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久,岑乐醒了,她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床上,惊慌失措地开始挣扎。
一边挣扎一边叫:“啊!啊!啊——!”
看到岑乐醒来,云哲很开心,但看到岑乐这样失控地喊叫,他的心又揪得紧紧的。
“乐乐……”云哲伸手想摸摸岑乐的头安慰她。
“啊呜!啊呜!啊呜!”岑乐面目凶狠,龇着牙去咬云哲伸过来的手,牙齿都咬得咔咔响。
云哲迅速抽回手震惊地看着岑乐。
该不会是狂犬病吧!!!
真要是狂犬病发作,那就没救了!!
云哲害怕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喉间狠狠咽了一下,颤抖着手按下了呼叫铃。
很快,医生和护士赶了过来。
云哲的喉咙发紧,声音在颤抖:“医生,你看,她怎么咬人?是不是……狂犬病……”
他的内心很无助,真的很害怕会失去岑乐,把希望全都放在医生身上。
医生沉稳地说:“没有没有,化验完了,没有狂犬病,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云哲的耳朵迅速抓取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医生这普普通通的话语,对他来说就是把一条快渴死的鱼又放回了水里。
他现在觉得眼前的秃顶眼镜医生浑身充满了圣洁的光辉。
“那她为什么咬我?”云哲眼睛紧紧盯着医生,渴望得到一个好的答案。
医生说:“那这个要头部CT结果出来才知道情况,再等会儿吧,快了。”
“嗯。”云哲点点头。
耐着性子再等等吧,医生都说了一切正常,应该没什么大事。
他看了看手机,大概再熬二十多分钟就可以去取结果单了。
“乐乐。”
“啊呜!啊呜!啊呜儿!”岑乐龇着牙咬得牙齿咔咔响。
“好好,你别害怕,我离你远一点。”
二十分钟后,云哲按下呼叫铃。
护士来了。
云哲说:“帮我看下她,我去取ct单马上回来。”
护士:“医生这边可以看得到,你不用去取。”
云哲:“医生呢?”
护士:“马上就来了,别急。”
“好。”
云哲压不下焦急的心情,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这时,医生来了。
云哲像看到救星一样立刻抓住医生的胳膊问:“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医生拨开他的手说:“没事没事,不用担心,她身体正常,头部也正常。”
医生看着龇牙咧嘴的岑乐对云哲说:“我帮你转到精神科了,一会儿精神科的医生会来,不要急。”
“嗯,谢谢。”
云哲的心很沉重。
他不希望岑乐变成神经病,然后再也不认识他。
“乐乐。”云哲又试着上前。
“嗷呜!嗷呜!嗷呜!”岑乐凶狠地冲他龇着牙。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们结婚了啊?”
他试图以亲密关系唤起岑乐的记忆。
可是没用,岑乐依然如临大敌,眼神里都是戒备和凶狠。
云哲的心沉了下去,如果没有这些束缚带绑着岑乐,岑乐会不会真的来咬他?咬下去又会心疼他吗?
他害怕看到陌生的岑乐。
他真希望岑乐现在能恢复正常,然后跟他有说有笑。
“乐乐……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岑乐满脸的酱油,头发也脏兮兮的,还冲他龇牙,云哲心里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谁伤害你了吗?”
岑乐回答他的依然是看向仇敌的眼神。
过了一会儿,精神科的医生来了。
医生对着岑乐观察试探了好久,然后对云哲说:“她虽然行为失控,但还是有很强的自主防御意识,越靠近她攻击意识就越强,她之前有受到过什么惊吓吗?”
云哲:“没有,但是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在这之前她都是正常的。”
“嗯……”医生托着下巴思索片刻问云哲:“她有家族遗传精神病史吗?”
云哲摇头:“没有。”
医生:“其实她行为表现得比较偏动物性,她以前有没有过幻想自己是什么动物的行为?
比如幻想自己是狗啊,猫啊,或者总买一些动物的衣服穿上扮演它们,学动物的叫声,行为上也会模仿动物。”
云哲:“没有,从来没有过。不过我们家养了小仓鼠,她很喜欢小仓鼠。”
医生:“喜欢到什么地步呢?”
云哲皱眉:“她每天回来都是第一时间起跟小仓鼠玩,亲小仓鼠,不过,我也跟她一样很喜欢小仓鼠,但我就没事。”
医生若有所思:“嗯,那暂时先别让她接触任何动物。我先给你开点药,打个针,后边你把她转到精神病院去治疗吧。”
云哲一听这话从头凉到脚,难道岑乐真的得了精神病?
他难过地看着表情凶狠的岑乐,去精神病院治疗是吗……会好起来吗?
