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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采买

何霁月一怔。

她不爱强人所难,也清楚闻折柳不是故意拒食,是真的犯恶心,但以他这个状态,再不吃东西太危险。

眼睁睁看他饿死,她做不到。

“今日原该出府购置衣物,你不吃点东西,连偏殿门槛都迈不过去,这采买一事,怕是得耽搁。”

念起不知所踪的大哥闻柳青,闻折柳一咬牙,扶着床沿,缓慢坐起来。

他眼珠一转,细声细气与何霁月掰扯:“可奴就是病好又如何?郡主要将奴关禁闭,奴照样出不去。”

何霁月正等他这句话。

“吃完这碗粥,我就解了你的禁。”

晓得何霁月一言九鼎,既答应他吃完粥可放他出去,便不会毁约,闻折柳心一横眼一闭,大拇指与食指捏起勺柄,苦着脸咽下一口。

见闻折柳虽咀嚼慢,但好歹在进食,何霁月悬着的心逐渐放下。

总归成功哄上了。

肉味儿冲,哪怕混在粥里,受生姜压制,腥气仍存,闻折柳娇养惯了,嘴刁,对食材本就敏感。

嘴里一直反酸,吞下去的食物没顺着食管往下,反倒在喉间来回打转。

他没忍住咳了一声。

这不咳还好,一咳胃气上涌,喉头存着的粥险些翻上来。

委屈劲儿作祟,闻折柳猛地将瓷碗搁在桌上,发出“噔”一声脆响。

“不吃了。”

“……又闹脾气?”

见识过太多次闻折柳半途罢工,何霁月倒也不奇怪,她扫了眼才消下不到一半的粥,舀起小半勺。

“还有大半,乖,再吃点。”

腥气过冲,闻折柳紧捏鼻尖,白着脸打了个干哕。

“唔!”他瘦白手背青筋暴起。

好不容易换过这阵恶心,他有气无力摆手,说什么也不肯再进。

“再吃要吐了。”

见何霁月皱着眉将勺子搁回瓷碗,闻折柳后知后觉何霁月不再是他可以肆无忌惮撒娇的对象,而是直接决定他生死的主子,奋力挤出两行清泪。

“妻主,奴不是有意违背妻主命令,是真吃不下了,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奴这回罢。”

他声泪俱下,如同随风摇摆的水莲,轻轻甩去花瓣上的露珠,低声诉苦。

泪水方溢出眼眶,何霁月已伸手抹去。

“好,不想吃便不吃。”

闻折柳正在朦胧泪眼里小心翼翼觑她脸色,没等到意料之中的逼迫,紧张搓帕子的指尖一顿。

无欢怎地这般温柔?他不是在做梦罢?

分明他已做好被打一巴掌的准备,她竟给了他颗甜枣。

泪水如脱缰野马,掉个不停。

他就这般望着何霁月,沉默落泪,不多时,何霁月整个掌心都被濡湿。

原先她只当闻折柳身体不适,又受了委屈才哭,想纵容他宣泄情绪,听他一下一下抽着鼻子,好似要背过气去,一惊。

“我不逼你,别哭了。”

世人常言一口吃不成胖子,他肠胃动力不足,总是没吃多少就说撑,便是硬灌下去,也存不住,兔子逼急都咬人,闻折柳……

她皮糙肉厚,他咬起来怕是会牙疼。

何霁月极少哄人,颠来倒去念了几遍“不哭”,彻底词穷。

谈不上不耐烦,只是……束手无策。

平常无往不胜的大司马,对怀里红着眼的美人儿垂了头,美人还不领情。

哄人真是门技术活。

首次体验到何为“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何霁月暗下决心。

关泽看着铁面无私,实则院里环肥燕瘦,还异常和谐,她哄男人是一把好手,改日得向她讨教才是。

闻折柳哭了会儿,将心中的气全然撒出去,便止了。

只是他身子羸弱,每逢情绪起伏,总会不舒服,他才擦干泪水,胃腹便迫不及待发痛。

何霁月注意到闻折柳手往胃腹去,脸色白了几分。

“腹痛?”往常他进食后,要揉腹来着。

“嗯。”

闻折柳靠在床头,微微闭着眼,手搭在腹部划圈,没怎么用力。

忽地冰凉手背被温热覆上。

一睁眼,何霁月掌心正跟着他指尖动。

“不,不必劳烦郡主!”

闻折柳吓了一大跳,他腹部敏感,以往便只能接受手法很好的吴恙来揉,但他不愿与外人接触,又久病成良医,大多数时候还是靠自己。

而且这活做着累人,无欢昨夜看了他一宿,这会儿他可不能再添麻烦。

何霁月没料到自己还没摸到闻折柳肚子,他抗争便如此剧烈。

“并非我有意要碰你胃腹,只是你这样绣花,要磨到什么时候?何时可出府?”

身体不适时,闻折柳总免不了胡思乱想,听她连珠炮般问,心又是一酸。

“郡主这是嫌奴烦了?”

