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副本后,方式是入梦。】
虽然故事情节大致是按照原著剧情发展的,只是走下来确实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小细节。
林鹭不免忧心是否会因为她,原著剧情线改变。
【故事会因为我而改变吗?】
系统:【故事的整体走向不会因为宿主而改变,因为这个世界是围绕着男主南宫信和女主沈若烟进行的。】
系统又说:【不排除书中世界存在一些不可控因素。】
【但跟主线和男女主有关之处都在书中画有明确界限,简而言之很难发生变动,是可控因素。】
不会因为她变化就行。
*
药珠被祝如疏死死握在手中,约莫是少女拿着的时间久了,纵然在地面上翻滚了好几圈,还是带着几分隐约的桃香。
那污浊沾上少年苍白脆弱的指尖,他用指尖将药珠虚托着放在鼻尖之上。
一瞬后,他露出几分难能的厌恶,珠串在他手中顷刻间,化为灰烬。
桃香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
到村子里几乎入夜。
山风连绵不断,吹得少女衣袂翻飞,那风从狭窄山间吹来,如刀尖剜得人肌肤疼痛。
林鹭还听到夏夜蝉鸣之声,那声音挟着风,显得无助和悲凉,烘托着整个无人村庄凄清无比,像是邪魔鬼怪出没之处。
在约定好的地方,主角团几人碰了面。
沈若烟一袭水色衣襟,腰间紧束,拧紧眉心,正色,在看到远处走来的林鹭和祝如疏以后,才稍稍舒展。
她作为御云峰掌门人的女儿,又是大师姐,自然要将每个弟子带出来要好好带回去。
尤其最忧心这个小师妹。
沈若烟宛若挺拔松柳,眉描目画,从远处看更是犹如一帧如卷美景,即便是在如此荒凉森然的村落中也美得惊艳。
两边大致核对了一下线索。
南宫信抱手站在一旁,答道:“阿楹全名周小楹,家中除了父母还有个哥哥,哥哥中进士入京为官,似乎从来没回来过,与村长说的倒是对得上。”
提及此处,沈若烟面色更是凝重,她道:“但是,家中的生活痕迹却至少是一男一女,按理来说,周小楹父母早亡,只她一人居住的话何来的这样的痕迹?”
南宫信点头:“不仅如此,还在角落里发现一根鞭条和干涸的血迹。”
林鹭觉得这其实不太奇怪,毕竟在墓园中那口破烂的双人棺中,躺着阿楹口中的“郎君”。
只是她不方便出口,她不知道祝如疏想要瞒住沈若烟的是哪一部分。
她要攻略祝如疏,就是跟他一条船上的蚂蚱,就不能多言些什么。
男女主有金手指,就算没有这条线索,也能够解决副本。
在原著里,祝如疏就并没有给他们这些线索。
她来这里不是为了驱邪,而是为了攻略祝如疏回家的。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祝如疏的共犯。
无论祝如疏因为何事而将其隐瞒下,她都要无条件帮他兜着。
思及此处,林鹭试探性地问:“难道是她的夫君?”
这个问题她问出来是合情合理的。
沈若烟闻言却蹙眉思索道:“不该,孙村长说她未曾嫁人。”
林鹭知道古代男女婚嫁相当严格,要么就是这位所谓的“郎君”同阿楹只有夫妻之实,没有夫妻之名。
只是她有些想不通,为何要跟他人隐瞒?
沈若烟问祝如疏:“阿疏,你那边可有何发现?”
彼时祝如疏才抬眸,声音泠泠:“未曾。”
林鹭就知道祝如疏不会老实承认,还好她聪明兜住了,不然不知道要被扣除多少好感度。
沈若烟垂眸看到他手中缠着的红纱,那裙襟上本就用金线绣着好看的花样。
再看着她那小师妹衣裙上缺了一小块,那金色丝线缠绕着卷边的纱裙。
其实白色中有一抹红是很容易注意到的,他们刚碰面时,沈若烟便盯着祝如疏手中的红纱看了。
沈若烟忧心匆匆问:“阿疏,你受伤了?”
