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酩走进后,整个房子里都摆满了有关于鸟类用品,就连墙上都挂满各种鸟类照片。
裴酩爱鸟,但触碰不得,也只有这样才得以永久保留。
他找来舒适的鸟窝,这个是裴酩准备很久的东西,奈何一直派不上用场,对鸟毛过敏的裴酩也只能算是原因之一。
家里还养了只悍匪橘猫,裴酩不得不防,只好放弃养鸟的念头。
或许是老天爷看不下去,特地将一只有缘鸟送到自己的面前,裴酩看着昏睡过去的鹦鹉,唇角不由得勾起。
轻笑一声,“看来老天爷是对我极好的,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裴酩看了许久,只觉得眼前这只鹦鹉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一年前出门采风时,也捡到过一只鹦鹉。
还记得当时自己正坐在石凳上休息片刻,一只玄凤鹦鹉突然掉在面前,一人一鸟相互对视。
这让爱鸟的裴酩看了后两眼放光,伸手想要触碰时,却被对方的翅膀拍掉,鹦鹉歪着头盯着裴酩,不停发出鸟叫声。
裴酩眼中满是疑惑,只觉得这只鸟骂得很脏,听了鹦鹉骂了自己半小时才扑腾飞去。
裴酩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轻轻抚摸昏过去的鹦鹉,眼神宠溺,嘴中呢喃道。
“突然发现,你和一年前的那个小家伙好像,不过那是只‘祖安鸟’。”
见鹦鹉还未醒来,蹲坐在脚边的橘猫抬头看向鸟窝里的沈寂庭,一个蓄势直接跳了上去,围绕着沈寂庭转圈,对新来的家伙感到无比好奇。
裴酩猜到野橘会做什么,下一秒橘猫伸出爪子正要去扒拉昏迷过去的小鸟时,爪子还未碰到,裴酩就先开了口。
“野橘,再碰它今晚就没粮吃。”
橘猫一听,停留在空中的手不由得抽回来,故作什么都没做过的模样,□□自己的爪子。
随后不经意抬头看了眼裴酩,仿佛再说:威胁本喵,铲屎的你赢了。
裴酩“训斥”橘猫时,昏迷的沈寂庭缓缓醒来,逐渐看清面前的庞大物体时,橘猫似乎感受到动静,它看过去。
冲着沈寂庭张大嘴,锋利的牙齿让沈寂庭看到后,内心尖叫。
wk,麻麻救命啊!臭猫想要吃了我!
沈寂庭看到橘猫双眼微眯,甚是危险,又一次晕了过去。
都说屎黄色的最有心机,橘猫故作打个哈欠吓唬沈寂庭,没想到这只鸟会如此的胆小。
而裴酩却没瞧见刚才这一场景,不然铲屎的又要拿着猫粮威胁自己。
裴酩见鹦鹉一直昏迷,眉头紧蹙,难道被野橘吓到受了惊吓?!
此时,裴酩感到身上有些痒,忍不住上手去抓,过敏的毛病可真是令人讨厌。
抓挠胳膊时还在担心昏迷的鹦鹉,突然,裴酩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说是朋友但又是死对头的人。
“沈寂庭。”
裴酩喊了一声沈寂庭的名字,他和沈寂庭从上学的时候就认识,虽然之间也有些矛盾,总被朋友说他们是“死对头”。
可裴酩却不这么觉得,至于死对头是如何穿出的,裴酩不清楚。
他知道沈寂庭开了家宠物店,就在后面那边街,裴酩看了眼昏迷的鹦鹉,二话不说直接抄起,连窝带鸟放进笼子里。
提起笼子出门朝着沈寂庭宠物店的方向走去,笼子随着裴酩的步伐晃动着,沈寂庭再次缓缓醒来,只是这次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万一两只眼都睁开,又看到那只肥胖的臭猫,不得再次吓晕过去,沈寂庭表示自己年纪大了,受不得这种刺激。
瞧见金属笼子后,沈寂庭睁开双眼,他被关进了笼子里被带了出门。
沈寂庭:老天爷,这又给我干哪儿来了?我是个什么很命苦的人吗?不是出门遇悍匪就是被关“监狱”!
沈寂庭内心狠狠吐槽,说多都是泪啊!但万幸的是逃过一劫,对沈寂庭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
沈寂庭抬头看了去男人的身影,只觉得这人甚是眼熟,突然,男人回过头来,沈寂庭猛地闭上双眼装死。
裴酩看着依旧昏迷的鸟儿,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也不知沈寂庭在不在店里。”
沈寂庭?这人怎么会叫我我的名字?难道!难道我是鸟的秘密就这么被人发现了?!
只是,这个男人的声音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
沈寂庭努力回想,自己因为偷懒被臭猫追击,情急之下发现臭猫的主人是裴酩,所以将自己捡回去“折磨”,甚至把我关进笼子里的人是裴酩?!
裴酩!
裴酩突然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难道毛病又加重了?”
再次开口,沈寂庭这次听得清清楚楚,裴酩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把自己关起来的人就是裴酩。
可恶的家伙,沈寂庭气得牙痒痒,有本事放了自己,决一死战。
沈寂庭只敢心里吐槽裴酩,现在的自己就像只任人宰割的鱼肉,要是被裴酩发现自己其实是只鸟的秘密,估计会被送到人体实验中心做研究。
哦no!沈寂庭表示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不过,裴酩刚才说我有没有在店里,难道他找我有事?
沈寂庭躺在鸟窝里,不得不说,这鸟窝是舒服的,裴酩也算是干了件人事。
“裴酩找我干什么?难不成想找我事?”
