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我会让人告诉你妈。”
“没什么特别的！就……聊聊天。我放免提，你也在旁边听着，可以吗？”
卜原望着方礼是。
方礼是踌躇片刻，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让司机掏出了手机，借给卜原打电话。
电话拨通的刹那，卜原感到鼻尖一阵酸涩。
“谁啊？”熟悉的声音响起
卜原紧紧捏着手机，用力到指尖发白：“妈，是我。”
“哎呦，小原啊，你怎么想起来打电话啦！你最近还好吗？”
“我……还行。”
久违的关心令卜原感到不适应。
“还行就好，还行就好……”电话那头传来说话声，“哎呀，小原啊，上次你打的钱妈妈收到了。手术也做好了。这个钱也花得差不多了。最近你弟弟要交学费，我几个月没有工作，还在家里，你爸爸的存款也不够了，你身边还有钱吗？”
卜原的骤然心一沉。
过了良久，卜原才平静地说：“我没钱。”
又是一阵嘈杂，电话被卜原爸爸抢了过去：“什么没钱！你不是找了男朋友吗？上次打电话不就是他接的吗？叫……叫什么方礼是的！对！方礼是！我查过了，他不是什么方家的继承人啊？没钱你不会问他要吗？你弟弟上学的事情，你耽误得起吗？我们把你养到这么大花了多少心血！你小时候怎么疼你的你都忘了？你是不是要当白眼狼啊……”
卜原果断挂掉电话，把手机还给了司机。
他想起去年过年，他用兼职赚来的钱买了礼物带回家，第三天，他就被拉着去相亲了。相亲对象是卜原爸老板的侄子，一个beta，年过三十，二百多斤，在餐厅要了两杯白水，上来问卜原是不是处，说卜原父母问他要十万彩礼，是处明天就结婚；不是的话，“我可不愿意花十万买个二手货”那个人说。
卜原没喝水，全泼对面身上了。回到家，他的行李被卜原爸妈扔到了门外。他们骂他白眼狼，不孝顺，让他快滚。
真是奇怪，他怎么还会奢望着他们会问他“什么时候回家”。那根本不是他的家。他根本没有家。
方礼是冷嘲热讽的声音再次响起：“要打电话让你打了，哭什么，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没哭。”
“是吗？那你擦擦鼻涕。”方礼是拿出一盒抽纸，丢在卜原手边。
“谢谢你，”卜原抽出一张纸，“你上次接到电话，是不是给他们打钱了？”
“这么聪明？”
“我打的钱不够手术费。”用过的纸巾被团成了一团。
方礼是又抽出一张，在卜原脸上抹了抹：“怎么也不擦干净。”
卜原接过，方礼是才松开了手，他问：“所以呢，要怎么感谢我？”
“我没让你打钱，你自己要给的。我爸在外面偷偷赌，劝你别打给他。”
“这就是你的报答？”
方礼是一把抓住了卜原的手腕，他的视线落在卜原的腺体上。
卜原自嘲地笑了一声，他拉着方礼是的手，放在了自己脖子后方：“既然要报酬，那就自己拿吧。”
方礼是降下挡板，笑着将卜原压到身下：“不伤心了？”
“我伤不伤心不要紧。希望我叫出邱从之的时候，你别伤心。”
方礼是凑在卜原的耳边，故意舔了舔他的耳垂才说：“嘴硬。”
“方礼是。”
“怎么了？现在求饶太晚了。”
“你真的要关我一辈子吗？”
方礼是露出犬牙，咬住了卜原的腺体，作为他的回答。
从浓郁的信息素里，卜原嗅出了alpha的疯狂，让他莫名觉得安心。
何处是归处，何处不是归处？
方礼是把他当成母亲的替身如何？把他当作情人、当作玩物、宠物又如何？
只有方礼是还肯陪着他。
卜原暂时不想跑了。
他又付了几次报酬，换到一句保证拿到毕业证的承诺。方礼是问他要不要转专业，他也拒绝了，能毕业就行。
没了毕业的压力，卜原又想看书了。他要了一摞又一摞的复习资料，打算做他一直想做的事情把能考的证都考了。
卜原本来就是个爱学习的人，有时候学入迷了晚上睡觉前还得把那章的笔记做完才肯睡。这时候，方礼是会直接关灯。卜原给他连做了一个礼拜的饭，他才允许卜原看完再睡。
偶尔卜原心情好，还会烤烤饼干，做做蛋糕，分给别墅里的每一个人尝尝。他从小学就开始烧饭，手艺很好。近来有稳步递增的趋势。
“又在睹我思他？要不要给你打点诱导剂调理一下激素水平？”
听到方礼是的嘲讽，卜原才回过神来，脱口而出：“我没有。”
“没有？那你盯着我的眼睛看什么？”方礼是突然靠近。卜原愣在原地。
“还看。”
方礼是的眼睛弯弯，似乎心情很好。
卜原慌忙移开视线。
“我去看书了，你慢慢吃。”
卜原把烤盘一推落荒而逃。经过楼梯间时，听见了佣人们的交谈。
“你说方先生结婚后，卜先生怎么办啊？”
“是啊，他还会留在这里给方先生继续当情人吗？”
“这我们怎么知道。这也不是卜先生能决定的吧？不还得看方先生和新太太的意思吗？”
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吧
惊喜吗
老套吗
喜欢吗
说联姻就要联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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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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