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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米线

店门口两片棉门帘下面沾了雪,混了泥,被掀开时和地面发生划蹭,一股混着辣椒油和米线香气的热风扑支椰一脸。

墙上是泛黄的红纸价格表,上面还有胶带更改过价格的痕迹,被油烟熏得也已经发暗。不大的面积,四张的木桌分隔靠墙,铺着的桌布花色泛白,老旧但不失整洁。

正是饭点,不过剧组有餐厅,附近的人又因连日下的厚雪足不出户,店里没什么客人。

“来两份米线。”

支椰踩掉鞋底的雪,径直走进来。

前台行道里塞了台老旧的小太阳,橘红色的光暖烘烘地照了小半墙,男生探出头清脆应了声“好嘞!”,从围裙兜掏出纸笔,抬眼瞧见两位惊为天人的大帅哥,声音也没那么豪爽,一下拘谨起来,“请问都要什么口味呀?”

“我要金汤肥牛的。”支椰问谢松澈,“你呢,想吃哪种口味啊?”

“都行。”

谢松澈戴鸭舌帽的帽檐压低,只漏出那张薄唇,单手插兜,注意力全在手机上,拇指凌乱,似乎忙着回复导师和小组的消息。

今天上午两人没排戏,支椰蒙头睡到十点,迷迷糊糊听到谢松澈接起学校电话,一声声应完,套上卫衣起床。

电脑一直到他又睡了一个多小时的回笼觉结束才合上。

倒也理解。

支椰扫了眼菜单:“那给他来份牛肉的吧,谢谢。”

“不客气。”

男生朝后厨报了菜名,回过头眼神止不住地在两人之间徘徊,满眼的好奇,“请问你是隔壁《童养夫》剧组的吗?”

“是,电视剧名字改成《失焦》了。”

“那天开机仪式我去给家里拉货,没赶上,我可是《童养夫》的原著粉!在微博上刷到选角消息,但一直也没有路透流出去!没想到真人竟然这么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冷不丁在现实生活中听到原著的书名,还收获一枚书粉的认可,支椰他笑了下,摸上脑袋的针织帽,上面的雪都化成水,沾了一手的湿润。

他被夸得心里直打鼓,但面上淡定:“谢谢。”

男生上下打量:“你演的是许金宝,对吗?”

支椰双臂撑在桌沿,向前倾身:“说不定我演的是康成。”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且康成是寸头。”男生看向谢松澈,“再者,你们两个的体型差……还是蛮大的。”

“……”支椰指指身后,眉眼弯下来,一脸坏笑,压低声音,“你猜的没错,这位,是我的童养夫。”

他本人并不赞成这一传统陋习,但这么用在谢松澈身上,掩不住暗地兴奋。

支椰在中间的桌子坐下,谢松澈紧跟着坐到他对面,抽出几张纸开始擦桌子,擦几下瞧一眼,看着还算满意,碟和碗放得端正,他立马识趣地将一次性筷子递上。

“忙完啦?”

谢松澈活动脖颈,看着筷子愣了一秒才接过手:“嗯,差不多了。”

支椰:“谢松澈,话说你毕业后打算干什么?”

他补充,“除了赚钱这个答案。”

“目前没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

谢松澈撂下这句话起身去饮料柜拿饮料,询问过支椰,回来时将两瓶可乐放桌上。

支椰还挺在意的,他仰起头追问:“会考虑进入演员行业吗?”

“怎么这么问?”

支椰:“我只是随口一问。”

“应该不会。”谢松澈盯着支椰的眼睛,很慢的语速,“比起演戏,我更爱我的专业。”

支椰一愣。

那按照这样的想法,上一世谢松澈认回外公后,应该远离娱乐圈才对。

“加入游戏公司,或者自己开工作室?”

谢松澈扯开拉环,喝可乐时囫囵嗯了一声。

“那会做什么游戏啊?”

谢松澈扶了下眼镜:“也许是全息方面。”

支椰听着新奇,紧接着询问了几个问题后:“那到时候,内测版出来一定要让我试试。”

谢松澈没说好或不好,把可乐摇晃得直冒气:“你愿意?”

支椰读不懂谢松澈此刻眼神中复杂的一丝情绪,微不可察,但足够称为落寞,心一软,很肯定地说:“当然。”

这一世,谢松澈的危机由他来解除,或许让谢松澈能走向理想道路,于他,于他的攻略任务,都是好的。

支椰单手托腮盯着谢松澈,看谢松澈用热水烫杯子,动作细致缓慢,几乎不放过杯壁的任何角落,还热心肠地给他也烫了一套餐具。

他思绪缥缈,昨天夜里刷微博,凭记忆想起孟洄的小号id,凌晨最新更新里的餐桌,不起眼的右下角露出双手。

修长,骨节分明。

也是在烫餐具。

谢松澈也会给孟洄烫餐具吗?

米线刚端上来,店门从外面被打开——

“谢哥,这么巧,你们也来这儿吃米线啊!”

孟洄披了件厚外套从门帘挤过来,大步流星走到他们面前,朝谢松澈靠过去:“我说怎么今天一直没瞧见人,在这儿遇上了。”

支椰小口喝汤,目光落在谢松澈被碰住的肩膀,又滑到一旁发亮的好感框,喉结滚了滚。

是时候到他闪亮登场了!

