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体力方面感觉增进了么……”肖虞抬起手抚摸起下巴神情陷入深思，半晌才道：“那你之前有没有喝过那所谓的什么水系异能者产出来的水？若是跟我刚刚给你喝的比，你觉得这二者之间还有多大的差距？”
“我，咳咳咳……”好家伙，少爷您这可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肖虞的这话一说出口，差点是把口中尚且未完全眼下水的顾忘辞给呛了个仰倒。这都哪跟哪啊，不对这才哪到哪啊！难不成他是又穿越重生了一遭吗？
虽然这些日子他在别墅里也确实是挺咸鱼的，但也不至于说连肖虞搞了这么一手大的他都能发现不了吧？
“能先冒昧问一下么。”呛水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再次开口说话顾忘辞都感觉喉咙处有些火辣辣的疼，他道：“毕竟要想搞清楚少爷你问的那个问题，那我就得先问一嘴了。少爷你这水，到底是从哪来的？”
人家水系异能的水是直接异能化水，所以才会水里有异能，喝下去也能让人明显产生变化。
所以换句话说，如果你没法做到把你的异能重复融入到水里，那你想跟人家水系异能者在卖水这方面掰腕子？那不是纯纯异想天开么。
“笨死你算了。”站起身抬起手，肖虞狠狠的用中指照着顾忘辞太阳穴位置便戳了过去，“我难道表现的还不明显？”这一出一进的最少两次了吧？就这，顾忘辞竟然是还看不出来？
“啊？”看着肖虞那一脸恨铁不成钢模样，顾忘辞忍不住再次摸了摸额头试探温度，顺便揉了揉刚刚被戳的太阳穴位置。是天气太热他中暑了，所以导致脑子不太好使了吗？
表现的很明显？啊？不是，哪里明显了啊！
“少爷我认输，我认输了还不行吗？”长呼一口气，顾忘辞道：“要不这样吧少爷。你再给我一杯水喝喝，然后我再好好想想？”
虽然他一开始更想说的是要不少爷你就直接告诉我答案好了。眼下就咱俩人，咱就憋再玩什么你猜猜我猜猜的游戏了吧。可转念一想，以及又对视上了肖虞那幅鄙夷的眼神。
今天这一遭走下来，体能上咱已经是输了不少，所以在智力方面不能再再输了吧！故坚定信念，顾忘辞决定再好好思考一番。反正肖虞刚刚也给出了一句提示不是么，说什么都告诉他告诉的这么明显了。
既然这么明显……那就让他再观察观察的。
很快又一杯水递到了顾忘辞手中。这一次顾忘辞是吸取了前两次喝水的经验，既没有如牛饮水也没有慢慢小口细抿。反而是有一种很匀速的状态去感受水流在他体内的变化。
终于，在这第三杯水也见了底的时候，顾忘辞开口了：“我觉得我大概猜到了。”
“哦？”肖虞清理指甲里泥土的动作顿时一停，抬眼道：“那你继续说说看。”
“不过猜到是猜到了，但我还是挺好奇，少爷你是怎么保持的。”三杯肖虞特制水下肚，顾忘辞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不少，挠了两下头皮继续道：“是少爷你往水里面注入你自己的异能了吧？”
毕竟再怎么说顾忘辞也是进过肖虞空间内几次的人，故对于肖虞的异能记忆他还是有的。第一次和太快只感觉出来了个隐隐约约，但随着第二次以及第三次的重复，这才让顾忘辞反应过来水里最开始的那股子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这感觉，不就是跟自己进入到肖虞空间里时，浑身肌肤感受到的那股异能一模一样吗。
“其实往水里面注入异能这个法子，不止少爷你一个人想到过。”越是困境下才越能激发一个人的潜力，故末世时候那各种偏门歪路子，可以说那是人只要敢想就有人敢做。
反正到了那时候什么法律道德，通通都基本没大作用了。和平时期能约束人的条款，到了末世那完全就跟废纸一张没区别。
“只不过大部分人在试验过后都会发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水性无常且水不是固体，它会蒸发会流动。”可能你前一秒刚在里面注入好了的异能，下一秒异能就会随着水瓶晃悠两下而消散了。
纵使是用了再保密性强的容器也不管用，因为你要储存的东西本就不是常见物。异能这种东西，在末世前根本没人见过。所以又怎么可能用末世前的东西来储存这种末世后新产出的事物。
以及异能又是一种几乎看不见的物质。绝大多数人即便能施展出来异能，也是要依托本体或者什么固定物质来为媒介才好施展。毕竟一旦异能脱离了□□本身，那即便你施展的再多，也会跟冬日里呼出去的白气瞬间就随风飘散差不多。
