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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柳厌”

随着时衔青的完成,整个场景都变得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柳厌的衣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那淡绿色的衣料与他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显得格外清新雅致。

柳厌的面容轮廓分明,他长着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情。而眼下的那两颗红痣,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妩媚和妖娆。再加上那两瓣红艳的薄唇,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既妖艳又冷清,宛如一朵盛开在冰天雪地中的寒梅。

然而,如果当他饮酒之后,那股冷清的气质便会瞬间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勾人心魄的魅力。他的眼神会变得迷离而朦胧,嘴角也会不自觉地上扬,透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可惜他的师兄从的是无情道。

既然已经实了魂那原来的身体也就只能是庄尘了,时衔青看着庄尘,本以为能听到点什么的庄尘,只好退下了,不知怎么的柳厌换魂之后他就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了。

待庄尘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柳厌这才转过身来,与站在一旁的时衔青相视一笑。两人缓缓走到灵树下的石桌旁,柳厌伸出右手,轻轻拂去石凳上的些许灰尘,然后悠然自得地坐了下来。

时衔青见状,也跟着在柳厌的对面坐下。柳厌微微一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动作轻柔地为时衔青斟满了一杯香茗。热气腾腾的茶水在杯中翻滚,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时衔青安静地凝视着柳厌的一举一动,当柳厌将茶杯斟满后,他的动作显得如此自然,仿佛这是一个早已习惯的场景。他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接过那杯热气腾腾的茶,轻抿一口。

就在这时,柳厌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轻敲着石桌。

时衔青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柳厌身上,他的声音不咸不淡:“你一直对那白雀情有独钟,我倒是好奇,这白雀身上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师兄如此着迷?”

柳厌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看着时衔青,缓缓说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也不妨告诉你。这白雀并非是普通的白鸟,它实际上是师尊的一小部分灵相所化。”

时衔青微微一怔,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茶杯上,似乎在思考着柳厌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抬起头,目光重新与柳厌交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继追问道:“那我这玄扇下的青玉扣呢?它是否也与师尊有关?”

柳厌看着时衔青,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回答道:“没错,你这玄扇下的青玉扣,同样是师尊的灵相所化。而且,你还记得前几天你遇到的那位钦天监吗?其实,那是师尊在凡世所化的分身。”

时衔青听完柳厌的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柳厌,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沉默良久,时衔青终于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他轻声呢喃着:“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他像师尊……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时衔青突然像屁股下面装了弹簧一样,“嗖”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坐在一旁的柳厌吓了一大跳,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时衔青的语速极快:“师兄,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钦天监走一趟啊?”

柳厌被吓得不轻,他一边用手抚着胸口,一边无奈地说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以后可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了,真的怪吓人的!”

话刚说完,时衔青就往钦天监府赶去,柳厌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两人一路疾驰,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钦天监的府邸。

到了门口,时衔青一个箭步上前去,拦住了正准备进去通报的小厮,柳厌见状,心中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干啥呢?”

时衔青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柳厌不要出声。柳厌虽然心中不解,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就在这时,柳厌忽然听到从时衔青口中传来一声:“偷鸡摸狗!”这声音虽然轻,但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柳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本能地问了一句:“啥?”

等他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情景,再联想到刚才听到的那四个字,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还别说,这场景还真有点洗脑呢。

时衔青却已无暇解释,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以及那一点近乎荒谬的预感,抬手,轻轻推开了那扇沉甸甸的、雕着星轨运行图的檀木门。

门轴发出极轻微的“吱呀”声,室内景象缓缓铺陈开来。

钦天监府邸的正堂与他想象中相去不远,空旷、肃穆,弥漫着陈年书卷和冷冽檀香混合的气息。四壁皆是顶天立地的书架,塞满了以玉简、兽皮、竹帛记载的卷宗。穹顶高悬,绘有周天星斗,细微的灵光在其间缓缓流淌,模拟着星辰运转。而那位他们前来寻访的“师尊分身”,正端坐于堂中央一方蒲团之上。

他身着一袭纤尘不染的银白法袍,长发以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露出清晰冷峻的侧脸轮廓。周身气息沉静如古井深潭,与这观测天机、推演命数的场所浑然一体。他微垂着眼,纤长睫毛在眼下投落一小片阴影,神情专注,正凝视着摊在膝上的一卷玉简,指尖偶尔掠过其上铭刻的符文,流转起微弱却纯正的灵光。

俨然一副世外高人、正潜心推演天道玄机的模样。

时衔青脚步顿了一瞬。方才那股直冲头顶的急切和疑虑,在这过于庄重严谨的氛围里,不由得稍稍冷却。他甚至下意识地整了整自己因疾行而微乱的衣襟,心中那点对师尊不敬的揣测,在此刻显得如此不合时宜。或许……是柳厌师兄弄错了?或许师尊化身钦天监,确有深意,行止皆含天道玄机?

