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画:“……扫把星都没你强。”
同时带两个坏消息来。
慕容慧道:“上次我母后召见我了,因为你的事。”
“因为我?”陆瑾画知道自己现在恶臭远扬,只是不明白这位皇太后为什么一直揪着她不放。
几次三番传召她,又去孙府下了懿旨。
这一波搞得,孙宏胆那么胆小的一个人,估计都被她吓着了。
“第一个消息,她问我你像不像西山太子妃。”慕容慧贼兮兮道:“我想着反正你早晚要和她见面的,就直接老实告诉她了。”
陆瑾画也觉得好笑,早晚要见面的,这么迫不及待想知道她长什么样?
“她什么反应?”
慕容慧面色惊恐:“知道你像西山太子妃之后,她就疯了。”
“疯了?”陆瑾画诧异。
难道又是一个对她至死不渝的人?
“又哭又笑的,那不是疯了吗。”想起那天的情况,慕容慧心情也很复杂。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这具身体的母亲除了对她发火,便只在需要她的时候好言好语两句。
又哭又笑,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这样。
“那可真是疯了。”陆瑾画不知自己何时这般有魅力,十年前这皇太后还只是先帝的一个妃子,她们两人并没有多少交集啊。
她会被赐给太子,其中也有这位皇太后的手笔。
陆瑾画又问:“第二个消息呢。”
慕容慧咬了咬唇,怜悯地看着她:“我看到西山太子妃的画像了。”
哦,她的画像,多稀奇呀。陆瑾画好奇道:“你之前没见过西山太子妃的画像么?”
不应该啊。
她记得在太子大婚时便有人给她做过画。
“没有。”慕容慧面无表情。
皇兄将有关西山太子妃的消息全部封锁了,别说画像,就是这几个字,有人敢在他面前提一句,也得拉下去砍了。
陆瑾画拿起一块糕点:“那你觉得我和她长得像吗?”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慕容慧又要开始哭了,一边伤心陆瑾画这辈子只能做个替身,一边又感叹:“其实这对你来说也算好消息吧。”
“你与那西山太子妃不仅容貌十足十地像,就连神态动作都差不多!”
慕容慧抓住她的肩,坚强道:“我可以保证,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替身能比你还像了,至少我皇兄在时,你全无后顾之忧!”
陆瑾画被她晃得头晕。
有没有可能,西山太子妃就是她?
“公主,不要激动。”陆瑾画抓住她的手,叹道:“怎么感觉做替身的人不是我,更像是你。”
慕容慧火速放开她:“别胡说八道啊,替身虽然是个香馍馍,但显然做公主更好。”
下一秒,她脸又塌下来了。
“阿瑾,我这段时间不能经常来找你玩了,母后看得紧。”
陆瑾画一顿,颇为不舍:“如今也到生离的时候了么?”
“……不是啦,等这段时间过了,我再来找你。”
给了好几个香吻,才从长乐宫离开。
燕凌帝进来时,便看到陆瑾画神色恍惚。
最近因为授课的原因,她倒是常在他身边待着,此刻见她失魂落魄,忍不住问:“临安说了什么?”
陆瑾画撇嘴:“陛下,我失去了唯二的玩伴。”
燕凌帝安慰道:“……近日她的确要操心寿宴之事。”
陆瑾画吸了吸鼻子,提议:“您把裴硕叫进来陪我玩吧。”
燕凌帝十分不乐意。
陪着陆瑾画的,只能是他。
可他作为帝王,陪她玩耍的时间确实不多,思来想去后,还是每日将裴硕召进宫。
外界的人只道皇城指挥使最近颇得圣眷,这在微末时交过命的情谊的确不一样。
看来这指挥使是要东山再起了。
每日上完课,陆瑾画便与裴硕在一起玩牌。
玩骰子。
有什么玩什么。
燕凌帝在批折子,他们在玩。
燕凌帝见臣子,他俩在一边玩。
燕凌帝下完早朝处理政事,他俩还在玩。
有时候觉得他这皇帝当的,竟给别人提供便利去了。
下了朝,燕凌帝步履匆忙回了乾清宫。
往日这个时候,陆瑾画与裴硕都在宫中等他,问候完才开始玩。
今日进去,殿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声音。
燕凌帝侧目,看向李福全。
后者低声道:“姑娘近日闷得慌,趁着今日天气好,散步去了。”
陆瑾画确实散步去了。
但这天气吗,压根算不上好。
跟裴硕路过御花园,迎面走来了一群身影,为首的一身明黄色衣裳。
还以为是燕凌帝,两人等了会儿,走近了才发现是太子。
她与裴硕对视一眼。
看见她,慕容据却是面色阴冷。
这女人平日里跟王八似的,躲在父皇宫中不出来,今天倒是出洞了。
父皇越宠爱她,慕容据就越讨厌她。
他走到陆瑾画面前,冷声质问:“见到本太子,你为何不跪?”
