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总在不断往前推进,有时甚至让人失去感知它的能力。少年心绪还未来得及理清,便被即将来临的别离打的破碎支离。
临别的前一天,安辞,阿骄拉着我踢球,院内各种设施已经落成,日子不忙,傅先生今天来的有些晚。
“阿衍,最近怎么了?”安辞关切道。
“是因为傅先生明天要走了吗?”阿骄虽然莽撞,但很细心。
“我说,阿衍,你别难过,傅先生总是要回去的。”
他们忘记了捡球,三个少年坐在草地上,蓝天白云,时而掠过的飞鸟。
我们说着傅先生原来的城市,讨论着那里的霓虹灯 ,讨论着彼此所期待的未来。
安辞喜欢花,他想开一家花店,无论在哪。
阿骄喜欢摄影,他想看看世界的所有美景。
我也暂时忘记了淡淡的离别愁,想象着未来无数的可能性。
我在书上看过城市宽阔的柏油路,见过繁华的夜景,留连过著名的剧院,欣赏过它丰厚的文化底蕴。
我想,时过境迁,有一天,我将不在意小小的别离,微风徜徉青城一圈的时间,我便能乘着火车,攥着船票,穿过无数城市的海洋,去到达他所在的彼岸。
别离的那天,我以为我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最后与他拥抱道别时,我实在不想松开。
“阿衍,我要走了。”我以为他在催促,无措地松开手,委屈地低下头。
“阿衍,抬头。”我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温柔,也知道是我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他的手伸到我的眼前,想竹节一样均匀修长,我的目光落到那小小的纸条上。
“云城的乘客请注意……”播音的喇叭中响起了催促的广播声,他将纸条塞进我手里,最后又拥抱了我一下,然后转身离去。
“傅先生,”我叫住他,只是冲动,又不知说什么。最后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有些失落的“我们还会见面吗?”
他没有转身,但我听到他说:“会的,阿衍。”
疾行的火车发出嗡鸣声,带走了我十六岁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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