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又传来那种熟悉的窒息与阵痛,像是被手掌死死握住,让他无法呼吸,伴随而来的是巨大的恐惧以及身体被掏出空洞的虚幻。
他几乎是本能的抓住,然后再也无法维持姿态。他跌跪在地上,空白的手试图从外面抓住心脏拯救无法呼吸的自己。
他大口呼吸将氧气输送到大脑,憋闷让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不断微颤。
突然被抓住手腕让叶恣不满的皱起眉,可所有的怒火还没等发泄出来,男人突然跌倒,手掌掐着胸口的布料,身体不断痉挛。
“别、别走,求您,别不要我。”
叶恣低垂眉眼,有一瞬间,眼里都是冷漠。
这话说的不对,她从来没要过他!
可没等她把喉咙里的话说出来,跌倒的男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戚云一手抓住心脏,一手又死死的抓住她的衣角,氛围看起来有些不可说。
男人本能的颤动一下下透过皮肤接触的部位,带动着她的皮肉一同震荡。
叶恣不是第一次抱他,但以往弹性十足的□□消失了,在他昂贵的定制西装下面是一具空荡的躯体。
以戚云的骨架和经常锻炼的躯体,他本应有着更厚的肉壁,蓄力的时候是Q弹的韧性,发力的时候是坚硬的钢铁,放松时却是松软的柔嫩。
可一段时间不见,她接触到的却是消瘦干枯的躯体,骨骼明显,咯得她有些疼。
叶恣拥着男人,毫无对病患的同理心,近乎冷漠的扬起手,啪的一声,亲吻男人的脸颊。
试图唤醒男人的招数失败了,她下手不重,男人的面皮却有些薄。
原本煞白的脸变成了阴阳两色,一半洁白如瓷一半如同火烧云。
叶恣扛起男人,与他高大的躯体相比是他过分消瘦的身躯,扛起他时,骨骼咯在肩膀处生疼,让她一时间无比思念上个月还堆满的脂肪。
果然,肉是用来自保的!
肩扛永远是移动昏迷者最省力的方式,她像是扛起一袋大米,快速的移动。
叶恣没有刻意减肥过,兴起的时候又喜欢撸铁,所以脂肪多肌肉同样也多。
她是个非常标准的脂包肌!
发力让她的肌肉膨胀变硬,脂包肌的维度大,显得胳膊粗壮有力,躯体源源不断带来力量,让她能够轻易的扛起一个大男人,还能快速的移动。
时间越来越晚,已经到路上连行人都稀少的程度,甚至连外口值守的保安都已陷入睡眠。
叶恣滴开大门的时候动作很轻,可依旧把陷入沉睡的保安惊醒。
他迷离的眼在看到叶恣扛着一个巨大的男人时吓得打了冷颤,有种大半夜突然遇到贞子的既视感。
保安捂住砰砰跳动的小心脏,吓得叶恣以为自己又要扛一个!
“你这是什么情况?”保安也是第一次跟叶恣说话,但话语里却很熟稔。
叶恣在保安群体里有名。
为了更好的为业主服务,白日里他们会主动为来往的住户滴开大门。
叶恣是唯一一个次次都会不厌其烦的说声谢谢的业主。
他对此人很有好感。
看到自家老板被扛出来的时候,司机终于有了打工人的眼力见,他连忙打开车门,一路小跑。
“老板这是怎么了?”就这么活生生的弄晕了?
“你老板犯病了,去医院。”
犯病?司机有些奇怪,他家老板除了有洁癖以外,没病啊?
疑问藏在心里,动作倒是快。
他没有接过叶恣肩上的男人,只是回身打开车门,等待叶恣将人放进去这才转到驾驶位。
值守的保安怪异的看了一眼司机,帮着叶恣将人塞车里,努力控制着突然痉挛的病患。
豪华的轿车快速行驶,保安记下车牌号后无声的叹息。
车内,突然剧烈的痉挛让他不断闹腾,撞到前面的椅背,让叶恣苦不堪言。
“安静点!”
