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虞听到这话也是一愣，走过来先是踢了踢顾忘辞腿部示意他挪开一点位置，自己也要坐下来歇着。随后才自顾自般说道：“我的异能，当然是不可能只去做个用来储存东西的移动大袋子了。”
“至于空间系是究竟是怎么来的，原理都有什么，这个问题就有点复杂了。”说罢肖虞便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扫向顾忘辞道：“我估计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所以就不要浪费我的口舌了。”
肖虞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反倒是激起来了几分顾忘辞更多的好奇心。以及让顾忘辞心里打起了更多的小算盘。想着如果能忽悠肖虞多讲点什么，多套点话。那到时候的肖虞岂不是就会忘记关注时间忘记掐表，这样一来也使得自己获取了更多在外休息机会？
如此一想开了，顾忘辞瞬间感觉双腿都又有劲儿了一般。
猛地鲤鱼打挺爬起来，凑到肖虞跟前央求道：“讲讲呗，毕竟少爷你若是一个字都不说，不告诉我，那我又怎么可能会有想明白的那一天呢。而且你扪心自问想一想，以前你问我各种问题和想知道的事情时候，我哪次没有好好回答过你，我有敷衍过你一次吗？怎么这次换了个位置，求问的人变成我了，少爷你就开始这么不耐烦。”
不得不说顾忘辞的这顶帽子扣得还是比较稳准狠的。一来是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二来则是确实如顾忘辞所言，每次肖虞在问他问题的时候，他都有好好解答且不会半点敷衍。
这下肖虞彻底没话说了，甚至还难得的产生了几分懊恼情绪。任何事情都是要一码归一码来分清楚，就算自己再生气顾忘辞的偷懒行为，那也确实不应该在他积极求问时候发出这股闷火。
毕竟想一想，知道求知求问这也是上进的一种表现嘛。顾忘辞上进还不好？这当然是极好的。
故在这么一想通了后，肖虞便梳理起自己情绪与开始构思语言，坐姿顺便都端正了几分。直接拿出一幅要教书育人般姿态。且看向顾忘辞的眼神也变了，不再是几分钟前那种恨铁不成钢随时可能上去给他两脚的凶狠眼神，转而是化作了一种欣慰他还知道上进的肯定目光。
但顾忘辞却被这眼神看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等等，他刚刚是不是不应该那么说的？因为总感觉好像就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肖虞脑补出了不少不得了东西。不然很难解释他这……啥眼神啊。
看他就好像在看……嗯！就像是在看那几只狗崽子又学会新命令的时候的鼓励眼神。
“那个少爷，要不还是算了下次您有机会再给我讲也不迟。”搓了搓胳膊，顾忘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走了一步多臭的棋，“毕竟我这确实是呆瓜脑子，要不还是……”
家里的五只小狗崽，虽都是一样差不多的年纪。但就跟人考试分成绩好坏一般，狗自然也是能分出智商的优劣高低。有的狗崽教指令你教一遍它便会了，而且在后续几天里抽查考它还都能记得。而反观有的狗崽，则是从教学那一步你就得比教育其他的狗要多费心。
顾忘辞是个佛系加懒散的咸鱼性子。故在每次逗狗教学时，他主要秉承就一个原则——教得会，学的会就继续教，实在是教不会那他也不可能说把狗子脑袋掰开，然后把知识给人家硬灌进去吧。
反正说到底，它们都还只是一群不足一岁的小狗狗。就当是给孩子们一个轻松的童年吧，以后若有进化的机会，那智商肯定也会跟着提升，所以到时候就能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现在反正着急也没用。学不会就是学不会，那你作为人类又能有什么辙。
但每每到这个时候，顾忘辞能想得开，先前一直冷眼旁观不说话的肖虞可想不太开。顾忘辞放弃他不会放弃，一遍教不会那就教十遍二十遍。他就不信说全是被他精心挑选出来的崽子们，会笨到那种程度。
故后面的每次教学活动基本就变成了顾忘辞先把聪明的学得快的几只狗筛出来，肖虞负责后续的磨笨狗任务。反正也不知道后面肖虞究竟是用了何种的方法，总之竟也能叫那两只略显笨蛋的狗勉强跟上大部队课程了。
