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任何外显的，仅属于内里沉寂的崩塌着。
像是此刻真正成为了一具空壳，无法留存下任何的情绪，唯有空洞。
“……”，鸢眸少年沉默片刻，整张脸到没入阴霾之下，“真是有够能逞强的，橘一诺。”
…竟然腐坏成了这幅样子。
无光的橙色瞳孔安静且没有落点的注视着前方，青年没有对这些话做出任何反应。…那与外界彻底隔离的模样格外刺眼，太宰治闭了闭眼，随即转身走出门外。
无法抑制的情绪流失，躲在他这里反倒更是加重了副作用。如果一诺呆在小矮子那边，说不定会更好。
…明明本人是个向光生物，却偏偏喜欢和他和医生待在一块。
——
……
森鸥外最近很忙，上门就诊的人数比起以往明显翻了几番。可能是要过虑思考的东西太多，他没能意识到面前人多次的异常。
…一诺本身就经常在各个地方溜达，一连几天不回诊所都是常事。
那些不合时宜的沉默和突然改变的习惯也被自己一并忽视，明明一诺是能打电话就绝不发邮件的类型。
当他看到自家幼驯染那如同当初在战场上能力失控后的样子时，森鸥外承认自己是真的慌了。
明明离那时已过去了几年，可，那种不受控制的恐慌与慌乱仍旧迅速的涌上心头。
…像是失去了灵魂后毫无生气的人偶，与过去完美重叠的那双无神的眼瞳。唯一不同的是，那对于外界的反应。
像是全然的死寂，空洞到没有任何落脚点。
“…发生了什么，太宰？”
黑发男人一字一顿，如同干涸了血渍般的眼瞳中酝酿着风暴。
太宰治神情疲懒的抬眼，苍白稚气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波动，“当初一诺的副作用，并没有好转过半分。”
不应该把一诺放在外面的，即便所有的行动都束手束脚，一个人森鸥外还是养的起的。
脑海中闪过那双橙色眼睛望向自己总是带着光亮的样子，如果真的将一诺关起来的话…向光的向日葵会枯萎在笼子里的吧。
*
两天前。
……
“一诺”，太宰治如此邀请着，“下次要不要一起去入水。”
但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一次太宰治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几乎是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不对，迅速的转身查看身后人的情况。
橘一诺并没有在太宰治面前隐瞒过自己的任何症状，毕竟他知道自己在此等智近多妖的天才面前根本无法瞒住什么。
更何况，太宰并不是个会把事情到处说的性子。
…就这么拖着拖着，终于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直到那双无神的瞳孔直直的撞入视线之中，少年几乎是被气笑的。
他就知道这个家伙绝对是个大麻烦，当时就不该为了区区几年的蟹肉罐头和无限量的绷带就答应让一诺躲进来的。
娇生惯养的家伙根本就住不惯他这老破小的集装箱，怪不得好好的偏要赖在自己这里。
太宰治不住在摇了摇脑袋，被一诺按着脑袋换了住所，随后还得到了一堆教育的话语，现在倒是方便了某个特殊的病人休息。
比起以往，这次人间失格意外的没有起到该有的效果。
…虽然结果也不是很意外，甚至让他更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
……
森鸥外每隔几日便去望一眼一诺的状态，但他并没有为此而做出其余的什么行动。
距离实行原定计划的日期越来越近，他不会因为任何事物而耽搁自己的最优解。先用近几日的行为宣传自己的医术，最后引起那位老首领的关注。
而这一点已经达到了。
一个最容易得到信任的人，便是有把柄的家伙。
一名出自于混乱地带的医生，身旁带着一个病怏怏的少年和一个无法对外界做出有效反应的重要友人。
这种状况对于现在的森鸥外来说简直就是锦上添花，舍弃掉那些无用的情绪，能助他以更快的速度达成目的。
一诺，他会理解自己的。
等这段时间结束后，他会向一诺好好道歉的。
…等待的时间不会很长的，到时候他们可以像过去一样在某一个温和的下午坐在甜品店里分享蛋糕。
一诺也会像之前很多很多次一样宽恕自己，一起在某一个清晨坐在横滨的海边欣赏日出。
他们的未来还有很多很多时间…
因为那些明令禁止的药物而身.体有了明显起色的老首领赞赏的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医生，你也不希望你的家人们出事吧？”
一个无权无势只要他一个命令便能随意殺死的医生，区区一点蝇头小利便能得到无尽的感激。
老人轻蔑的笑着，区区一个小鬼再加一个普通医生，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完全没办法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
倒是那个红发小子可能会给自己造成一些麻烦，不过这点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
“森医生”，红发蓝瞳的少年眼底闪烁着冰冷的光，“如果港口Mafia的首领死了，你就会治好他吗？”
“…我明白了。”
“我会帮你更快达到目的。”
“但为此，你必须履行约定。”
森鸥外望向面前这个‘差点’将自己殺死的少年，“当然了，即便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诺有了很多新的朋友。意识到了这点的森鸥外心底莫名不爽，他倒是知道这位少年的身份。
前段时间在殺手界扬名随后又失去了踪迹的少年，织田作之助。
*
从来是被娇惯长大的小一诺在森鸥外这里受到过很多委屈，喜欢晒太阳在阳光下奔跑的一诺现在每天都缩在一个没有光亮的地方，被无尽的寒冷和孤寂包围。
小一诺在等，在等小林太郎过来将自己从水底拉起。
…就像过去的很多次那样，小林太郎总会找到自己。
一诺是个乖孩子，会安静的在原地等待。
在黑暗中的时间被无限拉长，孩子哭泣着。
凌晨三点半写完就睡过去了。QAQ
抱歉更新速度那么慢，但是喵喵感觉最近的爪子似乎可以多写点了，一口气写了五百多字呢，就是起床助骨好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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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无心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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