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镜头转回来就要打架了?】
【不是和一期合作了吗,咋突然和药研打起来了】
【好像是来真的,都问想怎么死了……】
【这是在威胁吧,这是!】
【为什么会打起来】
【夜探手入室被药研逮了?不至于】
【药研呐,听我一句劝,你们可能是队友啊】
【可能药研以为一号是来手入室做坏事】
【先劝一号吧她才是想攻击的那个啊】
眼前的付丧神满脸防备,一双紫眼冷森森的,像冰水里浸着的葡萄。
越葵心知她渴望的绝非刀剑化形的血肉,只是不得其法,于是原始的饥饿催生拆解吞食的念头,随之而来的破坏与占有几乎糊住了大半脑子。
在发觉付丧神气息的那刻,她不是想绞死他,而是真有咬断他喉咙的冲动。
勉强压住心中翻滚的恶念,理智回笼,越葵瞟着弹幕,很想大声叹气。
它们似乎没有看见手入室奇怪的景象,只看到了她突袭药研,然后说怪话。
对于这个不久前才被检查过的药研藤四郎,越葵咽了咽口水,决定不继续逗他,试图达成新的交易。
她没有什么残害本丸付丧神的想法,他们是随时可能被虐待的无辜者,搭救一把,助人助己。
【一号真的……很有演技】
【首先我们可以确定她在渣审面前的性格肯定是假的】
【现在的样子也不一定是真的】
【还没有做坏事,以后也不要黑化吧】
【动漫的新角色,未来很难说】
【只要她拯救本丸她就可以是我推!】
越葵收起有些疯癫的样子,笑容重新变得温和,语气却强硬起来,“把手入的刀剑名单按次数从多到少的顺序排列后交给我。”
短刀依然处于防备状态。他相信一期哥有与一号合作的理由,相信兄长的立场,认为如此作为的背后必有苦衷。
只是药研不明白,为什么一期哥前一天还那样防备一号,三令五申不许他们接近;后一天就能够与一号达成某种共识,并将她带到粟田口的部屋。
药研藤四郎想弄清里面的因由,一号的行为和他们的谈话给出部分答案,也带来更多谜团。
那位“刀剑女士”是应邀前来粟田口,似乎是为他们做某种检查。在她到来前,本丸里拥有灵力的只有一个——审神者。
一期一振在一号到来之前,就已经在隔开粟田口与审神者的接触。现在回忆,处处有迹可循。
审神者有问题,但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一号付丧神与兄长,究竟是谁先找上谁。
他真切感受到了一号的杀意,她说绞死他的时候,语气听起来虽然很不在乎,却不是作假,是看见他之后,杀意才逐渐淡去,其后的话更多像在捉弄。
面对这样不知底细的危险人物,她的想法,谁都猜不准。如果自己拒绝提供名册,药研心想,她会杀了他,绝不会心慈手软。哪怕对方并未带刀,他的直觉依然疯狂报警。
越葵放下手,甩甩脑袋,将头发弄回去,催促他:“快点,我有用。”
身为兄弟,药研不愿意让哥哥独自承担危险,默默付出。他想答应一号的要求,也想要拥有提条件的资格。
他死了,一号照样能得到名单,还能伪装现场制造更大的乱子。而现在活着的他,在一号和平交涉的前提下,能用这份名单换取的东西,他已经有了答案。
看着一号似笑非笑的眼睛,药研收刀入鞘。
“手入室的名册不完全。”药研藤四郎推推眼镜,然后双手插兜,恢复平日的冷静模样,“有些刀剑因为特殊情况没有登记,完整的名单只有我知道。”
越葵凝视着那双紫水晶似的眼睛,她不在意这话的真假,因为最后到她手上的名单里一定有真的。药研藤四郎现在只是想提条件而已。
她露出一个包容的笑。
“你想要什么?”越葵问。
“保护一期一振。”
药研答得很快。保护粟田口是一期哥与她交易的条件之一,而这个粟田口里,绝对不包含一期一振自己。
那个女人答应得很干脆。药研狂跳的心脏终于有些平复,他难以想象一期哥的煎熬与痛苦。
他的兄长察觉审神者的恶意,独自追寻着证据,殚精竭虑地保全幼弟们的性命,试图将他们隔绝在危险之外。在那些不得安眠的夜里,一期哥总会静静看着他们,偶尔去庭院中,一坐就是一夜。那些孤独的时刻,他怀着何种心情?他尝试了多少种解决的办法,最后与一号合作,又是以怎样的决心。
一号是外来者,一期哥与她共谋,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对本丸的主人,恐怕已不抱希望。
思绪电转间,药研明白了兄长的想法,夜晚的微风便像透骨的细针,密密麻麻地刺着他,寒冷自骨髓深处爬上。
若有短刀出事,一期哥被绊住,只有一号能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审神者。她是粟田口最大的保险。
可他的兄长,将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药研藤四郎与越葵约定了交付名单的时间后,如释重负地笑了。
他们是同类、家人,战友,现在也是同谋、共犯,凶手。无论死亡或罪孽,都将一起背负。
【手入室到底有什么问题】
