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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握手言和?

一行人走出医馆,门外列队的士兵早已严阵以待。

这些士兵甲胄锃亮,战马壮硕,按制度,一个县的配置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小小的县令,更绝无权力调动如此精良的部曲。

恍然间,江兰屿突然明白了什么。

徐县令让那些掌柜瞒天过海做的欠款,竟是用到了招兵买马,私铸兵器上!

“这些年处心积虑搜刮的银子……怕是已经在不知名的山头养了好几万的精兵。” 江兰屿低语,寒意顺着脊背爬升。

“天高皇帝远,如此看来,这徐县令岂不是要造反?“宴折芳递了个眼神给杜衡。

杜衡知道宴折芳这是不打算坐视不理,他手指隐秘一划,跟随他们的护卫得令,瞬间如鸟兽散,没入街巷暗影。

士兵们未得追击命令,不敢轻举妄动,梅成倒也不在乎逃了一些虾兵蟹将,他的目标只在君绾玉。

他上前,眼神冷冽,手中的长铁钉有五寸长,铁钉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请姑娘自行受刑。”

君绾玉伸出右手,露出小臂,语气平静:“请吧,我到底是对自己不够狠心,怕痛的很......”

梅成毫无怜惜,将长铁钉刺入了君绾玉的小臂。

瞬间,一股剧烈的疼痛从手臂蔓延至全身,身体自主的反应让君绾玉冒了冷汗,然而,就在这痛楚中,她的嘴角竟缓缓上扬。

这种情况下她竟笑的出来?!

鲜血蜿蜒而下,从手臂流至指尖,滴落在地。

梅成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仿佛只是在执行一项理所应当的裁决。

宴折芳欲上前,被好十几个士兵擒住,他试图挣脱: “士可辱,不可杀。”

“带走!”梅成冷声下令,沉重的桎梏立刻锁住了所有人的手腕。

在士兵的押送下,一行人来到了点兵台。点兵台,里三层外三层被士兵围的水泄不通,台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那些商户的掌柜们,林岁和也在其中。

台前空地上,地上跪着一大片的人,这些人行为疯癫,但依稀可以辨认他们身上的都是价格不菲的绸布衣裳,江兰屿一眼就认出了这些都是地下牢房被关押的人。

人群的中间,坐着好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每人身后都立着两名持刀士兵。

高台上的人正讲到了**阶段,台下士兵齐声高呼:“徐县令!徐县令!”

徐县令示意大家安静。

那不是!江兰屿收敛了眼神,那是在地牢中比试的徐三!

哈!徐县令,徐宴清,竟是如此。江兰屿心中豁然贯通,迅速垂下眼睑掩饰震惊。

士兵将他们推搡到林岁和旁边。台上,徐宴清声音凄怨:“参加过宛陵之战的鸠兹百姓都获得了什么?”

有几只乌鸦飞离了枝头,徐宴清踉跄着抬高双臂,悲怆欲绝:”多少家庭失去了顶梁柱?生活变得更加困苦,那些幸存下来的士兵,几乎人人身体都有伤残,那点抚恤,层层盘剥下来,到他们手上,连一口棺材都买不起!“

“瀛洲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占了那么多肥沃的土地还不满足,将手伸到了这么一个偏远边城!张都督为守城而死,无后伸冤。他们便掘了他的坟,圈作为自己的土地,那些肥沃的地皮底下,埋的都是被他们打压而活活累死的农民,那都是你们的手足兄弟啊!”

“看看这些坐着的老人!”他指向中央的老兵,声音哽咽,“明明是浴血奋战的英雄,赢了战役却没有赢得尊重!被奸商按着手印签下卖身契,商人们明码标价,用老英雄卖艺博取他人的同情心,赚取铜钱。看客们早忘了宛陵之役的惨烈,欢天喜地的享受歌舞,数着从英雄骨髓里榨出的钱!”

“我们做错了什么?!同为瀛洲子民,为何不给我们活路?!” 讲到这里,徐宴清悲愤欲绝,字字泣血。

士兵们情绪也都高涨,愤怒像野火一样蔓延,纷纷大喊:“还我公道,还我公道。”

不知是谁第一个挥刀,砍向地上跪着的人,随着这第一刀的落下,整个场面变得混乱起来。

惨叫声、怒吼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交响乐。

鲜血染红了地面,士兵们被心中的愤怒驱使着,他们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手中的武器无情地挥舞着。

林岁和似乎早已见惯了这种血腥的场面,指着近前一具尸体,声音冰冷:“瞧,这是前任兵部侍郎赵叔冀的远房子侄,这里的,多是世家勋贵的纨绔。”

江兰屿道:“这些蛀虫都贪生怕死,惯会躲在祖荫下作威作福。你们倒真有本事,竟能将他们弄来此处。”

林岁和有些得意:“来不了的,何大人自会去把他们请过来。”

话一出口,他猛然意识到失言,下意识惊恐地望向高台上的徐宴清,又狠狠瞪向江兰屿,咒骂道:“该死!不要转动你的小脑瓜妄想知道什么,来这的人就没有能活着回去的。”

江兰屿无视他的恐吓,脑中线索飞速串联:“何大人?何明?怪不得他在牢房中能来去自如。”

真相的脉络骤然清晰,徐宴清为何明提供名单和目标,何明负责抓人。这些被抓来的人,不过是些仗势欺人的小角色,并非当年宛陵之战的直接参与者。

何明与徐宴清显然无力撼动真正的幕后权贵,只能拿这些小喽啰开刀泄愤。

何明自己恐怕也深知复仇对象偏移,罪不至死者却惨死,这样的精神压力与扭曲的正义感将他逼疯,才将自己囚于地牢,既当牢头,亦是自罚。

这个掩耳盗铃的平衡在君绾玉的刺激下被打破了,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兰屿理了理思绪,他没有感同身受的体验过这些人念念不忘的宛陵之战,心中并无多少同情。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君绾玉,她右臂伤口虽已止血,但那根长钉仍深深嵌在皮肉里,若不及时处理,若不及时处理,那条胳膊得废吧?

