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复你的消息）嗯，刚刚忙完，你那边结束了吗？
【许泽】（听到手机消息提示音，立马查看，发现是你回复了，很高兴）还没，不过你别过来了，现在雨太大了，开车有危险。
“啧，”顾知非嗤笑了一声，“真的不是在卖惨吗？”
那就顺着他给的台阶上去。
【我】你人都在我家楼下了，我还有必要去吗？
【许泽】……你发现了啊。（打字的手顿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我现在就走。
【我】不上来坐坐吗？你不是都说了，雨大，开车有危险。
【许泽】（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恭敬不如从命。（打完这行字后下车，走进雨里，任由凶猛的雨点将自己完全打湿）（好感度 3）
【我】（穿着睡裙，打开门就看到一只落汤鸡）……你有病啊？
【许泽】（将外套随意丢在门边，里面的衣服还不至于滴水，盯着你）嗯，我有病。
【我】（无语，将话憋了回去）换一次性拖鞋，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让你换的衣服。（回房间找到了大码的海绵宝宝睡衣睡裤）
【许泽】（一直站在门口，没进来，怕弄脏你家的地板。看到你手上黄色的卡通睡衣，眼睛微微睁大）这是？（好感度 3）
【我】滚进来，去浴室洗个热水澡，然后把衣服换了。（强势拉着你走向浴室，将衣服和新的浴巾一起给你）
【许泽】（他很快洗好了澡，穿着那身海绵宝宝的睡衣，尽管已经是大码了，但穿在他身上还是有些紧）海绵宝宝是什么？（好感度 3）
【我】（看到你的样子后没忍住笑出来，然而听到你的疑问后有些惊讶）你没有童年吗？这是一部比较火的卡通动画片啊。
【许泽】（坐在你身边，头发还在滴水，不自然地扭过头）我、我当然有童年了……你喜欢这个动画片吗？（好感度 3）
【我】嗯，还行，挺好看的。
【许泽】（转向你，神情难辨）我对你了解还是太少了，我以为你只有不近人情的那一面……你愿意让我多了解一下吗？（好感度 3）
【我】（勾唇，慢慢靠近你，越来越近，能够感受到彼此喷出的气息）为什么想了解我？
【许泽】（他看着你越来越近的脸，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双颊逐渐攀上了红晕，他有些口干舌燥）因为……因为我……我就是想。（好感度 5）
顾知非挑眉，又出现了，看来真的是bug。
在确认了沈言还没有回复消息后，顾知非继续和他拉扯。
【我】（扯过你身上的浴巾，简单为你擦头发）那你想了解什么？
【许泽】（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什么都可以吗？（好感度 5）
【我】当然，你想知道什么？
【许泽】（无法抑制的兴奋）我想知道除了工作之外，你有什么爱好？你平常喜欢看什么书？喜欢看什么电影？爱听什么歌等等。我想了解的很多，你慢慢告诉我，好不好？我都想知道。（眼里有希望，有恳求，甚至有一丝急切）（好感度 5）
【系统】许泽好感度到达100，恭喜您攻略成功。您已经解锁了和许泽的特殊聊天模式，可以继续与角色聊天。
系统的出现让顾知非感到有些惊讶——比她推算的快了一点。
明明最近的角色都越来越难攻略了。
顾知非想到，应该是因为那个bug让攻略提前结束了。嗯，很好，不用昧着良心说甜言蜜语了。
她看了眼时间，攻略完这个角色总共花了一个小时……果然越来越难了。
一开始玩这个游戏基本上平均二十分钟攻略成功一个。
更新之后进度就越来越慢，甚至有好几次需要她表达比较强烈的情绪去“哄”角色，好感度才有显著提升。
“还剩下二十来个样本，睡觉前能完成几个是几个。”
顾知非又连续攻略了六个角色，这次平均每个角色花了二十五分钟。
她看着这个情况若有所思，看样子更新之后根据人设还设置了攻略难易程度……她缓缓勾起嘴角。
沈言的这种小巧思还不错。
这些角色就单单从体验上来说，已经达到了一个很不错的程度。
只是碍于文字的表达方式，无法真正做到沉浸式体验场景。
对于沈言的初创公司来说，能做出这样的模型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看在沈言这么努力的份上，下次她贫嘴时可以不怼回去。
顾知非这样想着，愉快地笑了。
她开始洗漱，准备睡觉。
睡前沈言终于发消息过来了：确实是数值bug，但是发现了一个更为复杂的事情，明天我会来实验室找你，我们当面聊。
顾知非很少看到沈言这么正经的回复，意识到可能是模型出了什么问题。
她随手回了个“好”，并没有追问。
第二天顾知非刚到实验室，就听到陆维阴阳怪气的语调。
“沈言，还说你不是个小废物，底层代码被改了，居然过了这么久才发现。啧啧，你干脆直接跳过加密的步骤算了，反正你们的防火墙就是个摆设——啊！你干嘛打人！”
顾知非心下一沉，事情似乎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
沈言本来就因为这个事情烦心，这个死毒舌男还说风凉话。
她下了狠手，一下就把陆维揍老实了。
看到顾知非进来，沈言正了正色，立马解释情况。
“昨天团队在找你提供的bug的时候，发现有部分代码被改动过。我们尝试追踪的时候，对方几乎是瞬间就发现了我们，立马就将所有代码复原了。不过，在他抹去所有痕迹之前，我们成功追溯到了他的IP地址，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沈言停顿了一下，神色有些复杂，顾知非疑惑地看向她。
“这个地址指向的是你家。”
顾知非脸色微沉。
“这不可能是偶然，”陆维也收起了玩笑心思，“他是故意的？”
“嗯。”顾知非语气没有起伏，“无论他是把我当跳板还是单纯伪装，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实力不容小觑。”
顾知非不但不紧张，还饶有兴味地勾唇，“你们现在有没有复原他抹去的那些代码？能推断出对方入侵服务器的意图吗？是被雇佣来对付你们的黑客？造成什么损失没？”
沈言摇摇头，神色更加复杂了。