沈寂庭绞尽脑汁想了想,他与裴酩许久未见,上次见还是在上一周,因为对方冲自己摆了张臭脸,沈寂庭单方面不与裴酩联系。
裴酩还不知道,自己捡到的鸟已经醒来,并且开始背后蛐蛐他。
走了一段路后,裴酩觉得身上的痒意更加严重,时不时地挠一下,连带着手中的鸟笼跟着晃动。
这下可把躺在笼子里的沈寂庭晃坏了,沈寂庭捂住鸟嘴,差点给自己晃吐。
沈寂庭:我说兄弟,你要是想害我就直说了吧,用这种方式折磨就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可惜裴酩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以自己这种鸟形,也只能说出鸟语。
裴酩可听不懂鸟语。
只见裴酩停下了脚步,随后又朝着一家医院走去,沈寂庭闻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也忍不住皱着眉头。
裴酩这个家伙是生病了?沈寂庭想道,直到对方拿了几盒治疗过敏的药后,沈寂庭心中有些疑惑,裴酩他这是过敏了。
在医院耽搁的时间不长,裴酩一手提着药袋,一手提着鸟笼,整个人全副武装,这种打扮走在街上会被误以为是可疑分子。
出了医院,一路上安静极了,除了那些过路的车辆时不时扬起鸣笛声,沈寂庭此时身为一只鸟只觉得无比刺耳。
沈寂庭:啧,老天爷我已经够命苦了,要不你现在把我收了吧,不仅要坐牢,还要接受鸣笛之刺耳的惩罚,放过我吧,我只是个穷鬼罢了!
沈寂庭欲哭无泪,他躺在鸟笼里,已然失去了鸟生。
oh,My God,您禁锢了我的□□,可我的灵魂是永不泯灭,拴住了我的身,你却永远失去我的心。
要是给沈寂庭一个打光舞台,沈寂庭高低上演一出《祖安鸟的一生》。
不过,裴酩走的这条路有些眼熟,这不是去自己宠物店的必经之路吗?
沈寂庭回想裴酩说过的话,他好像是说过“沈寂庭有没有在店里”,难道真有事找自己?还是说是去找茬的?
沈寂庭疑惑不已,他睁着眼看了一路,好在是背对着裴酩,对方也看不到捡到的鸟是醒着的。
“沈寂庭也不知道在不在店里,如果不在的就难办了。”
裴酩突然自言自语道,这一声“沈寂庭”将沈寂庭吓一激灵。
坏家伙,突然喊我名字干什么,不知道人吓鸟会吓死鸟的吗?下次叫我名字前请说:您好,我能叫你的名字吗?
裴酩似乎感到笼子的动静,他突然回头看去,好在沈寂庭反应极快猛地闭上双眼,进入装死模式。
“小家伙还以为你醒了,原来是我的幻觉。”裴酩极其温柔的嗓音,笑了笑。
沈寂庭懵逼,他从未听到过这般温柔的裴酩,他不是一直摆着臭脸,拽个跟二百五似的吗?
裴酩这种人也会温柔?怕不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吧。
沈寂庭:阿弥陀佛,无论你是谁,请快点从裴酩身上下去,兄弟你很吓人的。
差点把自己原型吓出来,哦不对,我好像已经变回原型了。
裴酩继续朝着宠物店的方向走去,到了店门口进去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沈寂庭不知所踪。
“沈寂庭不在?”裴酩说。
沈寂庭听到声音,看来裴酩已经来到了宠物店,哥们我人是不在,但鸟还在啊,不仅在,还是在你的宝贝鸟笼里。
他内心吐槽着,裴酩找了个遍,又给沈寂庭发了条消息,见对方迟迟不回复,估计是有事在身,来不及回复。
但事实却是,沈寂庭跟个大爷似的躺在裴酩的宝贝鸟笼里。
“小家伙,我们来得不是时候,沈寂庭不在,也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裴酩说出来自己来得目的,沈寂庭一听,原来不是要找茬,而是治鸟。
兄弟放心,不用治我也醒了。
裴酩盯着笼子里的鸟,既然沈寂庭不在,那只能先回去了,也不知这个小家伙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随后他提着鸟笼离开宠物店,沈寂庭感到笼子再次开始晃动,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看了看,裴酩又是在走路,估计没见到自己,要回去。
“沈寂庭估计是知道我要来找他,故意躲起来了吧。”裴酩突然开口说道,轻笑一声。
沈寂庭竖起耳朵,好啊你个坏家伙!居然敢当着正主的面儿说正主的坏话。
裴酩,你真要完蛋了!
沈寂庭瞬间气炸,他倒要听听裴酩会背后说自己什么坏话。
“沈寂庭是不是很讨厌我啊。”裴酩再次说出口,沈寂庭心里直点头。
沈寂庭:没错,你说得很对兄弟,我是非常无比讨厌你。
裴酩轻笑一声,他今天也不知怎的,竟对一只鸟说这些。
“他这人挺话痨的,经常被他单纯的外表所骗,其实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霸。”
裴酩话音刚落,沈寂庭满脸疑惑,内心燃起怒火。
沈寂庭:演都不演了是吧,信不信摸拉屎在你头上!
一路上沈寂庭听多了来自裴酩的吐槽,气到至极就有些头晕。
“不过,沈寂庭人挺好的,或许我们之间的误会太深,让他对我讨厌至极。”
裴酩笑了笑,这是沈寂庭第一次从裴酩口中听到再夸自己。
沈寂庭:哼,算你小子有点良心,不然我真会在你头上拉屎。
说了一句,沈寂庭有些昏昏沉沉的,打了个哈欠,也许是鸟窝太过于舒服,加上劳累一天,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但我不讨厌他。”
裴酩说出这句,沈寂庭已然睡了过去并未听见,他看了眼依旧躺着的鹦鹉,轻声叹了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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