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陆幼恬是在一个绵长而深入的吻中醒来的。
“嗯……”她本能地回应着,迷迷糊糊地感受到对方不同寻常的浓烈情绪,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直到呼吸被彻底掠夺,她才呜咽着睁开眼。
“等,等下...唔...”陆幼恬刚努力找回来的呼吸,又被季臻言打断。
“再亲一会儿...”,“儿”字音很轻,像是用气声哼出的。
季臻言抱着她亲了好久,陆幼恬以为季臻言是想在清晨也来一次,于是主动去解自己的扣子,但刚刚解开一颗,手就被季臻言捉住。
“只是亲。”
陆幼恬不满意,问她:“为什么?”
想不明白,自己好歹也是有点姿色,怎么就.....就只是亲...
“你想做吗?”季臻言不答反问。
“想...”
季臻言解开自己的纽扣,将那只被自己捉住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居高临下的跪坐在她身上。
弯腰低语,“还没试过这种。”
她入海,她登云。清冽的松林,也充满着旖旎春光。
她们躲在隐秘的山林间,感受生命,呼吸缠绵。
.........
几次过后,季臻言的手攀在陆幼恬的肩上,靠着她,喘息。
窗外,阴云遮日,雨声淅淅...
季臻言不喜欢雨天,伦敦总是下雨,街上也多得是即便下雨也不撑伞的人,人们习惯落雨的伦敦。
但季臻言仍然打伞,即便是再飘渺的雨。
她无法改变下雨的伦敦,伦敦的雨也无法改变她。
人如果感受到离别的来临,是不是都会习惯性地回忆?
类似于走马灯的感觉,你会开始回忆许多与眼前人的点点滴滴。
因为你知道,你们下一秒将要分离,一种是你明知不会再见,一种是不知何时再见。
阴雨绵绵,缠住万缕聚散离合。
雨线能缠住她们吗?
床头柜的手机屏幕又亮起了,航班提醒。
她们没时间了。
“小恬....”季臻言的气息未平,可她就是想叫叫她,听她再应一次。
陆幼恬黏乎乎地抱着她,像只不肯撒手的考拉,软软地应了声:“嗯....”
便没有下文了.....
陆幼恬怎么会察觉不出枕边人的反常,她很聪明,很敏感的。
她没有追问怎么了,是在等她。等她主动给她说。
季臻言沉默了好一会,似乎在组织语言,选择一个能最大限度安抚陆幼恬的说法。
“我....”要回伦敦一段时间。
季臻言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大概要出差去国外一个月。” 她还是不希望陆幼恬到时候找过来。
“怎么这么突然?”陆幼恬埋在她颈间的头猛地抬起,望着她接着问:“国外哪里?出什么事了吗?”
“律所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季臻言捏捏她的耳朵,“别担心,寒假后我就回来了。”
坦诚果然比谎言难,特别是面对心爱的人,怕事实让她担心,怕谎言被拆穿。
在相爱的前提下,布局谎言的人,往往是那唯一的赌徒,赌注是自己,也是这段感情。
她别无他法。
如果一个骗子说谎话时,眼也不眨,温柔至极的看着自己,手指还在自己的耳朵上摩挲。
似哄着自己,安抚自己。
谁会想对方是说的是谎言呢?
更何况对方是季臻言,永远那么云淡风轻,游刃有余。
更何况,她们本就相爱,要怎么去怀疑。
所以,要陆幼恬怎么不相信她。
“我…”想陪你。
季臻言说在国外,没说具体哪里,应该就是不希望自己去找她。或许,会打扰到她的工作。
陆幼恬的声音软了下来,“...我能帮上什么吗?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她的小狗,总是如此敏锐地感知她的情绪。
季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随即又被冰冷的现实压下去。季家的水太深太冷,那些盘根错节的内斗和肮脏,不该也不能把陆幼恬卷进去。
“你好好照顾好自己,就好。”季臻言再次吻了吻她的唇。
“放心,处理完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她刻意说得轻松,“本来还想年后带你去南岛看海…只能回来再补偿你了。”
看着季臻言刻意维持平静的脸,陆幼恬知道她心意已决。
她把满腹担忧用力咽了回去,换上惯常的、带着点小狡黠的依赖笑容,伸手紧紧环住季臻言的脖子:“好,我听你的。但是你要答应我,每天都要报平安。”
她的笑容明亮干净,像冬日里破开阴霾的一缕阳光。
季臻言心里堵得厉害,却也被她的笑意熨帖了几分,“好,答应你。每天。”
陆幼恬跟着季臻言一起去了机场,Esther便装跟不远处,看着陆幼恬搂上自家小姐的脖子索吻,然后又在安检前抱了近5分钟不撒手。
Esther的记忆很好,她是看着季臻言长大的。小时候的季臻言跟现在很像,寡言少语,连哭都是没声儿的。
她会尽可能的憋住眼泪,直到眼眶再也装不下,才大滴大滴的从脸上滚落下来。
你好心地去递手帕,给她擦眼泪,她还会把你的手推开。
一边掉小豆子,一边要强地说:“我没哭。”
然后吧,你退一步,你不递手帕,你去摸摸她的脑袋,或者抱抱她,表示安慰。
她也会推开你,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挨又挨不得,但又掉小豆子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可爱。
Esther看到眼前这一幕难免触景生情,有些感慨。
现在的季臻言不哭了,但好像喜欢被人碰了。而且是非常喜欢的那种,毕竟在人来人往的安检门口,若无旁人的抱了那么久。
Esther默默地扶了一下自己的墨镜,毕竟也是在季家忠心耿耿服侍了这么多年,在心里偷摸地说一句,双标,不过分吧。
终于过了安检,季臻言终于忍不住:“你在笑什么?”
Esther又轻笑了一声,“陆小姐,十分可爱。”
季臻言依旧没什么表情,不过是在听到“可爱”一词后,睫毛极快地眨动了一下。
她听开心了。
她淡淡“嗯”了一声,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须确保这里风平浪静。”
“找人跟在她身边,照看好她。”
“包括,她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做了哪些事.....任何事随时跟我报备。”
“是。”
季臻言还想继续说什么,迟疑了一会,还是选择说出来,“看住她,不能在冬天吃冰的。”
“这...”
Esther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仅每天派人跟踪,监视陆幼恬,还要在不暴露的情况下看住她不吃冰的.....
有点难度。
季臻言看出Esther在想什么,直接说:“很简单,她去哪家,就包下哪家,让店员告诉她,没货了。”
“如果她执意要吃,就让她吃半个。一天最多吃半个,甜筒那种。”
季臻言怕没说清楚,又补充道:“大约50g。”
“剩下的部分,随便想个办法给她解决掉。不小心被人碰到掉地上也好,被雨淋脏也好,总之不能在她手上。”
Esther一边听,一边记,准备严格按照这个吩咐下去。
季臻言暂时想不到其他的了,转而问另一件事,“那个叫王涛的学生,处理结果是什么?”
“我们查到他通过贿赂老师,在成绩上作假,骗取奖学金。涉及的老师已被撤职,王涛被勒令退学,但现在还留在渝城,需要....”
“需要。渝城没有他的位置,让他去哪个城市都可以。”
有一点威胁的,都不能留。
Esther编辑好所有信息,发送下去。
登机时间到了。
“走吧。”
你撑着眼儿都不眨 是眼泪吗?
——《同花顺》
摸摸各位,不虐哈不虐[摸头][摸头]
我是写甜文的[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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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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