他正待敛容肃目,上前恭敬行礼请教——

端坐着的钦天监,那位“师尊化身”,似乎因久坐而欲调整一下姿态。他极其自然地将左手袖袍轻轻一拢,手腕微不可查地一动。

一样东西,就从那宽大得能藏风纳云的袖口里,“咕噜”一下滑了出来。

那物件不大,通体是暖玉般的润泽白色,造型圆润,瓶口以某种鲜红灵植的汁液密封,封泥上还清晰地印着一个精巧的、桃花状的印记。

时衔青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那东西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堂内只有穹顶星轨灵光流动的细微嗡鸣,以及……那抹刺眼的白色和桃花印,安安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砖上,躺在钦天监那圣洁的银白法袍边角旁。

时衔青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瓶子……他认得。不仅认得,而且熟悉得很!

就在昨日傍晚,柳厌还拎着这瓶他珍藏了五十年、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多喝一口的“醉桃夭”,在他面前晃悠,抱怨说不知哪个胆大包天的小贼,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破他洞府外的三重禁制,别的宝贝一概不碰,独独偷走了他这心头好。柳厌当时那心疼又恼怒的模样,时衔青记忆犹新。

而这瓶失窃的桃花酿,此刻,正从他们那位本该清心寡欲、无情无欲、高踞云端之上的师尊……的一个化身的袖子里,滚了出来。

滚了出来!

时衔青只觉得一股气血猛地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眼前甚至短暂地黑了一瞬。所有的思绪、所有的认知,在这一刻被炸得粉碎。他脑子里那根名为“师尊威严”的弦,“崩”地一声,彻底断裂。

什么无情道!什么高冷尊上!什么天道化身!

这、这分明是个会偷徒弟酒喝、偷完还能装模作样摆出一副正经推演天机架势的——老、不、修!

巨大的冲击让他僵在原地,嘴唇无声地张合了几下,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甚至能感觉到跟在他身后、同样看到这一幕的柳厌,那骤然停滞的呼吸和瞬间投来的、充满了同样震惊和询问意味的目光。

那钦天监——师尊化身——似乎也终于察觉到了动静。他推演玉简的动作顿住,极其自然地将左手收回袖中,仿佛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调整。然后,他才缓缓抬起头,向门口望来。

那是一张与师尊本体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更添几分凡尘俗世的威严与沧桑。眼神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目光平静无波地落在时衔青和柳厌身上。

“何事?”他开口,声音平稳低沉,带着久居上位的淡漠与威仪,仿佛刚才袖子里滚出赃物的人根本不是他。

时衔青胸腔里那股堵着的气差点直接喷出来。装!还在装!

他几乎是凭借着最后一丝本能维持着站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费了天大的力气,才把冲到喉咙口的质问强行咽了回去。他不能直接戳穿,那可是师尊!即便只是个分身,那也是师尊!但那股荒谬感和颠覆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柳厌显然也处于极大的震撼中,但他反应稍快半步,抢先一步,极其僵硬地拱了拱手,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见、见过钦天监大人。我等……冒昧来访,是、是有些修行上的疑难,想请教大人。”

他说得磕磕绊绊,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往那地上的酒瓶瞟。

钦天监的视线随着柳厌的目光,也落到了自己脚边。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极其自然地、仿佛拂去一粒微尘般,用宽大的袖袍边缘极其随意地将那瓶桃花酿往自己身后又遮了遮,淡淡道:“哦。修行疑难?”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或迟疑,仿佛那瓶酒本就该在那里,而他只是将其挪到一个更不碍事的位置。

时衔青眼角狠狠一跳。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尽管听起来紧绷得吓人,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正是。尤其是……关于‘知行合一’,‘表里如一’方面的困惑,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他特意加重了那几个词的读音,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钦天监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钦天监闻言,抬眸深深看了时衔青一眼。那眼神依旧深邃难测,但时衔青几乎敢用自己那把玄扇打赌,他绝对从里面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极其细微的……心虚?

