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鸡叫一遍,小翠领着宫女们上菜,伺候主人们用早膳。
国丧结束,国子监恢复上课,盛秋生要去读书了。
大人们也要上朝,今天是年鹤成为皇帝后第一个大朝会,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
盛秋生温柔的吃完娘亲给夹的小笼包,又夹着油炸糍粑,狠狠咬着!为啥读书要起那么早,他读书的时辰比大人们上朝都要早!天都没亮,谁定的时辰,只会欺负小孩子!
“小少爷,喝口粥吧。”小翠担心的给盛秋生递白粥,生怕对方噎着。
盛秋生端过来,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怎么了?”年鹤关心道。
“娘亲,为什么读书要那么早啊,天都没亮,就靠烛火,好伤眼睛,我每次看得眼睛疼。”盛秋生抱怨,说着把脸往年鹤面前怼。
年鹤顺手捧着盛秋生的脸,左右看了下
转头问年无尽。
“可以改时间吗?”
闻言,年无尽愣了一下,对哈,他以前怎么没想到,对年鹤回道,“可以。”
“那改一改。”
“好啊。”回答完皇叔,年无尽转头问盛秋生。“说吧,想什么时辰读书?”
盛秋生握着筷子呆住了,这发展……,他只是说说,不仅没挨骂,还可以选!
要是真改了,同窗和以后的学子都有福了。
“不合理就改。”年鹤淡定道,“祖宗定的规矩,前面的皇帝又不是没改过。”
说得对,就算是太祖的订的规矩,也要结合实际,自己还是太墨守陈规了。想起以前早起读书,月亮还高悬着,太难了。
“这事交给我办吧。”年无尽主动把事情揽过来,他也好久没动手了,拿这个事情练练手。
“好。”年鹤微笑,本来就想让年无尽来。
“等着,过几天,你就不用去那么早了。”
年无尽拍着盛秋生肩膀保证。
反应过来后,盛秋生立马殷勤的拿起公筷,给娘亲嫂子夹菜,他果然是亲的,这就是被宠的感觉!
见状,盛不销也把碗递过去,盛秋生没好气的给盛不销夹了菜,转头乐呵呵的给娘亲嫂子夹菜。
这波变脸,给盛不销气乐了。
盛元帅笑着看几人闹,也把碗递过去,指使儿子夹菜。
老管家在一旁看着,思绪万千。他是老派思想,泥腿子出身,受义兄的影响,最敬重的是读书人。
国子监的时间是太祖定的!那么多年都是这么过的,连皇子一样的时辰读书。
多少大儒都是从国子监出来的,谁都没觉得读书时间有问题。现在秋生一个小娃娃一抱怨,就要改。小孩不是这么宠的,今天改时间,明天就能改其他的,影响学业怎么办!
老管家乐见盛家父子三人开心,但年鹤是皇帝了,希望不是第二个明帝。
老管家根本不敢想,要是年鹤居心不良,虚情假意,背叛盛家,会掀起多大的风雨。
比起老管家的担忧,叶官家就开心多了,欣慰的看着主人用膳,等小主人去上朝,他就要去皇陵祭拜贵妃娘娘,告诉贵妃娘娘,小主人成皇帝了,也成家了,还有几个可爱的孩子,几个孩子可孝顺了。
一家人用完早膳,盛秋生先坐马车从皇宫出发去国子监,平安陪同。
目送盛秋生离开后,年无尽看了看天色,天还没亮。“皇叔,反正都要改时间,以后大朝会也改时间吧,冬日这个时辰太黑了。”
改了,恩宇也可以多睡会,年无尽的建议充满了私心。
“好啊。”年鹤一口答应了,他也觉得太早了。作为闲散王爷,边缘人物,他真没早起的习惯。
“走吧。”盛元帅看两叔侄又凑一起嘀嘀咕咕的,直接打断。说完率先离开,他要从另一条路先出宫,在当着同僚的面,一起进宫上朝。
盛不销可以领个禁军副统领的职位住在皇宫值班,盛元帅不行,身份太敏感了。
年无尽对着盛元帅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身体更加的黏着年鹤,就黏就黏,把头埋小叔叔肩颈使劲蹭蹭。
年鹤微笑着轻轻拍着年无尽的肩膀,也不急着上朝,由着小侄子撒娇。
盛不销也不着急,放松的靠着门框,他就喜欢看年无尽高兴的样子。
年无尽抱够了,又抱了抱盛不销,目送两人离开,才回书房,准备写文书,联络人,改时间。
安排完一切,时辰还早,本想逗逗小狗,但大黄一家出门巡逻皇宫了,只能撸撸小灰,撸够了,准备搂着小灰睡个回笼觉。
昏昏欲睡间,盛雷来报,云康抓到了。
