳文文静静的,她们一直以为她很排斥这些事儿,谁知道还点头了。
吴嘉妮兴奋地趴在苏曲礼耳边说了句:“秦柳对白云舒有意思,你帮我打听打听白云舒的看法呗。”
苏曲礼压下眉头,握紧了手中的杯子,不置可否。
李斐对这个场面非常满意,“既然如此,白兄,请起身走到秦柳面前,对她献上深情一吻。”
白云舒起身,顺手敲了李斐一下:“别搞得像结婚一样。”
“什么?你要和秦柳结婚?”李斐说。
大家再次起哄。
白云舒笑笑,端起酒杯要往秦柳那边走。
“等等!”苏树紧急避险,“我要挑战李斐,你输了把大冒险机会给我!”
同学们笑起来,止土豪说:“大冒险这个名字好啊。”
李斐非常诧异,从桌对面揽住苏树的后颈小声说:“干啥呢?给好兄弟争取利益!”
苏树推开他,说:“我要挑战你。”
李斐倒也无所谓,“行吧,来吧,比什么?”
这些酒桌游戏苏树肯定玩不过他,想了想,说:“比喝酒。”
所有人震惊。
李斐说:“哎呦小树树,口气不小嘛。”
白云舒朝苏树“诶”了一声,提醒他说:“李斐酒量很好的。”
苏树说:“不喝喝怎么知道?”
李斐也被激起斗志,开了两瓶新的,放在他们中间,“那来吧。”
苏树抄起啤酒就灌,一口气喝完一瓶。
所有人再次震惊,连李斐也不例外。
这苏树看着年纪也不大,怎么那么会喝?
这不废话,他妈可是白云舒,能把所有人喝趴的白云舒啊!这种小酒都喝不了,怎么当白云舒的孩子。
苏树骄傲地放下酒瓶,朝李斐挑挑眉。
其实李斐也能喝,但没意思,他很好奇苏树究竟想干嘛,于是认输道:“行吧小树树,这轮舒哥的,那什么,大冒险,你来定。”
苏树抽出一张纸,撕下一条,两只手各拿一端,说:“两个人分别用嘴叼住纸的两端往外扯……”
纸随着他的力变成一条短的一条长的,他丢掉长的那段,拿住短的两端,说:“再用短的这段来一次上述事情,怎么样?”
“我去,”李斐惊喜地看着他,“你还挺会玩儿!”
男生们连连点头,田大牛说:“苏树,你平时看不出来啊。”
苏树得意地笑笑,不想告诉他们其实都是从某红书里学来的,一直想实践,奈何没胆子。
吴嘉妮和女生们也对这个方法很满意,既不用直接亲上去,还能拉进白云舒和秦柳的距离。
白云舒自己撕了一条纸条,叼在嘴里,起身走到秦柳身边,弯腰把纸条另一端送到她唇边。
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
秦柳轻轻用嘴抿住纸。
哪怕灯光昏暗,秦柳通红的脸也十分明显,纸又润在唇边,她根本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白云舒也不敢使力,怕吓到姑娘。
而且这破纸怎么那么韧,死活都拽不开。
拉扯中,白云舒的气息就在咫尺,秦柳实在不好意思,放开了纸,羞涩地扑到旁边金妍怀里。
白云舒直起身,拿掉纸,问苏树道:“这咋算?”
苏树本想就这么算了,没真亲上就行了,但李斐这个缺心眼地喊了句:“再来一次,找个力气大点儿的!”
其他人纷纷附和。
金妍抱着害羞得不行的秦柳,说:“但女生们都害羞,使不上劲。”
吴嘉妮一脸坏笑,说:“那找个男生呗。”
苏树灵光一闪,还得是你啊吴阿姨!
“舒哥,你和阿礼哥来吧!”苏树说。
吴嘉妮的笑容僵住。
白云舒看看苏曲礼,说:“差不多行了,班长人家也不愿意啊。”
苏树抱起胳膊,“那可不行,这轮我赢了,你得听我的。”
沈子庆说:“我靠苏曲礼他有啥不愿意的,人家秦柳都愿意了。”
止土豪和田大牛也附和:“都是男的,怕啥?就算不小心亲上擦擦就行,难不成还能亲出感情来?”
梁九桦杵着脑袋,轻笑了笑,说:“但是班长他很排斥身体接触,排练演戏都不真亲啊。”
吴嘉妮也说:“对啊,万一玩脱了亲上怎么办,吻是很重要的,不能随便。”
白云舒:……我刚被要求亲秦柳时你怎么不说?
“诶,苏曲礼,班长,别当忧郁王子了,”李斐喊他说,“来不来你定,要是你排斥和男人近距离接触,我也能理解,毕竟和男人……想想就恐怖。”
梁九桦悄悄白了他一眼。
大家看向苏曲礼。
苏曲礼从听见苏树的要求就想拒绝,但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好像心里有个人拉着自己,甚至,他还有些期待。
我是不是疯了。
苏曲礼握紧杯子,下定决心要拒绝:“好。”
妈的我说了什么。
白云舒挑眉,在喝彩声中坐回苏曲礼身边,重新撕下一条纸,放在嘴里。
苏曲礼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用手夹起另一端纸,偏头靠近白云舒,用嘴抿住。
白云舒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纸往后扯。
太近了,那双眼睛太近了。
下一秒,白云舒往自己那边猛地一扯。
苏曲礼没使力,被这一扯,上半身往白云舒那边倒去,他赶忙撑住白云舒身后的沙发。
只有一寸,他距离白云舒的唇只有一寸,近得连白云舒的长睫毛扫到他脸颊,近得连白云舒辛苦隐藏的信息素都闻到了。
直到四周传来兴奋地喝彩声,苏曲礼才回过神,缓缓离开到安全距离外。
而后他发现,自己的信息素居然不受控地散出去了。
转头一看,白云舒已经懵了。
苏曲礼靠近时放出的信息素,像疯了似的钻进白云舒脑里、身体里,无法抵抗。
不好。苏曲礼暗骂自己一句,正要站起,有人忽从身后扶到他肩上,他立刻甩开,往后一看,是个穿得很骚的男人。
一看就是个O,兴致勃勃地看着苏曲礼,说:“哥哥,我们喝一杯?”
艺术实验班的同学要么是B,要么是比苏曲礼等级低的A,女生都是O,但是基本都没闻到。
除了吴嘉妮。
雪山凛冽的风在靠近白云舒时猛地变强,却很快收住。
吴嘉妮颤抖地抬起酒杯,喝了口酒。
苏曲礼严词拒绝了小O,回头一看,白云舒不见了。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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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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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酒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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