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暖秦英语薄弱乔母给报了补习班。
临近过年大家都放假了，她却还要去上补习班。
换谁不烦她才不想去她直接拒绝：“我不要去补什么英语！”
“好啊，不去就别在找我和你爸要一分钱。” 母亲不会惯着她。
这怎么行，乔暖秦拿上书包转正态度：“母亲大人是我刚才被外星人上身了，我现在就去补习班。”
走到楼下乔暖秦才松一口气，上就上不能没有零花钱。
年边活动多，超市里搞了个抽签活动，只要三十就能抽一次，中奖概率不高可能是谢谢惠顾，也可能是挑一样东西带走。
乔暖秦看了眼东西里面有一个水果篮，还有新款的mp3，这两个她都想要。
“老板给我来一次。” 她摸了三张10元给摊主。
“好嘞。” 老板走过来，手里握着一把红绳子让她抽。
她看了一下，凭感觉挑了根拉出来是一看水果篮，顿时没了兴趣还是比较偏向mp3。
老板见她不太感兴趣，怕她不要，“小姑娘，不然你选个别的？”
那筐水果篮价值300，不管换成别的哪一个，都不会超过这个价格。
乔暖秦手指了指mp3，“我要那个。”
老板爽快得答应，“没问题。”
超市乔暖秦没有久待，她要迟到了。
乔暖秦边走边玩手里的mp3，想了些热门的VIP歌曲回家就下载在里面晚上就能听上，听歌睡觉是她一直喜欢的习惯。
突然，视野边缘出现一道黑影还未来得及抬头，那感觉像是迎面撞上了一堵移动的墙。
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那个撞她的人影也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那是个高大的轮廓。
乔暖秦站不稳但有人拉住了她的书包。
乔暖秦站稳后看见mp3摔到地上。
眼前的男生穿一件灰色卫衣比她高一个头，乔暖秦抬头才看清他的脸。
“是你！”她站稳。
白宴放开了乔暖秦的书包，“我赶时间，不好意思。”
什么情况撞到人就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那要警察干什么。
摔坏的mp3令人心疼。
乔暖秦心好痛那可是刚到手的东西，但是白宴算帮过她也不好计较太多。
她假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忍着痛道：“没事。”心想两人的事就算一笔勾销了，就用这个mp3来抵掉。
白宴走过去捡起mp3看了看，“我……”
她看了时间，没再和他说下去。再不去就真迟到了，老师一定会打电话给妈妈回家她少不了一顿骂。
白宴还没说完，乔暖秦立马打断他：“我还有事，mp3这事就算了。”
乔暖秦一路狂奔总算在最后一秒钟赶上了。
她刚碰到位子老师后脚进来：“上课了，同学们大家把英语书翻到37页。”
乔暖秦不喜欢英语那怕老师讲的再好她也听不进去什么。
她心里暗暗道：“为什么别人都在欢欢喜喜准备过年就我还要上听不进去的英语课啊。”
熬到结束乔暖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母亲做好了最后一道菜，桌子上全是自己喜欢的口味。
李秀理提醒她：“洗洗手，叫你外婆吃饭了。”
把外婆喊出来后，她转身回房间现在只想躺在床上。
“我不饿，你们先吃我晚点吃。”
推开房门，乔暖秦像一滩肉泥般躺上去。
真是累即使什么不学也还是这样。
乔母急匆匆敲门道：“再不吃饭，你明天也别吃了。”
母亲喜欢说狠话但也是真的狠，不敢拖延时间马上给手机充电跑出去吃饭。
一家人坐下吃饭，本以为自己会因为刚才躺在房间被骂，她抬头发现大家都在安静吃饭。
饭后乔暖秦忍不住犯困，微信里陈薇发了信息过来。
陈薇［你喜欢那个电影我买好票了星期六去看。］
乔暖秦伤好的差不多能去远的地方了。
乔暖秦［好。］
一转眼就到星期六，碧空如洗适合出门。
陈薇说她晚点到，乔暖秦就先在等候区坐着玩手机。
锁屏微信通知
陈薇［你在哪？］