“……倒也不是,”隐约察觉此刻说多错多,何霁月凭直觉退了半步,“只是揉得慢,你更不舒服。”

闻折柳坦诚相告。

“不会,奴习惯了,一会儿就好。”

何霁月摸了下鼻头。

“嗯,那我去外头等你,两刻后出发。”

两刻本不算长,何霁月常年习武,便是双手提水桶干站一刻钟也不在话下,此刻却莫名烦躁。

怪了,只是一会儿不见他,她便如此忧心,那往后……

“郡主。”

清亮如山间泉流的音色打断了她的愁绪。

闻折柳正站在偏殿门口,葱白指尖抵在门扉,肩头裹着她那套在关外才用得上的厚袍子。

平日她披上狐裘,金戈铁马,威风凛凛,闻折柳穿,倒像是只寻到主人庇佑的猫,貌美,金贵。

“到外头得唤我妻主,也不必自称‘奴’。”

替闻折柳整理了下明显宽大的衣袍,何霁月下意识要牵他的手,临到半空,又收了回来。

“……走。”

闻折柳捏紧袖中藏着的信,缓慢跟上去。

能出府便好,只要寻个空档将信件传出,兄长若幸存,或可同他取得联络。

今儿个并非节假日,不过一年里稀松平常的一日,街上依然人头攒动。

小摊贩看人下菜碟,眼见何霁月与闻折柳身上衣料价格不菲,忙不迭卖力吆喝。

“这位贵客,给您家小郎君买些脂粉罢!您家郎君天生丽质,配上咱家的水粉,定更动人!”

何霁月与闻折柳青梅竹马数十年,当真没见过他擦粉后的模样。

“你要么?”她问。

“不必。”他答。

闻折柳生得貌美,又对脂粉气儿敏感,不爱浓妆艳抹。

何霁月却还是买了。

“没准哪日用得上,有备无患。”

闻折柳淡笑。

“也是,妻主府中不止我一位男子,我不爱用,小青总是爱的。”

早料到何霁月一身贵气,府上定不缺美人相伴,摊贩扫了眼明显吃味儿的闻折柳,不敢吱声。

“不必横吃飞醋。”何霁月大手一挥让摊贩挂账郡主府,将包好的脂粉丢给身后候着的陈瑾,“只是给你买的。”

闻折柳一怔。

他以往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会儿花销全靠何霁月,思来想去仍觉不值,他凑近何霁月,低声咬耳朵。

“我又不爱,何必白花这冤枉钱?”

比嗔怪先传来的,是若有若无的冷香。

“无碍,左不过我爱给你买。”

确认这胭脂是何霁月买给他的,且只买给他一人,闻折柳这才扬起嘴角。

“如此,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妻主。”

他明眸皓齿,便是冷脸撅嘴闹脾气也惹人怜,如此正儿八经道谢,宛若锋利宝剑正中心弦。

何霁月倏然偏过头,暗骂自己色令智昏。

偏生闻折柳还撩拨得紧。

“妻主,您为何不看我?”

闻折柳也疑惑传闻中“流连花丛”的何霁月,怎地他一笑,她脸红到脖子根?

“妻主?”他往她耳畔吹气。

“闻、归、云。”

何霁月咬牙切齿。

他眼底清澈,毫无惧意,不正是明知故犯么?

方才他不让她碰肚子,说是痒,那她偏碰!

“嗳哟我再不敢了,好妻主您饶了我罢!”

闻折柳正忙着躲何霁月伸来挠痒的手,一不留心被稍长衣袍绊了脚。

“当心。”

何霁月一把扶住他。

咫尺间,两人四目相对,闻折柳也红了脸。

“多谢。”

他本欲挣开何霁月,却反被她握住指尖。

“就这般牵着罢,不若你摔了,我还来不及扶。”

“……好。”

闻折柳同她十指紧扣,小心翼翼汲取寒冬里的温暖。

恍惚间,又如三年前出来逛街那般。

“听说东南那边又出了窝土匪!”

“嘘!莫谈国政!你忘了上回那人被怎么抓入牢的么?”

何霁月不过带着闻折柳往街上逛了会儿,找了间茶馆歇脚,便听到吃酒的人聊。

东南疆域的确不安稳,只是这消息仅限朝堂,缘何传至民间?

“郡主。”

闻折柳扯了下她衣袖,歪着头问:“东南疆域出何事了?”

“说了喊我妻主。”何霁月曲起手指,弹了下他脑门,“前边便是衣裳铺,好好挑你的衣裳,少问前朝事。”

闻折柳噤了声。

他也不欲打探消息,不过是好奇。

衣裳铺子的主家见闻折柳挑来捡去,主动推荐。

“公子娇艳动人,不妨试下店里新到的桃粉色。”

闻折柳闻言拎粉衣去了试衣处。

他很快打帘出来。

“郡……妻主,如何?”

他手拽着衣摆,当着她的面转了个圈,衣摆随风甩起,宛若初绽的花,闻折柳苍白的脸少见浮现浅笑,人比花娇。

如何?挺好。

她看着,想把他关起来,用链子锁上,不让别人看,只准她一人窥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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