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的日子，像是浸在蜜罐里过的。方明霁的黏人劲儿有增无减，实验室里调电路时要凑在秦暮寒耳边说话，图书馆看书时非得把人往怀里塞，连去食堂打饭都要牵着手指尖晃来晃去。
秦暮寒从一开始的脸红耳热，到后来也慢慢习惯了这份腻歪，只是被方明霁在众人面前揉头发、递蜂蜜水时，耳尖还是会悄悄泛红。
初冬的风卷着银杏叶打旋时，方明霁牵着秦暮寒拐进一条安静的胡同，尽头是栋爬满爬山虎的老楼，门口挂着块低调的铜制门牌。
他掏出钥匙开门时，秦暮寒才发现内里别有洞天。电梯是刷卡的，镜面墙映着两人交握的手，数字缓缓跳到15。
门一开，暖黄的灯光漫出来。客厅不算特别大，却透着精心打理的痕迹：浅米色布艺沙发上铺着手工钩花的毯子，原木茶几上摆着个青瓷茶罐，正是秦暮寒上次在老街茶馆看中却没买的那款。
开放式厨房的台面是温润的水磨石，旁边立着个复古造型的冰箱，贴满了各地的明信片。
阳台没封，晾着两床蓬松的棉絮，角落里的竹架上摆着几盆多肉，其中一盆玉露，是秦暮寒随口说过“看起来像水晶”的品种。
“这是……”秦暮寒的指尖轻轻蜷了蜷，目光扫过墙上那组装裱好的旧地图，是他们学校所在城市十年前的版本。
方明霁从背后轻轻环住他，下巴抵着他发顶：“买的。老楼隔音好，邻居都是老人，安静。”他顿了顿，呼吸拂过秦暮寒耳尖，“我想着，比宿舍方便些，适合……我们住。”
秦暮寒转头看他，视线落在次卧门口那架原木书架上，顶层已经摆好了几本他常看的专业书。脸颊悄悄热起来：“住在这里？”
“嗯。”方明霁拉着他往里走，推开书房门，两张并排的书桌靠着窗，阳光正好落在桌面上，“你看，书桌够宽，我们可以一起写报告。衣柜我让师傅加了层隔板，你的衬衫可以挂这边。”
他指着主卧里那组推拉门衣柜，嘴角弯着笑，“连热水器都是即热式的，你冬天洗澡再也不用等水温了。”
秦暮寒的目光落在阳台的竹椅上，椅垫是他喜欢的灰蓝色灯芯绒。他轻轻咬了咬唇：“这里……一定不便宜吧？”
方明霁正弯腰给多肉浇水，闻言直起身拍了拍手，语气漫不经心：“还好，看中的时候就觉得合适，早早就定下来了。”
“花了多少啊？”秦暮寒追问，他知道这地段的老楼改造公寓，价值向来不低。
方明霁走过来捏了捏他的耳垂，眼神里带着点狡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要跟我分账单？”他低头在秦暮寒唇角啄了下，话题一转，“暮寒，我们同居吧。”
秦暮寒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攥着衣角轻轻发紧。他不是没想过朝夕相处的日子，只是这屋子处处透着用心，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会不会太破费了？”
“为你花的，怎么算破费？”方明霁把他往怀里带了带，额头抵着他的，“我就是想每天早上醒来看你在厨房煮面条，想晚上调电路累了，转头就能看见你在书桌前记笔记。你看这沙发，够我们俩窝着看球赛，阳台的竹椅能晒着太阳看书，多好。”
他忽然低头吻他，舌尖轻轻撬开唇齿，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行不行？”
秦暮寒闭着眼，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混着客厅里刚泡的白茶香。他想起这几个月里，方明霁记着他胃不好，总在包里备着温胃的姜茶；知道他冬天手脚凉，每次牵手都会先把他的手揣进自己口袋；甚至连他随口提过喜欢某个乐队的小众专辑，第二天就收到了签名CD。
心里的犹豫像被温水浸软的棉花，慢慢塌了下去。他睁开眼，撞进方明霁盛满期待的眼底，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吟：“好。”
方明霁的眼睛瞬间亮了，猛地把人抱起来转了个圈，笑声撞在木质地板上，带着温厚的回响。“我就知道你会答应。”他把秦暮寒放在沙发上，低头吻得又急又深，“明天就搬过来？我去帮你收拾东西，你的那些实验笔记，我记得放哪个箱子。”
秦暮寒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抬手抵着他的胸口，指尖触到他衬衫下温热的皮肤，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嗯……”
夕阳透过纱帘漫进来，给两人镀上一层柔光。方明霁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忽然觉得，那些藏在实验室草稿纸背面的名字，那些在图书馆悄悄描摹的侧脸，终于要在这个飘着茶香的小屋里，长成最踏实的模样了。
至于花了多少，反正他不缺这点钱，就不告诉男朋友，让他挂心了。
推荐一首歌吧，莫文蔚的《慢慢喜欢你》，真的很温馨，我码这章的时候就在单曲循环这个，感觉歌词里“慢慢喜欢你，慢慢的亲密，慢慢聊自己，慢慢和你走在一起”，有点像秦暮寒从脸红耳热到习惯腻歪，再到决定同居的过程，都是那种感情逐渐升温、细水长流的感觉。大家可以去听听看，但记得不要去评论区ky哦[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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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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