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修仙界的顶级世家胥氏家族与皇室之间的联姻庆典,可谓是空前绝后的盛事。
胥门大师姐,也就是胥氏长女胥清柠。
不仅才华横溢,其修为亦在同龄人中独占鳌头。
容貌更是天下第一,为人正直,心怀大义。
与皇帝正是一对少年帝后,佳偶天成。
“不是听说胥家是姐妹二人吗?那二小姐呢?”
二小姐叫胥清樾,听闻并不是拜在胥门宗主门下,而是跟着她父亲修炼。
“可向来宗门收徒都不能收自己的孩子为徒,她姐姐都拜她叔叔为师,她怎么拜她爹?”
“谁跟你说她是拜她爹为师了?这个胥清樾,从小就难以管束,调皮捣蛋,弄得胥门鸡飞狗跳的,只有她爹管得住她,她在名义上没有师父,修炼也还是跟着她姐姐她们一起修炼。”
夏日炎炎烈日当空,胥门山下的松南镇热闹非凡。
一条波光粼粼的松南河蜿蜒穿梭于小镇之间,为酷暑天气带来缕缕清凉。
荷叶片片覆盖在水面,荷花朵朵冲出绿布。
岸边茶铺上有几人饮茶谈笑。
其中一个躺着上躺着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翘着二郎腿,嘴里嚼着茶叶的年轻人。
她双目紧闭,享受着烈日的暴晒。
好似世间一切喧闹都与她无关。
突然不知是哪个小孩儿,想将莲蓬扔给他岸上的伙伴儿。
结果一个不注意砸到她脸上。
她猛地一下从椅子上跃起。
冲着河边大喊:
“哪个小王八蛋?这么不长眼,敢砸老子!!!”
女孩儿肤色较深,颜面上星星点点分布着不少斑痕,右侧脸颊显眼处更有一颗显目的痣。
小男孩儿被她的脸还有叫骂声吓到,呆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他哥哥过来,“你没事儿吧?”
轻轻摇了摇小男孩儿的肩膀。
“哇……”
小男孩儿忽然哭出来。
“喂!你哭什么!我被你砸到了我还没哭呢?!”
茶摊上的老板娘边收拾东西边劝道:“小姑娘你也是,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般计较?”
“我跟你说话了吗?!关你什么事?”
老板娘不语。
小哥哥察觉是她将弟弟骂哭。
“你这个丑八怪,我弟弟到底怎么你了!要你把他骂成这样儿?”
听到丑八怪三个字。
她不仅没有流露出愤怒,反而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上下打量着那位小哥哥。
“哟~你不骂我丑……我都没发现,小模样儿长得还不赖嘛,要是生气了,不如姐姐把你娶回家,让你骂个够,好好解解气……”
小哥儿的脸庞在她的言语挑逗下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你……你就是个……是个女流氓。”
众人纷纷对女孩的举止不已,摇头叹息。
心想:这小姑娘看起来年龄不大,怎么说起话来没羞没臊的?
他们啧啧啧的声音传到女孩耳朵里。
女孩儿说道:“本姑娘就是如此,见到好看的小哥哥就忍不住表达我的爱意,但我绝对是真心的,不过你也得抓紧机会,别等到我见到其他比你好看的男孩子,就移情别恋去了。到时候你连哭都没地儿哭去。”
小哥哥羞愧难当,无言以对,右手猛地一挥,随即带着弟弟匆匆离去。
“诶……小哥哥别走啊,你若是要聘礼,咱们可以好好商量商量嘛,等我再去赌场待几个晚上,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小哥哥上岸后往地上“呸”了一口,然后落荒而逃。
女孩在低低的非议声中,依旧自在地舒展身体,安详地躺回原处。
好似刚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不会影响她今天的美好心情。
刚躺下没一会儿,水下好似有异动,旁人或许察觉不出来,但这绝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的目光紧锁着水面,波浪在不断扩大,愈发汹涌。
猛然间,水面翻涌,一个庞大的身影破浪而出。
像鱼,可哪里会有这么大的鱼?
鱼宽大约有一艘小舟的长度。
至于鱼长嘛……
未全部冲出水面,无法判断。
众人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惊慌失措,四散奔逃,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驱赶着。
瞬间街道上的人群像被狂风扫过的落叶,混乱不堪,尖叫声、呼救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惊恐的交响乐。
女孩儿显得从容不迫。定要将这怪物看个仔细。
谁知这鱼身没完没了了。
但不像是鱼怪了……
哪儿有这么奇怪的鱼!
