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霍承君的话,徐灵斩钉截铁道:“不可能!”,然后忍不住吐槽道:“你们有钱人怎么都喜欢玩包养啊!你看起来也不缺女朋友啊。”
霍承君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歧义,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包养,是给我打工。”
他顿了顿:“我会让你潜伏去一些其他公司,但你的真正上级只有我。当然,也不会让你白干,我会另外给你发一份工资,相当于你拿double。”
徐灵听完面色有些古怪:“无间道商战?违反竞业协议吧。别是要我去浇人家发财树那种?我不干违法的事。”
谁会找一个应届生做商业间谍?还是说要包装成美女间谍?不管哪一样听起来都不符合常理。
霍承君当然知道徐灵的顾虑,但眼下他需要一个能接近沈家的人,而徐灵是最好的人选。
霍承君没有解释太多:“放心吧,我是HCU的法学本硕毕业,比你懂法,违法的事不会让你做的。”
HCU的法学海外top级的存在。
徐灵没忍住小小哇了声。
霍承君没好气地问:“哇什么。”
徐灵赶紧讨好笑笑:“你太帅了,没想到还是实力派。”
霍承君臭屁摸了把刘海“有品。”
说完对着窗外一挥手,很快一个助理打扮的人走了进来,递给徐灵一份合同后退下。
“签了它,我会把那个文档完整版发给你,你想举报就举报,想威胁谁就威胁谁。只要我放话,他们是不敢再打你念头的。”
徐灵倒没有表现得很欣喜,她淡淡地问“那些受害者就只能这样了吗?”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看到那份文件里其他女孩的遭遇,报告里“□□”“追到工作场所自称对象求复合”“搬家后依旧被尾随”“多处撕裂伤”“**不雅照流传”,字字泣血,句句是刀,但结局居然都指向庭外和解,她不理解,凭什么那人可以那么张狂。
霍承君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了几秒才开口“不会的,他会进去的。”
“凭什么他不能第一时间受到惩罚?你们有钱人就一手遮天吗?”徐灵有些压不住语气里的嘲讽。
霍承君并没有因为被扫射就生气,他耐心解释:
“或许,你足够坚强,你可以在面对了一些围追堵截以后,还能坚定的上诉,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徐灵,”他顿了顿,似是有些遗憾道“不是谁都能耗得起,去赌一场漫长且位高权重官司,还是可以救家里人一命抑或是换一栋房。”
他见徐灵没有说话,叹了口气,才告诉她
“放心,不仅他,连带着他的关系链都会进去的,来找你之前,已经有一个受害者原因再次出庭指认,我们只是证据链上能更完善,所以需要等多一段时间。”
听完,徐灵神情才有些松动。
她打开合同翻阅起来,看了半天,整份合同居然都挺正常合法的,她犹犹豫豫的问:“你确定我真的是付出合法的脑力劳动吧?”
“?”
“不是要挖心掏肾捐骨髓给白月光的那种活吧?”
“?”
“如果是那种,你还不如直接跟我谈价格,不要偷摸的嘎我腰子,价格合适也可谈的。”
“?”
霍承君静静地听完徐灵的话,几声闷笑溢出胸膛,看向徐灵的目光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
笑完,霍承君没由来地说了这么一句:“你真的很有意思。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徐灵突然抬头看向霍承君:“你为什么会帮她们?”
霍承君倒是吊儿郎当的架势,满脸毫不在乎:“可能足够无聊吧。”
徐灵低头毫不犹豫地在合同上签下了名字。
霍承君看她干脆利落地签下名字,倒有几分好奇:“这么干脆?不怕我骗你?”
徐灵耸了耸肩,坦然道:“首先我没得选,况且还不如被帅哥骗,死也死得赏心悦目一点。”
这话半真半假,徐灵不相信霍承君目的有多单纯,她也想不到自己一个穷到不行的毕业生能有什么价值,而且她更不想被人当成一个代孕工具,尤其是看到文档里那些女性的下场。但更重要的是,霍承君与这些无关,却愿意出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大约人品都不会太差吧。
签约结束两人准备离开,突然霍承君手机亮了,他扫了眼屏幕脸色微沉,冷笑了一下:“我改主意了,文档不能给你了。”
徐灵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因为不用你动手了,我要亲自去会会这个陈志强。后天,你跟我一起飞阳城。”
回到空荡的宿舍,其余舍友早已经退宿了,只剩徐灵一个人。
直到躺在床上,徐灵整个人才松懈下来。今天下午发生的信息量实在有些超出预期,她回到宿舍才突然反应过来。
如果霍承君是听了自己电话才改的主意,为什么短时间内就能拿出这么多证据资料,他分明早有预谋!可是,他又能图自己什么呢?迷糊中徐灵渐渐失去意识。
“啪。”
一兜冷水泼了上来,一股带着腥臭味的水顺着衣领钻进毛孔,刺骨的寒意如冰锥般让徐灵瞬间恢复意识。
徐灵费力地睁开双眼,才发现周围环境有些陌生。
她被关在一个半人高的铁笼子里,站起身就要弓着腰,想躺下就需要蜷着腿。徐灵稍微抬了抬手试图擦一下脸上的水珠,可是光抬起手指就好像抽光了所有力气。
她看向笼外,此时好似在一个废弃大楼里,笼子周围站了3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远处还有一个衣着低调,正在背对着自己打电话的女人。
见她睁眼,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立刻扯着她的头发恶狠狠地发问:
“说,u盘在哪里?”
