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禾动作一僵,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东西塞向口袋。
这一塞,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换上了睡衣,压根没有口袋。
手上拿着个盒子,宴禾咻得抬头看向陆曜之,露出个略显心虚的笑。
陆曜之的目光移向宴禾手上,问道:“拿了什么?”
“是……”
提到这个,宴禾突然就反应了过来。
对啊,他心虚啥?
他送个礼物有啥好心虚的?
低咳了一声,宴禾没再遮掩,举起手中的盒子让陆曜之看得分明,“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送我的?”陆曜之略显讶异。
宴禾点了点头,打开了小小的盒子。
盒子里是两枚银白色的对戒。
宴禾低着头,略显尴尬,道:“虽、虽然送戒指有点老土,但……”
“不老土,我很喜欢。”陆曜之失笑,亲了亲宴禾的脸,伸手就要拿过戒指。
然而宴禾却一把将戒指藏在了身后,“你……你先听我说完……”
陆曜之抬眸看他,就见宴禾红着耳垂,连脸颊都带上了丝绯红:“你、你知道送戒指意味着……什么吗?”
戒指代表了什么?
陆曜之思索片刻。
在人类世界中,戒指可以有很多用途,但在情人之中,又是对戒……
陆曜之恍然失笑:“宝宝是在向我求婚?”
这话一出,宴禾脸颊更红,却是郑重地点了点头,道:“那……那你愿意吗?”
陆曜之轻笑。
虽然求婚和被求婚的人反了,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将宴禾整个人圈进怀里,陆曜之亲了亲宴禾的耳垂,低声道:“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生日礼物。宝宝给我带上,嗯?”
宴禾应了一声,拿出一枚戒指戴在陆曜之指尖。
银色的戒指套在陆曜之手上刚好,虽然朴素,但造型独特,戴在指上异常吸睛。
宴禾满意了。
“很好看。”陆曜之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笑道:“宝宝的眼光很好。”
宴禾不好意思道:“我现在没钱只能买得起这个,等、等以后上班了,我再送你更好的。”
“好。”陆曜之笑道:“我等着宝宝养我。”
“那——”宴禾视线瞥向另一枚戒指。
陆曜之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取出戒指戴在宴禾手上,而后亲了亲宴禾的手指:“真好看。”
宴禾略显骄傲地轻嗯了一声:“这可是我挑了好久的。”
“所以宝宝那天出去没说实话,是给我挑戒指去了?”
宴禾点了点头。
陆曜之这时候委屈道:“既然不是生我的气,这几天宝宝为什么碰都不让碰,嗯?”
宴禾老脸一红。
他不让碰当然也是为了今天!
要是天天都胡来,他哪来力气应对今天……
陆曜之掐了掐宴禾的脸颊:“说话?”
宴禾深吸口气,控诉似得拍开陆曜之的手:“你不知道两个男人是没法结婚的吗?”
陆曜之:“?”
陆曜之:“!”
看着一向淡定的陆曜之头一次露出震惊的模样,宴禾低下了头,小声地道:“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吧?”
听到宴禾的话,陆曜之先是一愣。
等明白过来宴禾是什么意思之后,他几近疯狂地逼近宴禾,周身的气息弥漫着危险的气息:“宝宝的意思是……”
宴禾的声音几乎几不可闻:“带戒指是……婚礼的最后一步……”
陆曜之几乎以最大的控制力:“不后悔?”
宴禾摇了摇头,刚说了个“不”字,脚下却蓦地悬空,下一秒已经被陆曜之压在了床上。
看着陆曜之眼中能灼死人的温度,宴禾浑身发烫,耳朵红的几乎能滴下血,眼神下意识躲闪着,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只是陆曜之并没给他反悔的机会。
灼热的气息很快靠近,而后宴禾的唇被准确的捕捉,将他的话尽数吞进了肚子里。
一个漫长的吻之后,宴禾终于被放开,胸膛不断起伏着呼吸着新鲜呼吸,脑子还浑浑噩噩着,他的耳畔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宝宝这几天不让碰,是怕今天我满足不了你吗?”
