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以后,许英去做饭,刘痕从杂物箱里翻出来一把斧头,然后他把装着岑乐的盆端到了桌子上。
“小东西,看到这把斧头了吗?”
刘痕把巨大的斧头在岑乐面前晃了晃。
看到了,那么大一把,比她的身体都要大几倍。
刘痕用力一抖盆,“啪!”岑乐被甩到了桌子上。
“呐,拿着。”刘痕把一个小皮球塞到岑乐爪里。
他指着桌子上的迷你篮球架说:“给我往里面投,投进去了就奖励一颗瓜子,不听话就把你剁碎!”
说着,他把斧头直接砍进了桌子里,正好砍在了岑乐的脚边。
“吱——!”岑乐吓得一哆嗦球都掉了。
刘痕捡起球又塞到岑乐的爪里,“拿好了,不听话就把你剁碎!”
岑乐看了看闪着寒光的巨大斧头,无语了。
这个男人用这么大一把斧头来威胁一只小小的仓鼠?他真的很男子汉。
看岑乐不知道该怎么投球,刘痕从她爪里一把把皮球拽了过去,然后往迷你篮球架里投,当场进球。
“看到了没有?我先给你示范一遍,就这么投知道吗?”
岑乐两只小爪扶着斧头看着刘痕。
这货为什么会觉得小仓鼠能听得懂人话?
她只是一只小仓鼠啊?这就是这个畜生训练动物的方式?
刘痕看死鼠一样的冰冷目光落到了岑乐身上。
岑乐搓了搓头,算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就先不跟他计较了,投就投呗。
岑乐抱起小皮球对着篮球架投了过去。
幸好小仓鼠的爪子跟人类差不多,可以抓东西拿东西,要是换成鱼的话,连手都没有,更别提能投篮了,那真的只能是干瞪眼了。
岑乐努力投了几次都没投中,刘痕每次都很贴心地把球捡回来塞到她爪里。
那真是谢谢了,这么贴心的男人好难得。
就这样,一人一鼠配合着训练了半小时,终于,岑乐投进了一次球。
“好了拍完了,没你事了。”刘痕揪着岑乐的后颈皮把她扔进了盆里。
“吧唧!”
岑乐到家了。
许英那边摆好了饭菜,“来来来,吃饭了,先吃饭先吃饭。”
刘痕一听要吃饭了,又揪起岑乐的后颈皮把她扔到了饭桌上。
“小东西表现不错嘛,允许你上桌吃饭。”
岑乐鄙夷:呵呵,允许?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裁啊?我还得对你感恩戴德?
许英:“开饭了。”
架起的摄像机画面里,两人,一狗,一鼠在吃着饭,看起来十分温馨。
岑乐也从许英那里得了几根肉丝吃,她不敢伸爪去拿菜,刘痕和许英曾经威胁她,要是敢用爪子去碰菜就摔死她。
现在她也不挑食了,被许英用筷子夹过的那一头,她也是吃的,因为不吃的话,许英就不会再给她新的肉了。
而且,刘痕和许英还在镜头面前教育她要节约食物。
真抠门,连几根肉丝都舍不得,她一只小仓鼠能吃多少?
可扣死你们俩了,一辈子挖野菜的命!
岑乐狠狠地撕咬着肉丝泄愤。
吃完饭后,许英把岑乐放回了盆里,然后扔给了她半块烂白菜帮子。
岑乐:“……”
算了,凑合着吃吧,起码能解渴。
岑乐趴在烂白菜帮子上也就啃了两口,这个不能多吃,万一吃拉稀了很容易没命。
许英去洗碗了,刘痕坐在电脑前剪辑视频,当然,一些对他不利的镜头是一定会被剪掉的。
视频发布以后,播放量点赞量飙升,网友评论区:
“哇!现在的小仓鼠都这么聪明的吗?还会投篮了,比我都强。”
“什么时候送鼠宝去参加奥运会?”
“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小仓鼠投篮的时候旁边砍一把斧头?”
“那你猜猜为什么小仓鼠会这么听话?”
——
遥远的另一边。
骄阳城。
岑乐和云哲的家里。
云哲正忙着收拾屋子,他的手机响了,是公司老板打来的。
他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忘记请假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老板不悦的声音:“怎么回事啊云哲?怎么没来上班?要不是我今天来公司我都不知道你没上班。”
“呃不好意思,我老婆突然生病了,我暂时脱不开身,忘记请假了,我现在正在照顾她,最近可能没办法去上班了。”
老板生气地说:“请假要提前请啊?你这一声不吭就不来了算怎么回事?”
云哲:“不好意思,她病得太突然了,我没来得及提前请假。”
老板问:“那你什么时候能来?”