支椰眼疾手快拉开自己旁边的板凳:“那快坐下一起吃吧,看样子今天你没戏啊。”

孟洄盯着谢松澈旁边的位置,原地站立,没落座,回答说今天休息,转头也要了份牛肉米线,最后略显遗憾地坐在了支椰的旁边。

“我记得谢哥以前是学校篮球队的,旁边的停车场有片篮球框,等到时候雪停了,一块约着打几场怎么样?”

朋友嘛,在热血中结交。

“打篮球?”

支椰笑,“也算我一个呗。”

谢松澈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支椰眯起眼笑:“我以前也是篮球队的。”

只待过很短的半个学期,但为了加入谢松澈所在的篮球队,他曾经偷偷练了好一阵的篮球。当时想着在学习上丢了面子,总想在别的地方找回点信心来,换个地方,站在篮球场赢上他一局。

但后来家里责怪他心思不在学习,只能退出。

孟洄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眼神带着挑衅:“抱歉啊,我倒是没有注意到支学长也在篮球队里。”

“是嘛。”支椰笑,“那你一定没有认真看谢松澈的比赛,毕竟我赢过他,这样的情况可不多见呢。对不对啊,谢松澈。”

哎,只是比较费劲而已。

谢松澈夹起块牛肉,眉头挑起来:“记忆犹新。”

[好感度:13%]

蓝色框闪过不稳定的电流,眼看三要变四,又重重跌回来。

支椰:“……”早知道不提了。

下午要拍的刚好是校园部分。

同在学堂的许金宝和康成形影不离,许金宝随口说的一句想吃哪家巷子口的馅饼,康成便能揣着碎银,顶着正午的日头跑两三公里路,把还带着余温的饼送到许金宝的面前,胸膛烫红一片。

蹴鞠的戏份最是热闹,群演乌泱泱围过来,充当观众。拍摄过程为了真实,足足打了三个多小时的比赛。

……

【冰河沿岸有片荒野,冬日褪了绿意,干枯发黄,但草地截茬短,铺了层天然的毡子,视野宽阔,没什么遮挡,学堂的人们总喜欢聚在这儿踢蹴鞠。

许金宝体弱多病,像这样的活动是从来不参加的,也根本上不了场,他只能坐在那里远远地看着平日里黯淡无光,但在场子中最耀眼的康成。

康成体格常年干活,肌肉比同龄人硕大结实,腹部线条藏在洗得发白的短衫里,跑动间透着未经世事的少年气,掀衣角擦汗时还会引得周遭欢呼。

许金宝在欢呼中面色沉静,血液却比谁都滚烫。

他能看到中场休息时递给康成水的,偷偷描绘康成身姿的,被朋友怂恿着想要递手绢擦汗的羞涩男女。胸腔里像被什么东西烧着,又闷又疼。

那时候,许金宝真想冲到高树之上,大声告诉这里所有人。

康成是他许金宝的。

但他那时不懂这是喜欢,被翻涌的占有欲裹挟着,却找不到自己这么做的原因,生出迷茫,转而愤怒,只会在无人处对着康成耍尽了任性脾气。

比如让康成替他抄写整晚留堂作文,自己则呼呼睡大觉,比如特意在寒冬脱了鞋袜,将冰冷的脚塞进康成的衣服里取暖,或是选在夫子趴前面支着书打盹时,让人捏脚,再比如泡一大壶茶又不喝,全给康成喝光,又在他尿急的时候,揪着衣角死活不让人如厕。

种种幼稚甚至劣质的行为,将少年时的懵懂笨拙地砸了个稀碎。】

……

拍这几场戏还挺有趣的,许导喊卡,有人拿颗篮球申请去下场戏场地附近的篮球场加赛,算算休息时间充足富裕。

支椰还穿着许金宝的袄子,层层臃肿,脖颈围圈毛领子,还戴了绒帽,他也要凑热闹,撸起袖子,掀起裙子,单手翻过矮墙跟上去,申请加入。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往学堂取址点,那是间废弃的地主家府邸,院落错落半山腰,青灰瓦檐,圆拱门一道接着一道。

雕花木窗半开着,里面便是剧组临时改造的学堂。

屋子不算宽敞,光线费劲地从几扇积灰的巴掌大的小窗户透进来,也不亮堂。

地面铺着磨损的草席,紧挨的桌子低矮,桌面斑驳,浅黄的木头纹理上还留着刀片的不规则划痕,边角倒是被磨得圆润。桌角摆有盏铜制油灯,灯碗里积满融化的灯油,托底全蒙着层薄灰。

再绕,来到后院。

那儿有一大片空地,被后来人改建成不算正轨的篮球场,几根生锈铁管焊成的篮架占了一角,水泥地面还生出不少裂缝。

高中时,支椰为了和谢松澈作对,总选在对面队伍,但如今目的更改,队伍自然也变了。

支椰刚站谢松澈身边,孟洄见缝插针,绕了圈拿上谢松澈的羽绒服跑过来:“谢哥,天冷当心着凉,把衣服穿上吧。”

“谢了,但不方便,放那儿结束我自己穿。”谢松澈拽住脖颈的毛巾,向两边扯,转脚腕朝支椰那边俯身,“不先热热身?”

竟然挑衅,支椰自信锤心口:“哥的实力摆在这里,场上见分晓。”

孟洄被无视,脸色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调整笑容,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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