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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秘密

荒诞的刑罚在夜色笼盖下被掩去。

艾德里安点了支烟,披了件浴袍懒散地靠在床头。

他斜着眼睨过去。

这现场堪称惨烈——修·阿斯兰浑身痕迹斑驳,脖颈掐痕和伤□□叠,腹部和颈部绷带处氤氲深重的血色,触目惊心。

红白装点下,人已经彻底昏了过去。

这位帝国上将显然是第一次,很多事情青涩得不像话,但艾德里安并不是一个对床伴温柔的人,更何况这位充其量只是一个泄欲对象。

他动作很粗鲁,而他的俘虏却一直一声不吭,沉默抵抗,直到最后失去意识。

“真是自讨苦吃。”

清晨的光从高窗渗进来。

修准时缓缓睁开眼,意识回笼,全身的疼痛仿佛从骨髓里涌出,但他依旧强撑着坐直。镣铐叮当作响。

艾德里安仍在室内没有离开,靠在椅背上,目光饶有兴味地盯着他。

见人醒来,歪了歪头,眯眼笑道:

“日安,上将。”

修并没有理会他。

他身上斑驳荒唐的痕迹犹存,伤口处疼痛叫嚣得厉害,饶是醒来这一会,就出了一头冷汗。

“不舒服吗?”

艾德里安低低开口,嗓音带着懒散的笑意。他走得很慢,像是在欣赏一件玩物,而不是走向一个俘虏

眼前人顿时做防备姿态,可辅一动作就牵扯到伤处,上将轻颤了下行动微僵。

修抬眼,眸光冰冷,肩背绷直。

艾德里安却像是被逗乐了,俯身将指间未燃尽的烟轻轻弹入铁桶里,带着笑意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

“别这么紧张。我可没有要再来一次的意思。”

他停在床榻边,居高临下地盯着修,紫罗兰色的眼睛里盛着半点揶揄。

“不过嘛......不得不承认,你这个模样,比起昨天可生动多了。”

修没有回应,只是盯着他,呼吸因伤口而微微急促,汗珠自鬓角滑落。

艾德里安忽然伸出手,指尖轻轻拨过他颈侧的绷带,动作既像挑衅,又像漫不经心的试探。

“你知道吗,上将,帝国在今早发布了停止救援的命令。”他顿了顿,笑容更深,“你瞧,他们宁愿省一点可怜兮兮的钱都不愿意费点力气救你。”

“被自己母国抛弃,感想如何?”

修唇角微微绷紧,冷声道:“局势紧张下的正确决策。”

他嗓音嘶哑得厉害,没说几个字就咳喘起来。

艾德里安低低笑出声,俯下身来,几乎与他贴近,呼吸在短促的距离中纠缠。

“是吗?”

艾德里安的语调轻快,几乎像是在和老友闲聊,可眼神却带着锋利的兴味。他缓缓抬手,指尖在修的下颌线上若有若无地摩挲。

“是吗?”他俯身逼近,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闪着冷光,语调懒散得像在戏弄,“被帝国弃之如敝屣,你却还能替他们辩解。真是可怜得.....让人心疼。”

他故意拉长尾音,笑容像是看热闹的旁观者,又像是猎人试探最后的抵抗。

修冷冷盯着他。

“我的职责是守卫和报效,帝国不需要为我耗费一兵一卒。”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艾德里安看着他,忽然弯下腰,靠得极近,低声笑道:

“守卫和报效?呵……愚忠。”

“你的信念帝国能听到吗?它能替你解开这些镣铐吗?还是说,上将有更高明的法子帮自己度过眼下的难关?”

修并未被激怒,声音沉下去:“至少我不会像你——靠嘲讽别人的信念取乐。”

空气一瞬凝固。

艾德里安沉默片刻,忽而轻声笑出,靠得更近,几乎贴在他耳畔:“上将,你的嘴比刀子还锋利。我很好奇,它会在第几日被迫软下来。”

修转过脸,沉默以对。

艾德里安怔了怔,随即低低笑开,笑声里带着令人不安的快意。

“好极了。”他说,“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声音。”

他欺身而上,将修逼入角隅,掌心覆在绷带交错之处,力道不重,却像一枚冷钉轻巧而精准地压入裂缝。

空气里只剩下金属链条细碎的颤声。

修的肩背绷直,呼吸短促了一瞬,随即又被他生生压平。他垂着眼,睫影在面颊投下一道锐利的弧线,像一枚冷却的刀片。

“这样好些。”艾德里安低声道,听起来几乎像是医生对病人的温和叮嘱,“上将得保持清醒点,才谈得下去。”

他退半步,抬了抬下巴。侍卫推门而入,金属车轮碾过地砖,发出沉闷而克制的声响。车上摆着规整的器械:脉冲探针、感受增幅器、滴水架、恒温冷雾舱的便携模块——一切都像某种讲究的礼仪,洁净、森严、并不喧哗。

“放心,我不喜欢粗鲁。”艾德里安随手取起最纤细的一支脉冲针,像把玩一支优雅的钢笔,“粗鲁会毁掉回答的理智。”

