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阴冷的牢房中,沈阑吟渐渐恢复意识,他坐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高高锁铐,背后是冷硬石墙。
沈阑吟不记得见到曲临危之后发生了什么,他甩了甩昏痛欲裂的头,睁开眼,牢房里一丝光线也无,到处弥漫着血肉腐烂发霉气息。
凄厉惨叫声透过厚厚墙壁接二连三传来,沈阑吟隐约听出是中原几个掌门的声音。
几个时辰前,这几位掌门还风光无限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如今沦为魔教阶下囚,不远处受尽酷刑凄惨死去。
好一阵,沈阑吟才适应眼前黑暗。空荡牢房中,前方火盆余温未散,仍亮着点点炭火微光。
就着这点火光,依稀窥见靠门那侧的墙壁上挂着各类大小不一的带血刑具,有挖眼珠剥皮,挖膝盖夹手指的,数不胜数。
旁边火架盆里插着十来个烙火铁棍,墙面上竖着张铁钩网床,网床上铁丝缠绕,挂着三五具炭焦尸骸。
沈阑吟身侧摆着七八张布满铁钉的铁椅铁床、巨大的斧头铡刀、粗木站笼。
此间种种,阎罗地狱,比之不及。
魔教对清月派有着天然压制,这间地牢更似是精心打磨,沈阑吟只觉体内近乎六七成的法术都被吞噬束缚。
沈阑吟试着起身挣脱身上的锁链,手腕稍微一动,墙壁上带着毒刃的手铐立刻紧勒皮肤,割出缕缕鲜血。
手铐上留存毒液顺势钻进伤口,沈阑吟顿觉双手断裂剧痛发麻。
隔壁牢房响起阵阵骚动,只听猎犬高声狂吠,紧接着便是□□撕裂、骨头嚼碎的声音,一声尖叫响彻牢狱后,一切归于平静。
“哒、哒、哒——”
牢房门外,靴子踩地的声音愈发清晰。
“吱呀”一声,牢门敞开,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天窗逆光悉数镀在来人身上。
曲临危披着件黑衣斗篷,微卷长发搭在胸肩。
六年不见,曲临危脸颊消瘦许多,稚气圆脸不再,整个人精致又危险。
铁门旁冒出位紫衣少女,牵着猎狗往旁边一站,转着眼珠止不住好奇四看,高兴道:“沈公子,原来你在这儿,可算轮到你啦。”
少女牵着的猎狗快有半人之高,下巴滴着血,牙缝里还有没嚼完的骨头,一见沈阑吟便忍不住冲上前狂吠。
紫衣少女拽紧铁链,皱眉斥了两声,猎狗安静下来,眼冒凶光地盯着墙角的沈阑吟。
曲临危的眼眸比这牢房还要阴冷几分,他脱下带着血污的黑皮手套,地上一丢。
一个响指,牢房中灰烬重燃,烈火通明,照亮墙上一排排骇人刑具。
披风履地,曲临危迈着长腿走至火架盆前,挑了好一阵,夹起块烧得通红的铁球,踩着黑靴缓缓走向绑坐在地上的沈阑吟。
甫蹲下身,曲临危周身浓郁的血腥气便将沈阑吟包围,铁球上火焰闪烁跳跃,在两人面庞间,曲临危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沈阑吟虽在劣势,却毫无俘虏的一丝胆怯,海雾眼睛依旧淡漠冰冷。
曲临危吹灭铁球上的火焰,夹着铁球往沈阑吟脸前移了移,偏头道:“你的眼睛总是冰冷无情,你说,用火球暖暖能好些吗?”
铁球不断朝沈阑吟左眼靠近,直到最后离眼球只剩指甲片的距离,僵持着,不再推进。
沈阑吟从头到尾一动未动,眼也未眨。
“沈掌门好魄力,”曲临危放下铁球,“不急,过往一切我会加倍奉还。”
说着,扫了眼一旁的铁钉床椅,巨斧铡刀。
沈阑吟抬下巴漠然对视,“叫出一声,算我输。”
曲临危冷笑一声,站起身,解下腰间蛇鞭,挥着带刺皮鞭狠狠抽在沈阑吟身上。
紫衣少女见势拉着猎狗出去,顺便关上铁门。
透白天光不再,牢房里昏沉压抑,只剩烈火摇曳。
曲临危发狠抽了几下,越抽瞳仁越是猩红,鞭子一甩,跪下身,膝盖死死压在沈阑吟大腿上。
曲临危身上的黑衣披风斜身垂落,将沈阑吟整个拢进,曲临危一手捏着沈阑吟流血的手腕,一手抬高沈阑吟下巴,居高临下掌控对视。
狭小空间里,两人呼吸热气交杂,沈阑吟被他不明攻势弄得微微蹙眉,只觉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抬眸直视道:“放开我,我们痛快了结一番,我若输了,要杀便杀绝无二言。”
手指如蛇般滑进沈阑吟手心,隔着手铐与沈阑吟十指相攥,曲临危笑了声,“我受过的罪还没加倍还给你,痛快了结?做梦!”