而像那种什么打个响指不远处就着了火，起了风的隔空操纵情况，那得是有极高的异能天赋等级才可以做得到之人。
可这种人本就是极为罕见凤毛麟角，所以即便他们能使异能短暂的充斥到另一物体上不消散，这种行为对他们而言也是没多大收获的。
毕竟他们就算什么都不做，就都已经很牛了。那这种人还会再去做这种费力也不见得赚多少的卖水行为吗？反正据顾忘辞上辈子的印象里，是没有哪位大佬能干出这么跌份的事来。
能想出做这种“假异能水”然后卖钱的人，无一例外基本都是想要靠这个招摇撞骗一把，或者什么刚觉醒异能时间很浅什么都不懂，便以为自己能随意唬人的低级小人物。
“那冰块呢？”听到顾忘辞说水是液体无形，所以很难让异能依附存留道上面。那固体的话，冰块不就是固体？
“冰块那就不是更难搞了么。”顾忘辞无语扶额道：“水的话你往里面注入异能好歹是能把手放到水里面，然后再试图把异能融进去。冰块的话，它本身就是一坨硬邦邦的，这咋把异能融入到里面去？”
“如果说异能覆盖到表面当然可以，但即便是覆盖住了表面，前提也得是有个人一直攥着那块冰不去松手吧。否则刚一撒手，瞬间就连表面上覆盖的那点异能也会烟消云散。”
“对了少爷，我之前好像一直没跟你讲明白。所以你是不是就还一直以为水系异能者卖的那些所谓水，是没有保质期只要有那就随时喝，随时都能带给喝下去的人补充？”
肖虞：“……”他好像明白顾忘辞是什么意思了。
眼见着肖虞不反驳自己，顾忘辞便明白是自己猜对了。故顿时的后腰连带着颈椎上半身，可以说都挺的更加直板了。哪还有刚才被肖虞训说笨蛋时的含胸驼背模样。
“就算是水系异能者们卖出去的水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顾忘辞叉起腰来说着：“第一等的当然以水内异能值浓度多少来做评判，而越往下则表示水内含的异能度越低。”
“可浓度多少这只是一方面的评价标准。第二个评价标准则是异能会在水内储存多长时间，毕竟水内异能值高也不代表说就保质期也长。没准过个一天或几个小时，水里异能直接就消散了。然后花高价买回来的水，直接就跟普通饮用水没区别。”
“反观有的水可能异能浓度含量是低了点，但人家制作者有自己的诀窍妙招。我记得最高记录的保持者是能保证一瓶水里的异能，可以两个星期不消散。”
“这样下来，纵使水内浓度低了点，可异能存留长所以买了也不吃亏。”大不了一口气多买几瓶都带上，有时候出门打猎一趟一个月几个月不回来都是常事。所以保质期的话当然也是时间越长越好了。
“反正凡事就没有十全十美的。就算是顶级水系异能操纵者，估计也不可能打包票像少爷你想的那样，既能保证一瓶水内异能多，又还能保证储存的时间长。”如果有，那这得是何等逆天的存在。可以说这种人是真真把水系理解的透彻不能再透彻了。
听完了顾忘辞的这一长串发言肖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能说到了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了旁人的智慧，你能想到的事情说不定别人早就想到且都做上了。
“不过少爷你也别完全沮丧。”舔了舔嘴唇顾忘辞给出安慰说着，“至少，有总比没有强对吧！上辈子我是穷人一个，没那个闲钱去买什么高端饮品异能水。”
“所以这异能水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说到底我其实也没尝过啊。没尝过自然没有发言权，说不准少爷你做的这水其实也不比一些个低级水系异能者卖的水差呢。”
“我也没指望靠这个卖钱。”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每天光搅水就搅的人累死。而且就算是这么累死累活下去，能获取的收益也还没有很多。原本是想着多一个想法就多一条可未来可走的路，不过眼下这么看……估计也就是他给顾忘辞喝水喝的时间及时。
不然按照顾忘辞那个说法来推断，本来水里没被掺进去多少东西，若再搁外面多放放，真就一点不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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