盛不销和盛元帅年鹤都在上朝,就来请示年无尽怎么处理。云康是盛元帅点名要的人,盛雷从那方面论,都不会马虎。
闻言,年无尽瞬间清醒,云泥鳅终于逮到了。让人把泥鳅压上来,他要亲自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癞蛤蟆长什么样。
盛雷立马让手下去提人。
“详细说说怎么找到的?”年无尽让盛雷坐下,又让小翠拿了零嘴。心里好奇极了,不是说滑不溜秋的,怎么就突然抓到人了。
盛雷看年无尽来了兴趣,把原本想简单汇报的内容来了个详细的加长版,满足年无尽的好奇心。
他们为了翻出云康,想尽各种办法,城门都戒严,城内加强警戒。云康不仅属泥鳅的,更是属乌龟的,跟个缩头乌龟一样只知道躲。
有几次差点逮到人,都让南云的人察觉,转移了地方。也让他们发现,和平久了,京都城被渗透得厉害,南云在京都留存的势力不小。
盛雷不仅要找云康,还得拔除南云的势力,更加忙碌。
在找人的过程中,还是个小吏为了知己知彼,每日翻阅南云的资料,看到南云人喜食菌子。
菌子作为山珍之一,很是真贵,夏时才有。但京都却有一家酒楼,冬季也有菌汤,鲜美无比,专供权贵。
小吏灵机一动,要不去卖菌子那里守着,说不定有意外收获。立马跟盛雷商量,盛雷死马当活马医,反正都这样了,让手下带人去。
皇天不负有心人,守了多日,对酒楼的食客一一排查,尤其是外带的。真找到了关于南云线索,在跟丢了几次,确定了范围。
手下赶紧上报,盛雷一听消息,立马带人把周围都围起来,在观察片刻,确定云康在里面,一马当先带人把云康活捉了。
云康和南云的人一个都没跑了,全关起来。
“你是说,他是因为喜食菌子被逮到的?”年无尽话里充满疑惑,“菌子那么好吃么?”
“据说很好吃。”盛雷回答得很保守,毕竟他也没吃过,只听说过。
是这样吗,年无尽摸着腰间的玉佩,招手让小太监出宫一趟,决定中午饭吃菌子。
他倒要看看这菌子有多好吃,能让云康每天吃。
云康被五花大绑,嘴塞破布的带上来,不想跪,侍卫用力压着跪在年无尽面前,云康梗着脖子满脸不服的瞪着年无尽。
年无尽一改刚才的懒散,正襟危坐,面带严肃的打量云康,这癞蛤蟆长得丑,还想得美。
看着云康挣扎的丑样子,年无尽瞬间失去兴趣,让人带下去,放偏殿,等盛元帅处理。
盛雷见状,抓到云康,他的任务就了了,行礼告退了。出宫的路上心想,要不带他去试试,在配上一壶好酒,说不定会喜欢。
下了早朝,年无尽把云康被抓的消息告诉大家,话音一落,全部人都看着盛元帅,等他的决定。比起年鹤,盛元帅更想让云康死。
盛元帅捏了捏年鹤的手,“他,你们想要怎么处理?”
盛元帅是恨不得把云康千刀万剐,但记得年鹤想削藩,“留着云康说不定对削藩有大用。”
“不用留,杀了吧。”年鹤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对于云康,年鹤是完全不在意。但盛元帅很介意,年鹤将心比心,理解盛元帅的心情。现在盛元帅忍着,想完成年鹤削藩的目标。年鹤见不得盛元帅委屈,削藩么,总有其他办法。
“皇叔说得对,在云锦变云康后,云康就是个废人,留着无用。”年无尽在一旁帮腔。
对于削藩,年无尽想得很清楚。朝廷能实行推恩令,是朝廷势大,不是藩王听话。
现在皇叔登基,就算控制了范围,只折腾了朝堂,没波及百姓,也是大动干戈。清洗京都不安分的世家势力,但世家的根不在京都,在他们各自的家族。盛元帅每次除掉的都是京都的世家代表,防范着世家家族的势力。
朝廷官员和世家世代联姻,早就盘根错节。才动了世家,又立马削藩,不可取。
“如松,无尽说得对,不用为一个废人纠结。去做你该做的,为我和孩子们报仇。”年鹤可以不在意自己受的伤害,但两个孩子受伤,尤其是大儿子盛不销受重伤,差点死了,也有云康的参与,年鹤说什么都不会为了权衡留下他。
闻言,盛元帅不在犹豫,捏了捏年鹤的手,立马起身去解决人。
惦记绑架他媳妇,弄伤他小儿子,想弄死他大儿子,他必须亲手解决云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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