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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夏国王姬摆烂进行时

金碧辉煌,满堂静穆。

装潢华贵的大殿两侧站着三个男人,一侧的男人身形高大,魁梧的身材配上他凶恶的面容,如石桩一般伫立在一旁,让大殿中央的几位灵师不自觉地出了冷汗。

另一侧的男人,一头白发规规整整地竖起,一身青衫修得他身形匀称,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他旁边的男人胡髯花白,一身灰袍,站得笔直,时不时和身边的男人说些什么。

在大殿正上方,还有一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他们四个人不约而同地看着中央娇俏的少女,她秀气的眉头蹙起,脖颈前挂了一颗用红绳串起来的白玉,她一只手握着白玉,另一只手放在一个罗盘状的东西上,良久,一旁的灵师叹了口气。

“没有。”

夏淞雾乖乖地把手收回去,朝灵师们道了谢。

灵师们心里惋惜这个乖巧有礼的女孩,明明她出生时祥云漫天,天光大亮,七彩衔凤,日星当空,国师早早就占卜了星象,说她是天降神女……未来的神灵。

但夏淞雾好像并不在意,好像习以为常了似的,脸上还是笑吟吟地看着测灵的师,灵师一行人看了眼夏王,暗道这国情夏王不是不知道,唯一的继承人也不能修灵,这王位还能坐几天呢?

坐在大殿正上方的男人威严肃穆,他环视一周,最终目光落在了少女身上。

测灵师们也准备离开,正要转身时,坐在上方的男人下来了。

男人虽不能修灵,但身形高大威武,一众灵师竟都在气势上输了一截,更何况左右方还有三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男人待命,灵师们冷汗直冒,心里想着这夏王要干什么。

男人一开口,让灵师们吓了一跳,“等等等!灵师先生,要不你再看一次?她怎么可能不能修炼?!”

夏淞雾看着男人——对,这个人,他是夏国君主,又拉着测灵师吹嘘她有多厉害了。

夏淞雾快笑不住了,好想把这个人拉走。

灵师们有些手足无措,只有为首的灵师出来向夏王宣告最后通牒:“不用再测了,夏王,这是我们第四次来这了,王姬殿下她,完、全、没、有、灵、力!”

测灵师一行人似乎真被这位君主逼急了,不管不顾,断绝希望似的给他下了最后通告,背上行囊准备去往下一个地方。

“再看一次吧,小淞她出生那天祥云漫天,天光大亮,七彩衔凤,日星当空,国师早早就占卜了星象,说她是天降神女……未来的神灵!”

夏淞雾:“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是与我同时生的天周国王姬带来的祥云与彩光……”

夏王:“小淞出生那日,树上结了冰霜,那可是夏季!”

夏淞雾:“那是侍卫没看好让寒赤兽进了院子,夏天本来就湿气重,寒赤兽本身就会释放寒气,那树才结了!不然为什么就我那院子有……”

夏王:“她出生那年带来了瑞雪!”

夏淞雾:“这也能跟我扯上关系是吗!”

夏王:“她……她出生时哭得特别大声!”

夏淞雾:“我不哭难不成我是个死胎啊?!”

夏淞雾扶额,她现在尴尬得想立马把这个丢人现眼的男人拖走,堂堂一国之君,对一群灵师纠缠不休,死缠烂打,成何体统?

夏王微垂着脑袋,似乎再也想不出来什么奇现异昭了,但他还是死死地拉着灵师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灵师死死地咬着牙,这破君王明明不能修炼,怎么力气这么大,他也不好用灵力,毕竟在这歇息的几天还是让王室照拂了许多——虽然这是他应得的。

“测!我测行了吧!”

那灵师挣脱掉夏王的手,从行囊里拿出一方玉盘,上面复杂的符文交错,让人直看了脑壳疼,夏淞雾熟能生巧地把手放在上面,夏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目光死死地停留在那玉盘上。

亮!怎么不亮啊!

良久,灵师叹了口气,夏淞雾乖巧地把手收回去,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脸上并没有失望的神色,但可愁坏了在一旁的夏王。

“要不……你们再停留几日?”

