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回答：【是，但并不完全是。】
【怎么说？】
【滴——系统进入维护时期，请宿主进行自主服务选择，1当前攻略对象好感度面板，2剧情梗概，3退出。】
【?】
顾欢颜似乎是为了让她离祝如疏远一点，才与她说这些的。
理由虽然冠冕堂皇，只是不知道是她喜欢祝如疏有人靠近祝如疏多些，还真的怕她有危险多些。
毕竟在林鹭看来，顾欢颜肯定是喜欢祝如疏的。
林鹭表面答应下了。
但是要她离祝如疏远一点，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这是她的任务。
【如果我不攻略祝如疏会怎么样？】
【会在原主剧情线中自然死亡，达成书中她的结局。】
【有没有办法避开他们，避免被他们杀了。】
系统察觉到她的小心思：【请宿主专注主线任务，不完成任务，死亡无法避免。】
不过说起来她真的有点好奇异香这个事儿了。
不知道能不能成为获得祝如疏好感的突破口。
*
夜间屋外凉风习习，吹得草木摇曳不止，少年踏着皎洁如华的霜月而来。
林鹭坐在祝如疏身侧，看着他写字，这场景简直就是梅开无数度。
第三日了。
祝如疏连着三日夜里都来她的住处写字，他不累，她都困了。
白清安这人不睡觉也不怎么吃东西，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他都不会累吗？
林鹭百无聊赖玩着自己的手指，突然想起什么，小脸从臂弯中抬起来，眼眸微亮，问祝如疏：“师兄可以教我血鸢术吗？”
毕竟万一以后祝如疏欺负了她，她还可以血鸢传书给沈若烟，求她来帮忙。
祝如疏将手中的笔放下，从袖口中抽出一张符纸，上面画着林鹭看不懂的字。
纤长的指尖，指骨分明苍劲，他不断翻动着纸张，那明黄符纸就逐渐折成了个鸟的雏形。
少年红唇白齿，眼眸不生熠熠光亮，血液从指尖滴落，裹着明黄的符纸，顷刻间符纸被染成了血色，这血鸢术便成了。
那血如同催化剂，在触碰到纸鸢的那一刻，火光自他的掌心跃动，温热，血鸢迅速化成了灰烬。
火光犹如短暂的落地灯，灯光尽数落在少年冰冷的面庞上，竟也少了一丝寒气。
林鹭刚问完这个问题，祝如疏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师兄传给了谁？”
“林鹭。”
祝如疏的声音通过血鸢传到她耳边时多了几分暖烘烘的感觉，不如平日里冰冷，叫林鹭都微微愣神。
至少“暖”这个字用在祝如疏身上不大合适。
祝如疏唇色很淡，面色微冷，手中是一抔燃尽的灰。
原著中关于血鸢术的由来，其实有一个颇为浪漫的故事。
沈若烟的父亲沈知节同她母亲两人是为世人所称赞的神仙眷侣，二人琴瑟和鸣、如胶似漆，日日出行相伴。
奈何沈知节在三界地位极高，要务缠身，而当初沈若烟她母亲又刚好怀上她，不便随处走动。
其母又是个活泼粘人的性子，沈知节夜夜晚归，妻子害了相思病，日日不吃不喝。
沈知节虽修剑道，却也为了妻子潜心研究术法，便有了这血鸢术。
方便妻子独自在家时，还能同他传声联络。
可惜天不羡眷侣，沈若烟的母亲在她出生没多久后，便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后来无论如何寻医问药都无果，她的母亲最终还是倒在了沈若烟降生不足月余后的雪夜。
沈知节从此也再未续弦。
血鸢术是御云峰弟子的必修课之一。
血鸢术是由爱而生的术法，想来是这个缘由，才让祝如疏的声音都听起来都温暖了许多。
祝如疏教她念咒术，折血鸢，画符纸，一步一步，耐心至极，倒是真有了师兄的样子。
其实林鹭挺聪明的，祝如疏说一次她便会了，只是她装傻，装自己没学会，毕竟只有没学会，下次才能找着机会再让祝如疏教她。
所谓“剪不断”便是如此。
祝如疏从头到尾也未曾说过一句不乐意的话。
林鹭学困了，就自顾自将白绸撩起来一圈一圈缠绕着手腕，趴床上睡觉，模样乖顺。
她眯起眼，盯着祝如疏的脸，困倦袭来，却如何也不敢睡。
她听了顾欢颜所说的事以后，心中一点都不害怕是假的，她心想要是自己也不知不觉的死了怎么办？
