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车到酒店房间这一路上,沈修弈差点被许盛扒光裸-奔。
许盛像个挂件一样套在沈修弈身上,不断用身体去蹭,用手去摸。
他意识不清醒,完全依靠本能行事,而他的本能就是耍流氓。
沈修弈一手托住许盛屁股,防止人往下滑,抽空还要防备那只作乱的手,把香肩半路的西装外套拉回来后,嘴里还得忙着哄他:“快到了,回房间再做,嗯?”
许盛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哼哼两声当做回答。
好在一路从停车场出来没碰见什么人,不然两人就要晚节不保了。
房门一关,原本趴在沈修弈肩膀上还算老实的男人,突然开始活跃起来,手脚并用撕扯那套西装。
沈修弈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装的,其实意识很清醒。
他不再阻止许盛的动作,半拖半抱,把人带进浴室。
把人放在洗手台上,扒掉身上八爪鱼触手一般的手脚。
“能坐好吗?”
许盛东倒西歪的,实在叫人担心。
他摇摇头,猛地一脑袋磕在沈修弈肩膀上,手脚又要缠上来。
沈修弈把人按在镜子上,正色道:“靠着,坐好。”
确定没问题,他才转身走向浴缸。
水声哗啦啦响,掩盖了身后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
等沈修弈调好水温,身后的许盛已经完整地剥完自己的皮,主动靠过来给沈修弈剥了。
沈修弈站起身,张开手臂配合。
他低头看着他的脸,又急切又迷糊。
许盛瞳孔几乎已经涣散了,手软得直发抖,颤颤巍巍,看不清还抓不准,衬衫纽扣在他手里蹦来蹦去,脾气一上来,他干脆上手撕。
白色纽扣噼里啪啦掉落,滚落一地。
终于成功了。
许盛低头,开始研究第二个关卡,皮带。
他伸手去摸,摸不到开关,急得眼眶泛起水光。
于是用力扯,意大利小牛皮,他手断了皮带都不会断。
反而是沈修弈被扯得站不稳,往他身上栽倒。
沈修弈叹了口气,终于忍受不住,握住许盛的手,引导他:“这里,按下去。”
咔哒,扣头弹开,小牛皮被抽出,和衬衫纽扣躺到了一起。
浴缸里的水放满了,沈修弈抬脚跨出裤管,抱紧身上瘫软的人,问他:“先洗澡,好吗?”
许盛摇摇头,他现在不想洗澡。
但坏人并没有听取他的意见,仍将他带进水中。
他在水中沉浮,数不清多少次,濒临死亡。
……
……
……
清晨,许盛睁眼,屋内影影幢幢。
窗外的风丝丝如缕,撩动白色纱帘。
身体像被早出个洞来,缺了一块,以屁股为圆心向外辐射,三分之一身不遂,剩下的三分之二也过得很艰难。
药物能侵蚀他的理智,却掩盖不了记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记得一清二楚。
一开始,一切都在他有意无意的配合下,进展顺利。
后来的发展……
连位置都不对。
他对这方面也没什么研究,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这样,分不清对不对。
那难道是一种情趣?
“醒了。”
火热的胸膛贴上后背,沈修弈懒懒的嗓音近在咫尺。
许盛是背对着他的,醒来后睁着眼看窗帘没动,不知道沈修弈是怎么发现他醒了的,
结实的臂弯将他环住,用力一收,他整个人都陷在沈修弈的怀抱里。
重灾区在腰上,一挪动就酸疼得快散架似的。
在他的想象里,两人应该互换一下才对。
分不清是什么情绪,甜蜜中有点挫败,挫败中有点羞恼,一时间不想面对身后的人。
他闭上眼装睡。
身后突然一沉,许盛感觉到自己全身被笼罩在一股热气中。
沈修弈两手撑在床上,将他整个人牢牢圈住,火热的目光正毫不避讳地直视他。
两人都没开口,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
许盛被盯得受不了了,睁开眼,扭头看他。
“干什么,离我远点。”他伸出手指去戳沈修弈的胸口。
许盛身上是有些大少爷脾气的,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变。
沈修弈握住他的手,递到嘴边亲了亲,才按到床上,许盛整个人呈扭曲状,不得不改成背躺,正对沈修弈。
“生气了?”
“……”许盛顿时脸红,移开视线不去看他。
沈修弈这张脸,不论什么时候都很会迷惑人,更何况是在床上。
“说话。”
“我是alpha。”
“嗯。”沈修弈挑挑眉。
“这不对。”许盛严肃道。
“有规定?”
“……没有。”他短暂地质疑了一下自己,又忽然发难,挣扎着推开沈修弈,“约定俗称,听过没?”
