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门口,人来人往,情侣结对,家人结伴而行进入剧院内。
迈步在芬克斯后进入剧院,一进入巫泠便停滞了脚步。
抬眼看去,与外面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昏暗华丽的剧院内部空无一人,就好像刚刚在剧院门口走进走出的那些人,只是她的错觉。
从二层栏杆向下看去,空荡的大厅只有刚刚进入的三人。两侧楼梯墙壁上,烛灯跳跃燃烧,只余令人心生寒意的空旷与死寂。
“有点意思。”芬克斯饶有兴味笑着看向周围,又把目光看向她跟飞坦。“我们三个分开搜寻?”
“嗯。”飞坦抬头看向二层的楼梯“我去二层。”
芬克斯爽快点头说“那一层我来搜。”
说完两人自顾自地走了,巫泠在原地摸摸鼻子,这剧院就两层,他俩都规划好了,那她岂不是没事做。
大厅明显没有异常,芬克斯离开了这里,只剩下巫泠心安理得地坐在大厅的沙发座上。
巫泠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周围环境静悄悄的,她正在想着伊芙琳的事情。
巫泠双手交叠垫在脑后,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头顶的水晶灯上。
伊芙琳同自己说过她的母亲,不过也仅限于伊芙琳提到她出生时母亲难产的事。
关于伊芙琳母亲长什么样,叫什么,巫泠一概不知。
但在游戏里碰见那个叫琳的NPC占卜师,竟长得跟伊芙琳有六七分相似,明显是跟伊芙琳有关,而伊芙琳没跟自己提过她有什么姐姐……
不,如果占卜师·琳真的是伊芙琳的母亲,那该是伊芙琳跟琳有几分相似,没有妈妈像女儿的道理。
巫泠抿嘴。心中泛起一丝纠结,她要直接跟伊芙琳说吗?万一她搞错了,岂不是会让伊芙琳徒增失望,而且伊芙琳不会念,玩不了贪婪之岛,自己又不能把游戏里的NPC带出去。
占卜师·琳这个游戏NPC的存在,大概只有问她的便宜二师父才能搞清楚她的由来,或者她可以问进入游戏时遇到的笃恩两人。
巫泠思考着令她纠结的问题,另外两边探查线索的两人遇到了一些小问题。
飞坦沿着楼梯踏上二层,二层分布有很多小房间,房间连着房间,形成一条条狭窄如迷宫的走廊。
黯淡光线的走廊,仿佛有风吹过墙壁上的烛台,引得烛焰晃动。
飞坦插兜走在走廊,瞥眼看了一眼高处的烛台,面色如常地继续走着。
路过一扇扇闭着的房间,刚上二层时飞坦试着开门,但是打不开。飞坦握住把手试了两下后就转身走人。他的圆告诉他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走廊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飞坦的脚步走在上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发尖轻轻晃动,飞坦停下脚步,他站在一扇与与周围门不一样的门前。这扇门上挂着一个黑色的空白门牌,把手从黄铜色换成金色。
飞坦将手搭在上面,按下门把手。
“咔哒——”门锁打开的声音。
飞坦眼眸微眯,彻底按下把手,把门缓缓打开。
门缝渐开,门内漆黑一片,仿若黑暗深渊,什么都看不见。走廊的光射进,飞坦捕捉到一点寒光闪过。
几乎是同时,飞坦身后走廊的烛灯熄灭,二层的走廊刹那间被黑暗吞噬,彻底陷入黑暗。
在巫泠休息的时候,芬克斯走进了剧院的后台。
灯火明亮的后台内,乱糟糟的化妆台上,各类化妆品大多都敞着盖子,像被人用后还来不及收拾,一些桌子上还放着半杯的水。
芬克斯顶着国王的王冠从衣帽间走出,他将手中的权杖仍在一边,嘟囔着“找线索就是让人头疼麻烦啊,还不如让我痛快打一场。”
翻了翻屋内没有什么线索后,芬克斯撩开另一扇门的门帘,踏入下一个房间,他穿过一条长长的黑暗走廊,来到了舞台旁。
这里依旧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舞台中央存在一束强光直直照射下来,而观众席黑漆漆的,除了他这个大活人,连个能动弹的都没有。
芬克斯撇撇嘴,没有上舞台,他朝观众席中走下。
脚步声在观众席的过道上响着,越到后排越是黑暗,到最后伸手不见五指,让人根本看不清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芬克斯从第一排巡视到最后一排的观众席,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摸摸头,转身走向舞台。
舞台中央的光束依旧存在,芬克斯走上舞台,凑到光束旁,奇怪的抬头看上面,然而上面除了一些灯之外什么都没有。
“奇怪了,什么都没有吗?”芬克斯一边说着,一边抬脚穿过光束走向舞台另一头。
芬克斯前脚迈进光束内,下一刻观众席发出簌簌的摩擦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贴着地面快速游来。
闻声停在光束下,芬克斯扭头看向台下,眼中露出一点兴趣“终于不藏了吗?”