【系统在吗？】
【在。】
林鹭在心中冷笑一声，昨日问起来时还在装维护，这会儿倒是又出来了。
【是人工服务吗？不维护了？】
【宿主，定期维护是系统的程式设定。】
言下之意绝对不是我故意躲着你的。
这林鹭哪儿能信啊，只是碍于她现在还有求于这系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我困了想睡一会儿，如果祝如疏靠过来，可以叫醒我吗？】
【可以。】
林鹭这么做，一是怕祝如疏夜里暴起，把她给嘎了。
二是她想打个出其不意，凑近了闻闻他身上究竟有没有那些人所说的香气。
林鹭睡得挺快，御云峰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就连这被褥也柔软极了，盖着让她有一种在棉花堆里的感觉。
不装睡是因为她怕祝如疏发现她在装睡，那到时候便是有理说不清。
绝非她困得睁不开眼了。
—
夜半，林鹭被脑子里朦胧的电子音吵醒。
【宿主，攻略对象靠过来了。】
林鹭半眯起眼睛，才睡醒神色有些恍惚。
眼前的人影背光，笼罩着晕开的月色，犹如一汪宁静湖面上荡起的波澜涟漪。
少女闭眸，眼睫微微颤动，还在与系统紧急对话：【有多近？我伸手过去能不能把他勾倒。】
系统静默了一会儿：【现在可以了。】
祝如疏缓缓靠近，林鹭眼疾手快扯着他飘然的白裳，将他带倒在自己身上。
人生中有许多的不确定性。
就正如林鹭将祝如疏带倒只是为了嗅一下他衣服上有没有所谓的异香气味，只是这么一绊倒他们俩却嘴贴嘴了。
她没想到祝如疏竟然一点防备都没有。
明明就算看不见，但是五感敏锐。
却这么轻易就被她带倒了。
这种进展也是相当狗血。
短短两日，她跟祝如疏竟然亲了两次。
哦，如果算上祝如疏偷亲她那次，那就是一共三次了。
林鹭推不开，被亲迷糊了。
这个吻是她无意为之的，但祝如疏却主动加深了这个吻，他先伸出舌尖缠上来的。
她甚至怀疑祝如疏是不是对亲亲上瘾了。
祝如疏指尖微凉，指骨突出而冰冷，竟自然地勾上她的发尾，绕成圈束在指尖。
最初似乎还有所顾忌，如缠绕着人的毒蛇藤蔓，一点一点攀附上少女柔软白皙的脸颊、柔软的身体。
他眼上的白绸也因为激烈的动作缓缓滑落。
林鹭与他的眼对上，那眸中的神色如幽深的潭水。
看不出这缠绵姿态之下，有任何一分爱意。
最初的触碰是小心翼翼的，后来越发肆无忌惮，像是要侵占一片新生领地。
祝如疏以桎梏的姿态将她揉进怀中。
他身体中的骨与血缺少了一块，那一块血肉模糊的肮脏腥臭之处，正在被某种东西所填充，慢慢占据。
祝如疏的动作虽温柔，却处处透露着近乎极致的占有，禁锢的身体，他捧着林鹭泛红的脸颊，侵蚀着唇边盈盈的水光，还有舌尖的桃香。
他的影子倒影在少女眼中，成了一轮高高悬挂的弯月。
如镰刀锐利的尖端，如弯曲处的楹水柔情。
此时祝如疏眼中本应该无色无光，却隐约有了痴迷的轮廓。
这次已经是负距离接触了，林鹭还是没嗅到他们所说的奇异香气。
林鹭将祝如疏推开时，系统凉凉道。
【宿主，您的血压飙升至120了。】
林鹭恼了：【我跟他亲，你在旁边看？】
【我们是相当人性化的穿书系统，对于任何宿主与他人的亲密行为都会进行打码屏蔽，请宿主放心攻略。】
林鹭：……
分开时，祝如疏神色淡淡的，唇边含笑。
林鹭此时庆幸祝如疏看不见，不然她这副模样未免太过于狼狈。
【攻略对象祝如疏好感 5，当前好感度-10。】
他覆上唇边被林鹭咬得鲜红滴血之处，半眯的眼眸微微上抬。
是的，林鹭咬了他，并且用了很大的力气，将少年的唇咬出了血，他才松开。
缓缓舔舐过擦破之处，指尖轻擦，他问：“为何…血是甜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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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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