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怡原本只觉得裴墨长得不错，现在更是觉得他心地善良、声音好听。
她看向他的眼神里都充满期待。
裴墨看到林佳怡扑闪着眼睛望向他，他只以为是不是他一个人不够，他又说道：“刚刚和我一起的，他是龙江大学的讲师，有需要的话，我让他也帮你。”
林佳怡：！！！
“谢谢弟弟，你真是一个好人！”林佳怡发自肺腑地感谢裴墨，“但是这个月，一个就够了！”
说着，林佳怡还举起一根手指。
裴墨听到这声弟弟和这张好人卡愣了愣，但还是点了点头，刚刚和他一起来的是他游泳队的师兄，他们因为都是龙江人，从小就一起训练，关系很好，不能怪他出卖他。
林佳怡真是太高兴了，她真的都做好开天窗的准备了，这真是她今天的意外收获。能收获裴墨这么一个高质量客户，这下她更觉得这几天被周行长呼来唤去十分值得。
白天在周行长办公室，她和裴墨加了微信，她给裴墨发了一个二维码，再次抬头望向他：“你自己的事情谈完了吗？”
“谈完了。”裴墨也打开微信，收到了二维码。
“那……现在就填一下？”林佳怡深悟营销时“即可成交”的理念，趁热打铁，拿下裴墨。
裴墨乖乖地扫描二维码，在林佳怡的指导下，完成了信用贷的申请流程。
“好了，等我明天上班，系统里点一下就行了。”林佳怡看着裴墨点到最后一步提交的时候，还有点恍惚，这下，裴墨可真是她的客户了。
她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她问裴墨：“你现在住哪里？需要我送你吗？”
裴墨：“还住你们家隔壁。”
林佳怡感到奇怪：“所以你们的老房子没卖掉？”
这么多年，林佳怡从来没有见裴墨一家回来过，她们家隔壁的那套房子常年出租，她还以为他们早就把老房子卖掉了。
裴墨：“没有，我爸知道我可能要去龙江大学，去年还特意回来装修了一下。”
她刚刚就听裴墨说他朋友也是龙江大学的，她下意识地问到：“去龙江大学？是去读书吗？”
她不太关注体育，但她也知道，很多运动员退役以后，会安排他们去上大学。龙江大学作为省里的重点大学，裴墨能保送进去也很正常。
龙江大学的新校区，就在他们镇上，裴墨这么高的身高，要是住大学宿舍的上下铺，怕是人都没有办法躺平，住在老房子里倒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裴墨闻言，看向林佳怡的眼神里有些失落：“林佳怡，你真的一点都不关注体育啊。”
林佳怡：？
林佳怡被裴墨这一声喊得莫名感到了一丝惭愧，她好像确实应该对自己的客户加深一点了解？
裴墨：“我前两年就本科毕业了，这次如果去龙江大学的话，是去当老师的。”
看出林佳怡眼神里的吃惊，裴墨继续：“当游泳老师。”
林佳怡恍然大悟，原来是去当大学游泳老师，倒是很合理。
她甚至觉得这个退役去向还不错。
她刚想说“恭喜”，但又想到白天裴墨和她说起，他还想继续游泳时候的神情，这个在她看来还不错的退役去向，可能并不是现阶段的裴墨最想要的。
她一时语塞。
裴墨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工作还不错？”
林佳怡下意识地点头，点到一半，她刹住车，说道：“你还在纠结……？”
“我朋友刚刚也劝我，龙江大学的游泳老师不是每年都招的，如果今年错过了，下一次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白天的时候，林佳怡内心的天平，是倾向于裴墨能够继续游的，虽然她并不了解裴墨已经取得成绩，也不了解裴墨目前的水平，但她会鼓励有梦想的人追逐梦想。
但现在，在听到裴墨有一个很好的退役工作后，她心底的天平也产生了动摇。
就在林佳怡纠结的时候，裴墨开口了：“不说这个了，反正也要等过完年才真正做决定，等大年初一，我去庙里问一问。”
“你还挺迷信？”林佳怡松了口气。
裴墨笑道：“一点点。”
林佳怡继续向她的大客户发出邀请：“既然你还住我们家隔壁，你坐我车回去呗。”
裴墨刚刚来的时候，是搭他师兄的车来的，能搭林佳怡的顺风车他也很乐意。
林佳怡和郑书音打了个招呼后，就带着裴墨走出了咖啡厅。
裴墨跟着林佳怡，走到了外面马路上。
只见林佳怡从包里拿出一把小钥匙，按了按钮后，不远处的一辆电瓶车灯闪了两下。
裴墨有些不敢置信，他指了指林佳怡，又指了指旁边的粉色电瓶车：“你的……车？”
林佳怡走到自己的电瓶车边，递给了裴墨一个头盔，然后对他说道：“对啊，我们家到行里就五分钟的车程，难道还开汽车吗？”
裴墨倒也不是歧视林佳怡的电瓶车，只是，她的电瓶车是那种脚踏板的小型电瓶车，别说带他，就是他一个人开，都会觉得有点紧凑。
林佳怡这下也想到了，她看了看身高一米九三的裴墨，又看了看自己矮矮的小电瓶车，终于意识到了不合适。
