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笑臣:“你那日去了药房后,便足不出户,见面也只如陌生人,是因为你知道了些什么嚒。”
原来上一个梦境所发生的事情他是记得的。
“并没有,我只是忽然想知道罢了。”叶澜平埋着头闷声道,他知道,舒笑臣是不会回答自己这无聊的问题的,甚至还可能以为自己在顾左右而言他。叶澜平搂紧了些舒笑臣,生怕他把自己丢下去。
“在我五岁那年,师傅他在耒阳山下救了一个满身都是伤的孩子,听说他跪了好几天,师傅不忍,便带上了山。自那以后,除了研习修为,都是师兄在照顾我。”
“师兄对他家里的情况从来都是不多说一个字,但是,第一次见面时他那满身的伤痕和鞭印我也能猜到他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所以,当他下山执意要回来时,我就是不同意的,但是师兄很执拗,我担心他那温厚的脾气又会被人所欺负,所以我也跟来了。”
叶澜平认真听着舒笑臣的话,他嘴里的元枢是叶澜平不知道的元枢,而这面容沉静的舒笑臣也是叶澜平所没有见过的。
元枢对于舒笑臣来说,是亲人一般的存在。十几年的情分早就是血浓于水了。
“他真的是很重要的人啊。”叶澜平嘀咕。
舒笑臣没听清,回问道:“什么?”
“没什么,觉得你俩感情真的很深厚。”叶澜平把脑袋搁在舒笑臣的肩膀上。
舒笑臣似是不太习惯这样子亲昵,稍稍往前挪了点,叶澜平又往前凑凑。
“你?”
“我干嘛?”
“你是一个男人。”
“我知道啊,怎么了?”
舒笑臣又往前挪了点,叶澜平才察觉出舒笑臣的别扭。
“你这是嫌弃你哥哥我吗?”
叶澜平歪过头,舒笑臣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你说对了”的表情。
“嘁,不知道是谁喝醉了亲我的。”叶澜平将脑袋挪开,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这咬牙切齿的几个字从舒笑臣一脸吃了苍蝇的脸上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
反正是幻境,现实里是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叶澜平不介意自己的脸皮再厚一点。
“反正你也不记得了,这件事就让我自己一个人默默的藏在心底吧。”叶澜平将脸埋在舒笑臣的肩窝偷着笑。
“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你拧吧!我就知道你是这样薄情寡义,始乱终弃的人。”叶澜平环住舒笑臣的手又紧了几分,师傅教导过不要拿生命开玩笑,但是叶澜平完全给忘到脑后了。
马以更快的速度飞驰,颠的叶澜平五脏六腑掉了个个,也闭上了那张气死人的嘴巴。
叶澜平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怎么又是风?还有弥漫的血的气味。
叶澜平只觉得一道白光刺眼的紧,向着自己冲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人可真是假的紧!”
叶澜平没有开口说话,可是这声音明明就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眼前的烟雾逐渐散去,聚集在眼前的人逐渐的清晰。他们一个个都咬牙切齿,似是在看着穷凶极恶之徒。
“李易!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来扒了你这层皮!”秦老阁主手持长剑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叶澜平这才发现自己是跪坐在地上的。他刚才叫我什么?我又进入到师兄的身体了?
叶澜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自己”脸上扯下一张面具。
秦台怒不可遏“果真是你!让我来结果了你!”
利落的剑锋直抵叶澜平的心脏,只是一瞬,叶澜平的眼前“砰”的一声巨响,伴着尘沙,迷了叶澜平的眼。
片刻,叶澜平才睁眼,面前赫然是空手接住剑刃的阿清!两掌合力释放的灵力硬生生将秦台逼退了好几步。阿清脚法凌厉,腾空而起,下一秒就冲着秦台的脖子扫去。
“阿清!停下!”
阿清一顿,收回了脚,一个跟斗翻到了叶澜平身边。
叶澜平就像一个局外人,待在这个身体里,看着自己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阿清脸无任何血色,只一双眼睛黑洞洞的吓人。
“你还说不干你的事,这小丫头只听命于你!”
叶澜平寻摸了半天,认识的人也就秦老阁主一个,其他人又是谁?灵刀阁的人这又是去哪了。
“大家一起上!势必要把这胡作非为的奸诈小人诛灭!”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立刻群愤激起。
“我还没倒下!我看谁敢动一下,要是谁敢插手别怪我不客气!”秦台重新持剑上前与阿清对峙。
叶澜平听见“自己”发出轻蔑的笑声:“老东西,你倒是像个人!”
