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过一次荤后,两人的状态明显不一样了。
郁沉本来打算休整一下的,但禁不起温廷昱的蓄意勾引,在家里要么就穿家居服半解扣子,要么就打扮得十分板正,擦边勾引他。
作为一个毫无自制力的人,郁沉根本没法抵挡住这种级别的诱惑,打破了自己的定力,跟温廷昱在家里的每个地方都尝试了一遍。
不仅如此,那狐狸还将他看的小说里的姿势一个个地拿出来尝试,完事还问他给这个姿势打几分。
一个外表温雅随和的男人,皮下就完全就是个流氓。
郁沉现在都不敢跟他对视了,总觉得对方看他的笑眼里带着明晃晃的勾引和算计。
时间就这样过得飞快,郁沉知道自己被温廷昱所在大学录取了的时候,心也安定了下来,画画也越来越勤快了。
那个女生说的图,原本他是完全没有经验,没灵感还原的,但经过滋润后,画那副画完全都不是问题,不仅如此,他还画了几张类似的有性张力的图发去了微博。
他画的是温廷昱和他,各种姿势亲密的画,只是五官刻意作了模糊,从大体看得出是两个男生,但不会看得出是哪两个。
毕竟最近温廷昱公司因为势头良好,被派出去参与过几次公开活动,还有一些小采访,露脸的画还是不太合适。
这个微博号他没告诉温廷昱,他想在二人世界里留一个自己的小园地,或许有天会被发现,但被爱人发现这种空间也算是一种特殊的情趣吧。
在临近开学的时候,他非常平静地带着律师去了趟辽城,记忆里跟辽城这个地方相关的早就已经模糊一片了,下车后他也没什么别的情绪波动。
那个将他丢去云城的女人看见他也没任何反应,只是狠厉地盯着自己的女儿,看着她将自己的罪证一件又一件地呈现出来,最终她闭上眼,认下了这些罪。
最终她数罪并罚,被判了十二年。
在听到结果的那一刻,女人看了眼郁沉,再看向唐语钦,语气十分嘲讽。
“唐语钦,你以为你把我弄进去就能拥有一切了吗?小心到最后一无所有,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有心机吗?”
唐语钦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盯着那个看起来格外狼狈的女人,笑了:“你当真认为,我自己想要什么还需要靠你吧?你从没把我当女儿,我也没把你当过母亲。”
女人被带走了,唐语钦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身朝着郁沉的方向走来。
“合作愉快,哥哥。”
郁沉只是抬眸看了眼她伸过来的手,并没有任何反应。
“哥哥,都要跟唐家打官司了,就不跟我握个手吗?”唐语钦微微偏头,笑着道。
“行吧,无所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没有胜算,趁早撤诉吧。”唐语钦单手撑在桌上,看起来底气十足,完全不像个即将上高中的女生。
要不是她的年龄放在这,谁都想不到一个15岁的女孩能做到将自己母亲送进去,并且还能有这种气场。
郁沉勾唇看向她:“那我很期待,看你精心设计想得到的一切全部落空的时候,坏事做多了晚上睡得着吗?”
“那些事可不都是我做的。”唐语钦朝着女人离去的方向努努嘴,“她都进去了,你还怪我呢?”
“到底她是你的棋子,还是你是她的棋子,还是你将所有人都当做你想上升的棋子,一目了然。”郁沉说完,也不想多跟她废话,拿起自己的文件就朝外走去。
“到秋天了。”
从法院出来的时候,一股凉风迎面吹来,郁沉抬眸看向天空,轻声道。
夏天的燥热逐渐在散去,他也将要开学了,而那年冬天经历的痛苦,也在这个秋天到来之际,结束了。
那个冬天,无论他是怎样被拐去云城的,又是怎样差点被冻死在街头,至此也算是了结了。
纷争持续了这么多年,分明他从头到尾都没做错任何事,却被这些阴霾压了这么多年。
就剩一件事了。
拿回属于他母亲的东西。
尽管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绊只有血缘,他也不想让她的东西留在一个她不愿意待的地方。
*
天色也不早了,郁沉准备先回酒店休息一晚,明天再坐高铁回去。
在他耷着眼皮走进酒店的时候,看到了大堂里的熟悉身影。
他的眼睛瞬间放大了,加快脚步朝着大堂休息区的方向走了几步,直到看见那人的正脸,嘴角的笑意僵了几秒。
不是哥,只是穿了一样衣服的人而已。
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酸涩和失落,明明才只分开了两天而已。
他低着头转头朝着电梯间的方向走去,却听见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小沉。”
这个声音他绝对不会认错,原本的失落瞬间消散,他转过头,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朝着他走来。
郁沉转身朝着他的方向走去,脚步很快,甚至也不顾这是酒店的大堂,毫不犹豫地抱住了面前的男人。
“哥。”郁沉闭着眼靠在他的怀里,唇角忍不住上扬。
温廷昱轻轻地应了一声,缓缓收紧手臂,下巴也自然地搁在郁沉的头发上,右手在小幅度地拍着他的背,像在哄小孩。
“想我没?”
