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极大可能和熊、森林猫共度三天的麦卡伦心态良好,在调了一下自身状态防止生病后,接着他就在这冰天雪地里走了起来。
见识了两只熊瞎子后,麦卡伦开始觉得无聊,血液中的某种本能在蠢蠢欲动,让他想试试能不能靠自己连翻几个国界线回到德国。
说干就干的麦卡伦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他从雪地里挖出来一个人,划重点:和他前男友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
麦卡伦没有手一抖,所以快被冻成西伯利亚特色冰棍的费奥多尔没有掉在地上。
不得不说,麦卡伦觉得自己的异能力在野外求生方面非常实用,雪地上速建起一栋本质是雪花的木制小屋,附带温暖壁炉。
就算你是雪花,我说你有火的温度你就得有。
当西伯利亚大仓鼠被放到温暖柔软的床铺上解冻时,麦卡伦开始复盘自己的行动,同时试图让自己冷静。
研究是五年前开始的,会参与是政府委托的,会往这边走是他自己乐意的,但麦卡伦还是觉得这一切都被床上这人算到了。
话说,费佳究竟多少岁?
麦卡伦戳戳费奥多尔已经解冻完成的脸颊。
麦卡伦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年份,但在沿路有看到战时的封锁线,那么这里最起码是四年前,但费奥多尔却长得与四年后没有区别,还是一副斯拉夫美少年的形象,不是说俄国人不保鲜吗?
难道是一直埋着冷冻了几年?麦卡伦继续戳戳戳。
当麦卡伦戳上瘾,两手贴在费奥多尔脸颊上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时,就见他睫毛轻颤,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壁炉中的木头发出噼啪声,麦卡伦迅速收回手,翻身下床离开。
都说分手后才能发现一些事,而已经发现的他绝对不和非常不对劲的前男友在五年前发展支线。
绝不!
麦卡伦刚跨出大门,就听到身后传来重物掉地的沉闷声响,他抬起的脚横在半空中要迈不迈,先前告诫过自己许多次的德国人心中纠结无比,半晌后,麦卡伦唾弃自己一句,转身回了木屋。
几分钟后,费奥多尔被收拾妥当安置在床,又昏了过去,麦卡伦开始装饰木屋,不再把这当一个临时居所看待,当他双手抱臂思考要不要扩建个客厅时,还有闲情想费奥多尔刚才倒地的姿势不错,就像要拍艺术照似的。
改建好后,麦卡伦重新坐回床边,开始批判自己、生闷气。
费奥多尔苍白着脸深陷在雪白的枕头床单里,唇上无半分血色,可能有些铁石心肠的人不为所动,但麦卡伦很显然不是那种人。
麦卡伦很清楚床上那是他单方热恋两个月,认清现实只一天的前男友,按理来说,前男友这种生物应该被扔进不可回收垃圾箱,一键删除才对,更何况是这种麦卡伦主动提分手的情况。
但问题在于,麦卡伦认为他这位前男友其实处处都好,分手原因就只是因为把他当朋友罢了。
麦卡伦看着费奥多尔的个人面板上,友情向好感度:0,爱情向好感度:0的标识心想:“这总比友情向好感度:85,爱情向好感度:0要好。
对费奥多尔一见钟情后,麦卡伦知道判断感情不能全看个人面板,所以从没查过好感度,但当他苦心追求对方两个月,告白被同意,还收到了对方的暗示后却看到了这个。
麦卡伦,一败涂地。
经历了果断分手,花钱买醉,后的麦卡伦以为自己面对费奥多尔已经能狗镇定自若,泰然处之了,但事实是这样吗?