针尖贴在绷带边缘外的皮肤,而后戳刺进伤口,修颤了下。

“频率低,强度轻,只是提醒。”他说。

一道极短的颤流沿着皮理窜行,像冰线弹起。修的指节在镣铐里不易察觉地收拢,肌肉绷紧,眼神却没动。他看向艾德里安的目光仍旧笔直,仿佛在沉默里签下了某个不可撤销的誓言。

“很好。”艾德里安点头,像给出训练有素的肯定,“我们直接谈北境的补给线——第三巷道的桥梁是临时搭建还是预埋?你说一个字,我就关掉一半的频率。”

修仿佛笑了一下,极淡,像雪面上被风抹平的痕迹。

他没有回答。

“那就下一种方式。”艾德里安把针放回托盘,戴上那枚银色指环。金属在指骨处发出一声轻响,像狩猎前的扣扳机。

他伸出手,指腹落在修的肩头,歪头笑了下,“只是触碰。”

毫厘的压力落下,触觉却像被莫名其妙地放大,一层一层,仿佛把所有皮肤都换成了玻璃,连空气都在上面划出细微的痕。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变得些微凌乱,冷汗霎时间溢出,他勉力控制着心跳节律。

他抬眼,绿眸稍黯,被湿漉漉的睫毛压回到沉静的深处。

“还是不说?”艾德里安轻声,“你知道,我不是着急的人。我可以花三天,只为了听你说一个字。”

他打了个响指。两名医务士官走上前,替修重新包扎——动作合乎规范,甚至带着克制的温柔;绷带绕过肩胛、锁骨与腹侧,固定住需要静养的地方。很快,滴水架也被竖了起来,透明的水囊悬于高处,阀门被拧开到一档极慢的节律。

除却刑罚本身,这场拷问的医疗方面可以说得上贴心。

修有些讽刺地笑了下。

“这不是拷问。”艾德里安道,“这是时间。”

水滴砸在金属盘上,声音细小却坚韧,像缝在空气里的秒针。

“你会发现它比痛更难对付。”他在旁边的木椅坐下,懒懒靠着背,“疼痛会来,会退。但时间的持续总会让你到最后厌恶和恐惧起治疗。”

修闭了一瞬眼,又睁开,像把内里的湖面抹平。他把头轻轻偏到水滴的反方向,避开节律的正面冲击。艾德里安看到了,笑意深深,像是看见棋盘上一个可贵的应手。

“不错的习惯。”他称赞道。

时间向前推移。

冷雾舱的便携管路在地上伸展开,轻薄的白气从地缝爬升,室温被缓缓压低到理智还可接受的临界。不是寒战,不是刺骨,只是一种长期、均匀的消耗。肌肉在冷意里收束,思维开始变得缓慢,身体像被悄无声息地搬离了自己的骨架。

艾德里安不再说话。他把计时器放在桌上,目光被那枚跳秒的指针固定;偶尔抬眸,与修对视一瞬,然后又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移开。

滴水继续落下。

“北境第三巷道。”他终于再次开口,像把同一枚棋子落在相同的点上,“那里埋伏的机械兵是谁的手笔?”

沉默。

修的睫毛上凝了一小枚冷雾,半分钟后自行融化。

“很好。”艾德里安没有恼怒,反而把阀门拧回了一丝,“谢谢你的配合,我们换个话题。如你所说,帝国人患得患失,不会为一个已经被俘的上将付出任何血的代价。”

他话锋一转,“可他们会为一个秘密,倾尽所有兵力去掩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上将?”

修终于抬起眼:“我并非帝国的秘密。”

声音沙哑而稳。

“哦?”艾德里安轻笑,“可你是秘密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不是吗?”

他起身,绕到修身后,指尖隔着绷带在肩胛的骨线掠过。戒指仍在,触觉被增幅的强光如影子跟随。那并非粗暴的加压,反而像在一条条神经上擦去灰尘,让它们全部醒来,对世界、对呼吸、对每一个不经意的轻碰,反应得过于清楚。

艾德里安握住对方修长的脖颈,用了点力,看着对方因为呼吸急促而复现病态红晕的眼尾。

“你有没有想过,”他低声在耳侧开口,“你的放任也许是一种纵容?”

“上将的身体有多美味,恐怕贵国的二皇子已经早早领教过了吧?”

语毕,被禁锢的人终于有了点反应,修睁眼,目光冷冽厌恶。

艾德里安慢条斯理的擦干手上沾到的血迹,凑近僵硬的男人,

“当时莱茵老皇帝突然病故,新皇登基,不论受宠程度还是实力,都是二皇子遥遥领先的,我一直好奇当时同时身为高级辅佐官的你,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才使得安德蒙甘心退居二线,让位给希里斯。”

“直到我看到了你,我想到了这个问题最完美的原因。”

“咳咳.....闭嘴.....”

“我今天心情不错,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帝国的蔷薇。”

他俯下身,从容不迫地亲吻男人发红的眼尾,嗓音沙哑而带着戏谑的恶意——

“放弃搜救的决定,是希里斯亲手发布的。”

他盯着面前的俘虏,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十足的恶意——

“然而恐怕上将也没想到吧,拼命护着的人长成了狼崽子,不仅亲手颁布停止救援的命令,并在昨天召告天下你已叛国,成了最后杀死你的那根稻草。”

艾德里安低下头咬了咬修的耳垂,引起对方一阵颤抖。

“不信的话,明天我让人送个光脑来,上将可以自己看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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