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涵又为难的哭了:“爸,这样倒贴的条件,传出去他们家会很丢人的,他们家不会答应,您也不要这样逼我?”
奕涵没有一丝丝感情的说:“我管他们家丢不丢人,有没有面子。现在想让我答应你们现在结婚,他们家就得把忆云打工的钱全部拿给我,就得给咱家酒席钱。”
奕涵父亲报复成性的冷冷笑道:“外人都能利用你来逼我,凭啥我就不能利用自己“”养大的儿子去逼他们。”
奕涵说:“他们没有利用我逼你,啥都没逼你啊!他们只是想让你同意我们现在结婚。”
奕涵父亲胡搅蛮缠的说:“他们没有利用你来逼我,为啥你跟着忆云去了他们家,而忆云却不跟着你来咱家,如果那时忆云和你一起来了咱家,我不光会给你们过彩礼,我还会让你们结婚的。就因为他们没让忆云跟你来咱家,现在想让我答应你们现在结婚,他们家就得把忆云打工的钱全部拿给我,就得给咱家酒席钱,”为什么,好吧?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和忆云没先回到咱们家,如果你们先回到咱们家,我一定会给她过彩礼的。可你们偏偏先回了他们家,你们先回他们家也就算了,最起码忆云她得先陪你来咱家看看我们吧。她不先来也就算了,而你又完全按照他们一家人的安排,回来后,又是闹又是骗的非让我去她家过彩礼不可。奕涵啊奕涵,你可知道,现在看到你变成这个样子,我这心里有多痛有多恨吗?我恨他们一家人联合起来抢走了我的好儿子,更恨自己当初就不该让你进厂,让你离开我们。不然的话,我就不会白白的给别人家养了一个儿子。既然他们能利用你,不想让我好过,我同样也能利用你,不让他们好过。”
奕涵见父亲态度如此决绝,更加为难得哭道:“爹,您不能这样想,更不能这样做,不然的话,忆云那么好的条件,她真会和我退婚的。”
奕涵父亲冷冷笑道:“”
“你别想拿退婚要挟我,爹是亲眼看到的,你处处都是真心对她好,她也是真心的喜欢你,现在不管她怀没怀孕,我都敢确定,她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不然的话,她那样好的条件,根本就不会这样轻易的放弃彩礼。”
奕涵哭的直摇头:“爸,事情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别看忆云外表长得柔柔弱弱的,人也非常正直随和,像个很好欺负的女孩,其实她也有要强的一面,她在那么大的一个厂里工作了几年,我进厂后听到的全是别人夸她的好,没有一个人说她不好的。她那么好的一个人,要是知道了你恨他们一家人的原因,准会提出退婚的。”
奕涵父亲摆摆手,“你还想拿这话吓唬我,你认为我会信你的话吗?当初在厂里你都没能吓住我,现在更加没用的。”
奕涵很无奈,“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可我只能告诉你,忆云对我讲过,她虽然从小被父母娇惯着长大,但她从记事起,就不断的听到和目睹到整个大家庭的无情争抢和打闹,她说她很害怕那样的打闹,也很讨厌那样的生活,更害怕自己结婚后再遇到这样的家庭。她说她一定要找个真心对她好的男朋友和一对能真正接受她包容她的男方父母,她才敢结婚嫁人。她还说她选择结婚的目的,最在乎的,就是结婚后能够生活在一个和睦的大家庭中,为此她不会在乎男方家庭的穷富。你想,她要是知道了你这样无缘无故的恨她恨她的家人,她不光不会同意和我结婚,还一定会提出退婚的。”
奕涵母亲听了,忍不住披衣坐起了身,刚想说话,奕涵父亲瞪了她一眼,又摆出一副慈祥父亲的面容对奕涵说:“你再帮着他们与我作对,也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再气你恨你,也不能完全狠下心来不过问你的事情。放心吧,像这样的事情我早提前给你作好了准备。按照你的要求,开证明时花钱托人给你写了二十三岁。”奕涵父亲说着,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奕涵:“爸知道你是真心喜欢忆云,总担心忆云会和你分手,爸为了能彻底打消你这个顾虑,也为了你们俩能心安理得的分到那套夫妻房,我从厂里回来后,就去大队部给你开了证明,你带着这张大队证明和身份证,到那里对他们一家人说出我提的这些条件,如果他们都答应了,我就让你们现在结婚,如果他们不同意,你就提出为了那套夫妻房,和忆云先去领证。只要忆云为了你去领结婚证,你们有了证,结不结婚,办不办酒席,到了厂里,照样能分到夫妻房。爸为了你,为了你和忆云的幸福,再痛苦难受,都能忍痛做到这一步,接下来就看忆云是不是真心喜欢你,会不会为了你去领结婚证了。”
