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电实验课的操作台总是堆着半人高的示波器和信号源，秦暮寒正低头焊着电路板，鼻尖忽然被一片温热的阴影笼罩。
方明霁的下巴搁在他肩窝，带着刚从外面跑回来的风息，手指越过他的手腕，精准地捏住焊锡丝：“这里接地不稳，我帮你调。”
秦暮寒想躲，却被他圈住腰按在椅子上。旁边组的Beta同学探过头笑：“方哥又来监工啊？秦学长的焊点可是被教授当范本的。”
方明霁抬眼时，眼里的笑意瞬间淡了三分，指尖在秦暮寒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敲了敲：“范本也得有我盯着，免得被人偷师偷成习惯。”
他故意把“偷”字咬得很轻，目光扫过那同学放在桌角的、印着秦暮寒名字的实验笔记，上周对方借去复印，至今没还。
那同学愣了愣，讪讪地收回视线。秦暮寒无奈地肘击他腰侧：“别乱说。”方明霁却顺势抓住他的手，把焊锡丝往自己手里塞：“我来焊，你看我操作。”
滚烫的烙铁头碰在电路板上，溅起细小的火花，他忽然低声笑，“这样你就只能盯着我看了。”
秦暮寒的耳尖在实验服领口泛出薄红。
图书馆的靠窗位置总留着两个相邻的座位。秦暮寒在写论文，方明霁就趴在旁边看他。
有研究生学姐过来请教关于滤波器设计的问题，递过来的咖啡杯离秦暮寒的手只有半拳远。方明霁忽然坐直身子，指尖敲了敲秦暮寒的笔记本：“这里的仿真参数算错了，我给你重算。”
他的声音不大，却恰好打断两人的对话。学姐的手僵在半空，方明霁已经自然地把秦暮寒面前的空杯子递过去：“学姐要是不介意，用这个吧，他的杯子我洗过。”
那语气客气得挑不出错，眼神却像在宣示主权，落在秦暮寒握着笔的手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学姐走后，秦暮寒戳了戳他胳膊：“你幼不幼稚？”方明霁却把脸埋进他颈窝，呼吸扫过敏感的皮肤：“她刚才看你的眼神不对。”秦暮寒无奈：“人家只是问学术问题。”
“学术问题也不行。”方明霁闷闷地说，手指勾住他的小指，“你的注意力只能在我身上，公式也不行，示波器也不行。”
还有一次，在系里的学术交流会上。秦暮寒作为代表上台演讲，PPT最后一页放了张团队合影，他站在中间，旁边是合作项目的Alpha学长。下台时，方明霁在后台堵住他，把他按在安全出口的门后。
“他拍照时为什么搭你肩膀？”方明霁的气息里带着红酒味，大概是刚从招待席过来，指尖捏着他的后颈，力道带着克制的紧绷。
秦暮寒被他按得仰起头，看见他眼里翻涌的占有欲，像藏着团不肯熄灭的火：“只是合影……”
“我不管。”方明霁低头吻他，带着点不容分说的急切，直到秦暮寒的呼吸乱了节拍，才抵着他的额头哑声说，“下次拍照，你只能站我旁边。要是别人碰你，我就把照片里的人都P成我。”
秦暮寒被他气笑，抬手摸了摸他泛红的耳根——这人总是这样，明明是自己吃醋，偏偏要摆出理直气壮的样子。可指尖触到的皮肤滚烫，又让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知道了。”他轻声说，主动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跟你一起。”
方明霁的眼神瞬间亮起来，像被点燃的信号指示灯。他紧紧抱住秦暮寒，把脸埋在他发间，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后怕的委屈：“不许跟别人凑那么近，你的信息素只能沾我的味道。”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个重叠的示波器波形，终于找到了最完美的同步频率。
秦暮寒笑着回抱他，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方明霁这又争又抢的在意，其实是裹着糖衣的私心。怕失去他的私心，和爱他的真心，从来都分得清清楚楚。
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啦，甜甜的吧[坏笑]
我们的max要开始展现他的绿茶功底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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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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