宴禾抬起略显迷茫的小脸,又在脑中过了一遍陆曜之的话。
然而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便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
-
凌晨五点。
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微弱的晨光透过窗帘投进室内,照亮了一片狼籍的室内。
已经晕了又醒好几次的宴禾直到这时,才终于明白了陆曜之那句话的意思。
眼瞅着陆曜之眼中的**还未褪去,宴禾连忙伸手想阻挡,只是酸涩的胳膊只是稍微一动弹,便又无力地垂了下去,嘴里也只能发出声小猫似得哼唧声:“不要了……”
陆曜之在宴禾微肿的唇角印下一吻,轻道:“睡吧。”
几乎在这句话说出口的同时,宴禾就眼前一黑,陷入了沉睡之中。
陆曜之哀声叹了口气,抱着宴禾走进浴室,将浑身青紫、看着就吓人的身体放进浴缸中。
宴禾只是轻“唔”了一声,便又没了意识。
陆曜之舍不得再闹宴禾,小心地把人洗干净之后,这才抱着宴禾回了床上,又来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等宴禾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睁开几乎哭了一晚上的眼,宴禾稍微动了动身子,悄然松了口气。
大概是因为睡了一觉,精神恢复了一些,他的身体虽然还是没什么力气,还有除了那……地方略微有些不舒服之外,身上清清爽爽的,倒也没有什么痛楚。
“醒了?”一道含笑的声音打断了宴禾的思绪。
宴禾咻得扭头,看到穿戴整齐的陆曜之走到床边,小脸上隐约带上了些许怨气。
磨了磨牙,宴禾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声:“禽兽!”
陆曜之坐在床边,哑然失笑:“怎么一睡醒就骂我?”
宴禾冷哼了一声:“你做了什么自己知道!”
昨天晚上他喊了多少次停了?
但是每一次,陆曜之都骗他是最后一次,结果呢?
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陆曜之轻叹口气,“宝宝是怪我昨天没满足你?”
听到这话,宴禾咻得瞪大眼,猛地直起身,骂道:“你流氓!”
说谁没满——
不对。
“你……你……”宴禾哆嗦着手指指着陆曜之。
陆曜之明明知道他在说什么。
“抱歉,”眼看着真的要把宴禾惹毛了,陆曜之十分有自知之明地道歉,抱住宴禾亲了一口,“是我的错。”
宴禾这才勉强满意,只是依然没看陆曜之。
想到昨天的事,宴禾悄悄摇了摇头:这样可不行。
他得跟陆曜之好好说道说道,不能仗着年轻,就不知道节制!
“不生气了好不好?”陆曜之索性将人揽进怀里,狗似得蹭了蹭宴禾,语气中带着丝恳切。
宴禾果然就被陆曜之这幅样子骗了,轻声道:“我……没生气。”
陆曜之问:“真的?”
宴禾点了点头,“但是以后……不准再像昨天一样了……”
“好。”陆曜之声音里带着委屈,“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宝宝是担心我没法……”
话没说完,宴禾已经回头捂住了他的唇,恼羞成怒道:“不准再提这个!我不是担心这个!”
陆曜之却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前几天……”
宴禾一恼,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每天都……不得给我时间休息一下?他们都说了第一次会很难熬,你——”
话没说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宴禾难堪地低下了头,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那是我误会了。”陆曜之低笑一声,在宴禾耳畔继续煽风点火,“可是我是个正常男人,宝宝这么多天不让碰,也不能全怪我吧?”
宴禾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天?”
哪来的这么多天?满打满算也才两天吧?
“你不会……”
以后每次都这样吧?
宴禾面色一白。
他们对这件事,好像有一点不和谐……
陆曜之可怜兮兮地问道:“不行吗?”
“当然不行!”宴禾想也没想,严词拒绝。
陆曜之叹了口气:“那好吧。”
宴禾面上一喜:“那你是答应了?你发誓,绝对不会再像昨天一样了!”
陆曜之眉眼微皱。
但很快,他便举手发誓道:“好,要是再像昨天一样,我不得好——”
‘死’字还没说出口,宴禾便捂住了他的嘴,道了声:“好了好了,别说了。”
陆曜之轻笑。
他本来就没活过,怎么不得好死?
只是……
有些事情一旦食之入味,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停下?
想罢,陆曜之问道:“那宝宝会因为这件事就跟我分手吗?”
“当然不会!”宴禾失笑,“你想什么呢?”
“那就好。”陆曜之这才笑开,“宝宝别忘了今天说的话。”
宴禾:“?”
怎么感觉好像掉坑里了似得?
不过想了许久,宴禾都没想出有什么不对劲的,最后还是点头应下了。
陆曜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才松开宴禾,道:“还睡吗?”
“不睡了。”宴禾说着推开陆曜之下了床,“我去洗漱。”
“需要帮忙吗?”
“不用!”宴禾警告似得瞪陆曜之一眼,这才慢吞吞地走向浴室。
陆曜之笑着看着宴禾的背影消失在门边,这才收回视线,看向一直对着床头的照片。
而后,他缓缓地看着照片露出了个挑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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