收起对于家里狗崽们的故事回想，顾忘辞总算明白刚才肖虞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会如此叫他感到眼熟了。
这能不眼熟么，每当那五只里最大的笨蛋狗子哈士奇也和其他狗崽一样学会遵守命令时，肖虞就是用这种鼓励的眼光看得它。
再想想肖虞之前对于教学回报的执着劲儿，顾忘辞差点当场打个哆嗦。救，救命！他现在再说自己不想知道了，不想学习了，还能来得及吗？
显然是已经晚了来不及。因为肖虞老师的课程一旦开始，那就不太会有能叫人随意打断的时候。
“我尽量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给你讲吧。”肖虞扫了一圈周围，终于是在他平时躺的那个沙发枕头边上找到了一本书。拿起书翻动起书页道：“就以这个书来做假设的媒介好了。”
“你看，这本书如果被我一页一页的全部翻开，那它是不是就成了一个半圆形的筒状？”
“可惜书的话都是长方形的居多，不然若是有半圆形的书，用那个来做推演才是最合适的。一页一页翻开，最后成个真正的圆形。”
“反正总之就是，若假设这个圆筒就是地球本身。那我们人类目前所站着，所生存的土地则就是这些个书页边缘。”肖虞带着顾忘辞抚摸起那一页页被翻开的纸边，“每个人类都居住在这纸边上，也就是所谓的地球表面。”
“但地球的话它其实远远不止有表面这一层不是吗？只不过是现有的科技技术，还不足以带领人类往更深处更核心的地方做探索与开发。”
“可有了空间系就不一样了。空间系，是凭空产生的一处独立空间吗？当然不是。毕竟顾忘辞你也说过，任何异能哪怕发展的再高，也其实都讲究一个平衡道理。”
“若是真的有人能凭空造出一个不属于地球，独立于地球之外的空间，那这其中所花费的能量简直是我都不敢想象的。”可谓是直接突破了次元啊，已经不能用逆天来形容了。
“所以若是让我来猜测和讲述空间系是如何产生的话，我的想法是这样的。”继续翻动着书页，肖虞随便摊开指着其中一页道：“你看，因为我们是生活在书页边缘的人，所以在我们看不见的地表下方也就是书页边缘的下面，其实是埋藏着更多的空间与宝藏。”
“可知道归知道，如何进入到下面以及充分利用这部分则又是另一个问题。但别人或许无计可施没办法，空间系的话则应该说，只要是觉醒了，那就天然会利用这个向下的问题。”
“不然很难解释那出现的空间是来自哪里吧？”
一连串的虚幻概念砸下来，简直是把顾忘辞的CPU给干烧。但看着肖虞那一幅讲的兴致勃勃样子，他也只好是做出一幅你说得对，我……我都听懂了的表情。
但实际上听没听懂，听懂了多少，这问题也只够顾忘辞自己心里清楚了。
“使用空间系的异能，实际就是在做向下翻开书页的动作。”
“翻开书页，露出里面藏着的空间。你看像我这种可成长的的活动形空间，若还以书来做比喻，那就是现在的我力量很小，所以能翻开的书页夹角自然也很小。可随着后面我异能继续成长，力量也渐渐变强，那么我翻开书页的夹角就会肯定更大。”
“而书页间的夹角变大，也就等同着我的空间使用面积增大。”
“以及我的这个假设推论，也能给为什么我的空间可以瞬移做了一个比较好的解释。书页翻开夹角形成，这个时候人已经待在了夹角空间里。故当这时候人再在里面活动走动时，就相当于说，从这一页纸走到了另外一页纸。”
到了这个时候顾忘辞那头总算是有点绕明白怎么回事了，点头说着：“嗯嗯，懂了懂了。”差不多懂了。所以别再继续讲了，可以点到为止了。脑子，大脑！已经开始疼了……
“真的全都听明白了？”肖虞从书本上抬起头，有些好笑的看向顾忘辞道：“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说你自己全部都听明白了。那既然这样，就让我考一考吧。看看你是真的明白了内核，还是只听了个表面过场就开始不懂装懂。”
他就知道！顾忘辞闭了闭眼睛，嘴角跟着抽了抽。就知道肖虞这家伙肯定得是在讲完了之后，美名其曰问你听懂了吗？然后便要考人。
因为在顾忘辞教狗的时候就是这样！顾忘辞说它们都学会了还不行，得通过了肖虞的测试他的考验，才能真正决定下来狗子们此次的学习成果到底是合格还是不合格。
“那我可就问你了。既然提升空间大小的方法是努力翻页增大夹角度数，那么除了靠我本人异能值提高以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方法也可以来增大空间面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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