君绾玉眉眼丽的惊心动魄,看久了却会无端生出点寒意,但若一旦她对上你的目光,那寒意便瞬间化开。

真矛盾,江兰屿想着。

杜衡医术确实精湛,几针下去,辅以药物,江兰屿只觉体内寒气尽除,除了皮肉伤处的隐痛和些许发热,已与常人无异。

他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探手扣住君绾玉的伤臂,两指运劲一逼!

铁钉便被内力逼出。

君绾玉的眼角因剧痛染上丁点儿红,像扫了层淡胭脂,她的手臂很细,江兰屿手心已经备上了干净的帕子,捏住了君绾玉的伤口,用力按住,若无其事的垂下。

其他人丝毫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宴折芳还在和林岁和对峙:“你们如此残杀泄愤,与你们口中所言欺压良善的宵小之徒有何区别?万事若以暴制暴,那天下该乱成什么样子!?”

徐宴清已从高台走了下来,林岁和等其他掌柜朝他躬身行礼,他冷冷睨着宴折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他们的家人贪赃枉法,欺压百姓,他们自己也不洁身自好,家国蛀虫一只,杀一纨绔子弟可救九十九名百姓,不该杀?“

“清理门户,自然应当!”宴折芳咬牙道。

“既如此,杀四十九人可救五十一人,公子又为何如此激动?”

宴折芳语塞,仍昂首力争:“强词夺理!以暴制暴,只会带来更多的暴力和混乱,因对方之错,就放弃自己的原则和道德,非君子所为。你乃鸠兹县令,不想着让人怎么迷途知返,反倒随意虐夺他们生命,你此等做法,和你口中那些该死的人有何区别?!豢养私兵,滥用刑法,哪一个都能让你丢官罢职,受刑法处置。”

徐宴清冷笑,对宴折芳的天真感到悲哀:“不愧是大世家养出来的公子,天真无邪。你若不依仗家族势力,这般心性和为人处世的风格,在这吃人的世道可活不了多久。”

他彻底失去耐心,挥挥手:“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几个士兵上前,强行将宴折芳和杜衡拖离场中。

等人走远了,徐宴清才对君绾玉道:“又见面了,是时候来清算我们之间的旧账。”

君绾玉带着一丝厌烦:“我可不太愿意再见到你。”

面对这样的挑衅,徐宴清不以为意:“你手已废,还有什么手段让你这么硬气?”他目光轻蔑地扫过江兰屿,“凭你身边这个毫无用处的,杂种?”

江兰屿面色平静,并没有愤怒,这个词,他从小听到大。

“你需要跟我清算什么?我和你没有任何瓜葛。”君绾玉确实不记得与徐宴清有过什么交集,更别提什么旧账了。

“你贵人多忘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何明这些年精神愈发不稳定,没办法他年纪太大了老糊涂,嘴也碎,你既见过他,他不应该什么都没说的啊。”徐宴清仍是一脸的和煦。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要弄疯牢房中人的原因啊,他们既然是何明抓来的,相处过程中多多少少也会听到一些何明的疯言疯语吧。”

“你很聪明。”徐宴清赞许地点点头,笑容骤然狰狞,他手一挥,两个士兵立即上前死死架住君绾玉。

徐宴清掏出匕首,狠狠地扎进了君绾玉的肩头,血色倒映出他面部有些扭曲:“这一刀,是还地牢中的屈辱,狂妄之徒。”

他咬牙切齿,拔出匕首又刺了下去,另一只手指向被士兵按住的江兰屿:“你不是要护着他吗?那他的罪孽你也一并承担了吧。”

江兰屿心中惊疑不定,不明白君绾玉为何还不动手解决徐宴清。

君绾玉痛得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却硬是站稳,她微微喘息,唇边勾起那抹令人毛骨悚然的浅笑:“我们初来乍到,徐县令是怎么知道他罪孽深重呢?”

徐宴清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

“官员世家子弟频繁失踪,地方官员解决不了的问题,按理来说是会上封奏折请示,这些奏折由具奏官员转呈到朝廷,就算你能买通具奏官员,阻止这些事情向上禀报。”

君绾玉强忍剧痛,随着徐宴清逐渐失血的脸,她唇边的笑逐渐加深:“但依林岁和所言,你们的仇人中,明显有正二品以上的官员,他们的折子,是经内奏事处,直达御前的。朝廷就算烂到根了,皇帝迫于压力看到不会坐视不理的。”

“那么是谁?能帮你买通内奏事处的官员,压下奏折。”

此话一出,徐宴清怛然失色。

注释:

1.具奏官员:皇帝加强奏折的保密性,由宫中制作关上就无法打开的皮匣发给具奏官员,具奏官员用此皮匣储藏和传递奏折,将奏折传递给内奏事处,这些皮匣将统一被砸开再由内奏事处向上传递。

2.内奏事处:负责朝廷之间事件传宣沟通及文书之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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