秦台脸上怒容更甚,“李易,以多欺少就不是我秦台会干的事情!但是连下毒这样的事情你都能干出来!可真是丢尽了你们芙殇林居的脸面!”
“我若是真对你们有杀心,恐怖你们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又怎会是区区化了你们几成灵力!可笑之极!”
“休得胡言!”只见秦台一剑刺过来,阿清立刻迎上护在叶澜平面前。
其他人面面相觑,虽然不认识人,但是从家服上看,除了灵刀阁的人,其它阁倒是来齐了。
阿清本就天赋异禀,更不要说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药人,秦台也不得不服,竟然让一个孩子逼的节节败退。
“我们上!”
人群中一个青韵阁的修士喊了一声,在秦台的呵斥中依然加入了群攻。
临悦阁的弟子见自家阁主被打扰,也纷纷加入战斗,阻挡其它阁弟子打扰秦阁主的对战。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叶澜平对这具身体似乎完全没有操控性,只见“他”退到一旁,闪身进了假山的暗道。周遭都是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亮。但是“他”却轻车熟路的在其中穿行。叶澜平心中种种疑惑,先前已经知道逐鹿赛是在青韵阁举行,如果这里就是青韵阁的话,那为何师兄会如此熟悉呢!
再一次按下机关,前面的石门开了,渐渐露出光亮。
里面一个人在光芒中伫立,似是等了很久。“你来了。”这声音又甚是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等叶澜平想近点看清楚些时,整个场景似乎都变得很模糊,连声音都是格外的刺耳,耳边充斥的都是厮杀声。
“阿清!停下!阿清!”
是谁喊得这样的声嘶力竭?
“阿清!”
叶澜平只觉得眼前的白光彻底的将自己的视线遮挡住了。只能听得见声音,“奇怪,我刚刚不是在秘道里面吗?这里是哪里?”
眼前的白光终于散去,面前一个个躺倒的是被打倒的修士!他们穿着各门各派的家服。
而那个瘦弱的身影不断穿梭在人群之中,似是洪水猛兽。竟然没有人能够拦住她!
“阿清!”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阿清的面前。
是元枢。
阿清正举着剑,而他脚下的人正惊恐的瞪着眼睛看着那把剑定在空中。
元枢飞出自己的佩剑将阿清手里的剑打落。
“李易,现在连你都控制不住她了吗?”
元枢向着叶澜平这边望过来。
阿清这是失控了?
“这件事你去问问你爹好了。”叶澜平听见“自己”发出极尽疲乏的声音。
“李易!”元枢脸上满是悲怆的神色。“如果只是阿清,我还能往爹身上想,可是左不能所有参加逐鹿赛的人都一个两个的失了神,发了狂!”
“呵!都是一群无耻之徒!”叶澜平感到这具身体的重创,受了严重的内伤。
谈话没有继续下去,阿清一个闪身来到元枢的身旁。猛烈的出击。
叶澜平才注意到身边混乱的对战场景。失了神的人不止是阿清一个。他们明显在战斗中处于绝对的优势地位。不论是灵力或者是速度。
“救我!”
“谁来救救我!”
“我不想杀人!”
“阿清不想杀人。”
叶澜平直接听见了阿清的心声,是了,这毕竟是阿清自己造的幻境。幻境里的任何都是由造幻境的人内心里的恐惧而呈现,还由不得自己的控制。
可是这具身体不知被谁所伤,竟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这个幻境太长或者太跳跃了。叶澜平甚至都没有具体化的存在。上次在树灵的幻境中,叶澜平至少还能按自己的所思所想去做。而现在的自己似乎好像只是一个心声,一个不存在而又能窥视一切的东西。
糟糕!幻境一层一层加深将自己困在里面了。那自己所见到的一切是真是假呢。
“我该怎样出去?该死!”
叶澜平这边正在纠结,而“自己”的眼睛亲眼目睹阿清将元枢的剑打飞,朝着元枢的胸膛刺去!
“砰!”
剑被一道青色的剑芒抵住,两相开始灵力的对峙。
“师兄,你闪到一边去!”
“笑臣,你当心!我去看看爹和其它的阁主是什么情况。”
阿清率先收回了手,拉开了与舒笑臣的距离。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刀,向着舒笑臣走去,慢慢的速度越来越快,半道上挥出一阵刀锋,舒笑臣闪过,刀锋直接劈开了后面的树,应声而裂。
舒笑臣的青岚一下刷出几道剑气冲着阿清而去,在行动中的阿清直接用刀背抵挡,不过一瞬,刀碎成了几块,阿清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舒笑臣闪到叶澜平的身边,“快让他们停下!”
但是阿清现在似乎只有舒笑臣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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