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十小时之前。
明桦生一大早就神清气爽地来到了政务大楼。
即使有布加迪的前车之鉴,这次他开着骚粉法拉利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还是闪瞎一众淳朴公务员的眼。
“这也就是生物污染时代。”高准骑着小电驴路过,恨得牙痒痒,“不然我高低举报他!”
明桦生自信露出八颗大牙,兴高采烈地一路打招呼进了白绥办公室。
被小助理拦住的时候,还故意用让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故作扭捏:
“欸,我家白理事昨天晚上太累了我没忍心喊他起床,但是文件还在办公室里白理事早上交代了一定要拿。”
塞维尔一脸震惊,不知道听到此等大瓜的自己会不会在白绥上班后被灭口。
双腿一软差点给跪下。
明桦生伸手钳住他的肩一把拎起往一旁一放。
“我知道你尽责,这样,我拍了今天早上白理事的照片,你鉴定一下放我进去行不行。”
塞维尔欲哭无泪,心想我根本没想真拦你就意思一下,你让我看这个杀头的东西干什么。
但少年终究是少年,根本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心想伸头一刀缩头一刀都是死,那也要做一个看过白理事睡颜的好命鬼。
结果他怀揣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连擦鼻血的纸都捏在手里了。
准备做到这份上了。
被明桦生给他看的照片瞬间熄灭所有激动——
确实是高贵、美艳、神圣得不可方物的理事的睡颜。
但谁能告诉他占据屏幕百分之九十的臭屁笑脸到底是谁!
塞维尔欲哭无泪,指着角落边缘白绥露出的小半张祥和的睡颜,颤颤巍巍地说:
“我就看到这么点,你别跟白理事说行吗。”
明桦生挑眉:“什么态度,我家白理事心软又善良,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塞维尔脑海中闪过一万零八张白绥铁血无情的神颜。
点头如捣蒜:“是的是的,我们……哦不,明队长家的白理事最好了。”
明桦生满意极了,随手大赦天下。
被释放的塞尔维立刻窜走,速度之快让明桦生瞋目结舌。
只是可怜的孩子转角就被七大姑八大姨属性的同事层层围住。
七嘴八舌的询问直接淹没了他,头晕眼胀的塞维尔最后涨红着脸暴喊出一句:
“明队长说白理事是他家的了,还有照片作证!”
听到这一声谣言,明桦生满意呼出一口气。
心想劳资这辈子值了。
政务大楼各处的工作人员就不一样了。
塞维尔头晕脑胀的谣言还没等澄清就以火箭般的速度传遍了整幢楼。
“你听说了吗,明队长和白理事在一起了。什么谣言,照片都有了!”
“我跟你说,明队长纯粹是个妖精,他把咱们白理事给勾引了!”
“我刚得到的消息,明队长是妖精,白理事被他威胁强迫了!”
……
等忙了一整个晚上的塞拉菲娜顶着黑眼圈回来述职的时候,版本已经传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你跟白绥孩子是谁生的!”
塞拉菲娜手提着高跟鞋,箭步冲进办公室,身体忍不住地颤抖,两眼放光到明桦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明桦生双眼微眯,显然是震惊于广大人民对谣言二改的速度俨然登峰造极。
他心里也发怵。
虽然说他家白理事心软又善良,但是被传得太不靠谱的话。
自己不见得会被留活口啊。
“你详细说说。”明桦生小心试探。
“我不知道啊。”塞拉菲娜两手一摊。
“东楼的李姐跟我说孩子是你的私生子,白理事太爱你了就接受了。
西楼的王大爷跟我说孩子是白理事的,但是你一点都不建议。”
“哦还有。”塞拉菲娜一脸神秘地凑近明桦生,“还有人说孩子其实是白理事亲自生的。”
明桦生心里咯噔,心想完了。
“你知道我跟白绥只离开了三天对吧。”明桦生狐疑地确认。
塞拉菲娜点头:“我知道,但是现在大家都默认咱们没来之前,你俩就搞在一起了。”
明桦生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呢喃:“居然还真蒙对了。”
塞拉菲娜没听清连忙问到底什么情况。
“没事!”明桦生恶狠狠地低语,“如果再有人跟你提起这事。”
明队长深吸一口气,目露凶光:“你就说孩子是我生的!”
塞拉菲娜捂嘴惊叫:“我踏马跟我小姐妹押你是上面那个!”
明队长有口难言:“我们心里有数就好,被白理事听到这些传言……”
塞拉菲娜猛然惊醒,肯定地、缓缓地点了点头。
此时,站在门外的高准两眼发黑。
没想到自己浓眉大眼的好兄弟是个渣男。
高准痛心疾首地想到。
连推门进去地动作都放轻了不少。
“咳咳……明队长,这是我统计的γ-3仿制后续影响资料。”
高准感觉自己现在就是那个给好兄弟擦屁股的倒霉蛋,一脸悲痛地拍了拍明桦生的肩膀,一幅我都懂的表情沉痛道:“你跟了老白还是可以的,老白这人……”
高准眼咕噜转了好几圈,憋出一句话:“他脸你知道吧,有那张脸不愁日子过不下去啊。”
旋即还从屁兜里掏出三张鲜艳红钞,一脸痛心疾首:“给孩子的,收着、收着哈。”
明桦生硬生生憋出一个笑,僵硬地从喉咙里卡出:“高副,这事、别、乱、传、出、去、啊。”
尤其是真不能传到白绥耳里啊。
高准举起右手,坦荡诚恳:“我这人,你放心!”