“能排除商业攻击的可能。我们没能复原，但是团队里面有人分析了他记住的那几行代码，那个黑客做到了我们目前在攻克的技术难关——AI的推理能力。”
她话锋一转，有些严肃：“非非，对方显然是个很厉害的IT高手或者团队，我们现在不能确定他的真实目的。尽管现在没有什么攻击的意图，但他就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在我们找出对方的真面目之前，你一定要小心。”
顾知非听出了她的顾虑，微微正色。
“你的意思是他的目标可能是我和陆维的VR研究成果？可是如果他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的话，为什么不搞破坏，又为什么先动的是你的软件。”
顾知非有些紧张，却也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兴奋，抑制不住那种对于强者的天然欣赏。
“他完全可以直接对我下手。”
陆维已经开始快速敲击键盘：“呵，把我当摆设了？我们的防火墙没有被攻击过的痕迹，但是以防万一，我再确认一下。啧，还得再想办法继续加固，确保万无一失。”
顾知非也开始快速查看自己所有的设备和网络：“如果他真的在我的设备里面搞过小动作，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
两个人都双眼放光，显然异常兴奋。
一向稳重的顾知非终于露出了这种近乎狂热的状态；陆维也终于安静下来，全身心投入到这个挑战之中。
沈言微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她只是在内心吐槽：技术宅都这么迟钝吗？他们居然不觉得这个黑客变态吗？……不过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她摇摇头，轻笑着起身：“喂，你们两个。如果你们先找到他了，记得跟我说一声，我想把这个人招安。”
陆维哼了一声：“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啊沈老板，利用我们找到你想要的人？”
顾知非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沈言：“我的团队也需要他——我们各凭本事。”
沈言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那我到时候借用他一段时间，这总可以吧？”
顾知非挑眉：“你要给他开足够的报酬才行。”随即继续搜寻。
陆维没忍住笑出来了：“不是我说，你们两是不是太自信了，连人家的尾巴都没摸着就想着怎么压榨人家了。”
沈言淡定回答：“我相信非非的能力，也相信作为她队友的你。我先走了，公司事儿还多呢。刚给你们预定了外卖，到点记得吃昂。”
陆维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余光一直悄悄瞥向她离开的身影，手上的动作放慢了。
顾知非还在快速查找对方的痕迹，随口道：“别看了，先办正事。”
陆维身体一僵。
靠，又被她逮到了。
他没有反驳，反正早就已经在顾知非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接下来的好几个小时，两个人都没有离开位置，到了饭点才被配送员打来的电话短暂拉回现实。
陆维到楼下把吃的拿了上来，“嚯，沈老板大手笔啊，这家的菜还挺贵的——托你的福，我也跟着沾光了。”
顾知非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找了好几遍，没发现任何痕迹。对方比我想象的厉害很多，做得很干净利落。也难怪沈言的人复原不了被删除的代码，他简直强的离谱。”
陆维将饭摆在她旁边的桌子上：“先吃。”
他猜到顾知非可能有些挫败，怕她之后钻牛角尖，便也提出了他的一个猜想。
“你没找到的原因会不会不是你没能破解，而是他压根就没入侵你的设备？”
顾知非思考了一会儿，“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她开始吃饭了。
陆维暗自松了一口气。
顾知非边吃边继续思索：“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优化模型，又在被发现之后删掉呢？”
她想到什么，“最近我攻略的那一百来个角色的模型不会就是被这个黑客优化过的吧？不行，我今晚回去再去测试一下剩下的角色。如果新的角色有明显的质量退步，那就说明这个人至少在十天前就已经修改了这个代码了，那么久都没被发现，却因为一个数值bug暴露了？”顾知非觉得这个猜想还是太离谱了。
“要么他是故意露出破绽的……难不成想要策反我和沈言？可是我跟沈言的合作意向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甚至沈言本人都不知道。”
……
接下来好几分钟，顾知非抛出了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陆维静静听着，没有打扰她缕清思路。
最终，顾知非给出结论。
“当务之急是要有应对手段——我现在先写一个可以实时监测设备的软件，再加上追踪功能，写出来后需要你帮我加密。就这样，吃饭。”
陆维已经习惯了顾知非的“系统工作流程”，毫不意外她的调节能力。
他点了点头，“没问题。”
以后固定每天晚上八点更新，谢谢大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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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神秘的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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