沈修弈被推开,跌坐在床上,刘海细细碎碎散下来,遮住眉骨,看起来有些低落。
他的锁骨很深,皮肤很白,窗外的阳光和树影映在他身上,美得像画。
许盛看得愣神,心里的不悦顿时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因为我只是个beta,所以不可以么。”他微微低头,失神地望着床面,像个迷茫的孩子。
“不,不是。”许盛心口一揪,连忙爬过去,搂住他哄:“我只是不太舒服,不是那个意思。”
“不舒服?你昨晚不是这么说的。”
轰——
一瞬间,回忆席卷而来,脑子已经乱成浆糊,恨不得打满马赛克。
昨晚他是怎么了?怎么会跟变一个人似的。
满脑子只想一件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他现在恨不得敲自己一棒槌,直接失忆。
沈修弈还在眼巴巴盯着他,他只能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是这个意思,我……”
“嗯?”
“我……”许盛开始冒汗。
沈修弈目的达到了,决定放过他,“你是说,你现在身体有点酸痛?”
“嗯!”
“你趴下,我帮你看看。”沈修弈满脸关切。
许盛脸更红了,扭捏推拒,“不用。”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沈修弈笑了,“看看腰和腿,你在想什么?”
“……”
“快趴下,我帮你按按,不然明天都下不来床。”
“哦。”他顺从地趴下。
薄被裹住许盛纤细的腰肢,撑出饱满的臀形,两条腿又长又直,紧紧并拢着,像美人鱼。
沈修弈手指纤细,骨节却很大,手掌摊开,指尖并拢,按在许盛后腰上,用力一压。
许盛闷声哼了哼,陶醉地闭上眼睛享受。
沈修弈抬眼去看他,目光扫过他细腻如豆腐的背,布满咬痕的后颈,毫不设防的侧脸。
每一寸,目光都停留了恰到好处的时间。
多一秒,都会使他失控。
他只好再次低下头,同时心里生出几分庆幸。
许盛并不知道自己的腺体被咬了。
毕竟沈修弈只是个beta,不存在标记行为。
牙印只是他的情趣,而非本能。
“好了。”大概按了半小时,许盛差点睡着,沈修弈才放开手。
沈修弈下床前,他听见他轻飘飘说了句:“那里昨晚我看过了,没受伤。”
“!!!”
他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许盛猛地跳下床,气势汹汹要夺回主场。
没曾想腿一软,给沈修弈拜了个早年。
手上压倒一个尖锐又轻飘飘的东西,低头一看,那熟悉的银色炫彩包装盒,不是他那晚溜出去买的那啥用品吗?
“这是你拿的?”他拿起地上的盒子,不可置信。
沈修弈扫了一眼,面色如常地把人抱起来。
“你说这个?我从你外套口袋拿的,多亏你提前买,才没受伤。”
所以,在欧洲酒店转机那晚,沈修弈把外套送去洗之前,已经把东西拿出来了。
还藏起来了。
两人同住这么多天,许盛从来没发现过。
“为什么不告诉我?”许盛把人甩开,质问。
“你没问。”
“……”
“买小了,Regular不太舒服,下次买Large试试。”
“……”
“能走路吗?去洗漱吃早餐?”
许盛不想跟他说话,往床上一趴,拒绝沟通。
身为alpha的尊严全碎了一地,以后他没脸出去见人。
饿死算了。
听见沈修弈脚步声渐近,许盛扭过头,不去看他。
腰上忽然一紧,整个人被捞了起来,抱孩子似的手臂卡住臀肉,就这么把人抱进卫生间。
“放开!”许盛抻着胳膊把人推开。
“赶紧收拾一下,今天还有事情处理。”
像昨晚一样,沈修弈把许盛放在洗手池上,牙刷上挤好牙膏,递给他,又接好水,递到嘴边。
许盛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个婴儿,需要大人无微不至地照顾。
这些事情本来是他来做,现在倒好。
身为高阶alpha,怎么能屈居人下呢?
昨晚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脑袋又不是很清醒,才会犯下这种原则性错误。
今后还需要积极改正,各归各位才行。
洗漱完,沈修弈又把他抱回房间,给他垫上柔软的垫子,才让他坐下。
早餐已经由客房服务送上来,两人吃到一半,许盛忽然想起来。
“今天还有什么事啊?合同不是已经谈完了吗?”
沈修弈:“昨晚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许盛脸红,干嘛突然问这个。
“差不多吧。”
“没发现不对劲?”
许盛愣了愣,“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
“昨晚,我是在卫生间找到你的。”
许盛想起来了。
昨晚他跳完舞,就发现自己心跳加速,浑身燥热。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马上找到沈修弈。
但沈修弈已经不在席上。
同伴告诉他,沈修弈出去打电话了,很快就会回来。
他莫名想立刻见到沈修弈,一刻都不能等。
他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庄园里乱转,越转头越晕,身体燥热得几乎要发疯。
他想去厕所冲把脸冷静一下,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了。
以为是酒精上头影响,他进了厕所隔间,打算休息一下再接着找。
结果越休息,情况越糟糕。
许盛很清楚,自己对沈修弈的喜欢是从心理到生理,完整的喜欢。生理性喜欢自然囊括了对性的渴望,这很正常。
昨晚之前,他也在不同场景下有过不同程度的幻想,但到那种,冲破道德和理智的束缚,几乎克制不住的情况,简直匪夷所思。
身体完全脱离掌控的感觉。
“你是说……昨晚我被下药了?”
“谁干的!谁敢对我下这种毒手!”许盛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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