曲临危从袖中拿出个小玉瓶,拨开瓶塞,抵到沈阑吟面前,冷冷看着沈阑吟,命令道:“张嘴,喝下去。”
沈阑吟抿紧唇,毫不妥协。
正要解开沈阑吟的绯红面纱,却被沈阑吟偏头躲过。
也许是沈阑吟眼中的嫌恶惹怒了曲临危,曲临危手掌顿在空中,整个人霎时阴郁,他猛地推了把沈阑吟,一把扯下沈阑吟的面纱统统撕烂。
沈阑吟脑袋重重撞墙,眼前一片昏蒙,他在心中默念灵诀,残存灵力跃出胸腔,一下击中曲临危左肩,拉开两人的距离。
手中玉瓶坠落,曲临危也被灵力击推坐地,猎狗闻声疯狂吠叫,紫衣少女在门外担忧道:“教主,他敢忤逆您,要不要……”
曲临危捂着肩膀,阴戾看了眼门外,“给我滚!”
视线看回沈阑吟,曲临危这才咬着牙真正恼了怒,拾起玉瓶仰头往嘴里一倒。
猛地冲起身将沈阑吟抵在墙上,捏着沈阑吟的脸凶狠吻了上去。
嘴唇相触那一刻,沈阑吟的瞳仁猝然缩小。
顾不上双手断裂般的疼痛,沈阑吟拼命挣脱反抗,曲临危却紧紧摁住他的手腕,将口中药液悉数渡进沈阑吟唇间,点通沈阑吟胸腔穴位,逼迫着他全部喝下去。
沈阑吟弓着腰猛然咳嗽着,曲临危神色冷漠地捂着沈阑吟下腹,引着药液直流入胃,想吐也吐不出来。
沈阑吟皱着眉头羞愤不已,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情绪失控,“你做什么!”
曲临危一双眼睛幽暗渗人,两指往沈阑吟身上飞快一点,封锁住这幅熟悉到无以复加的身躯上全部灵脉。
曲临危舔了舔唇角,捧起沈阑吟的脸再一次深深吻了上去,沈阑吟的后背再一次僵住,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第一次如果是为了喂药,这次是为了什么?
趁在沈阑吟嘴唇微张间隙,曲临危长舌驱入,翻腾搅弄,用力加深这个吻。
嫌低头不舒服,曲临危解开沈阑吟的手铐,拖拉着沈阑吟的腰,附身霸道欺压。
曲临危紧握着两条流血手腕,拿起蛇鞭飞快层层缠绕绑住沈阑吟手腕。
沈阑吟整个人牢牢锁在曲临危身下,他避身蹬腿,道道灵气飞出体内打在曲临危身上,仍旧挣脱不开。
口中温软之物如小蛇般灵活乱窜,一呼一吸全是曲临危身上气息。
□□上的折磨沈阑吟毫不在意,可,可曲临危怎能此般……!
沈阑吟如何也料想不到曲临危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折磨他,他狠狠咬中曲临危上唇,腥甜之血霎时溢满口腔。
被打被咬,曲临危都毫不在意,反而托着沈阑吟的后脑勺,舌尖灵活调转仍恬不知耻来回勾取。
只有在沈阑吟快呼吸不来时,曲临危才稍稍放过一马,时而叼着嫣红下唇时而吮吸着雪白肌肤,待沈阑吟恢复过来张口要骂时又蛮横吻了上去。
曲临危越吻越动情,越吻越用力。
沈阑吟的灵力震裂了两人的衣衫,曲临危修长手指也顺势钻进沈阑吟的里衣,上下细腻磋磨着白皙皮肉,膝盖还不怀好意地抵弄着沈阑吟的腿心。
来来回回不知过了多久,一吻分开之时,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曲临危坐直身,阴郁抬眸,擦了擦唇角的血,“我们的账,这辈子都算不完。”
说罢托起沈阑吟柔韧的腰肢将沈阑吟重新绑回墙上。
沈阑吟发丝凌乱,垂着头,脸颊红热发烫。
这件事对沈阑吟的冲击太过强大难以消化,药物作用下沈阑吟眼眸失焦,只觉天旋地转,不知身在何处。
曲临危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蛇鞭绑回腰间,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冷酷阴鸷模样。
走到门外,曲临危回眸看了眼铁链下的沈阑吟。
沈阑吟嫣红唇边溢着丝丝血迹,他恢复了点意识,海雾眼睛瞪着曲临危,愤恨不解与屈辱交织揉杂。
曲临危喉结滚动,披风一挥,决绝离去。
紫衣少女守在地道大门外,低头问向曲临危:“教主,如何处理他?”
手绢擦着唇角血迹,曲临危声音冷硬,“押进无妄山,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接近。”
无妄山是魔教死绝禁地,那里毒气肆虐,蛇虫遍布,关押的犯人常常因无法忍受毒气的痛苦而自毁自尽。
紫衣少女点头称是,心想,教主这回是真是动了气,要把沈公子往死里折磨,不死不休。
是的,wuli阑吟是个不懂情爱不开窍的钢铁直男[狗头][坏笑]
另外,终于写到文案剧情啦,我好兴奋[星星眼][星星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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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坟窟万鬼生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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