陆瑾画:“……”
这反派的嘴脸,真是令人侧目。
“我有陛下赐的金牌令箭,也需要跪吗?”
慕容据没说话,他身后那群人倒是个个面露惊恐。
见金令如见陛下,他们要不要行礼啊?
“太子……”一幕僚拉住他,劝诫道:“今日不宜生事。”
无功无德,金牌令箭都赐给她了,可见陛下对此女的喜爱啊。
慕容据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堂堂一个太子,处置个商女还要看脸色?
这幕僚就是上次提议他入宫侍疾的那一个,还信誓旦旦说什么父皇绝不会拒绝他。
经过那一遭,慕容据本就不是很喜欢他。
如今他还在大庭广众面前下自己储君的脸面,慕容据冷冷拂开他,盯着陆瑾画,又走近了几步。
之前都是远远看着,今日走近了瞧,发现此女的确是美若天仙。
听闻她只与西山太子妃有几分相似,便美成这样,也不知那西山太子妃本人是何等的美景佳人……
慕容据阴测测道:“你这女子,目无尊卑,竟不将孤放在眼中。”
“难不成以为有了父皇的宠爱,这大燕便任由你横着走了吗?”
陆瑾画歪头看他,脸上只写着一句话:不然呢?
她给燕凌帝挡过那么多次刀,卖过那么多次命,现在享享福怎么了?
“殿下误会了,我一直将殿下放在眼中呀。”
看着她满脸无辜,慕容据差点气吐血。
居然……居然如此嚣张,他气得胸膛起伏,想着如何整治她为好,思来想去,只冷笑道:“你可知,我父皇为何如此宠爱你?”
陆瑾画:“因为我长得像西山太子妃。”
听见这几个字,慕容据瞳孔一缩,又害怕地左右张望。
见没有父皇的眼线,才松了一口气,斥道:“不要命了?西山太子妃也是你能说的?!”
本想拿这件事刺激刺激她,没想到她居然知道。
父皇行事就是任性啊,别人找替身,都藏着捏着,他居然直接摆到明面上。
“是殿下先提的。”陆瑾画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了,只催促道:“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免得陛下见不到我,着急。”
慕容据气得直翻白眼,此女……此女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简直可恶!
等回过神,人已经走远了。
慕容据攥紧拳头,他与此女不共戴天!
有此女,大燕无他,有他,大燕绝不容此女!
若说这段时间有什么高兴的人,那便只剩棋久辉了。
不仅领了新差事,而且燕凌帝明显更在意现在这个学生,三天两头召见他,询问学生的学习进度。
他十分欣慰,这才是当爹的样子嘛。
二则,与太子比起来,随便拉个正常人来都显得聪明了,他觉得陆瑾画太有悟性了。
此女好学,对渊博知识更是孜孜不倦,许多时候还有自己的思考,他从未见过如此省心的学生。
与之相比,之前几年,他过得什么日子啊。
陛下也真是的,他对女子读书又没什么偏见。
刚入宫便让他来辅导陆瑾画多好,那个时候,她的年龄也合适。
现在这样子,学不了多久就得嫁人了。
棋久辉摇头叹气,损失一个好苗子啊……
陆瑾画快步往回走,刚走出御花园没多远,便中奖了。
脚下软绵绵黏糊糊的,她低头一看,差点吐了。
“谁这么缺德,随地大小拉!”
裴硕运气倒好,站得远远的。
陆瑾画受不了,只想脱了鞋子扔远点:“你赶紧回长乐宫,叫人送双鞋子给我。”
他轻功好,跑得快。
裴硕刚准备走,陆瑾画又反悔了:“等等,先把我弄出来吧。”
她受不了一直踩在屎上。
陆瑾画随意指了两个婢女:“过来把我抬出来。”
这鞋子都沾地上了。
她发誓,上辈子给人做肚子里的手术都没这么恶心过。
裴硕抿唇,上前弯下腰:“先背你回去吧。”
陆瑾画:“此法甚好!”
相比起光着脚在这里等半天,她更愿意直接回长乐宫。
背起人,裴硕不紧不慢往回走。
陆瑾画怕被人看见,提醒道:“你可以用轻功?”
“功法影响颇多。”裴硕眉目间闪过笑意,只道:“若是我一人,自然方便使用。”
“加我也不多啊。”她这么轻,上次陛下还带她用了轻功呢!“我这点重量,都可以忽略不计。”
裴硕道:“与上回相比,你胖了。”
“……你会不会说话?”
燕凌帝来时,恰好碰见陆瑾画使劲掐着裴硕的脖子,恶狠狠道:“我掐死你!”
后者配合地伸长了舌头。
他一直很介意,不仅是因为陆瑾画与他们亲密,而是因为,她与裴硕等人相处时,跟与他相处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高处不胜寒,难道做了天子,连心爱之人也会畏惧他么?
“陛下?”
终于发现他了。
燕凌帝:去找老婆。
看见老婆在别的男人背上,心碎成两瓣。
陆瑾画:今天走了狗屎运了。[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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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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