徐灵下意识地去掰开对方的手,只是浑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她听到属于自己的声音,嘶哑着发出这样一句话:“是你们?10年前就是你警告的我吧……”
话一出口,徐灵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身体好像被另一个人操控着,她完全没办法控制这具身体言行。
那远处的女人刚结束电话回来,就听到她这句话。女人全副武装,戴着口罩和墨镜,居高临下地看着徐灵,“徐灵”亦是不服输地瞪着那女人。
“沈曼琼,我说了,我不知情就是不知情,我只对世鲸负责,不想参与你们夫妻的事情。”她听到“自己”语气有些哀求道。
见自己身份已经被拆穿,女人也不伪装了,摘下墨镜饶有兴趣地走到铁笼边的椅子上,轻描淡写道:“挺聪明,就是嘴挺硬。交给你们了,务必要把u盘的下落问出来。”
身边那三个小弟立刻点头哈腰然后朝向徐灵走来。
要怎么形容接下来的3天?
从那个叫沈曼琼的女人发话开始,她就被三人轮流拷问,不给睡觉,眼睛只要稍微沉一点就会有一瓢冰水泼过来,强光灯从来没熄灭过,明晃晃的刺痛着她的眼睛。
3天没有给过一口饭。到最后徐灵贪婪着吮吸着每次泼在脸上的水,那是她唯一有机会喝到水的方式。
他们不断在被追问着一个U盘下落,梦里的徐灵从一开始的嘴硬到求饶,再到没有希望的谩骂。
睡意像潮水般反复袭来,有时候她会短暂的失去意识,这时候她总盼望着睁眼就是梦醒,但下一秒被冻醒的瞬间眼前还是那一盏刺眼的大灯。
再次恢复意识后的第一反应,是席卷全身的困意,几天几夜未曾合眼的疲惫,浑身像被拆掉重装过一样,她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其实没有太多伤口,但骨头缝里透出的疲惫和痛苦比伤口还要折磨。
其中一个刀疤脸见她睁开眼,蹲在笼子前,一脸嘲弄地看着她“还挺能熬,3天了都不说。”
只见“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般,朝对方啐了一口,喑哑着发出断断续续的一句话:“我……只后悔不……是我……拿的……不然早给……警察了。”
沈曼琼突然急促地从楼下跑上,不同于第一次见,她已经换了一副低调的打扮,面色憔悴。她满脸着急地一把抓住刀疤脸胳膊,压着嗓子说:
“我们可能被人摆一道了,刚刚阿发说材料已经送到市里了,是那个衰鬼干的,幸好被拦截了。现在我们要赶紧回去。”
闻言,三人面色大变,刀疤脸随后又指了指笼子里的徐灵问道:“那她怎么处理?”
女人看到徐灵的样子,又看到笼子下的一滩秽物,有些嫌恶地移开视线挥挥手:“现在风口浪尖,跟以前一样弄成自杀。你们没弄出外伤吧?”
刀疤脸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们都是懂做的。”
女人捏着鼻子,强忍恶心蹲下来,恶狠狠地瞪着“徐灵”
“你确实没拿U盘,但你也不冤。十年了,我当初就应该听我哥的,让沈家注资,偏偏你横插一脚。才给那个衰鬼翻身机会。”
女人话锋一转,面上又浮现出一丝嘲弄:“你倒是安分守己,可关键时刻,他不还是把你推出来挡枪。”
正说着,徐灵就被背后的一只手拿着毛巾强制捂住口鼻,一股甜腥味灌进鼻腔,她压根没力气挣扎,意识再次模糊过去,任由人把她半拖半架地往前走。
不知多久,一阵狂风裹着寒意袭来,她勉强撑开双眼,余光一瞟身后竟是深不可测的高楼虚空。她想尖叫挣扎,身体却动弹不得。女人站在远处神情有些鄙夷地看着她。
“死后索命别索错人了,要怪就怪你的好师父吧。”说完,架着她的两个男人突然松手,身体不受控地向高空坠去。
“不要!”
徐灵猛然睁眼,枕头已经不知被汗还是泪泅湿一片。徐灵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三点,四周还是熟悉的宿舍,刚刚遁空的失足感让她心有余悸。
她跌跌撞撞地冲进厕所,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反复确认着刚刚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刚刚的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她在怀疑会不会回到宿舍才是她的梦境。
她洗了把脸躺回去却是怎么都睡不回去。梦中的疼痛和疲倦历历在目,一闭上眼就忍不住回想高空坠落的瞬间。
“听说洪阳塔的蹦极一次要一千多,我这样算是梦中免费体验了一次,虽然是无绳的。”
徐灵自我开解着,突然她想起梦中的自己喊出的名字。
沈曼琼。
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搜索起这个名字,但弹出来的信息都没有她想要的。
“怎么还把一场梦当真了。”徐灵把被子蒙住头,声音有些闷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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