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受阳光照射的透明薄翼下,像是有嚅动中的细小怪虫,还有一个雷打不动的黑斑。——《克洛伊印记》
那是霜雪统治的时期,我刚接手了帕克斯顿宁静港湾的月札茵庄园。就在哪里——前任女爵的闺阁中发现了这些匪夷所思文字,时至今日这些文字依旧萦绕盘旋在我的心头,尤其是在满月之日,连同那个平平无奇的“月札茵”名字都显得别有一番意味。
所以满月时的作息,我是会颠倒过来的。
不过很是伤心的是,这个月有两次满月。
“Blue Moon!”我立在窗边有些惊诧的脱口而出。
我沉思着,也许今天晚上会有波莉魔法戒指所带来的创世纪改变。这一切会悄无声息的发生,就像是小鸡破壳,没有任何征兆。不过后一秒就被自己这愚蠢的想法给打败,惨淡的笑出声来。
“第二次满月,在这片大陆也算是常见了。”
我打算换上衣服去楼下的书房待上一段时间,并不是因为睡不着,事实上要是我现在就躺在这吊床上,过不了半个小时就能进入梦乡了。
主要是脑袋里出现了一个需要迫切解答的点,使我兴奋得忘记了睡意。
每每满月就是我寻找克洛伊女爵死亡原因的日子。
满月的时候不睡觉,这并不是我的特殊癖好,只是现在我远在古佩洛王城。塞热亚和泗丹?这些地名的意义就连同它王城的“古”字一般容易窥探,泗与水有关,而丹字又展现着不同于水像是沙漠红海的地方,再加上塞热亚的热亚二字,怎么看来都是个日炙迷障之地。
即这片见证了其他文明兴衰与传承的土地上,同时拥有“空白之地”和“满莹之域”。
确切的说就是沙漠,雨林......
想要让大脑保持思考,我曾采取了历来为侦探家所推荐的方法——行为易于常人。当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他们是在故弄玄虚,事实上我现在仍旧觉得,不过这样的方法确实有用就是了。
每当我大脑开始假设和推演时,所得到的都会是脑袋一热的错误结果,我曾经试过拉小提琴,可低沉、欢快的节奏总会使我愈演愈烈。我也试过用魔法打败魔法,曾一度不厌其烦的驱车前往镇上斯德里的催眠铺子,姑且让我这样说好了,结果就是那天晚上也会睡不着......经历如此多的试错,最后我总结出来了一个符合我自身人体机制的道理,我不能够让大脑放空,而是要试图填满它。
书房的布局基本上是按照月札茵庄园那位死去女爵的闺房设计的。因为在我一推开房门就被这样的设计风格所惊艳到了,也是因为这样,我无所事事的在那里面整整呆了一天,并且发现了那些文字。
“真是头疼。”我抚摸着额头,又是脱口而出。
就这样一直想着,脑袋都快炸了。不过说到底,还是那天太闲的缘故。
我下到二楼,鞋子踱在地上发出回响整个屋子的平静噪音,不过我想应该是不会吵到瑾香还有黛丝的。
应我的需求,这客厅的门还有客厅内一间相对狭小的书房的门是打开的,一条任由我通过的细小开口。如此一来能方便我行动,再者就是深夜里不会打扰到别人,毕竟这儿的门因为轴心生锈的缘故,打开来总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没错,在满月的晚上,我总是会光顾这里的另外一层原因:风景尚美,别有一番滋味。
整个的墙面都被我换成了提拉式窗户,上面一块是一块花窗玻璃,是由几块具有马赛克质感的不同颜色形状的碎玻璃拼成,因此从较远处可以分辨得出那是朵玫瑰,不过距离近了就俨然看不出为何物,不过我依托工匠设计,使得将下面那扇看似普通的透明玻璃窗提拉上去时就能够清晰的看到由84片同一规格的玻璃片所组成的五色玫瑰花了。
在打开窗户后,整个房间的地下部分侵染在朦胧的月色之中,而整个天花板则是在澄澈的月光中。所用颜料的缘故,光透不过花,就这样直直的映射在了对面空无一物的用黑漆染料略微粉刷出玫瑰形状的墙上。
花瓣、叶子、枝干都是简短的一笔带过,看来就像是有着独特意义的古文字又或者说是古图腾。
