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月 31 日的傍晚，东京的街头已经挂满了新年装饰，路灯上缠着红色的绸带，便利店门口摆着小小的年节松，空气中飘着炒栗子的甜香。
迹部景吾牵着灰灰的手，站在冰帝学园的校门口，身后跟着凤长太郎、宍户亮、日吉若等网球社成员，唯独少了忍足侑士 —— 他前一天就回关西老家陪家人了，还特意给灰灰寄了一盒关西特产。
“papa，初詣就是去神社拜神仙吗？” 灰灰穿着厚厚的米色外套，帽子上的绒毛蹭着脸颊，小手紧紧攥着迹部景吾的手指，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来往的行人。
管家早上跟他说，初詣要去神社上香，祈求新的一年平安，还能抽 “签”，抽到好签会有好运气。
迹部景吾弯腰帮他理了理围巾，指尖触到柔软的织物：“对，我们去附近的明治神宫，给灰灰求个平安符，也给网球社求个好兆头，明年的地区赛能顺顺利利。”
他特意选了明治神宫，一来距离不远，二来环境安静，适合带灰灰慢慢逛，还能让队员们放松一下 —— 毕竟年底训练强度大，借初詣的机会让大家轻松互动，也能增进团队默契。
“平安符！” 灰灰眼睛一亮，立刻想起绘本里画的护身符，“是不是像小袋子一样的东西？灰灰可以挂在鲨鱼玩偶上吗？”
“当然可以。” 迹部景吾笑着点头，抬手示意队员们跟上，“出发吧，早点去人少，还能赶在零点前回来吃荞麦面。”
一行人往明治神宫的方向走，凤长太郎贴心地帮灰灰拎着装鲨鱼玩偶的小背包，向日岳人则跟在旁边，时不时给灰灰讲神社里的小趣事，比如 “神宫的树都有好几百年了”“签文有好有坏，抽到坏签可以系在树上化解”，听得灰灰眼睛亮晶晶的，时不时还会追问 “树会长到天上去吗”“坏签系在树上，神仙会看到吗”，逗得队员们忍不住笑。
刚走到神宫门口，就看到另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也往这边来 —— 是青学的网球社成员，手里同样提着香烛和小零食，彼此只是远远瞥了一眼，并没有上前搭话。
毕竟两校虽同为东京的中学，却从未有过正式交集，平时在赛场外更是少见，顶多算 “知道名字” 的陌生对手。
灰灰好奇地看了他们几眼，就被迹部景吾轻轻拉回注意力：“我们先去上香，等下再陪灰灰看神宫的小鹿。”
进了神宫，迹部景吾先带着灰灰去主殿上香。
灰灰学着迹部景吾的样子，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小声许愿：“希望 papa 身体健康，网球社比赛赢，爸爸妈妈新年开心，灰灰能再去箱根泡温泉……” 许愿的内容说了一长串，小眉头还微微皱着，生怕漏了什么，直到迹部景吾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才依依不舍地睁开眼睛，跟着去求平安符。
神社的工作人员递给灰灰一个绣着 “平安” 字样的红色小袋子，灰灰立刻挂在鲨鱼玩偶的脖子上，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还特意把玩偶举起来给凤长太郎看：“凤哥哥，你看！平安符！鲨鱼玩偶也有平安符啦！”
向日岳人笑着点头：“灰灰和鲨鱼玩偶都能平平安安的。” 一旁的日吉若也难得露出柔和的表情，帮灰灰把玩偶的带子理好，避免滑落。
凤长太郎则帮网球社求了集体的平安符，上面印着 “胜” 字，宍户亮拿在手里，忍不住扬了扬：“有这个平安符，明年地区赛我们肯定能赢！”
灰灰好奇地看了他们几眼，就被不远处飘来的烤仙贝香气吸引，拉着迹部景吾的手晃了晃：“papa，好香呀！是什么味道？”
迹部景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神社入口两侧已经摆起了一排小吃摊，暖黄色的灯光下，烤仙贝的摊主正拿着长柄刷子往仙贝上刷酱汁，旁边的鲷鱼烧摊位飘出甜丝丝的红豆香，还有卖关东煮、烤红薯的摊子，热气腾腾的，格外有新年氛围。
“是新年小吃，灰灰要不要试试？”
“好耶！” 灰灰立刻忘了刚才的好奇，小脑袋点得像拨浪鼓。
灰灰刚走到烤仙贝摊前，就被金黄酥脆的仙贝吸引，拉着迹部景吾的衣角小声说：“papa，灰灰想吃这个！”
迹部景吾笑着掏出钱包，给每人买了一片烤仙贝。
灰灰接过仙贝，小心地咬了一口，脆生生的口感带着咸香的酱汁，让他眼睛一下子亮了：“好吃！比家里的饼干还脆！” 他还不忘掰下一小块，递到宍户亮面前：“宍户哥哥，你也尝尝！”
宍户亮接过仙贝，难得没有摆着严肃的表情，小声说了句 “谢谢”，咬了一口后，也忍不住点头：“确实不错，比便利店买的好吃。”
往前走了几步，鲷鱼烧的香气扑面而来，灰灰盯着摊位上冒着热气的鲷鱼形状点心，又拉了拉迹部景吾的手：“papa，那个鱼形状的是什么呀？看起来好好吃！”
“是鲷鱼烧，里面是红豆馅。” 迹部景吾给灰灰买了一个，还特意让摊主多放了点红豆。
灰灰捧着热乎乎的鲷鱼烧，小心地咬开一个小口，甜而不腻的红豆馅流进嘴里，让他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哇！里面的豆子好甜！灰灰喜欢这个！”
凤长太郎看着灰灰吃得满脸幸福的模样，也买了一个鲷鱼烧，小口吃着说：“这个红豆馅很细腻，比我妈妈做的还好吃。”