会不会是小仓鼠影响了岑乐?那为什么他没有被影响呢?他也很喜欢小仓鼠啊?
算了,回去以后绝对把小仓鼠锁死在杂物间里不让岑乐再看见。
“嗡——嗡——”
云哲的手机响了,是警察打来的。
警察说:“我们调取了周围所有的监控,事发时没有任何人进出过你家,门窗没有撬动过的痕迹,屋内也没有发现可疑的指纹和脚印,家里乱,很大可能是你老婆自己弄的。”
云哲:“好的谢谢,麻烦了。”
打完吊针后,云哲抱着熟睡的岑乐打车回到了家。
他打开门,跨过一地的狼藉来到卧室把岑乐放在床上。
他接了盆热水,拿着毛巾给岑乐擦脸。
岑乐脸上脏兮兮的全是酱油,头发也乱糟糟的,云哲看得心里很难受。
他帮岑乐擦干净脸,又梳好了头发。坐在床边看着岑乐的脸很久,心疼地摸了摸岑乐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开始收拾屋子。
卧室收拾干净了,云哲来到岑乐的画室。
看到一地的笔和画册,他心里真不是滋味。
平时岑乐最喜欢这些了,现在所有分类好的笔都被倒在了地上,有的甚至被踩断了,画册也被踩得皱巴巴的。
“唉……算了,明天再收拾吧。”云哲心累地回到卧室。
他躺在岑乐的身边,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可是总感觉隔了千里万里。
为什么……
——
遥远的另一边,在刘痕的房车内。
刘痕和许英吃着西瓜,许英把西瓜籽都吐在一张纸上然后拿到岑乐的盆里。
她举起手机对着岑乐拍摄,“呐,鼠宝,跟着我混,有我一口西瓜吃就有你的西瓜籽吃,爱你哟崽崽~”
岑乐站在盆里瞪着她。
你嗦过的?拿来给我吃?!
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你嗦过的!
岑乐气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许英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岑乐的后背。
“吱!”岑乐叫了一声。
许英对着手机说:“哎呀崽崽生气了呢,不理我了,小脾气还挺大。”
拍完,许英放下手机,她不屑地瞥着岑乐:“呵~小东西,还挺挑食?饿死你!”
许英来到刘痕身边扭着身子撒娇:“亲爱的,今天我们拍点什么?”
刘痕:“还是狗拿耗子,昨天的数据不错,今天继续。”
听到这话的岑乐坐在盆里气得咬牙切齿。
又拍狗拿耗子!还没完没了了?
刘痕扔掉手里的西瓜皮用纸巾擦了擦嘴说:“走吧,我们今天去外面拍。”
说完,他去启动车子。
沿着服务区左边的一条路,开往一片风景优美的树林。
路不好,岑乐在不锈钢盆里被颠得弹来弹去。
我的天、天、天、天、呐、呐、你们这、这、这是在石头上开、开、车吗?
又颠了好一会儿,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岑乐好想吐,这车怎么开的?有驾照吗?
刘痕停好车子打开车门说:“这风景不错,就在这拍了。”
他带着哈士奇下了车,提醒许英:“把那只老鼠也拿出来。”
许英端着不锈钢盆跟了上去。
在一片平整的草地上,刘痕对着盆里的岑乐说:“小东西,一会儿就放你走,你自由了。”
岑乐斜眼瞥着刘痕,嗯?你有这么好心?你今天不是打算拍狗拿耗子吗?我可是能听得懂人话的。
刘痕转过身揉着哈士奇的头对它说:“等下你把这小耗子捉回来,别弄死了。”
哈士奇耷拉着舌头一直喘气,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岑乐站在盆里对着哈士奇吱吱大叫:“听明白了没有啊?别把我弄死了,啊!你哈喇子滴我脸上了!”
刘痕和许英相视一笑,刘痕用力一抖盆,把岑乐抖落到了地上。
“啪叽!”
岑乐只能在心里默默地问候刘痕的家人们。
许英笑着对地上的岑乐说:“崽崽~你自由了,快跑吧。”
岑乐趴在地上没动。
刘痕用脚尖推了一下岑乐:“跑啊你?难得的机会这傻老鼠!”
他力道太大,岑乐直接被推得翻了两个跟头。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刘痕看着地上的小东西竟然敢爬起来对着他吱吱乱叫,他嘴角勾起了嘲弄的笑。
“呵,这小东西脾气还挺大,看样子骂得挺脏啊?”
刘痕抬起大脚就直接踩了下去,巨大的阴影立刻笼罩了岑乐。
“吱——!”
岑乐吱叫一声拔腿就跑。
第一次,她有了人类这种生物真恶心的感觉,巨大的身体,巨大的脚,巨大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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