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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世上安得两全法

“呀!”窦阿娘赶忙捂住了虞知春的嘴,“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人家今日跟你出去,你摸摸心口,真没发生点什么?”

虞知春微哑些火,想到闻景元跟着掉进了他挖的坑里,现在回忆起来,他竟然有两分想笑的感觉。

见虞知春哑然的样子,窦阿娘接着道:“大元那孩子是个好的,回来也没和我告状,单说能由着你去这一点,便比这些男人来说,好的太多了。”

“你啊,娘今日说这些,不是不要你,而是想让你在那边过的踏实,不与大哥大嫂起了口舌。”

窦阿娘瞧着虞知春情绪恢复了些,便道:“他们虽说分了家,但住的近极了,就隔了几堵墙,走过去连烧壶热水的时间都用不了。”

虞知春打断了窦阿娘的话:“我不管这些,等阿娘你住过来,咱们连喝一杯水的时间都用不了,就能天天见面。”

这股子孩子气的话不免让窦阿娘带了点笑意:“怎么有这样的好事,不说咱们村里,就说皇帝的媳妇皇后,世上身份最尊贵的女人,她都要离了爹娘,入到宫中去住。”

“有了相公,还想接济着娘,世上哪有这两全的法子。”

虞知春站起了身,他的眼眶泛着红,声音却清了许多,虽还存着些闷闷的鼻音。

“阿娘,你说的那些我不管,我又不是世上身份最尊贵的人,我只是阿娘的小孩,若不能陪伴在阿娘身边,不能早起帮阿娘磨豆子,那我又该如何认清自己的身份呢。”

“如果我连阿娘的小孩,这么一件非常容易做成的事都能搞砸,又怎么能做得闻景元的好夫郎,又怎么能跟闻大哥大嫂,相处的过来。”

不管窦阿娘说的如何,虞知春打定主意的事情,他是不会改变的。

“不说了阿娘,我得去送闻景元了。”虞知春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了屋子,那被包起的布裹也没拿起。

屋内的烛火摇着,门外传着响动,房门被人轻轻的阖上了。

寒日里的风总是吹得人心烦,今天尤为更甚,虞知春一深一浅的走在前方,他不想自己的样子被人瞧去。

闻景元先前在屋里等着人,闲着无事便去了灶房帮人把碗洗了出来。

之后他见小哥儿还没出来,便又把院中的雪扫了,堆到了墙角的那棵不知名树下。

堆起的雪对树木来说是天然的保暖器,就像久经寒霜的人穿上了厚实的衣服,不仅如此,还跟套上了密不透风的围脖一般暖和。

等到他扫完院落里的所有雪后,小哥儿才终于出来。

只是出来时却覆着厚厚的面罩,把整张脸都盖了去,留出的那双眼睛还泛着清透的光亮。

闻景元仅需这一眼,便看出虞知春哭了,还是大哭了一场。

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对方走在前面,一刻不停的样子,好像并未打算告知他,哪怕一点点。

走着走着冷气好像又深了许多,虞知春走得太快了,每当闻景元要追上时,他便加快速度,一来二去,闻景元追着人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汗了。

不过他一点脾气也没有,他想追上去,只是因为想开空间的能量,给虞知春渡过去。

可现在他离自己那么远,空间散发的能量完全影响不到那周围的空气温度,最终没有办法,闻景元把能量关了。

这个天气虽然依旧很冷,但他适应了这么些日子,也不是离了空间便活不了了。

再说了,刚开始的时候,他可是实打实的在水中泡过一阵。

前方的视野开阔起来,怪不得感觉周遭变冷了些,原来他们已经走到了浣河边。

再往前便是杏柿村,他就要跟虞知春道别了。

下一次见面,或许便是成亲后,洞房花烛夜。

“你怎么了。”闻景元不想这样糊涂的回去,虽然他大可装作没发现,体贴到不给自己找一下麻烦的直接离开。

可他不想,如果他真那么做了,那只能说明,对方在他这里不重要,也压根在他心里不存在。

但虞知春早在他心中扎了根。明明他们见过的面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透过面罩的声音闷闷的,让人听不太清:“没什么,今天太冷了,冻着了,有点感冒。”

这句回答在闻景元的意料之中,他嗓音微哑:“那你走慢些,我想跟你说说话。”

虞知春不想上当,他想着该怎么拒绝这个无理要求,“不要,早送完你回去,我还能早点回家暖和暖和。”

这人...自己都说感冒了,不想着放他赶紧回去便罢了,还让他走慢点,真是怕他冻不坏吗?