奕涵听父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无奈的抹了把眼泪,站起身刚想走,奕涵父亲又猫耍耗子般得意洋洋的笑说:“你只管负责传话就行了,爹敢保证忆云不光会和你去领结婚证,他们家还会答应出酒席钱的,至于忆云的那些打工钱,他们愿不愿给,现在我就说不准了。但我要说的是,不给打工钱,我是绝对不会答应让你们现在风风光光的结婚。”
奕涵听了父亲这最后一番话,看着他那似笑非笑故意作弄人的表情,他再次抹了把眼泪又气又恨的看了父亲一眼,走到院里,推起自行车,在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忍不住回头留恋的看了看这个让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家,而后咬咬牙上了自行车,边走边暗暗的自语:“只要忆云愿意和我去领结婚证,我就永远不再踏进这个家门,一辈子也不再见这个父亲。”
同时,奕涵父亲正夸夸其谈的对奕涵母亲说:“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在儿子的婚事上,你就全听我的安排好了。如果在关键时刻,需要你配合唱白脸的话,我自会让你出面说些好话的,不让你说话的时候,你就一句话也不要说,就看着我这个演黑脸的独自和他们一家人唱对台戏好了。”
奕涵母亲有些不放心的说:“忆云条件那么好,她为了咱的儿子,现在连彩礼钱都不要了,你再这样狠逼她,万一把她气的真要和咱儿子退婚怎么办?”
奕涵父亲得意洋洋的说,“放心吧,我专门去厂里那一趟干啥的?主要还不就是想去看看他们俩在一起究竟好到了什么程度。在那里,经过我的一番细致观察,他们俩相处的那份好啊!都到了不用说话,就能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啥。因此我就一直盘问咱儿子,忆云到底怀没怀孕,直到现在他都不肯对咱说出实话,仍是一口咬定没有。我不会相信咱儿子的话,也不管忆云她究竟怀没怀孕,就凭咱儿子真心对待她的那些好,再加上她也是真心的喜欢咱家儿子,由此我敢向你保证,他们为了能长久的在外面工作,为了厂里的那套夫妻房,他们既然放弃了彩礼,就一定会让忆云去领结婚证。只要他们俩领了结婚证,结不结婚,办不办酒席,忆云都是咱们家的人了,接下来我不光可以正大光明的上门讨要忆云以前打工挣得那些钱,我还会正大光明的接着讨要忆云和咱儿子以后打工挣的所有钱。那两个老东西想把这些钱留给那两个外孙,遇到我这个对手,门都没有。”
奕涵母亲说:“要是忆云不给呢?”
奕涵父亲胸有成竹的说:“不给,我就去厂里大吵大闹,把咱儿子带回来。他们想利用咱儿子在那里,让两个孩子都给他们家挣钱,我还想利用咱家儿子在那里,让两个孩子都为咱家挣钱呢。我就不信,我这样的还治不了他们那样一家人。”
奕涵母亲还是不放心是说:“我咋就觉得不放心呢,看到咱儿子这样喜欢忆云,万一婚事因此退了,咱儿子可咋办呢?他还不得恨死咱们。”
奕涵父亲再次大包大揽,“你就放下一百二十个心吧,绝对没有万一。从两个孩子回来后,都急着要现在结婚,急着回厂去分夫妻房。从这些事上,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他们的感情已经发展到恨不得立马就能结婚住到一起。我就是从两个孩子身上确切的看到了这一点,才敢把那样过分的要求故意让奕涵传给他们听的,我要让他们都知道,即便倒贴酒席钱,我仍旧不会答应让两个孩子现在结婚。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逼着他们一气之下,让忆云和奕涵去领结婚证。只要两个孩子领了结婚证,回到厂里分了夫妻房,那样的话他们在厂里就是结了婚的正式夫妻,再加上他们家的六个孩子,现在除了忆云外,其它的五个孩子,两个儿子被早早的饿死,大女儿被打的喝农药死了,二女儿结婚后被拿个糊涂的老东西举着抓钩当众打跑,三女儿又闹到人尽皆知的离了婚,现在整个家庭的脸面就全靠忆云一个人给他们撑着,你想那两个又糊涂又爱面子的老东西还会让忆云离婚吗?还敢让忆云离婚吗?”
奕涵母亲这次赞同的点点头,但又有些担心的说:“咱儿子刚刚离开时,从他看你的最后那一眼中,我都能察觉出他在恨你。你难道就没想过,他现在都不听从你的安排,以后还能会听你的安排?别再到时什么好处都没落到,真的白白的替人家养了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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