乔暖秦［等候区书架这边。］
陈薇回了个OK的表情包。
二十分钟后，陈薇穿着蓝色连衣裙出现。
她开开心心找到乔暖秦：“我来啦。”
从上次乔暖秦受伤就一直没在见面。
陈薇抱紧她：“想死你了。”
乔暖秦看了眼手机：“知道了，我不也很想你嘛，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看电影吧。”
陈薇打住她道：“还有一个人，我们再等等。”
“谁？”
陈薇害羞低下头：“来了你就知道了。”
乔暖秦已经等了陈薇快半个小时了，她真没耐心在去等别人。
但是这次是陈薇请她看的电影，乔暖秦妥协了：“好吧。” 再等等就等等。
乔暖秦和陈薇打完一把游戏可人还没来，她想是那人出门前还没搭好衣服。
陈薇有些不好意思：“再等等吧，很快的。”
乔暖秦无奈点头。
电影开始快一个小时，人总算到了。
郝泽楷取了票单肩背个黑色书包，向两人打招呼：“抱歉，路上堵车我们进去吧。”
乔暖秦没见过他，男生长得高高瘦瘦衣品很轻爽。
乔暖秦听着怎么像是自己迟到时会用到理由，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暗骂他几千句。
陈薇走到郝泽楷边上引路：“这边。”
郝泽楷笑着看她。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的，乔暖秦这才反应过来陈薇是让自己来当电灯泡的。
呵呵，该死的陈薇！
乔暖秦瞬间没了兴致，她停住脚说：“陈薇你和他慢慢看，我妈喊我吃饭了。”
陈薇回头看她：“？”
陈薇冲她笑笑，“既然阿姨叫你，那就快去吃饭吧。”她本想和郝泽楷单独相处，只是自己一个人和郝泽楷见面就很尴尬，但现在就不会了。
乔暖秦心里默默哭泣，本以为好朋友会留住自己的，“嗯” 说完就外面走了。
重色轻友。
走出电影，乔暖秦又停下脚步来都来了不如就看最近新上的别的电影，她翻了翻最后选择了一个动漫电影。
20分钟后开场。
乔暖秦选了个中心的位置视野好，打开手机准备发个朋友圈。
“我想坐这里。”
乔暖秦眼前是一个有10岁左右的小女孩。
乔暖秦说：“小朋友我买了票在这。”
小女孩插着腰像是没听见乔暖秦讲的话：“我就要坐在这。”
“我们也是买了票，你就让着她，干嘛跟小孩计较？”一位中年女性看过来有点恶狠狠的眼神。
看来是小女孩的妈妈。
乔暖秦冷笑一声：“我坐这儿是加了价的这个位置是我的。”
乔暖秦说的很有道理，她们本来就是想要抢别人的座位。
这种人撒泼打滚找老实人欺负惯了，有一次成功就觉得百次能成。中年人不依不饶：“孩子还小，你又是大人有点良心，快让开！这么多位置你随便挑一个，反正这个地方让给我们家妮妮。”
“我不让。” 乔暖秦一字一句很坚决。
白宴在后面大声说：“有人不买座位，就道德绑架他人，身为母亲就是这样教自己的孩子。。”
“现在就能喊工作人员来对峙，看看这个座位到底应该让给谁。”乔暖秦补刀。
中年妇女和小孩自知理亏被凶了一顿后，灰溜溜走掉了。
“没道德。”
乔暖秦话到一字就咽回肚子，后面这个声音她听出来了是背她下山，也是撞坏她mp3的那个人。
白宴掏出口袋里的mp3，“给点时间，这个我或许能修得好。”
乔暖秦抿唇：“行吧。”
电影开始乔暖秦安静看着，身体向一边倾斜犯困醒来。
白宴在后面提醒：“别人都是来看电影，你是来睡觉的。”
乔暖秦想想没有搭理他。
电影结束后，乔暖秦想坐公交车回去。
天空垂得很低，乌云压顶。是快要下雨了她没带伞。
一把黑色伞递到她面前，是白宴。
“那都有你。”
白宴：“早上着急撞坏了你的mp3，这个就当先补救一下。”
也行啊，乔暖秦没有拒绝接过了伞。
现在有伞了坐公交车也要可以。
“你把伞给我了，你怎么办？”乔暖秦问道，她不想欠人情。
“没关系等雨停了我在走。”
乔暖秦本想拿着走回家，可她看见一个背影白色校服看着像很老的款式，孩子像6岁。
他背着蓝色幼儿园的书包，乔暖秦看一会他就转头发现她了。
小男孩一脸问候看向她，可能是在说你为什么看着我。
