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护士拿来了水果篮后,云哲立刻就套在了头上,这下他才安心。
等岑乐醒来的时候就不会被他的恐怖模样给吓到了。
他头套着水果篮侧躺在病床上,透过水果篮缝隙时刻关注着对面岑乐的情况。
“对不起……”
他真的后悔带岑乐出去玩,又怪自己没有尽到责任,没看护好岑乐。
“快点好起来吧,每天跟你在一起都不理我,想跟你说点心里话你也听不懂……”
吊瓶里的药水滴完了,护士过来拔掉了云哲的吊针。
凌晨五点,岑乐醒了。
“乐乐!你醒啦!”
云哲惊喜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他头上套着水果篮,走到岑乐跟前。
岑乐皱着眉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想要坐起来,“呃,哼,哼……”
云哲轻轻扶起她,“慢慢来,你身上肿着呢。”
“呃哼哼……” 岑乐哼哼唧唧地挠着头。
云哲马上阻止她:“哎!不可以抓脸!还肿着呢,先忍忍。”
岑乐抬头看到一个大筐头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疑惑地用手往前推了推,水果篮就撞到了云哲的鼻子。
云哲:“别闹,我的脸也肿着呢。”
岑乐又注意到自己肥乎乎的手,她好奇地翻来覆去地看。
云哲轻轻地抓住岑乐粗粗的手腕不让她乱动。
“要上厕所吗?吊了这么久的水,不想去一下吗?”云哲温柔地拉着岑乐下了病床,打开卫生间的门。
然后他站在卫生间镜子前面挡住岑乐的视线,防止岑乐看到镜子里肿胀的样子。
回到病床上,云哲又问:“饿了吗?要吃东西吗?”
岑乐被马蜂蛰得这么惨,现在浑身麻麻木木的,人也老实好多,但听到吃的,她还是点点头。
云哲头上戴着筐,岑乐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声音岑乐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知道这是平时给她食物吃的那个人类。
“那好,我叫个外卖给你吃,五点多有早餐了,先叫点清粥喝一下吧。”
云哲在手机上下了订单,幸好手机质量好,他跳下河的时候手机也进水了,但还能使用,就是喇叭沙哑了。
外卖很快送到了,云哲等岑乐吃饱后,又哄了岑乐一会儿把岑乐哄睡着了。
他回到自己的病床上,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他惊了一下立刻点了静音。
扭头看了一眼岑乐,还好岑乐没被吵醒。
云哲悄悄走到门外,小声地对手机那边的人说:“什么事?”
手机那头传来了云哲好朋友的声音:“出来玩啊!大家都在呢,我请客,带乐乐一起出来啊!”
云哲:“我有事要忙,你们自己玩吧。”
“什么事啊?这么多天也不在群里冒个泡。”
云哲:“私事,不方便说。”
手机那头:“那好吧,等你忙完了我们再聚聚。”
“好,一定。”
云哲挂掉电话回到病房,看着熟睡的岑乐,他叹了口气。
“唉,快点好起来吧乐乐。”
他躺回到病床上,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上下眼皮都肿得巨大,水润润的,他也需要好好休息了。
第二天。
在药物的作用下云哲已经消肿不少,眼睛也看得更清了。
他看着岑乐圆嘟嘟的脸,笑了笑,还挺可爱的嘛。
云哲举起手机对着岑乐的大脸拍了好多“美照”,然后存入云私人空间,等岑乐病好了以后再拿给她看。
“嗡——嗡——”
云哲已经设置成静音的手机有新的来电。
他看了一下,不好,是老板打来的,完了,昨天的工作没处理。
他心中掠过各种想法,找个什么理由来解释比较合适呢?
算了,还是实话实说吧。
他点了接听。
手机那头立刻传来老板责备的声音。
“为什么不工作!”
“我前天遇到马蜂……”
还没等云哲解释完,老板就生气地打断他。
“本来同意你在家办公就是为了照顾你的家庭情况,现在倒好,没人看着你连做都不做了!假也不请!你先好好照顾家人吧,工作就由其他新来的同事替你分担了。”
嘟——
对面直接结束了通话。
工作没了。
算了,早晚会有这个结果,就算没有前天的事,公司也会先让他在家做着,等招到了新人就会辞退他。
公司不会一直容忍他的特殊情况。
“唉……没关系,家里还有存款。”
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岑乐睫毛微颤,吓得云哲立刻把掀起来的果篮放下来罩住头。
——
遥远的另一边。
花坛,地下洞穴。
毛茸茸的鼠形岑乐正满意地在她的地下别墅散步。
通过她的奋力挖掘,整个地下通道错综复杂,而且还配备了十五六个隐蔽出口。
就算有人进来,不对,人进不来,就算有其他动物进来也别想堵住她。
“真是太宽敞了!舒心,我真是个建筑鬼才,哈哈哈哈!”