他轻笑着问。
“没有。”郁沉笑声嘟囔了一句,打算从他怀里钻出来,发现对方压根就没打算松手。
“让我抱会。”温廷昱半闭着眼,放缓了语调,“我想你了。”
这种温情对郁沉相当有效,他勾着唇感受着男人胸口的温度,感到无比安心。
在酒店大堂抱太久影响不好,两人还是坐电梯上楼去了房间。
酒店的房门一关,两人就逐渐放开了。
在门口两人就亲上了,彼此急促的呼吸交缠,暧昧因子散开,空气中的温度逐渐升高,此刻的郁沉正勾着温廷昱脖颈吻得格外投入。
温廷昱手指缓缓下移,搭在了他的腰间,缓缓摩挲着,意味着什么不言而明。
只是他一向喜欢勾着郁沉主动,自己做那个吊着勾着的人,撩到最后再吃干抹净。
郁沉的手缓缓下移,搭在了男人的衬衫上,在吻的时候,解着他的扣子。
在感觉到对方有不老实的动作时,他扭了一下腰,随后睁开眼,轻轻咬了下对方的下唇。
小小的刺痛勾起了对方强势的因子,从一向他的主动变成了对方的主动。
越往后,郁沉就觉得腿软的都有些站不住,身上的衣服早就跟脱完没什么区别了,他半靠在温廷昱身上,由着对方带着他去了床上。
窗帘被拉上了,屋内漆黑一片,但却也暧昧一片,极致的呜咽犹如音乐般让人上瘾。
两人房间里闹到将要天黑的时候才停下来,温廷昱拿起手机开始点外卖,郁沉则已经累的睡着了。
点完外卖后,温廷昱就穿上了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时,他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电话刚拨通,对面的门就打开了。
是郁沉的律师,今天陪着他一起去开庭了。
“今天怎么样,他状态还好吧?”温廷昱问。
“挺好的,他全程都很冷静,包括那女孩过来挑衅的几句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齐律师说着,掏出烟盒朝他递了递。
“我不抽,待会要回房。”温廷昱半靠在门框那继续道,“上回我们来辽城办的事没人知道吧?”
“没,我也没跟他说过。”齐律师咬着烟头道,“这么来说,那女孩是除了他们那套房之外一无所有了?”
“留套房子还不够吗?”温廷昱眯了下眼睛,“她以为未成年真的做什么都不用付出代价吗?”
“嗯,也是,从衣食无忧的大小姐到身无分文众叛亲离的人,也算是给她的傲慢上一课了。”齐律师笑着道。
“嗯,行了,你也早点睡吧,下次开庭还需要麻烦你带着他一起。”温廷昱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身上有一点齐律师抽烟的味道,温廷昱在门外站了一会,等外卖到了才开门进去。
他看着床上缩成一团沉睡的人,心口某处有点酸涩。
这么多年了,这小孩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很小的年纪被抛弃,自己靠坚韧的毅力活了下来,一直走到了现在。
他没能参与到他的过去,只能站在背后心疼他,为他做一些微末的小事。
郁沉觉不深,没睡多久就醒了,他看着坐在沙发前的温廷昱,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喊了声哥。
听到声音后,温廷昱转身看向他,眸光瞬间就变得柔和:“醒了?起来吃点东西?”
“嗯。”郁沉撑了一下身体,缓缓从床上爬起来,“点了什么好吃的?”
“点了挺多的,你来看看?”
郁沉踩着拖鞋起来的一瞬,熟悉的感觉又上来了,腿发软到像是连夜爬了山。
不过他有身为男人的威严,所以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走到桌前时,他看了眼面前点的东西,怔了几秒。
基本都是清淡为主,点了一些汤汤水水的,看着就有点没食欲。
“不能吃重口的,清淡的刚好。”温廷昱推过来一碗鸡汤,“尝尝这个,是这家的招牌。”
郁沉拉着脸看着那晚清淡的汤。
“明天回去给你做好吃的?”温廷昱撑着脸笑着看他。
也不是不行。
郁沉抬手接过了鸡汤。
桌前的台灯下,两人坐在一起吃着晚饭,剪影打在墙面上,看起来格外温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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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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