“好像有点挤啊。”林佳怡有些尴尬，毕竟说要送人的是她，“我陪你一起走回去吧。”
也不等裴墨拒绝，她就推起了她的电瓶车：“走吧。”
裴墨也没说什么，跟着林佳怡一起往他们家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绿篱镇人并不多，左侧的店铺大部分都关门了，另一旁的河道里也十分平静，只有街边的路灯在扑闪。
林佳怡和裴墨并排走着，她觉得她应该说些什么，她想到了白天苏阿姨和许斯斯都好奇的问题，于是，她开口问道：
“你现在有对象吗？”
“你刚刚说你出来相亲是为了发展客户？”
这莫名的默契，林佳怡没想到裴墨会和她同时开口。
林佳怡本着“客户优先”的原则，说道：“你先问？”
裴墨倒也没有和她客气，又问了一遍：“你出来相亲是为了发展客户？”
林佳怡没想到裴墨还记得她刚刚说的话，她点了点头：“嗯，主要原因是我妈一直不停地给我介绍对象，发展客户是顺便的。”
裴墨又问道：“那你没有想过，真的找个对象，让你妈不在逼迫你相亲吗？”
林佳怡觉得裴墨这话说的也有点奇怪，什么是“真的”找个对象，难道她还能找个“假对象”吗？
她想了想，随后问裴墨：“你会觉得我是一个还不错的结婚对象吗？”
裴墨被林佳怡的问题问得愣住了，他的耳朵不自觉地微微发烫：“我……我……”
林佳怡见裴墨有些犹豫，她了然地点点头：“你也会觉得我现在的工作，应酬有点多，是吗？”
“啊？”裴墨找不到林佳怡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他反问，“你刚刚不是和你的相亲对象说，你们现在不应酬吗？”
“也是。”林佳怡解释道，“在我没有做理财经理之前，我能感受到，大部分相亲对象对我，都还挺满意。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人长得过得去，父母也有体面的工作，而且，以前我还年纪小。”
裴墨不理解林佳怡怎么突然夸上了自己，但她说的这些点，他也都认可。
林佳怡笑了笑：“但是我不想。”
“啊？”裴墨又跟不上林佳怡的节奏了。
“甚至前两年，还有一个一直都和我有联系的高中同学，去年问我，愿不愿和他凑合过。”林佳怡现在说道这事，都觉得有点可笑，“我问他，为什么是我。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裴墨很配合：“他说什么？”
“他说，因为你是我周围最合适的人。”林佳怡说道，“我又问他，适合在哪里？他说，我们又是高中同学、又是一个镇上的、工作地点也近，怎么不合适呢？我听完觉得很可怕，有一种我今天答应他，明天就要和他见父母，后天就要结婚的感觉。”
裴墨听了林佳怡的话，若有所思：“所以你觉得，结婚的前提，不是合适，而应该是……爱情？”
“至少不应该是合适吧。”林佳怡又说道，“而且，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
裴墨有些惊讶地低头看了眼林佳怡，他想了想，随后问道：“不结婚，谈恋爱可以谈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绿篱镇的夜晚太过于安静，还是因为这个冬天的温度并不是太低，林佳怡都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很多年没见的幼时玩伴说这么多。
林佳怡想了想，笑道：“有帅哥愿意和我谈恋爱，我当然是愿意谈的。”
说到帅哥，她又想起了刚刚裴墨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她又问道：“对了，你有对象吗？”
“我吗？”裴墨没想到林佳怡突然把话题转到了他身上。
林佳怡把自己撇开：“哦，倒不是我自己想知道，是你白天来了一趟我们银行，我的一个客户阿姨看上了你，让我来打听打听。”
裴墨大惊：“客户阿姨？！”
林佳怡：“……帮她女儿看上了你。”
裴墨：“……那就当我有吧。”
“嗯？”林佳怡不解，什么是当他有……？
难道是因为他现在有暧昧对象，还没完全确定关系？
还是他虽然没有恋爱对象，但是有有□□关系的对象……？
“你别乱想，我就是不想别人给我介绍对象而已。”裴墨生怕林佳怡想到什么不能描述的情形，赶紧先给自己澄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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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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