祝如疏抬手:“无碍,不慎被野草割伤了手心,师妹帮我简单处理了一下。”
措不及防被提到名字,林鹭抬头看了他们三人一眼。
祝如疏笑容淡然,只是这话听着不像夸她,反而像将话题引到了她身上。
当事人这才嘿笑两声,挠了挠头装作不好意思,干巴巴地接上话茬。
“其实也没什么,嘿嘿…师兄不介意丑就好。”
沈若烟说:“还是要警惕些才好。”
林鹭松了口气,这话也算是就此拉过去了。
祝如疏微微颔首,出声道:“孙连虎有问题。”
沈若烟答道:“从一开始他就阻止我们调查周小楹的事。”
沈若烟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还有孙连虎的身世。”
南宫信:“若烟师姐,要不我们先去村长家里,再做打算,只怕是再去晚一步,就连孙连虎的人影都寻不到了。”
*
村中荒凉,走得走,躲得躲。
出了那样的事,人人自危。
天阴沉沉的,像压在空中的黑色幕布,下起了些斑驳葱茏的浑浊小雨,主角团一行人踩着路边的雨水,去了孙连虎家中。
孙连虎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却是个老单身汉,多年一直未娶,也并非本村的当地人。
沈若烟从前也与其他弟子一同来弯月村辟邪除妖。
可这位异乡人在当地风评极好。
村中人皆言他当村长勤勤恳恳,实则不止是村中人甚至是御云峰的修者都对他印象颇好。
主角团一进屋子,孙连虎便从木凳上猝然起身,却还是看着他们笑露出一个淡笑。
又让家中小厮布菜,招待他们坐下。
碗中皆是大鱼大肉,林鹭原本是喜欢吃肉的,奈何刚刚才看到满地腐朽残肢,就算是她,现在也难以下咽。
更别说本就食欲寡淡的主角团三人了。
一桌子大鱼大肉,偏偏都没人动筷子。
不过孙连虎却并未多说什么,他也晓得这些修仙的人各有各的禁忌和忌讳。
孙连虎问:“几位仙师可调查出什么了?”
南宫信将马尾拨到身后,他刚想说话,沈若烟不动声色地按住他的手,眼神示意他别出声,自己回道:“并未发现什么。”
孙连虎闻言似乎松了口气。
虽然是个微不可闻的小动作,主角团几人也都看了出来。
沈若烟借着间隙,转移了话题:“孙村长既不是本村人又为何来此处?”
孙连虎一怔,显然不知沈若烟为何问他这个问题,他挠了挠头露了个牵强的笑。
“不瞒各位,我就是喜欢村子里与世无争的宁静样儿,我这人就不适合住在繁华之处。”
“此处山林僻静,民风淳朴,就算日日耕耘,帮助村民们也不失为一桩逍遥自在的美事。”
林鹭心里还觉得这孙村长倒是有奉献精神,放在现代再怎么说也是感动国家十大人物,就是颁奖词林鹭都给他想好了。
南宫信笑了一声:“是这样吗?”
他又望着木桌上茶杯中茶叶的残渣,意味深长道:“孙村长,这是好茶啊——”
南宫一族也是大族,纵然南宫信不受待见,可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孙连虎手中一晃,茶杯碌碌滚在地上。
“我平日里就爱喝这一口茶,这茶是我从前在城中经商时存了些银两买的,也并非多好的茶叶。”
“哦?那村长以前是做什么的?”