*
放心个鬼!
明桦生心里暗骂。
白绥好整以暇地看向他,漫不经心地问:“高准这是误会什么了。”
明桦生挠了两下脸,小心开口:“我不知道啊。”
打死不承认谣言的尽头是自己。
至于塞维尔、东楼李大姐西楼王大爷的,自求多福。
白绥心中有点猜想,但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
单纯的白理事没有涉足过猎、奇话题,此时还能心平气和地等着看工作报告。
明桦生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干咳两声状似无意小声嘟囔:“我那房子挺大的,你不然先住我那吧。”
白绥忙着嗦米线没有听清,睁着漂亮单纯的眼睛问了一句:“什么?”
明桦生嘴巴紧抿成一条线,在外人面前张口就来的能力直接消失。
“泥啊呜啊,意五卡。”
明桦生嘴巴都没张,自顾自地发出几个音节,随后眼神乱飘,根本不敢看白绥。
白绥淡定地抽起一张餐巾纸,矜持地擦了擦嘴唇。
“好啊。”
白绥推开米线碗,摊开工作记录,一动不动地盯着纸张。
台灯下,耳朵上的绒毛都能看的格外清晰。
而自主神经系统受情绪刺激,耳部血管扩张、血流增加,这就导致了——
面色平静的白理事,耳朵尖慢慢泛红。
明桦生吐出一口气,言语艰涩,语调发颤又故作淡定:“那今天晚上……要不要就先去适应一下,正好明天白天就可以去把缺少的东西给买回来了。”
“日用品什么的。”
结尾还暧昧不清地解释一句。
还不如不解释。
暧昧漩涡里。
白皙脖颈也慢慢染上绯红的白理事回头故作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
这边有多暧昧,另一边就有多狼狈。
连续加班了好几天的塞拉菲娜拽着钱峰要罢工。
钱峰慢吞吞、眨巴着他无知可怜的双眼问:“我们还能罢工的吗?”
塞拉菲娜冷笑一声。
真不能。
至少她不能。
A级变异者,如果不是明桦生力保,她现在就该要么被关在中央区监禁室里,要么在污染圈流窜当野人。
塞拉菲娜绝望地仰天长叹。
“白理事和明桦生怎么就能休息!”塞拉菲娜愤愤。
“因为明队长给我们发了一笔数额巨大的加班费,你看到之后连发十二个毒誓保证自己加班也会完成这些收尾工作。
至于白理事,他这次是好不容易带病休假的,工作打卡记录显示他这六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连轴工作。”诚实孩子认真地帮塞拉菲娜回忆。
“这阵子忙完就好了。”钱峰撑着下巴打个呵欠,“还有十二个受害者家属没有联系上,等帮他们都找回自己的家,明队说我们述职工作日记可以让机器写。”
塞拉菲娜来了精神:“你们精神能跟机器适配度这么高,连上了机器都知道你们所有想法,那不会有危险吗?”
进化者的精神能就是靠着跟各种机器发生同频共振来进行传输、控制,但同样机器也会读取到主人的所有想法记忆。
“不会吧,那只是机器。”钱峰挠了挠脑袋,“还没听说有机器会对主人产生主动伤害的案例。”
塞拉菲娜摆摆手:“你们进化者不是一向自诩是基因发展的正道吗,这种防范意识都没有?”
钱峰想了想:“好像真没有……”
他是纯粹中央区长大的孩子,从小到大中央区教什么就学什么。
这还是第一次反应过来。
进化者依赖于各种机器,那如果机器反过来对进化者不利该怎么办。
机器运转程序单一,发生这种的可能性比较小。
那机甲呢?
“机甲是双规意识协同系统,主脑是人类驾驶员的神经映射模块,副脑是生物晶体ai……”钱峰突然陷入思考。
塞拉菲娜连道倒霉。
钱峰说的好听,是中央区远近闻名的应届生大学霸。
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书呆子。
这种人一旦陷入某个课题研究就会沉迷于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
一直到想通问题才能恢复成正常人。
塞拉菲娜怒道:“漫漫长野独留我一人加班了。”
很快现实告诉她,不是一个人。
狗狗祟祟的高准挪着身体摸着来到她的办公区,一脸讨好地搓手。
“我心里还是不安稳。”道德标兵高准小声发出疑问,“我的好兄弟真欺骗明队长感情了。”
塞拉菲娜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他。
在高准紧张的目光下,缓缓……
摇了摇头。
高准长舒一口气:“我就知道!那就好那就好,加班快乐哈塞队。”
说罢摇头晃脑地离开,一路上还哼着小曲。
但塞拉菲娜的心情就没有很好了。
高准的疑问让她想起明桦生白天和她谈话的后半截。
*
“老大,你不会真的三天就追到白理事了吧。”塞拉菲娜眉飞色舞地八卦着。
明桦生却话头一转,神色莫名:
“你说白绥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一写到沙雕感情线,就顺的不行,正好趁机再理一理剧情线。
嘻嘻嘻,已经沉迷于两个人的互动无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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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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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同居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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