但对方掩饰得极好。钦天监甚至微微颔首,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此问甚好。修行之人,确当时时叩问本心,勿使言行相悖。”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两个蒲团,“坐吧。”

时衔青和柳厌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荒谬绝伦。两人动作僵硬地走上前,依言坐下,姿势都端正得如同初入门的学徒,只是眼神总忍不住往钦天监身后那被袖袍遮掩的地方飘。

钦天监仿佛全然未觉,将膝上玉简轻轻合拢,置于一旁,摆足了要耐心讲授的架势。他甚至先慢条斯理地取过旁边小几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半杯清茶,动作优雅从容。

“知行不合一,则道心易生尘垢……”他缓声开口,声音平稳,开始引经据典。

时衔青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钦天监那双手上,集中在对方那宽大的、似乎能藏下整个世界的袖子上。他脑子里疯狂回荡着柳厌昨日痛心疾首的抱怨、这钦天监刚才一副正经模样滚出酒瓶的画面、以及师尊本体那万年冰封般的冷清姿态……

几种截然不同的形象在他脑海里疯狂碰撞、厮杀,搅得他心神不宁,坐立难安。他几乎要忍不住当场揭穿这堪称恐怖的反差。

就在他忍得极其辛苦,手指无意识地在膝上收紧时,他忽然注意到——钦天监在讲述的间隙,端起茶杯欲饮的瞬间,那原本平稳持杯的指尖,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极其细微,若非时衔青全神贯注地盯着,绝难发现。

紧接着,他又看到,钦天监放下茶杯时,似乎是不经意地,将那只刚才用来遮掩酒瓶的左手袖子,又往后拢了拢,确保那点“罪证”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一个小动作,一个下意识的掩饰。

时衔青紧绷的心弦忽然奇异地松了一丝。

巨大的、荒诞的、几乎要将他压垮的震惊和颠覆感仍在,但在这之下,一种极其古怪的、近乎滑稽的念头,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

原来……即便是师尊那样的人物,即便是修了无情道,化身万千,也会有这样……堪称“人间烟火”的一面?偷徒弟的酒喝,被撞破了还会心虚,还会强装镇定,还会下意识地掩饰?

这和他过往千万年里认知的那个高高在上、完美无缺、冰冷遥远的师尊形象,产生了致命的裂痕。这裂痕并未带来崩塌式的毁灭,反而……反而像是一笔浓墨重彩、极其不协调、却又鲜活无比的色彩,突兀地涂抹在了那幅亘古不变的冰冷画卷上。

诡异,却莫名生动。

他甚至注意到,钦天监虽然讲得头头是道,引用的都是玄奥典籍,但语速似乎比刚开始时,微不可查地快了一点。而且,那看似平静无波的目光,似乎总有意无意地避免与他对视过长。

他是在……着急?怕他们不走?怕藏不住身后那瓶酒?

时衔青忽然不是很想走了。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原本僵硬的脊背微微放松,甚至抬手也给自己斟了杯茶,慢悠悠地吹了吹气,摆出了一副“大人讲得极好,弟子受益匪浅,定要细细聆听消化”的虔诚姿态。

他清晰地看到,钦天监端茶的手指,又顿了一下。

坐在他旁边的柳厌,似乎也从极致的震惊中缓过些许,察觉到了这诡异氛围下微妙的角力。他看了看时衔青突然变得“好学”起来的侧脸,又偷偷瞟了一眼钦天监那看似镇定实则隐约透出几分不自在的神情,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赶忙低下头,假装研究地砖上的纹路。

钦天监的讲道还在继续,但内容似乎开始有些重复,甚至偶尔会出现极其短暂的、需要思索的停顿。

堂内的气氛,变得越发古怪起来。

庄严依旧,肃穆仍在,星轨仍在穹顶无声运行。

但某些根深蒂固的认知,已然悄然崩塌,碎了一地。而在那废墟之上,似乎有什么新的、难以言喻的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时衔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目光再次落在那试图藏住一切的银白袖袍上。

他忽然很想知道,这瓶“醉桃夭”,最后会如何被“处理”掉。

是等他们走后,被这位钦天监大人“严肃”地“销毁罪证”?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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