就算是鱼变得怪物,那也得有依据吧!
诶!不对!这好像只是鱼怪的光影,不过也有强大的杀伤力,若是等它完全出水,后果不堪设想。
少女缓缓举起双臂,调动内在潜能,须臾之间便将顽劣精怪制镇压。
如果这鱼怪只是一道光影。
那真正的鱼怪在哪?
她迅速从腰间抽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符纸瞬间化作一道金光,直射向那水中,追溯光影。
在东边。
女孩儿在水边停留许久。
这范围那么大,要怎么去找?
算了,要是真出了大事,肯定会有人找上她的。
女孩儿毅然决然放下寻找的执念,转身之际,正欲离去,却与一名男子不期而遇,面对面愣住。
那男子四十左右,他面容刚毅,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身后还带着几个随从。
少女的嘴角轻挂着几分失望,眼神不自觉地斜向右侧,轻轻地翻了一个无奈的白眼。
男人做了个“还不快滚过来”的表情。
女孩儿无奈只好跟着他们走。
这个男人正是她的父亲。
归途中,父亲对她不断责备,批评她修炼不勤奋,还总是不守家规。
只知道把自己打扮成这副难看样子,偷跑下山,到处闯祸。
女孩正是胥清樾,胥门不算二师姐的二师姐。
她的父亲,便是胥门宗主胥常平的兄长胥常枫。
“你能不能学学你姐姐?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你整日里偷跑下山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都说了嘛!我下山是为了行侠仗义,救死扶伤。”
“作为一个修士,前提是得先把自己修炼起来,你看看你,哪儿有半分修士的样儿,在胥门从没有一日按照我给你说的好好修炼,不是日上三竿不会下床……每天又要饮许多酒……作为一个女孩儿,也不好好梳洗,你看看你的脸,都脏成什么样了?还有你那身衣服,咱们家是买不起衣裳穿了吗……?”
胥常枫一脸鄙夷地指向她身上的瑕疵。
“真是丢人现眼,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孽障?”
胥清樾对周围的碎碎念充耳不闻,径自稳步前行。
走到傍晚,终于回到了胥门……
本来胥常枫想让女儿先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再带她去认错。
谁知这胥门竟与往常不一样。
“这人都到哪儿去了?”
“肯定都在静辉堂议事啊,今日那么大个鱼怪,你是没看见吗?”
胥父有些尴尬眼神躲闪。
他确实没注意到那些。
毕竟他也出门多日未归,而且等他到松南镇时,胥清樾已经将它镇压了。
父女二人及其随从来到静辉堂。
堂内众人神色严肃,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紧张氛围。
直觉告诉他们二人:出大事儿了。
胥常平站在他们的正前方。
突然声音哽咽的说道:“哥……清柠她……她去了……”
“胡说!我姐姐好好的做着她的皇后,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样诅咒皇后,就不怕陛下治你的罪吗?!”
听闻此讯,清樾一时之间难以承受。
她的尖叫划破了静辉堂的沉寂。
“清樾不得无礼!”
胥常枫竭力压制住内心的波动。
“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宫中的水池现身一个极其凶残的鱼怪,清柠为了救众人,已经和鱼怪同归于尽了。”
清樾不敢相信那么疼爱自己的姐姐,就这么狠心抛下她走了。
她轻盈地转过身,疾步离开了静辉堂。
堂中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清柠那么高的修为,怎么会打不过一个鱼怪?
到底是个什么鱼怪?而且还有分影在其他地方。
清樾静静地平躺在床榻之上,泪水悄悄地从眼角滑落,轻柔地浸润了枕头。
她沉浸在和姐姐共度的美好时光中,一幕幕温馨往事在心头浮现。
娘亲去世的早,父亲又时常不在家,姐姐就是她最亲的亲人。
姐姐比她年长两岁,但事事都为妹妹撑腰,小小年纪就充当母亲的角色。
从小父亲和叔叔都对她要求严格。
要她必须刻苦修炼。
只有姐姐从不勉强她。
姐姐以为她根本不想做什么修士,便说道:只要她足够强大,就可以保护清樾,这样,清樾就可以放心的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旁人常爱将这对姐妹相提并论,姐姐总以卓越的能力与出众的才华,令人称羡不已。
相较之下,妹妹则显得平淡无奇。
可清樾对姐姐素无嫉妒之心,反倒在心中视姐姐为学习的楷模和坚强的后盾。
谁料。
刚出嫁一年,清樾还不知道姐姐当了皇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已经阴阳两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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