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展览日
清晨的校园比平时热闹许多。校内展的海报贴满了公告栏，彩色的气球和横幅把艺术学院的走廊装点得像节日一样。
谢延背着画筒，桑陌提着一个工具箱，两人并肩走向展厅。一路上，不断有人和她们打招呼，也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紧张吗？”桑陌侧头问。
“不紧张。”谢延面无表情地说。
桑陌笑了：“你手心在出汗。”
谢延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耳尖微红：“只是热。”
展厅里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她们的作品被安排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正好可以透过玻璃照在作品上。
“我们先把亚克力板调整好角度。”谢延说。
她们小心地将透明的“桥”放在雕塑和画布之间，调整射灯的方向，直到蓝色和金色在光的作用下呈现出最和谐的效果。
“完美。”桑陌满意地拍拍手。
上午十点，展览正式开始。院长发表了简短的讲话，然后宣布观众可以自由参观。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入展厅。
很快，她们的作品前就围了不少人。
“这是油画和雕塑的结合？”一个女生惊讶地说，“好特别。”
“你们看，从这个角度看，雕塑和画布像是连在一起的。”另一个男生忍不住绕到侧面观察。
“蓝色和金色的过渡太美了。”有人感叹，“像是冷海和暖阳相遇。”
谢延站在一旁，听到这些评价，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桑陌则兴奋地向观众介绍她们的创作理念。
“当冷与暖相遇，这是我们的主题。”桑陌说，“就像两种不同的颜色，两种不同的性格，相遇后创造出新的可能。”
观众们频频点头，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就在这时，之前在工作室里说她们作品“分裂”的那个男生走了过来。谢延和桑陌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
“我想为那天的话道歉。”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今天看了完成品，我觉得真的很棒。”
桑陌笑了：“谢谢你的坦诚。”
谢延也点了点头：“欢迎提出意见，但希望是基于理解的。”
男生尴尬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中午，评委开始巡展打分。谢延和桑陌站在不远处，假装在看别的作品，实际上注意力全在评委身上。
“你们的作品很有创意。”一位评委说，“主题明确，表现手法独特，最重要的是，我能看到你们之间的默契。”
“谢谢。”谢延真诚地说。
“继续保持这种合作精神。”另一位评委补充道，“艺术需要不同声音的对话。”
下午三点，颁奖仪式开始。
“获得最佳创意奖的是——《当冷与暖相遇》，作者：谢延、桑陌！”主持人宣布。
掌声雷动。桑陌兴奋地拉着谢延的手，一起走上领奖台。
“谢谢评委的认可，也谢谢我的合作伙伴。”桑陌拿着奖杯说，“没有她，就没有这件作品。”
谢延接过话筒，简单地说：“谢谢大家，我们会继续努力。”
台下有人起哄：“拥抱一个！”
桑陌看了谢延一眼，见她没有反对，便轻轻拥抱了她一下。舞台上的灯光正好落在她们身上，像极了她们作品中的那束光。
展览结束后，她们在校园的小路上慢慢走着。
“我们成功了。”桑陌说，“但我觉得这只是开始。”
“嗯。”谢延点头，“我们可以尝试更多的可能性。”
“比如？”桑陌期待地看着她。
“比如把装置艺术和行为艺术结合起来。”谢延说，“或者尝试不同的材料。”
桑陌笑了：“听起来很有趣。”
回到工作室，她们把奖杯放在桌子上。桑陌忽然说：“我有一个提议。”
“什么提议？”
“我们成立一个长期合作小组吧。”桑陌说，“就叫‘冷与暖’。”
谢延看着她，认真地说：“好。”
桑陌伸出手：“合作愉快，小延。”
谢延握住她的手：“合作愉快，桑陌。”
窗外的夕阳将天空染成金色，照进工作室，落在她们紧握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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