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月之夜。
祖地古堡，灯火如血。
卡米洛被“押”进大厅，脖子上戴着象征“待选婚配者”的银铃。
高台之上，元老院议长手持权杖，声音回荡：
“最后一位候选者——莱昂内尔·冯·埃德尔斯坦，人类，擅闯血域，按律——”
莱昂内尔抬手，甩出一张地契：“我用整座翡翠山谷，换他自由。”
议长皱眉：“人类，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知道。”莱昂内尔单膝跪地，牵起卡米洛的手，“我在求婚。”
2
“你愿意成为我的爱人吗？卡米洛”
莱昂内尔单膝跪地，把戒指递到卡米洛面前。
卡米洛耳尖通红，手指在背后揪着披风，小声却清晰：
“……愿意。”
随即别过脸，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嘟囔：
“应该是我娶你才对……”
莱昂内尔挑眉，笑得又坏又宠：
“行，今晚就让你当新郎。”
卡米洛把脸埋进披风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3
议事厅穹顶垂下的烛火被夜风晃得忽明忽暗。
议长敲了敲权杖：“人类与纯血初婚，无前例，不合典章。”
卡米洛深吸一口气，从披风里抽出早已写好的折得羊皮卷——
《血族婚姻平权临时提案》
他展开卷轴，声音不大，却足够让穹顶回声都听清：
“第一条，婚姻自由；第二条，种族平等；第三条，爱高于血脉。”
大厅后侧，一排年轻的血族齐刷刷举手：
“赞成！”
“规矩是死的，草莓是甜的！”
“我们愿以真名祝福这场婚礼。”
议长脸色铁青，却不得不承认：“——提案赞成已过半数，即刻生效！”
莱昂内尔笑着把卡米洛打横抱起，在众目睽睽中吻了下去。
“恭喜，我的新郎。”
4
婚礼继续。
莱昂内尔把戒指套上卡米洛的无名指——
银戒内侧，刻着一行小字：
【给我最甜的噩梦，永远有效。】
卡米洛回赠一枚蝙蝠尾戒，套在莱昂内尔小指：
【给我最浪的先生，终身买断。】
阿斯莫德当花童，一路撒草莓瓣。
伊蕾娜负责奏乐，用银剑敲铁桶，节奏是《婚礼进行曲》的朋克版。
5
血月落幕。
古堡钟声敲响十二下。
议长把“血族与人类通婚许可证”盖戳，顺手递给莱昂内尔：
“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呃”
莱昂内尔微笑：“一定努力。”
卡米洛红着耳尖，小声纠正：“可血族和人类……”
阿斯莫德在旁边插话：“技术问题，可以找地狱赞助试管。”
众人：“……”
6
远处，朝阳升起。
翡翠山谷的葡萄藤沾着露水，像一串串凝固的血色珍珠。
而马车里，新婚夫夫十指相扣，无名指上的银戒映着晨光——
一枚刻着“永远”，一枚刻着“买断”。
伊蕾娜骑马跟在旁边，哼着跑调的小曲：
“血月结束，通缉令作废——接下来，该去度蜜月了吧？”
莱昂内尔的声音从车里传来：
“下一站，地狱草莓田。”
卡米洛补充：“再去人间炸鸡店。”
阿斯莫德在车顶举手：“我可以当导游，收费只要一顿火锅！”
笑声混着马蹄声，一路飘进初升的朝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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