“麦卡伦,你要对自己好一点。”麦卡伦的手一直在伸与不伸之间状态反复横跳,最后哀嚎一声。
费奥多尔·米哈耶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脑中一片光怪陆离,许久未有的温暖哪怕是在睡梦中也透过手脚传来进来,令人安心。
费奥多尔再次睁开眼睛,紫红色的虹膜围绕着瞳孔恍若浑然一体,他凝视虚空中一点借以迅速清醒,不顾身体的虚弱而翻身坐起,却见有人突然推门而入。
那是个金发蓝眼的青年,身着一身与气候严重不符的轻薄衣物,进门时眼中流露出几分复杂,见他醒了,那双眼尾稍圆的湛蓝眼睛睁大了些,几乎是在瞬间笑了起来,却很快地收起了。
费奥多尔眨眨眼睛,想起不久前醒时看到的那双眼睛,这显然是同一个人,费奥多尔唇边扬起一抹笑,冲淡了虚弱感,有一分似有若无的神圣感出现,仿佛他是上帝留在世间引渡世人的使者。
麦卡伦方才出门按照流程解决了任务,【麦卡伦的玫瑰】覆盖范围最大相当于整个柏林,适当修改空间设定后,麦卡伦就可以在最大限度内实现瞬移
麦卡伦的异能力可攻可守,可刺杀可辅助,但对人类的影响力相对有限,尤其是超越者们,这个所谓的“超越者们”包括他本人。由于麦卡伦只能修改以及改为他了解构造,见过的事物,想改坚不可摧的人那么最起码麦卡伦得见过这样的人,至于超越者方面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但却另麦卡伦有段时间陷入了深深的忧虑当中。
当这种需要瞬移的情况出现时,改空间设定比改麦卡伦自己就能瞬移的设定简单。
为了“见到并了解”这类设定,麦卡伦的做法是将以自己为中心的空间各地设定坐标点,并让瞬移异能力者带着自己都走一遍,完善“麦卡伦可以瞬间到达ABCD点”的认知,之后就可以把这些点改为“麦卡伦可以瞬间到达的ABCD点”,当然,由于战略需要,这些点过于密集,麦卡伦曾经由于过快而多次地转移地点而吐了许多次。
由于不确定穿梭后的时间,所以政府按照不同的时间分别设定了任务,麦卡伦探查后发现现在是八年前,他还没有参加大战的时间,而对应的任务很简单,只是取一份文件,之后在未来查看过去有没有发生文件消失事件就能验证“时间暴君”的效果。
毕竟是初次实验,文件也才刚够上机密的边,偷取难度对麦卡伦来说几乎为零,所以返途中麦卡伦脚步一顿,去了城中。
结果一回来就是费奥多尔醒过来看着他笑这种事。
麦卡伦心中警铃大作,在爱情想法占上风时,他几乎为此痴迷,为了费奥多尔能多笑笑而曾做了一些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傻的事,而在越回忆越觉得不对劲的现在,再次看到这与八年后一般无二的笑,麦卡伦选择率先发言。
“Этотджентльмен(这位先生),我在雪地中发现了您,当时您的状态并不如何,所以我将您带回了我的木屋,您选择感觉如何?”麦卡伦斟酌着俄语词汇,心中复盘他刚才在费奥多尔面前的一切表现。
最起码他不想因为泄露问题影响未来情况。
总觉得自己全身都是破绽的麦卡伦心中懊恼,果然还是和平太久了吗?
费奥多尔看着麦卡伦,心里想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原来如此,我现在感觉很好,谢谢您,好心的先生。”费奥多尔轻声说道,没有像以往那样说很多。
麦卡伦主动伸出手:“我是乔纳斯·普林斯。”他睁着眼说瞎话,虽然在长相忘记掩饰的情况下报假名有点多此一举,但记忆也不是不能替换或修改。
“费奥多尔·D。”费奥多尔与麦卡伦友好地握手。
麦卡伦心中咂舌,费奥多尔刚在国际上出现时就用的这名字,这就算不是本名也是他的常用名,他这么有诚意?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姓还是他分手前一周知道的。
握手时,费奥多尔脸上依然带笑,麦卡伦把八分之一的心思分出来吐槽:明明说俄国文化中,笑让人看起来很傻,费佳却总是在笑。
那他其余八分之一在干什么呢?
留两分警惕,其余一分用来赞叹自己的审美,四分用来欣赏自己的XP化身。
他年轻,就该多看看!
放下温水与感冒冲剂,麦卡伦留费奥多尔在房间,自己去了另外扩建出的客厅。
费奥多尔坐在房间中由树枝变的沙发上,其实也能用雪花变,但麦卡伦觉得用树枝更有趣。费奥多尔身着一套宽松衣物,他原本的披风吸足了水,正在壁炉前烘着,发现费奥多尔时,麦卡伦纠结半天,还是没有自己动手扒他衣服,只把贴身衣物变干,披风放在没冻。
现在,费奥多尔正翻着他衣服内袋中防水夹层里的一本小册子,小册子半个手掌大,只有十几页,看起来是用几张纸撕成的,但毛边处理地很整齐。上面什么都没写,费奥多尔捏着那本小册子看了许久,复又重新夹了回去。
没必要。
费奥多尔重新躺在床上,直到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他不慌不忙坐起身,走到客厅准备迎接这栋木屋真正的主人。
一股食物的香气率先袭来,费奥多尔与金发蓝眼的德国人对上视线。
麦卡伦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打包袋,先前突然发现费奥多尔醒了,他才刚进城就急着回来了,刚刚才重新买到饭。虽然他也能变,但如果有点选他绝对会选真的。
麦卡伦估摸着费奥多尔披风干了有一会才回到木屋前。
如果费奥多尔走了,他就一个人吃,如果没走,那就两个人吃。
看到费奥多尔还在,麦卡伦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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