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她还有些不可接受的脸红,将脸掩在羊毛毯里。
竖着耳朵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动静。
哗啦啦的水流声,是伊芙正在监督仆人清理浴缸。
那一池水分明什么都看不出来,可是她还是心虚羞耻地不敢面对,甚至不敢开口叫仆人来清理。
万一被人知道了,她无法想象自己会有多丢脸。
她一点威严都不剩下了。
终于,水声停止。
两道安静近似于无的脚步声踩在地毯上,退出房间。
房间里的一切动静都消失了。
一道轻盈的脚步声从浴室走到床边,而后一双手臂连同毯子一起将她抱了个满怀。
“好了,没事了。现在除了我,不会有人知道的。”伊芙笑道,语气里还带着若无的回味。
话说出来却没人回应,等了等。
“老师?”伊芙见她这副缩在毯子里的可怜样,忍不住伸手将羊毛毯拨开,去看看她的脸。
“不要。”闷闷不乐的声音从毯子里传出来,尾音还带着哭泣后的沙哑,仍然无法接受自己的难堪。
见她不愿意出来,伊芙只好心甘情愿地将头钻进毯子里,轻声道:“老师。”
卢溪没料到她会这样不依不饶,被她突然钻进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闭上眼睛。
她简直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诱人。
就像刚才在浴室里,努力忍住,可最终还是一副被弄得懵懂失神的模样,眼泪顺着脸颊掉下来。
伊芙觉得自己应该克制,看是看着她湿润的眼神,又忍不住凑近。
呼吸交织,情不自禁地想要抚摸她的脸。
卢溪却像是被她吓了一跳,飞快躲开。
又掩饰般地开口:“我有些累。”
而后悄悄看了她一眼。
她对伊芙的右手都有些阴影,镇定自若地撇过头去,离得远远的。
明明很洁净,可她心有余悸,好像还能嗅到自己刚才失控留下的气味。
伊芙捕捉到她的小动作,却没有点破,只觉得她这副模样十分可爱——脸颊上的红意尚未消退,眼珠湿润,安静地任她抱着。
她心里痒痒的,故意又用那只手去碰卢溪的脸颊。
卢溪又躲开,她终于看出伊芙不怀好意,气急地瞪她一眼。
想要挣开伊芙搂着她腰的手臂,一边又担心伊芙会用那只手碰她。
可是伊芙紧紧抱着她不放手。
她无法挣脱,只能妥协,自以为很隐蔽地看了眼伊芙,确保伊芙的右手距离自己很远,故作矜持地扭开头:“你就这样抱着我吧。”
伊芙这回只是笑了笑,伸手抱住她的腰,没有试图再碰她的脸。
她松了口气,闭上眼睛,腰肢酸痛,睡前的耳鬓厮磨令她无暇多想,只一心想睡去。
只是即将睡着时,半梦半醒间,她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又浮现刚才在浴室里的场景。
仍然是温热弥漫的雾气,手指湿滑。
只是身前无法推拒的人变成了另一个,更严苛,更威严。
她不受控地发抖,惊叫一声,猛然惊醒。
“老师?”伊芙发现了她的异样,将她抱进怀里,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又凑过来吻了吻她的脸颊。
卢溪在黑暗中睁着眼,鼻尖冷汗涔涔,无声将脸埋在伊芙怀里,心头突然一阵庆幸,想,好在伊芙没有听到自己在失控时刻脱口而出的名字。
伊芙眼神闪了闪,将她抱紧。
……
有关维多利亚的梦又断断续续做了几天,却什么都没发生,甚至连带着那场舞会都像是她一厢情愿的臆想,维多利亚对她说过的话也像是她产生的错觉。
之后几日,她甚至没在庄园里见到维多利亚,这些令她恐惧的梦也逐渐淡化消失。
维多利亚也根本就不经常出现,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见不到是应当的。
她安慰自己。
况且还有伊芙在。
伊芙更频繁地留在她的房间,陪在她身边。
新的身份给了她安全感。
时间久了,如果不是伊芙送她的那条宝石项链仍然戴在她的脖子上提醒着她,她甚至可能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不确定的恍惚怀疑。
维多利亚是不是并不像她先前感受的那个看似温和,实则冷淡威严的女爵大人,而是伊芙口中那个通情达理的母亲?
直到这天,清晨。
伊芙已经去上课,她睁开眼,天色早已明亮。
卢溪腰酸背痛地起身,仆人早已严阵以待地站在床边,帮她穿衣。
真奇怪,明明她来到这里一个月都没办法习惯这里的生活。
可是伊芙仅仅陪在她身边了十几天,她好像就已经沾染上了伊芙身上大小姐的习气,习惯了仆人的存在。
一个仆人小盅盛着漱口水贴心地喂在她唇边,她漱口吐出,另一个仆人立刻小心地用手帕擦拭掉她唇边的水渍。
突然听到一个仆人通报:“卢溪小姐,有人找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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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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