想到这,虞知春又有点生气,如果不是因为要嫁过去,自己也不会有要跟阿娘分开的苦恼。

可是若是不嫁给闻景元,嫁给旁人,那也是一样的结果。

如果能像男人一样,把闻景元娶回家便好了。但若是如此,闻景元也会与他的大哥分开。

虞知春想不明白,难道真的如阿娘所说,世上安得两全法。

闻景元不知道虞知春叽里呱啦的小脑袋里又想了什么,他只知道,虞知春的心情又不好了,变得更加的伤心。

也是趁虞知春走神的功夫,闻景元终于走到了他的身旁。

瞬间释放出能量后,闻景元便毫不犹豫的拉住了虞知春垂落在一侧的手。

不待对方发难,闻景元便道:“别动,我帮你暖一暖。”说着又以一种绝对强势的态势,拽住了虞知春还要往前走的步子。

他本来想着的是拉住,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拉动,不过所幸拽还是能拽住的。

风轻轻的吹着,冷意却削减了许多。

闻景元温热的手掌覆在那黑色面罩上,他指尖轻轻上抬,如鸦翅纤长的睫毛被他拨弄了一瞬,弦动水波。

虞知春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缩了下——好痒,这人在干嘛。又在非礼他吗?

指尖感受到的那抹润意告诉闻景元,他的猜测全部正确,那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虞知春都哭了出来呢,他想不到,只能用嘴来问。

闻景元压低了眉眼,语气却温柔极了:“以后不要哭了好不好,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虞知春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听清,因为闻景元离得他太近了,近到整个人仿佛都撵到了他身上,甚至发出声音的嘴巴好似又触碰到了他的耳垂。

这下子,虞知春眼睛上的痒意还没褪去,耳垂上又痒了起来,他想,有点太折磨人了吧。

闻景元的属相是属蚊子的吗,可是冬天蚊子不该出现才对。

不过蚊子不会问他怎么了,只会吸他血,所以把闻景元想成蚊子是不对的,那...他更像什么呢。

虞知春的眼睛对上了面前人的黑色瞳孔,深沉如墨,他联想到的却不是与其有关的色彩,而是一片如雪般白洁的羽毛。

这片羽毛扫过他的眼睫,抚过他的耳垂,最终落在他的紧紧包裹的密不透风的嘴巴上。

因为这片白如雪的羽毛想让他开口说话。说些连他阿娘都不愿叫他讲的话。

他往后避了避,对方这一次却很强硬,强硬到用手揽住了他的身体,闻景元那双如墨一般的眼眸再次望向虞知春,一点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虞知春避无可避,他只能垂下了头。

这副依旧不想回答的样子并没有让闻景元打退堂鼓,他再次往前了几分,虞知春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又如此轻而易举的被拉了回来。

“可以吗,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并不开心。”闻景元的声音沉沉的,却又含着化不开的温柔。

落在虞知春的耳朵里,带着循序善诱。

“我……我不想离开阿娘。”虞知春的眼睛又埋的深了些,他本不愿告诉闻景元的。

“为什么这么说,今早的那伙人,又对窦阿娘说了些什么吗?”闻景元问道。

在这件事里,他知晓的并不多,也排除不了吴氏先前是不是有对窦阿娘说过什么。

虞知春摇了摇头,“不是的,是我想,如果我跟你成婚了,过几日是不是也要走这么远,然后再也回不到阿娘的身边。”

这句话让闻景元的心一沉,他迅速的在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的画面,那里是属于两个女人的争吵。

一个是他年轻富有活力的妈妈,一个是他苍老年暮垂垂的奶奶。两个人为了一个在闻景元人生中很透明的人不断争吵,直到一方入了土才罢休。

而那个透明人即是闻景元的生物学上的父亲。

男人在那个家里从来没有干过一件好的事情,甚至轻而易举的便能挑起大家的怒火,以致于争端不断。

有了争端,便有战争,被胜利天平倾斜的那一方,总是愈战愈勇,不断的发起进攻,最后输家想逃离,却被绑在了漫天硝烟的战场上——永远。

他年轻富有活力的母亲,生生消了那一片生机,最终连想念的故土,都没能再瞧上一眼。

不过这与虞知春无关,这些人与那些人是全然不同的,就算有相同的地方,对于闻景元来说,也是不同的。

毕竟他已经长大了,有了‘反抗’的能力,也有了能够抵御不可抗因素的手段。

他也不会拘着虞知春留在杏柿村,别人更染指不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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