云哲看了一眼岑乐,说:“她现在离不开人,一两个星期内恐怕好不了。”
老板:“你家里其他人呢?让其他人照顾你过来上班。”
“这边就我们两个,找不到其他人帮忙,要不我先暂时在家里办公吧,工作内容我保证做好,等我老婆一好我马上去上班。”
他还不能随便说辞职,现在岑乐生病了要花钱,他更不能辞了,工作能保住最好。
老板:“啧,唉……行吧行吧行吧,工作内容可不能有纰漏啊。”
“好,我绝对会认真完成!谢谢!”
“嗯。”
对面挂掉了电话。
云哲放下手机立刻来到电脑前处理工作的事情。
这两天真是忙得焦头烂额,岑乐的病让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工作的事情。
在电脑前工作了没两分钟他又站起来了,他实在放心不下岑乐,干脆搬着笔记本电脑到卧室来了。
被绑在床上的岑乐看到云哲抱着个四方形的东西过来了,马上就对着他龇牙咧嘴地威胁。
云哲叹了口气,昨夜和今早都给岑乐吃东西了,吃东西的时候倒是老实了一会儿,吃完东西就视他为敌人。
而且完全无法沟通,精力还极其旺盛一直挣扎。
每次拿东西给岑乐吃的时候,岑乐都会先闻闻,确保没问题后再小心地用舌头舔一下,最后才能放心地吃。
这样提防他吗?
云哲把笔记本电脑放在床角坐下对岑乐说:“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就只是坐在这里。”
他眼神真诚地看着岑乐,但岑乐眼睛里全是戒备。
没关系,慢慢来,会好起来的。
云哲对岑乐友善地笑了一下,岑乐对他凶狠地龇了一下牙。
云哲苦笑,但心中同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要是把岑乐龇牙的丑样拍下来,等她好了以后拿给她看会怎么样?
他情不自禁地举起了手机。
“咔!”
一张丑照诞生了。
看着手机里岑乐面目狰狞的样子,云哲心里直发酸。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岑乐……
到底怎么回事?原来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就突然发疯了呢?
是受到了惊吓还是被谁威胁了?又或是,真有遗传的精神病?
昨天和今天都喂岑乐吃了药了,也没见病情好转,难道她永远都会这样疯下去吗?
云哲想到了绝望的未来,以后的岑乐不记得任何人,也不记得他,不记得父母,不记得朋友,就是每天疯疯癫癫的活着……
“乐乐……不能,不能这样。”
云哲喃喃自语,眼泪不自觉地又掉了下来。
他看着床上被绑着的岑乐,又心疼又心酸。
可是岑乐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情感,只会凶狠地对着他龇牙。
“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爱人,你还爱我吗?”云哲声音哽咽。
岑乐回应给他的是看仇敌的眼神。
云哲难过地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唉……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岑乐父母好了,她肯定是不希望父母为她担心的。
处理了一会儿工作内容,云哲看了一眼岑乐,发现床上有热气冒着。
岑乐又尿在床上了。
这样一直尿床不是办法,他定制了一个专门可以躺着拉屎拉尿的床,但要明天才能送来。
也该放开岑乐让她放松一会儿了,不能一直绑着。
先教教岑乐怎么上厕所吧。
云哲指着束缚带对岑乐说:“我给你把这个解开,但是你不能乱跑,要听话。”
岑乐龇着牙,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好像在思考什么。
“你要是乱跑,我就……”云哲对岑乐露出了极其凶狠的表情。
岑乐看到云哲眼神比她更加凶残,她的眼神立刻清澈了不少,她小心翼翼地上下打量着云哲,还夹杂着几分畏惧。
云哲对岑乐的表现很满意,但又觉得这样吓唬她是不是太过分了?她还是个病人呢。
云哲解开了绑着岑乐的束缚带。
岑乐立刻坐了起来,眼神戒备地看着云哲,又看了看门口。
云哲:“不用看了,你跑不掉的,跟我乖乖去卫生间。”
听到这话,岑乐的眼珠转了转好像又在思考。
“跟在我后面走。”云哲先走到门口,然后回头看着岑乐。
岑乐犹豫,她想躲到衣柜里去,但又怕对面的“凶兽”云哲回来堵她,她想逃走,但“凶兽”堵在了门口。
她慢慢下床站在了地上。
“跟着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云哲柔声说并向岑乐伸出手。
半天,岑乐才脚步慢慢移动挪到了云哲跟前。
“对,就这样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云哲温柔地说。
他轻轻牵起岑乐的手,带她来到了卫生间,指着马桶进行出恭教学。
“这个地方叫卫生间,你以后就在这个东西上面尿尿,懂了吗?”
然后他坐在马桶上面演示了一遍。
他问岑乐:“学会了吗?现在你坐上去做一遍我刚才教的。”
岑乐站在一旁,不解地看着马桶,又小心地看着云哲。
云哲轻轻推着她,“坐上去试试。”
岑乐被动地坐到马桶上,然后尿了一裤子。
“哎等一下!……没事。”
云哲叹了口气,开始教导岑乐如何上厕所不湿裤子。
他身材高大,力气也大,岑乐比较畏惧他,只能按照他演示的去做。
教完这些,云哲又给岑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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