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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1 消失的男友

槛中蝶

文/林立徽 此文写作时间2023年10月31—11月10号。

01 初见

我叫陆曼蕴,从小在星庭长大,是星庭的圣女,他们都叫我阿蕴。星庭里头有一面水镜,据说能看见有缘之人一生的命轮。

我一直长到十四岁,那水镜里总是静如沉湖,直到某日,一个拿着一柄邪刀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那时候,星庭里的所有祭司都穿着白袍,说话很轻,动作也斯文。

但这个男人不一样,他也很年轻,但像一匹桀骜的狼,粗粝而原始的性感,一身黑衣黑发,皮肤也偏白,但并不是祭司们的那种苍白,而是健康的干净的有力量的白。

我见过很多男人,但没有一个比他的眼神更桀骜,也没有一个比他更像来自深渊与旷野的风,凛冽的,呼啸的,沉炽的,充满自由与野性的气息。

他进来的那个瞬间,所有的祭司们,包括我师父都严正以待。

他们手上都拿着武器,我师父还把我拨到了身后。我刚刚操纵完了一直没有动弹的水镜,从她的袖袍间觑见了眼前的年轻男人。

我前面的祭司小声说:“他就是段沧钰,是那个大魔头的儿子。”

而后,那个瞬间,我手旁的水镜忽然动了,上面密密麻麻出现了一堆字符。那个角度只有我能看见。

我看到,水镜里面写着一行字:

“有所求者,水月镜花。有所爱者,他人卧榻。有所觅者,中道崩殂。享年二十二岁。”

我瞥了一眼水镜,几乎倒抽了一口凉气。

下一刻,水镜中的字符倏然消失,我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眨,他就拔出了那柄传说中的长刀,刀光在殿内如光如电闪烁,速度快但光芒烈。

很快,他便将那把泛着红光的长刀架在了我师父颈上,还伸手将我拎出来:“我不是来杀人的,我只是走错路了,如果不想这小不点儿死的话,就让开一条路!”

他没有走正门,离开的时候也是翻窗,和他来时一样。

“不错,小丫头挺有种的~”

他似乎很嘉许我方才并不害怕,手指还朝我弹了一朵花,是一朵虞美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

两个月后,我被父亲接回了家,才第一次见到我的亲生哥哥,他叫陆久蘅,比我整整大了十岁。

我的父亲陆光庭是如今惘川八大门阀之首,他本人一度是惘川宫帝子的太傅。

我小时候祭司给我占卜,我得成为星庭的圣女在星庭里长大才能平安无虞,否则就会像我的哥哥一样一直多病,父亲便把我送到了那里。

而我的哥哥不一样,祭司说,他不能踏进星庭半步,否则病情会加重。

祭司还说,我父亲曾给我哥哥做过占卜和法事,他身体实在太差了,须得常年被关在层层阁楼里才能活下来。

当我第一次知道我有个哥哥时,起初很兴奋,但真正见到他,他和我想象的哥哥感觉完全不一样。

父亲领我进门时,我在他的带领下穿过一道道幽深的长廊,推开一扇扇重复的门,在最里头的一间房,我看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

白日青灯下,我先看到的是一头很青黑很有光泽的长发,背影很娴静,等他转头的时候,我吃了一惊,因为我的哥哥非常非常美,比星庭里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美。

他甚至比很多女人还要苍白荏弱,说话的时候好像喘不过气来了,说一句话都要咳三次。已经是春天了,他的手里还握着手炉。

而且,他是一个瞎子。

我看着我哥哥的时候,总觉得在看一副屏风上氛围破碎的画。

但不只是破碎。

和那些眼珠浑浊的瞎子不同,我哥哥的眼睛很特别,他转头的那一眼,那总是淡漠而失焦的瞳孔深处,彷佛燃烧着一簇幽微的火焰,像无边无际黑夜倏然出现的一颗萤火虫,转瞬之间,即刻寂灭。

我那很会识人的师父曾对我说,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的外表也许是荏弱的,但他们的灵魂非常坚韧炽热,绝不甘于雌伏任何人,他们往往有比常人更大的野心与勇气。

“越是被残缺肢体禁锢的灵魂,往往越丰沛,越火热。”

“你哥哥,绝不是等闲之辈。”

看到我哥哥的第一眼,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叫段沧钰的年轻男人。

他和我哥哥完全不一样,他是如此野性如此有生命力,而我的哥哥却是那般的文静端丽又病弱。

我有时候想到那个人命轮上的话,就感到很奇怪,那样的一个人,看起来怎么会只能活二十二岁呢?

我在星庭里很百无聊赖,经常看书,也缠着他们给我讲故事,我听过很多段沧钰的事。他们说,他的父亲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坏蛋,曾被惘川宫的数百精锐一起击杀,死于万箭穿心。母亲是个妓女,生下他后便跑了。

于是,幼少时的他最初被收养管教,以防他变成他爹那样的大魔头,但后来也没人管了,像只孤魂野狗一样独自漂浪。

因为出身,他一直被所经之地的各种人赶来赶去,十六岁的时候更是在最著名的监狱“冥槛”呆了两年。

我曾听人说,那里面有各种各样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酷刑。

而他之所以逃出去,是因为有夜冥槛大火,许多被关押的囚犯都趁乱逃了。

在他成为令惘川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刀神后,很多话本故事都提到他。

有些故事里写道,说他当时跟着一个满脸白须的老头逃到了深山里,老头羽化登仙后他获得了一本绝世刀法秘籍。之后,他藏在山洞里,成日跟一群山野的狼群打斗,于是练就了一身无上的刀法。