乔暖秦立刻收回眼神把伞递给他：“小朋友这个给你。”
小孩犹豫几秒接过来，甜甜道：“谢谢姐姐。”
小孩打着走了，白宴站过来对她道：“很有爱心。”
“像你帮我一样？”乔暖秦看下他问道。
白宴觉得有点搞笑，但只是嘴角弯了弯：“就算是看见别人伤的严重我一样会帮忙。”
乔暖秦想起那天伤口疼到不能呼吸，她也笑了笑：“谢谢你，mp3就算了。”
乔暖秦没有着急走是和白宴离远了站会，等雨停了再走。
乔暖秦回家乔母说过几天就过年了补习班就先不用去了。
乔暖秦开心了好了几天。
什么学，反正也不感兴趣。
南方小年，乔暖秦外婆来一起过年，她和外婆本来就亲小时候外婆就很喜欢这个孙女。
外婆安排和乔暖秦一起睡，她点头同意这样也能照顾好老太太。
乔母发现少了些年货，“暖秦，你去买点坚果还有一幅对联回来。”
“噢。”乔暖秦关了电视。
老太太赶在她出门前出来：“秦秦，我和你一起去。”
乔暖秦不放心：“外婆你还是在家里玩吧外面人多。”
外婆想想：“我来你家过年就是想图个热闹，在老家呆久了无聊的喽。”
“好吧。”她只好答应。
春节前后人多的地方就是菜市场了，车辆赌注水泄不通。
乔暖秦拉着外婆人太多这样比较保险。
老太太甩开她的手，“外婆不用你这样保护，我年轻的时候也在这地方卖过东西。”
乔暖秦不肯拉她回来，“不行。”
老太太坚持不愿意，乔暖秦没办法只好放弃，在视线范围内看好外婆。
老太太看见有人卖龙眼干，“你外爷最好这口了，外婆买了些带回去给他吃。”
乔暖秦拉住她，过年的东西比平时贵太多了，龙眼干平时也有卖。
“等您回去再买，再说了现在卖存到带回去过了梅雨季节容易坏。”
人太多，买对联要排好久的队，老太太有点无聊。
“这样外婆去看看有别的好吃的。”
“不行，您不能乱走。”
她没说完外婆就消失在人群里。
“外婆。”
“外婆！”
快排到她买对联了，买完后乔暖秦冲出来找外婆。
外婆这样的老人还算是知道自己名字，乔暖秦找了一圈始终没有找到。
乔暖秦着急大喊：“林春黠！”
“林春黠！”
乔暖秦打电话给乔母，“妈，外婆不见了。”
乔母语气冰冷还夹着谩骂：“什么时候带出去的？你外婆前年开始就脑袋糊涂了，总是走错路。没有告诉你，但你也不在这个时候带她到处走。”
“可是外婆说要一起来我劝不住她。”
“实在不行就报警，我现在还没下班。”
“你不能来……”电话那头响起来‘嘟嘟’声，乔母挂了电话，乔暖秦先找几个外婆会买的地方。
下午三点钟的太阳晒的人忘记了冬天，老太太坐在树荫下。
林春黠走出人群，人流太多导致老毛病又犯了。看到冰糖葫芦想起乔暖秦小时候总是缠着她买。
小暖秦拉着外婆的手，指向糖葫芦：“外婆外婆，暖暖是真的想吃冰糖葫芦。”
林春黠也是宠她得很：“好好好，你要吃外婆就给买。”
林春黠站起来跟在白宴后面，“小伙子可以把你的糖葫芦卖给大娘吗？”
白宴回头看向头发半白笑容和蔼的老人：“奶奶不好意思，我今天也嘴馋。”
林春黠在拥挤的人群中找到卖糖葫芦的小摊，但东西都卖完了，看到路过的男孩有，才问问他能不能卖给自己。
“那好吧，我孙女最爱吃这个了，我下次早点给她买。”
他顿了顿：“没关系我减肥，你拿着吧不用给我钱了。”白宴把糖葫芦给了林春黠。
林春黠听了一喜：“谢谢你啊小伙子。”
午后时光撒在他颀长的身上，乌黑的发照得金光，他浅笑一下：“没事。”
乔暖秦走过林子到外婆身边，见到外婆好好的站在面前，她瞬间眼角湿润，责骂道：“总是乱跑担心死我了。”
林春黠把那根糖葫芦塞到她手里：“外婆给你买你最爱的糖葫芦。”
糖葫芦是白宴给外婆的，非要把钱还回去。
他一直不要。
两人说了会儿。
乔暖秦最后放弃争夺：“好吧，谢谢你的糖葫芦。”
她牵着外婆的手走回家，时不时往后看了一眼少年的背影，修长的身影手插在裤兜里，跨大步往相反的方向。
一路上浮现男生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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