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后的我呼吸急促,抱着头大口喘息。
我的后背被冷汗浸湿,头痛欲裂。
但此刻的我无暇顾及那么多。
我的脑中只有一个问题:
梦境中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太真实了,梦境中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
真实到我不敢去相信。
如何江渡舟真的跳楼了,那他现在为什么没事?
梦境中的我亲眼看到他成为一摊肉泥,可现实中的他分明活的好好好的,还成为了人们敬仰中的“小江总”。
可是真的好真实啊。
就连先前小巷中的牵手都那么真实。
我感觉我快要疯了。
梦,在我恢复记忆之前,这是我永久的课题。
解不开,忘不掉,逃不了。
它成为了一个枷锁。时时刻刻捆住我,折磨着我。
我会因为梦境中半真半假的一切而刨根问底,深陷其中。直到彻底疯掉为止。
可笑的命运。
我,一个沉闷有些古板的人。
我自认自己没什么优点。带着17岁那年空白的记忆,随波逐流到了26岁。
我不像林闻那样随意懒散,耀眼夺目。不像盛池听那样,桀骜不驯,将命运牢牢握在自己手中。同样不像梦中的江渡舟那般……迷人张扬,意气风发。
也许17岁的我会大不相同,但26岁的我早已厌倦了人生。
我封闭自己,杜绝他人的接近。
有时候我也不太明白,我到底是怎么了。
也许我会这般平凡的老死,又或许会某天顺其自然的赴死。但我从没想过,这一重一重的梦境,现实中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会造就我解不开的心魔。
倒也不是解不开。
心魔的钥匙,是江渡舟,是17岁那年的记忆。
我低头,自嘲地笑了一下。
但可笑,钥匙被我弄丢了。
“那少爷,您打算怎么办呢?”
江渡舟靠坐在酒吧包厢内,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他仰头又喝下一口酒,喉结在光影交错中滚动。
嘴角的那点酒渍被他抬手擦掉,眉眼间是止不住的烦闷。
面前的男人目光顿了几秒,收回视线,又开了一瓶酒。
“借酒消愁啊。”
“……”
回应是江渡舟又喝了一口酒。
他抬手挡住江渡舟又要去倒酒的手,说道:“行了。”他的目光戏谑,语调悠悠,“少爷,说话啊。小的也好替你出出主意啊。”
江渡舟皱着眉,收回了手。闷声道:“不知道。”
“啧。”陈常路低头翻了下手机,然后扔过去,“真这么难忘,同学聚会见一面不就知道什么想法了?”
江渡舟看了一眼,然后愣了愣。
手机的内容是—
【副班:同学聚会都谁来啊,这么久了大家见一面呗(微笑)(爱心)】
【赵晨晨:我去我去!】
【梁健:肯定去啊,大家最近怎么样啊?】
【学委:去。】
……
【副班:@林闻闻哥你来吗?】
【林闻:来啊。】
【副班:……那个,许哥来吗?】
【赵晨晨:好多年没见到许哥了。】
【梁健:对啊,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道许哥来不来。】
江渡舟的眼睫微颤,手指滑动屏幕,往下看。
【林闻: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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