“你他……”

那灵师也不管面前这位是什么皇亲国戚了,连玉盘都顾不上,举起拳头就准备上。

同行的灵师及时制止住了他,他才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了,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神色认真地对夏王说道:

“夏王,我知道您爱女心切望女成凤,但还是得认清现实是不是?一般的修灵者十岁就能开始修行,且修行前灵力蕴体的状况十分明显,我问过王姬殿下,她吃嘛嘛香,身体倍棒脑袋挨着枕头就能睡,灵力蕴体前的一切发热啦,头疼啦,胀痛什么的她都没有出现过,何况殿下的身体素质很好,才情艳艳,容貌绝伦,冰雪聪明识大体顾大局……我们从她十岁那年起每年都会来夏国测灵,虽说不一定是十岁,记载过的有6、7、8、9、10甚至5岁,再不济也是11、12岁,这14岁……”

“恕我直言,殿下即使是现在测出了灵力,甚至一开始就有最高记录的筑灵期二阶,也会落后别人一大截的。”

夏王认真听着,但他不在意这些。

“而且也不一定得成为修灵者是吧,听说殿下已经是地级二阶灵符师了,这在整个灵域都是极其罕见的,只要稍加培养,成为一名仙符师指日可待呐!”

夏王还是摇摇头,灵符师……只能当个副业啊。

“哎呀!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哈,感谢夏王这几日的厚待!”

这次夏王没有挽留,虽说该伤心的是夏淞雾,但她却极其懂事地去安慰他。

“夏叔,没事的,灵符师也可以很强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张叔嘛……”

夏王颓坐在龙椅上,喃喃道:“灵符师啊……本来想你在未修灵前当个副业来着,十四岁,真的没可能了吗……”

夏淞雾也知道他为什么执着于让他修灵。

灵师——灵域的联系者,有超脱凡世之力者。一名筑灵期的灵师就有以一敌百的力量,衡量一个国家的国力标准最大占比也变成了看灵师的数量。

夏国,夏淞雾听夏叔说这个国家是他们白手起家的,原住民很少,他们来这开垦荒地后百姓才渐渐多起来,现在只是个安得一隅的小国,国虽小,但物博。而夏王,是个根本不能修灵的普通人!这已经让很多国民不满了。不仅如此,他还根本没有娶妻,夏淞雾是他的养女而后被立为王姬,她到了十四岁也未测出灵力。夏国王室在民众里的声望早已岌岌可危,眼看唯一的王嗣进灵师学府只能上灵符课,每天除了画符就是背符,怎能不急?

要不是有个镇国大将军张无虑守着,夏淞雾能不能被立为王姬都是个问题。

至于灵符师,即是不需要灵力也能发挥出超常力量的人。灵符,画起来并不需要灵力,但需要特定的符画特定的符文。例如玄级的符纸只能画玄级的符文。符纸则需要蕴含灵气的物什来制作,价格昂贵;而符文除了普遍相传的,厉害的符文也得是古籍上记载,且极其难记难画,所以普通人家不会让孩子去修灵符。

灵师有炼灵、筑灵、聚灵、运灵、源灵、分灵、化灵、实灵、泽灵和再往上屈指可数的渡灵期尊者和据说能和神匹敌的灵神,但灵神鲜少被人们所看见,也有人猜测他们飞升成神后是不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相比起灵师的九个大期,灵符师只有虚、实、地、玄、天、仙六个级段。和灵师一样,每个级段有九阶,可即使是灵域上最厉害的灵符师,她本人自身也是位强大的灵师,灵符也只是副修的罢了。

而且都是灵师顺带修修灵符画几个来用于锦上添花,没见过只修灵符的。

如果只修灵符的话……

“我并不想让你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夏王叹气道,因为有不少灵师觊觎灵符的力量,而灵符价格昂贵,就有灵师强迫灵符师与他们结成灵契,从中获取稳定的灵符资源。

灵契,作为这个世界最古老,最霸道的契约,它只出现在灵师身上,能运用灵力的人能与任何人结成契约,而这结成灵契的两人中,占主导地位的是强的一方,强者的灵力对契约者的效果比其他人更好。从好的一方面看,强者对弱方输送灵力的效果会好上几倍,另一方面,强者用灵力控制弱方也会强上几倍。

灵契一旦结成,双方就成了万物中相连的两个共同体,会一方受了伤,另一方也会有感应,如若强者身亡,另一方也会死掉;如若弱者身亡,强者不会死,但会受很严重的伤。

如若是把灵符当副业的灵师还好,换成像夏淞雾这样只修灵符的,只有被当工具人的份。

“不会的夏叔,我毕竟以后是夏国的君主嘛,不会随随便便被哪个灵师拐走的。”夏淞雾莞尔一笑。

夏王深吸了口气,也笑了笑,似乎是安慰她。

他看着她,浅浅地笑着,不再言语。

——————

夏国,第一灵师府。

夏淞雾一个人端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制符,这次是一张地级四品的防御符,她刚进入地级不久,这张对于她来说是跨级制符,因此对精神力的损耗特别大,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薄汗。

她无暇应及其他,素手轻挑,灵符笔在她手中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生龙活虎地在符纸上飘动。移形换影般,路过的痕迹都变为蓝底墨迹,她微蹙着眉,一个转腕,一副规规矩矩干干净净的图案已然封口,整张灵符散发出青蓝的强烈光辉,最后渐渐归于平静。

“小淞!”一个一直站在一旁的蓝衣少女惊呼一声,然后拿着手绢上来,为夏淞雾擦汗。

夏淞雾制完符,松了口气,任由少女为她擦汗。

“谢谢瑜微,你最近的修炼怎么样?”夏淞雾对着她一笑。

白瑜微收起手绢,温声回道:“昨天已经到聚灵期五阶啦,下一次学府的灵师大比我们胜率大幅度提高!不过小淞,地级四品灵符,不愧是灵域百年一见的天才灵符师!”