日吉若则站在关东煮摊前，点了一串萝卜和一串鱼丸，慢慢吃着，偶尔还会帮灰灰挡开拥挤的人群。
迹部景吾跟在后面，看着队员们围着小吃摊说说笑笑的样子，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 平时训练时大家都绷着劲，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看到他们少年气的一面。
他走到烤红薯摊前，买了一个热乎乎的红薯，剥了皮递给灰灰：“吃点红薯暖暖身子，别吃太多凉的。”
灰灰接过红薯，小口咬着，软糯的口感带着香甜，让他忍不住说：“papa，这个红薯比管家爷爷烤的还甜！”
一行人沿着小吃街慢慢逛，灰灰手里拿着鲷鱼烧，怀里抱着鲨鱼玩偶，还时不时停下来看摊位上的小玩具 —— 有卖迷你达摩玩偶的，有卖新年御守钥匙扣的，看得他眼花缭乱。
迹部景吾看着他好奇的模样，给他买了一个小小的鲨鱼形状御守，挂在他的背包上：“这个和鲨鱼玩偶很配，能保佑灰灰平平安安。”
灰灰开心地把御守攥在手里，时不时拿出来看看，小脸上满是满足。
灰灰吃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拉着迹部景吾的手：“papa，我们去抽签好不好？管家说抽到好签会有好运气！”
“好。” 迹部景吾带着他走到神社内的抽签处，教他怎么摇晃签筒。
灰灰小手抓着签筒，用力晃了晃，一根签掉了出来，他捡起签，跑到工作人员面前，仰着头问：“姐姐，这个是好签吗？”
工作人员看了看签文，笑着说：“是大吉哦！小朋友新的一年会平平安安，还有贵人相助呢！”
灰灰开心地举起签，跑到队员们面前炫耀：“灰灰抽到大吉啦！神仙说灰灰新的一年会平安！”
队员们都笑着祝贺他，宍户亮还揉了揉他的头顶：“我们灰灰运气真好，以后网球社的好运就靠你啦！”
眼看快到晚上九点，小吃街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迹部景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差不多该回去了，还要赶在零点前吃荞麦面。”
往回走的路上，灰灰靠在迹部景吾怀里，小肚子撑得圆圆的，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平安符…… 鲷鱼烧…… 红薯……”
迹部景吾放慢脚步，让凤长太郎他们先回去，自己则抱着灰灰慢慢走，路过便利店时，还特意买了热乎的牛奶，等灰灰醒了喝。
回到家，管家已经准备好了荞麦面，还摆上了小火锅，灰灰醒过来，喝了半杯牛奶，坐在餐桌前，看着迹部景吾帮他夹面条，小声问：“papa，吃荞麦面也是新年的习俗吗？”
“对。” 迹部景吾帮他吹凉面条，“新年吃荞麦面，寓意‘长寿’，也希望新的一年能像面条一样‘顺利’。”
灰灰点点头，小口吃着面条，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白天抽的签文，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papa，我们把签文收好吧，这样好运就不会跑掉了。”
迹部景吾笑着把签文夹进灰灰的绘本里：“好，夹在这里，灰灰想的时候就能看到。”
吃完荞麦面，灰灰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年晚会，很快又睡着了。
迹部景吾把他抱回房间，盖好被子，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烟花。
他拿出手机，给忍足侑士发了条信息，告诉他初詣很顺利，灰灰抽到了大吉签。
忍足侑士很快回复：“可惜没参加，明年一定要补上！替我给灰灰说，关西的鲷鱼烧更好吃，下次带他去尝！”
迹部景吾笑着回复：“他很期待，还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放下手机，迹部景吾走到灰灰的床边，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小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容。
他知道，明天就是新年，灰灰要第一次见他的父母，心里难免会紧张 —— 不过有今天初詣的好兆头，还有美食带来的快乐，灰灰一定能开开心心地融入这个家。
窗外的烟花越放越绚烂，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迹部景吾轻轻帮灰灰掖好被角，心里满是期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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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养崽第四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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