但无论他的声名多狼藉,各种话本将他写得多凶神恶煞多浪荡成性,我都不讨厌他。

一来是我无法忘记第一次看见他时那如同旷野上吹过的风的感觉,很野性,很自由。

二来是他的命轮。他越是乖张桀骜,那命轮的底色便越悲怆。

而且,我从小就喜欢看那些邪魔歪道的故事,越凄美越惊心最好,“仁义礼智信”的故事四书五经里讲太多了。

那时候,惘川的社会门第极其森严,对出身的追溯尤为严格。

像他这种,父亲是做大魔头的,儿子这辈子莫说出头,想安生都不可能。他无论到哪儿,那些被他父亲戕害过的人都会找到他,随时要他的命。哪怕他父亲被杀时他只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奶娃娃。

“王侯将相乃天生的贵种,败类的后代永远是败类。”

这是我师父告诉我的,关于惘川八洲的行世箴言。

听说,他少年时候是只躲避而不出击的,别人追他就逃,天涯海角地逃。

后来,大概是找他报仇的人太多了,他也受够了那种如履薄冰的日子,在某一天开始反击,抽出了他父亲留给他的那柄泛着红光的长刀,将围追他的一群人打得落花流水。

而后,他才一战成名。

当他开始抽刀反击时,他们说:“看,败类的儿子果然就是败类,段沧钰迟早也会成为一个凶神恶煞的大魔头。”

对了,忘了说,他的那柄长刀名“虞姬”。

我第二次见他,是在我们陆府。

原来,段沧钰的父亲段沧月当年被惘川精锐们围剿时,是我父亲陆光庭射出的第一箭。虽然父亲已经退出了惘川宫的权力场,这些年搬到海枯石烂城休养生息,但为父报仇的他还是找到了这里。

那天晚上的月亮非常圆,颜色很诡异,像血月。

府里提前得到了消息,得知他要来,侍卫们全都搭着箭弩严阵以待,我们也都闭门不出。不管他从哪个角落进来,都能被射成马蜂窝。

但段沧钰毕竟是段沧钰。

我和哥哥的房间在陆府的最里头,要进到这里,一路至少要遇到四五十个侍卫和家丁。

外面阒寂无声。

我藏在帷幔后面,睁大眼睛看着外面诡异的红月,其实我真的很想见见那个眉眼桀骜的年轻男人,见一见这惘川不曾有过的旷野上的风。

下一刻,我真的见到他了。

他掀开帷幔,漫不经心地看着我:“小孩?”

来抓我的手收了回去,转向了在我隔壁房间坐着的另一个人,我哥哥。他当时正在咳嗽,动静惊动了他,他看了我哥哥一眼,挑眉:“痨病鬼?”

随后,他在我和我哥哥间看了两眼,眉眼有一丝犹豫,似乎是在考虑将哪个作为人质。很快,他果断投向了我哥哥:“这个更漂亮一些。”

下一刻,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他一把扼住了我哥哥的颈,将他箍在身前,还用一把小刀贴在他胸口。

他朝我做了个手势:“不想她死的话就别乱喊!”

他原本是只准备抓我哥哥一个人的,但嘴里嘁了声“好轻”后,又用另一手拎过我,带着我们两人飞到了屋甍上。

“陆光庭,如果不想你的两个女儿死的话,就交出当年老侯爷给你的那封信!”

他竟然以为我哥哥是女孩。

屋顶的风声很呼啸,像从遥远的旷野吹来。

下面的侍卫和家丁们都在骚动,谁也不敢轻易动手。很久很久,我父亲都没有站出来。我和哥哥都很清楚,他不会站出来了,因为在段沧钰来的前一天,我父亲就被惘川宫派来的杀手打伤了,正在昏迷中。

狡兔死,走狗烹。我虽然十四岁,却也懂得这个道理。父亲当年只是为惘川宫办事,现在却要陷入惘川宫和当年的仇人的轮番进击中。

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我哥哥忽然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动作。他抓着那把刀的刀刃,往自己脖子上一划。

比他的动作还快的是段沧钰的手,他截住了我哥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声音说:“你想自杀?”

但我哥哥的脖子还是受了一点伤,血渗了出来,将段沧钰的手指染红了。

于是,他又在骚乱里将我们带回了我哥哥的房间,关上门,叫我们对外传话。

“让他们送吃的喝的进来!我暂时要住下来,你爹的人若是敢进来,我就把你们剁成十八段,一段清炒,一段油炸,一段焯水……”

他虽然这么说着,却从我哥哥衣裳上撕下一段干净的白布,快速为他止血。

末了,他捏住了我哥哥的下巴,吊儿郎当地说:“你想死?然后赖给我?为什么?因为陆光庭逼你嫁给老头子了?”

因为他看起来有些邪气轻浮,还满脸煞气,我哥哥在深宅呆久了,大概很不习惯跟他这类人打交道,径直别过头咳嗽,不理他。

“问你话呢?痨病鬼!”

我哥哥还是不理他。

僵持了半晌后,我注意到段沧钰明显很不耐烦了,这才小声说:“他不是女的,是我哥哥。”

段沧钰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哥哥。

随后,他忽然蹲下来,将手贴在我哥哥的胸口,挑眉,露出一副玩味的表情:“真是男的?”

我哥哥向来很不喜欢与人触碰,便蹙着眉甩开了他的手。

段沧钰看着我哥哥的反应,忽然笑了,耸耸肩,朝他说了四个字。

“贞洁烈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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