白瑜微毫不收敛地夸赞道,眼里尽是对夏淞雾的崇拜。

夏淞雾不好意思地笑笑,被她夸得有些脸红,明明白瑜微完全能把她按在地上暴打。

但夏淞雾的天才是真的,跨级制符,本身就对灵符师的精神力消耗巨大,对能跨级制符的灵符师来说,背符是完全不是问题了,重在精神力的控制,稍微一不注意,就会七窍流血,严重的会直接暴毙而亡。

夏淞雾第一次跨级制符是自己偷偷尝试的,当时被太傅发现,吓了一大跳,又不敢打扰她,立马叫来了夏王,镇国大将军和国师。

四个大男人看着她一个大气儿都不敢出,是又担心又惊喜,最后夏淞雾成功时,还没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的努力成果,就被夏王一把捞过去了。

“你干什么啊小兔崽子!想死了是不是?跨级制符,你又不是没读过书!”

被迫窝在夏叔宽厚的怀抱,夏淞雾有些虚脱地说道:“我知道,但是那个符真的很简单,我觉得我可以,就尝试了一下。”

“简单?!这是你说简单就能做的事吗?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要不是我发现,你可能死在这了都没人知道!”太傅气不过,大骂着她。

“嘿嘿,这不是成功了嘛,而且我感觉我还能继续跨级制符,我在书上看了好多玄级的符文,真的很简单!”

刚刚还有些虚脱的夏淞雾立马又恢复了精神,国师叹了口气,弹了弹她的脑袋瓜。

大将军张无虑只是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并不言语,但眼神里流露出的对夏淞雾的关心并不作假。

太傅看了看桌上的已经制好的符,笑出了声。

“真的是个天才啊,煞鬼,殿下她真的很聪明啊!”

那时的夏淞雾虚级六阶,画出了一张玄级二品的符。

后来跨级制符对于夏淞雾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同级的符她都不屑于作,她宁愿跨级制符完虚脱一会儿,都不要轻轻松松地画那一百张符。

两个女孩正顽耍着,突然一声不和谐的低音传入她们耳中。

“不愧是我的未婚妻,又跨级制出了一张符。”

一阵轻佻的声音传来,白瑜微皱了皱眉,把夏淞雾挡在身后。

“李公子,她不是你的未婚妻,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告诉你了。”

刚才还温温柔柔的少女立马变得具有攻击性,前来的李天宇挑了挑眉,他的眼神让白瑜微从生理上感到不适。

“白小姐,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天才灵师和天才灵符师公主本就是天生一对,我强大,能保护好她,也有能力保护好整个夏国。夏淞雾,她,是我未来的妻,我,是未来的王!”

“你!”白瑜微气不过,周身灵力运转,一副警戒的样子。

“瑜微,不用理这人,他精神有问题。”夏淞雾出声,白瑜微点点头,但还是防御着。

李天宇笑笑,夏淞雾站起身来,亲自面对他。

“李公子,我并未与任何人曾有过婚约,而那些传言,也只能茶余饭后当个乐子听听罢了,想必李公子也不会信吧。”

夏淞雾笑着说,李天宇看着她,冷哼一声。

“殿下,爱情都离不开人的见证,既然这是大夏人民的心之所向,我们何不把它生米煮成熟饭?”

“放肆!”夏淞雾怒呵一声。

李天宇身躯怔了怔,夏淞雾没有他高,但是此刻气场十足。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而后又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不得不说,夏淞雾生得真是好看,她性子并不外放,能算得上好友的只有白瑜微一个,恹恹的眼神带着丝清冷,肌若凝脂,虽未长成却已经有了美人相,冷傲的气质却也有着独属这个年龄阶段少女的娇俏。

“你的意思是说,本王姬的婚姻大事能让那些百姓决定?”夏淞雾的语气明显不善,但听到李天宇耳中却是觉得动听。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天下苍生,千奇百态,本王姬和夏王还有各位大臣既能为君臣,就是为了成为黎民百姓的领导,成为他们的庇佑!穿井得一人既是虚言妄议,本王姬的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大夏民风开放,百姓们的闲言碎语岂能当真!你在天女面前胡言,居心何在!”