舞台之下,已经有数条黑影蹿到了第一排的观众席,在舞台的灯光的范围下,他们的真面目显现,数十条黑影窜起袭向舞台中央的芬克斯。
芬克斯见状笑了,他看着冲上来的黑影活动胳膊。
她的思绪还在伊芙琳的事情上徘徊纠结。
巫泠靠在沙发上抬头,仰头望着头顶那盏华丽的水晶顶灯,突然看见在水晶折射的灯光中,有一点异样的黑色。
巫泠双手地搭在沙发上,姿势慵懒而随性,她聚焦眼神去看上面的物体。
就在这时一把长刀轻易地刺破沙发,从下而上,直直刺进少女的腰际,穿透胸膛——少女的身影淡淡消失,只在原地留下了空气。
似乎感到没有刺到目标,下一刻沙发被破开一个大洞,变魔术般从里面钻出来了两个、四个、十二个没有脸的黑衣人。
他们手持利刃,无声无息地包围了巫泠。
“好危险,差点就被你刺中了。”巫泠在一旁,她看着人数众多的黑衣人,惊叹地说“你们真能藏,十二个人能藏在这么一张小沙发里,是有什么缩骨秘术吗?”
十二个黑衣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从沙发里蹦出来,重新锁定了自己的目标,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刺刀,朝着巫泠冲上来。
见他们对于自己的话不做反应,巫泠后撤一步躲过攻击,背后鸽血红般的赫子伸出,卷起最先冲上来的黑衣人。
巫泠控制着一个人凑到自己面前,她微笑“无视别人的话,是不是有失礼貌。”
看着捂得严实的黑衣人,巫泠好奇伸手去脱他的面罩,手拽着黑脸人的面罩,一下没拽下来,巫泠不由得用力了些,下一刻惊悚的一幕出现,一颗黑色的头被拔了下来。
周围环境都安静了,其他黑衣人脚步微不可察顿了一下,随即攻势更加猛了。
“啊,不好意思。”巫泠看着手中的人头下意识开口,而赫子捆绑着的无头尸体并未有血液喷出来。
巫泠扔下手中的头,同时赫子用力一绞,原本还在赫子缠绕中挣扎的黑衣人们纷纷瘫软了身体。
旁边剩下的黑衣人没有丝毫的犹豫,继续攻击向包围圈中心的少女。
片刻后,巫泠踩在最后一个黑衣人的身体上,她低头打量,眼中带着好奇“不是念的实体化产物,而是真实的肉,但躯壳中又不存在灵魂,这算是游戏里独有的吧。”
被她踩在脚下的黑衣人四肢已被折断,依旧努力挣扎着反抗她,像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一样,只知道一味地执行攻击指令。
巫泠打量了半分钟,还是没能看出他们是怎么运行的,她脚下轻轻用力,最后一个黑衣人也停止了挣扎。
迈过地上的躯壳,巫泠用赫子将顶灯上的异物取了下来。
放在手心的是一块呈灰黑色的卡牌碎片,明显是完整卡牌的三分之一部分,卡牌表面被一团迷雾掩盖着看不清卡面内容,只能从角落里看得到一段锁链。
指尖旋转这张碎片,一个碎片明显不完整,巫泠准备先去找其他两个人看有什么线索,她收起东西转身,恰好看见了归来的两人。
“呦,巫泠你这里人也不少。”芬克斯走来,看着倒地的黑衣人。飞坦从楼梯下来不紧不慢地凑近两人
“也?”巫泠看去,发现芬克斯的的袖口有些破损,像被刀剑割开了。
芬克斯走到巫泠旁边,出示自己手心的残缺卡牌,同样是张被雾团遮住的卡牌碎片,迷雾底下依稀可以看出是一顶王冠。
巫泠掏出自己的碎片和芬克斯的放在一起,而旁边飞坦走到他俩身后,将自己杀了走廊黑影人获得的卡牌碎片与两人的拼在一块。
三张碎片拼在一起,卡牌之间的裂缝缓缓融合,当裂缝完全消失的时候,牌面上的迷雾缓缓消失,露出牌面上精美的画面。
一个公主闭眼沉睡在水中,一左一右两只手伸向她,一只手反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另一人的手上放着一顶红色王冠。
而卡牌缓缓浮现出了它的名字——眠之境·破镜者。
巫泠不解抬头看向另外两人,下一刻失去了直觉。
不一样了。飞坦抬头打量剧院内部,此刻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镜子,头顶的天花板、四周的墙壁,甚至那个破损的沙发此刻也变得镜面光滑,能照出他模样。
飞坦从地上的镜子碎片上踩过,他弯腰俯身,指尖夹起地面上的纯白卡牌,只见上面写着:破镜勇者,解救公主。
看完这几个字,卡牌化作一片碎镜。飞坦放开指尖,目光移向周围的镜面,每一个镜面都照映出他的身影,还有他冷酷的表情。
巫泠和芬克斯都不见了,飞坦微微皱眉,抬脚向一层的走廊走去,镜面中的倒影都随着他的动作移动。
之前是芬克斯探索的一层,飞坦不清楚这里的环境受否有变化,他双手插兜走在细长狭窄的走廊。
走廊并不宽敞,镜子里的人仿佛紧紧挨在他的左右,恍惚间仿佛能听到他们轻微的呼吸声,感受到他们紧紧注视的目光。
镜面层层折射,无数的飞坦身影重叠,但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在空间回荡。
飞坦脚步突然停下,低下头与地面镜子中的自己对视,倒影中的他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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