“刘痕许英,你们有本事钻到地下来找我呀!”
岑乐得瑟地一路卷回窝里,打了个滚抱起一粒花种就开啃。
就这环境,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干脆直接在这边养老得了。
现在的安逸生活,相比之前被人欺压和用鞭炮炸,简直是在天堂,她真有点不舍得离开这里了。
吃饱后,她就趴下睡了。
傍晚的时候。
地面上车流不息,喇叭声轰鸣声不断地传到地下。
岑乐用小爪揉了揉眼睛,好像该起床去外面欣赏美景了,她现在好喜欢看夕阳。
她爬出洞穴站在花丛中,透过花草的缝隙,细细品味着独属于她的美景。
美倒是挺美的,但是怎么今天这么吵啊?跟菜市场一样,堵车了吗?
她觉得耳朵好疼,汽车的喇叭声对于一只听觉灵敏的小仓鼠来说,实在是太大了,跟打雷似的。
看着花坛前龟速行进还不停按喇叭的大货车,岑乐考虑着要不要爬回洞里。
这时,从大货车的车窗内伸出了一只夹着烟的手,然后肆无忌惮地抖了抖烟灰。
“喂!注意下素质好不好!往哪抖呢?花坛烧起来怎么办?里面还有人住呢!”
岑乐没忍住,冲着那只夹烟的手吱吱叫了几声。
不过在这种嘈杂轰鸣的环境中,她的叫声如同绣花针落地。
岑乐生气地捡了几粒花种准备爬回洞里,刚转身就从花丛缝隙中看见一个女生提着仓鼠笼往垃圾桶走去。
那个女生拉着脸,把仓鼠笼往垃圾桶旁边用力一放,然后就走了。
岑乐扒开花丛仔细看。
这是怎么了?
笼子不要了??
她眯起眼睛,看到笼子上面贴了一张纸,好像有字,但是离得太远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
她小心往前挪动悄悄地靠近花坛边缘。
呃……还是看不清。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辆小三轮,车上装的都是空瓶子纸壳废铁。
车上下来一位中年阿姨,她拿着一根很长的铁钩。
她看看地上的仓鼠笼子然后提了起来。
她在看纸上的字,看完字,又看看她的垃圾车。
犹豫了一会儿,她又把仓鼠笼放回了原位。
她开始用铁钩在大垃圾桶里不停地翻找,挑了几个纸壳子放进垃圾车,然后上车开走了。
看着远去的垃圾车,岑乐在花丛里急得直挠头,纸上到底写的什么呀?倒是大声念出来啊!
哎急死人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群小孩子背着书包吃着冰棍走了过来。
看到别人吃冰棍,岑乐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从“空调房”里出来有一会儿了,她确实也有点热了,也想吃冰棍。
一个小男孩俯下身子,读着仓鼠笼贴纸上的字:“咬,人,谁爱养谁养!”
同行的孩子也一起蹲下来看:“诶什么东西啊?我看看。”
“这什么呀?”
“不知道,打开看看。”
一个小男孩用力拽开了笼子,他伸着脑袋往里看了看。
“什么也没有啊?”他使劲上下晃了晃笼子。
“吱——!”
笼子里传出了尖锐的声音。
“啊?什么声音?滋滋的。”
“不知道,再晃晃。”他又使劲上下晃了晃笼子。
“吱——!吱吱吱——!”笼子里面又传出了这种声音。
“好像是知了在叫哎。”
“把那个塑料板掀开看看,说不定底下有知了。”
小男孩听同伴这么说,就掀开了塑料板,下面正站着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仓鼠。
它正立着后足抬头警惕地看着这几个孩子。
“哈哈,这什么玩意儿?”
小男孩正要用手指试探性地去戳这只小仓鼠,他的同伴立刻阻止他,“你没看这上面写着咬人啊?”
小男孩听这话立即收回了手,“就这小东西还咬人呢?”
“你看它那怂样,吓得都发抖了还敢咬人啊?哈哈!”
“啪!”小男孩用力扣上了笼门。
他笑着提起笼子,大幅度地左右摇晃,“哦吼哦吼~地震了地震了~”
笼子里的小白狐吓得用四肢紧紧巴住笼子底部稳住身形。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好玩!!”
小男孩的同伴看到白狐吓成那个样子,笑得直拍大腿。
小男孩拎着仓鼠笼开心地转着圈,让笼子荡来荡去。
岑乐躲在花丛中偷偷看着这一切。
这群小孩,可真够皮的。
“啪!!”
小男孩转着转着,突然松开了手中的鼠笼任由鼠笼飞出去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啊啊啊!这可恶的熊孩子!!”
岑乐看着那群欢呼雀跃的小孩,气得血压都飙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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