【好感动,这就是粟田口的情谊!】
【“看护粟田口的短刀”,“保护一期一振”】
【药研就这么把名单交出去了?虽然我们知道一号为什么要名单,但是药研不知道吧】
【看他的笑,我觉得药研知道】
【估计是发现一期尼背着他们搞的小动作了】
【这副下定决心的样子是?你们一个个往一号脸上送?】
【最大赢家——一号】
【一号有灵力,找上一号很合理,问题是一期一振怎么知道的?】
【哈哈,本丸开始演谜语人了吗】
【那刚刚大概是双方互相试探吧,这不挺和谐的】
【真的吗,我不信】
【我有预感粟田口还会接着来的】
越葵理了理袖口,掀起眼皮,对着药研笑:“再有下次……”
剩下的话音与她的身影一起消失在模糊不清的黑暗里。
药研没有回答,看着那道几乎无法与夜色分界的身影合上嘴唇,避过月光,轻巧地退去。一只色如白釉、清瘦纤长的手搭上门,指节微曲,将它推开。
吱呀”一声。那影子收回手,向前游去,已松散的头发也薄雾似地飘远。还未离开手入室的屋檐,她便像断电的投影一般消失了。
药研藤四郎将这位刀剑女士的危险度又提高一个级别,开始迅速整理手入室。毕竟今晚是乱在帮他打掩护,不能保证不被一期哥发现。
“一期哥,对不起。”
粟田口部屋的庭院中,乱藤四郎抱着枕头,垂着脑袋站在一期一振面前,他实在内疚,几乎要哭了。
一期一振抬手,揉揉弟弟的头发,“是我对不起你们。”那些事太过真实详细,已成了心魔,每每思及,如油煎火烧。若梦中所见真是未来,那与曾经被焚毁的岁月何异。
乱藤四郎扔掉枕头,上前抱住了自己的哥哥。“求您了,让我加入吧一期哥……”他哽咽着,极力压抑着泣音:“我不会添麻烦的,我已经知道了,我也想保护大家!”
“不。”一期一振拍了拍乱藤四郎的后背,捏住他的肩膀,说话时缓慢又坚定:“这件事到此为止。你留下来,我去找药研。”
他撕开黏在身上的弟弟,才转身欲行,便看见一道翻飞的白影迅速接近,几段跑跳跃动,起落之间就进了粟田口的院子。
原来是穿着白大褂的药研。
“一期哥,一期哥说的没错。”药研藤四郎气喘吁吁,他忍不住弯腰,双手撑着膝盖,要绷紧肌肉减少落地的声音,现在腿部酸痛得厉害,可好在赶上了。
他勉强抬眼,入目是两道残影。
年长些的太刀几乎是将药研提起来,视线紧张得四处巡梭着,手也在他身上按来按去;橙发蓝眼的短刀虽然没上手,可也眼泪巴巴地望着他。
药研喉头一酸,没避开他们的动作,连忙笑道:“我没事。”
他任由两人给自己检查了一遍,才对着乱藤四郎强调:“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和一期哥知道就好。乱,还有别的兄弟。”
说这话时,药研甚至有些想笑。
在看见惊慌又担忧的乱的瞬间,他就明白了一期哥的想法。前有虎,后有狼,异常的表现会同时引来两者的投注。不到万不得已,无知最安全。
“到此为止。”一期一振也开口了,不容置疑。他心知药研今晚怕是有所发现,认为一号远比看起来危险。
乱藤四郎愣住,眨眨眼睛,嘴唇颤抖着开合几次,发不出一点声音。
好像现在说什么、问什么都没有意义。
“我会的。”他迅速平静下来,不断地点头,“我会的,我会为你们打掩护,我绝不把这些事告诉任何人。但是,一期哥,药研,你们要平安。”
“会的。”
月光下,他们笑着拥抱彼此,和从前迎接彼此出阵回来一样。乱藤四郎撒娇似地埋进一期一振怀里,闭着眼睛贴在哥哥的衣服上,悄悄蹭去溢出的眼泪。
约定的交付时间是三天后的晚上。
越葵已经取消了夜探天守阁的计划,目前的焦点是药研为什么能在手入室看到她。最大的可能性是地点特殊,手入室还需再查。
但在手入室引动灵力绝对是自寻死路。她目前能想到的切入方法就是根据药研的名单去观察,观察那些被修复最多的付丧神们有什么特殊,再与修复少和几乎没有修复的付丧神进行比对。多方相较后,应该能得到一个结果。
天守阁的地下室很可能也有类似的东西,但除非审神者死干净,否则越葵不会用魂体自投罗网。
等弄清两个地点诡异的原因,越葵认为自己也能知晓当时见到药研时,渴望的究竟是什么。
至于魂体冒险,也要继续。她决定等拿到名单、确定观察人员后,让一期一振或者药研陪她另行试验。
检测自己变成魂体,是否会暴露在神刀与斩鬼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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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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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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