这“图案”同样是在月札茵那房间的窗户架子上发现的。
如此身临其境,也能够激发大脑的潜意识思考了。
我爬上梯子,从书架高处取下一本《玫瑰经》,这是教会那边每天都会吟诵的篇目。当然,这里面讲的是什么我并不关心,无所谓是一些歌颂夸大的篇目。身为普通人的埃利斯为生者念诵经文,超度苦难。而埃利斯最喜欢的不过玫瑰,人们为表感激献上数以万计的带刺玫瑰,不过是有一天他的法力失灵了,人们将他架在玫瑰荆棘竖起的木头上,施以火刑,但是人们看见那烈火中似乎绽放着玫瑰的形状,于是乎埃利斯死后,人们心头惶惶,而后几年,城内城外皆遭瘟疫,于是人们开始祈祷他能够宽恕他们。
而埃利斯确实宽恕了他们,他自己也成为了智慧和宽恕的神。但实际是是一场豪赌罢了!赌的就是人性的恶,当他们人心惶惶的时候,就已经在家里日复一日的祷告,当灾难降临时,人们竟然会祈求被自己害死的人的原谅。
天上众神见自己所爱护的人如此荒唐,就找到了埃利斯的魂,在人间播撒瘟疫的种子,到起蔓延的时候,众人竟然祈求埃利斯的原谅,并且对其余众神不予理睬。
最后的决定权被交予埃利斯,要是他选择宽恕就能成神,要是他不选择原谅,那么就是有这一城的人陪葬,当然也意味着和众神为敌,毕竟,如此一来,人们会对于他无比尊敬,也就意味着和众神有了隔阂。
也是基于此,如果他不选择宽恕,那么还有着巨大的利益等着他——升入天堂。
神也是可笑的,不过我身为大祭司,这样说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吧?不过我真心觉得,要是神是至高无上的一切,这样的故事只会让我有些误解。
于是,埃利斯被我们这一代人所铭记,也意味着在教堂或者是在哪,当我们潜心祈祷时,绝对不被允许的就是欺骗,欺骗就意味着要接受相应的惩罚。
而这次的事件涉及一些政治层面的问题,温蒂希主教被谋杀了,无论如何,这是对神明的大不敬,但是整个皇家对外界大众隐去了诸多疑点,连最后警方断定的结果也是硬安上去的。圣骑士被权权授予这事件的代理权,整个教会的人都无权过问。
之前的我就在想:主教的死是必然的,还是偶然的?
现在想来:是必然的,但是谁将她杀死?似乎是一个需要讨论,也不需要讨论的因素。
《玫瑰经》里还有一个故事,一个跟圣骑士有些相类似的故事。
“斯布莱·赫瑞!”我惊颤的喊叫了出来,并且心脏一直扑通扑通的跳着。
我想起来了一个人,是克洛伊女爵生前,在信件中常跟我提起的一个人。
那是克洛伊的情人又或者是她的仆人,关于他,我所知的不过是性格以及他们之间所发生的趣事罢了,他在克洛伊死后也差不多从我的视野里淡去。
我想我应该将那些信件都拿出来看一看,不过在这件房间里可是一点也拿不出来啊!或许我需要回去我的故乡一趟,然后再去一次克洛伊的庄园。说实话,应该叫凯尔丝的庄园,不过念自己的名字是有些别扭就是了。
主教的死我无法插手,那么从克洛伊的死出发应该也能掌握到大量信息。
希望是致死量的。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或许该睡觉了。我关上窗户回到卧室,拉上窗帘,将那本就没怎么撒入室内月华彻底遮住。然后点燃一盏灯,喝下一个圆底烧瓶所装的紫蓝色液体,带上一个足够防光的眼罩,躺在吊床上。
记忆里总是有段悲惨的记忆,无法释怀。
或许内心中对那人根本无法原谅,不过是碍于面子,我假装无事发生。
真的是会半夜气醒扇自己一巴掌的程度。
神啊——教授我你的秘诀吧!爱人的秘诀。
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绝对无所欺骗。
那瓶紫蓝色的药水是一种对身体又很大副作用的化学药剂,不过我的身体很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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