李天宇被她这番义正辞严着实惊了一下,心中感到奇怪,明明之前跟同门一起在学府里传遍了的事,甚至是理所当然的事,怎么这下突然就不行了?难道夏王不想让她的女儿有个灵师庇佑?但还是维持表面上的面子,挺直腰板想要继续说什么。

“你说……你是大夏的王?”夏淞雾声音沉了下来,她虽然比他矮了一节,但那冷若冰霜的气息让李天宇硬生生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妈的,他不是大夏的王还能是谁?不会夏淞雾真把自己王姬的身份当真了吧,王嗣就一个女的,不能是她丈夫当王还能是谁?难不成让她一个女子?还是个完全不能修炼的女子!

李天宇打好了腹稿,正想据理力争,突然一阵强大的威压,让他眼神一怔,身体发僵,不住地冒着冷汗,最后跪倒在地。

张无虑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这里,周身灵力运转,对着李天宇释放了威压。

李天宇心想完蛋了,这威压,除了那泽灵期的镇国大将军还能是谁?

夏淞雾见张无虑终于来了,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在这跟这人演戏了。

“咳咳,张叔,不是,将军啊,李天宇觊觎王位,其罪当何?”

张无虑声音浑厚,毕恭毕敬地道:“殿下,觊觎王位,其罪当斩。”

李天宇瘫倒在地,心想这是真完了。

夏淞雾早就看这人不顺眼了,天天在那散播谣言,说自己是他未婚妻,还对白瑜微有非分之想,天天挑拨离间她俩关系,什么大夏第一美人,天天引导言论让夏淞雾和白瑜微在那争,什么两人表面上从小玩到大实际上背地里互相扯头花,还有她把白瑜微推进池里的谣言都传出来了!一个天天画符看书,一个潜心修炼,谁有闲心思争那东西?还天才灵师?呸!明明就是仗着自己多苟活几年,真要这么说的话,白瑜微现在14岁聚灵期七阶,这才是真正的天才,你二十几岁才运灵期的算个毛线球球!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突兀的男声传来,李天宇立马回头。

“师父!”李天宇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个劲地大喊。

吴伟看到这副场面,想都不用想,又是李天宇在那妄言被张无虑发现了。

“王姬殿下,镇国将军,白小姐,逆徒多有冒犯,还得在下在此赔个不是,但他毕竟是学府里的弟子,学府大比在即,各位也不想看到我们学府失去一个聚灵期的高手吧。”

吴伟这家伙怎么来了?夏淞雾抽抽嘴角,真想让张无虑一下把他们两个都捏死。

说来可笑,大夏第一灵师府,里面的大多数弟子,都不是大夏的,就算是,也被那中界圣域圣灵阁的吸血虫们传销过去了。

大夏第一灵师府,本来是兴办为夏国的一些灵师们的,但那中界圣域的圣灵阁野心勃勃,手伸得老长,觊觎夏国博大的物产,送了几个三教五流的灵师们来,美其名曰增强大夏国国力。

夏王当然不想让这些吸血虫来,本想拒绝,可圣灵阁是大陆上最大的灵师组织,那些四方游行为人们测灵的灵师也是他们派来的,测出来了就把人带走。大陆上的灵师,或多或少都跟圣灵阁有关系,有些势力虽明面上不隶属于圣灵阁,但那宗的宗主,那山的掌门,那派的长老,很多都在圣灵阁有个长老的职位,跟圣灵阁互惠互利。

早些年间的圣灵阁是很好的组织,为一些出生贫寒的灵师给予了不少帮助,但现在跟各个大国和宗门开始有了不正当交易,灵师成为了他们用于往来的筹码。

就比如这次灵师大比,其实就是夏国跟隔壁魏国的军火展示,魏国早就馋夏国那富饶的地方很久了,圣灵阁私下收了魏国的好处,说是中立,其实就是朝向魏国。

按理说圣灵阁派了这么多灵师给夏国,怎么说也能跟魏国打个五五开,但每次都是惨败,其原因就是那些圣灵阁的灵师全程放水,真正属于夏国的灵师拼死拼活也抵不过内自虚外强敌的战略。

已经连输三届大比,这次再输,魏国就要与夏国的灵师学府合并,派灵师过来“交流学习”。

什么派灵师,这明明就是派军队!夏国还得帮他养着这些军队!

夏淞雾捏紧了拳头,只能眼睁睁看着吴伟把李天宇带走。

她不在意是否能成为灵师,甚至这个破王姬她也不想当,但是……

白瑜微担忧地看着夏淞雾,夏淞雾叹了口气,最后喃喃道:“我……不是个好王姬,也不想当王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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