林鹭看着南宫信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话也是一套接一套的,心眼多了去了。
孙连虎神色有些不自然,似乎并不愿意与他们说起这些。
“孙某从前只是在京城做点不入流的买卖。”
“那村长以前是大老板啊。”
孙连虎一讪:“都是小本买卖,平日里得空我都得帮着小厮们一起搬物件。”
若是常年搬粗糙和重物,手心里应该有茧,但是孙村长的手却没有茧,甚至看起来像常年不搬重物的人,手心里纵使有几个水泡却也像是最近才磨出来的。
林鹭抬眸,她长得乖,眼睛一瞪大便有一种天真无邪之感,装着口无遮拦道:“孙村长的手保养得真好,使用了什么珍珠粉吗?我瞅着竟比女子的肌肤还要好上些。”
孙连虎脸色一变,心虚地将手藏在身后,笑道:“仙长说笑了,我一个粗人怎得用那女子的物件。”
一个敢问,一个敢装模作样瞎扯着回答。
大概是看出了屋内气氛凝重,孙连虎想要缓和一下氛围,往祝如疏的碗中放了一块肉,又说:“夜里还长,几位仙长要多吃一些才是。”
他估计心中是觉得祝如疏眼盲,想着多照顾些。
孙连虎这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还是不要出发得好。
林鹭不太懂,在场四个人,就算是拍她林鹭的马屁,也比拍祝如疏的好吧,这次算是拍到铁栅栏上了。
祝如疏不好说话,且不沾荤腥。
林鹭在心中替孙连虎感到悲伤。
祝如疏搁下碗筷。
林鹭更知祝如疏向来都是不会拒绝别人,一直以来皆是一脸春风笑意,若说他拒绝人的办法那自然是让那人死。
孙连虎还死不得,林鹭忍着胃中翻滚,将祝如疏碗中的肉叼到自己碗中,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递进口中。
少女咀嚼了两下,口中包着肉,像只毛茸茸的仓鼠,含糊不清道:“我知道师兄不爱吃这个,那我先替师兄吃了。”
祝如疏却笑答:“多谢师妹。”
看两人这你来我往的,桌子上的几人心中都有不同程度的惊讶。
南宫信这时候也往林鹭碗里丢了一块肉,是丢,差一点就滚出碗边缘了,少年掐着嗓子,学着她,只是语气阴阳了些:“小师妹多吃点肉啊——养得白白胖胖的才好给我们去当诱饵。”
林鹭觉得南宫信跟祝如疏虽然骨子里不是同一种人,却无一例外都是恶魔托生的。
沈若烟甩了他一记眼刀,南宫信这才又乖顺下来闭上嘴巴好好吃饭。
祝如疏将碗搁下,起身说:“我去外面守着。”
林鹭才将口中那犹如腐尸的肉艰难咽下,看着祝如疏从她身旁站起来,那一抹红绸猝然从她眼前掠过。
林鹭一呆,她总觉得祝如疏似乎不高兴。
但是她说不上这人为何不高兴,明明上一刻还笑着拾起竹筷,下一刻又面无表情将手中竹筷放下走出去。
祝如疏一走,林鹭在桌子上听着男女主与村长还在聊天,她已经坐立难安,像屁-股生疮坐不住,总是想抬头望外面看。
她怎么可能不紧张,生怕祝如疏又偷偷在心中减她好感度,这可是她好不容易转正的好感度啊,是她的最好战绩了,能不能多保持几天?
南宫信调侃她:“林师妹要不直接出去陪师兄吧,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话一出来,林鹭瞪他一眼,又想到那日见牧如景的时候,南宫信也说了这样的风凉话。
她发觉南宫信真是嘴巴恶毒,只是不事关沈若烟,他便完全是一副恶劣、游戏人间、坐观垂钓台的态度。
沈若烟抬眼看向她和南宫信,似乎有些疑惑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不过他们熟悉些也好,毕竟她这个师弟也是除了她,也不与其他同门亲近。
沈若烟心思纯,倒是想南宫信多与同门相处培养些同门情义出来。
至于她这小师妹为何总是往外看,她也是只晓的,看到小师妹还没有放弃喜欢祝如疏。
林鹭觉得自己跟南宫信其实并不熟,只是这小子太恶劣了一些,看书的时候,看到南宫信怼天怼地,还没觉得他有多讨厌,现在算是觉得了。
这种腹黑嘴毒的男主究竟是谁在喜欢啊!
林鹭鼓着圆眼,拉着沈若烟的衣袖就娇嗔道:“师姐~你看他,怎么这样呀。”
沈若烟甩了南宫信一记眼刀,责备道:“别这样对小师妹,你好歹也是她的师兄,总得有个师兄的样子罢。”
只要沈若烟开口,南宫信这个没骨气的,态度永远都是“听从发落。”
林鹭对这种怕老婆的男人嗤之以鼻。
沈若烟又与她说道:“师妹,你出去看看他吧。”
林鹭站起来整了整凌乱的裙摆,活像只跳脱的兔子,一溜烟儿似得跑了出去:“好嘞师姐!”
人类的极限!4300字!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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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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