叶恣不堪其扰,被挤的几乎没了位置。
戚云不间断的痉挛,叶恣皱起眉,她扯掉男人松垮的领带,一把捏住男人乱动的下颚,将叠成团的领带塞进去。
叶恣只是抱怨,她从没觉得自己有让昏迷的病人听话的本事。
可在她抱怨的话说出口,无意识的男人徒然安静下来。
这是一种本能的乖顺。
叶恣眉眼微动,她垂下眼帘居高临下的审视,捏着男人下巴的手指摩挲着放缓了力道。
离开时,男人瓷白的下颚留下一道红痕。
她开始将目标对准男人的手腕,暴瘦让他的手腕更加纤细,骨骼分明。
用力的时候青筋绷起,力量感十足,又添了几分涩情。
然而这样骨节分明充斥着力量感的大掌,在她手中却意外的脆弱。
叶恣轻轻一握,力量感十足的大掌猛地抽动,却在瞬间停歇。
所有膨胀的力量感瞬间消失,不光人安静下来,连手腕都变得乖顺,只有被手温烫到一般偶尔颤抖。
过于乖顺了。
有意识的时候人可以自控,失去意识的时候呢?
应该只剩本能。
“张嘴。”
叶恣捏着男人的下巴,指尖之下的皮肤过于滑嫩,摸起来手感相当的好,连这种紧急情况下她也没忍住摩挲了两下,活像个变态。
之前怎么都掰不开的牙齿此时轻松探入,或许是本能听从,或许是叶恣语气不好,男人像是被吓到一般,连颤抖都停止了一瞬。
卷起来的领带把嘴巴塞得满满的,舌头被顶到深处失去了向外推的力量,这让他很难在无意识中推出口中的物体。
戚云被迫张开口腔,牙齿在身体的痉挛中抖动,却再也无法闭合,失去了攻击力,无法咬伤自己。
无法吞咽的津液顺着口腔的边缘划下,又被领带吸收。
男人逐渐安静。
叶恣垂下眼帘,指腹划过眉眼一路向下,直至离开。
司机的视线从车内后视镜中离开,他吞咽口水,第一次从老板身上看到乖巧两个字。
就算失去意识,老板身边,什么时候近过人?
他更是端正态度,几乎把叶恣的话奉成圣旨。
车停在医院门口,司机快速打开门飞奔进去,很快拖着病床出来。
随行的值班医生叶恣并不陌生,尽管她已经忘记了他的姓名。
熟悉的医生也记得她,那愣住的一秒从叶恣的脸上转移到昏迷的戚云身上。
每日往来那么多病人,也只有足够特别的才能被他记住。
“又见面了。”话未说完,值班医生就已然进入急救状态。
“把人带到病床上。”
叶恣有眼力见的侧开身子,却被硬控了衣角,熟悉的拉扯感让叶恣有一秒钟的无语,她实在不想再来一把剪刀。
……
医生视线低沉,主动上前接管重物。
然而他一靠近,戚云就像是雄狮的领地被异兽占领,原本平静的男人剧烈的挣扎起来,偏偏长了另外的眼睛,完美的避开无辜的叶恣,驶向更无辜的医生。
……
“我来吧。”叶恣倾身,半弯下腰。
一靠近,熟悉的气息铺撒在周围,他的攻击倏然挺直,重新变得乖巧起来。
即便她因为姿势改变力量不够,近乎粗暴的把他拖出来。
大半夜,叶恣刚忙了一整天,几乎没睡几个小时又要接受大重量的体力锻炼,实在是让她的心情很不美丽。
戚云再瘦那也是成年男性的体重!
“先让患者镇静下来。”虽然有所耳闻,但这也是医生第一次看见叶恣的神奇之处,但他没有把时间更多的停留在震惊上,他拖动病床,将人往里面推。
被抓着衣角的苦逼苦力不得不跟在床边跑,还是医生看不过去募的放缓的速度,让她不那么狼狈。
有叶恣在身边,男人的情绪稳定许多,但检查时医护齐上阵,陌生的气息让戚云再一次狂躁起来。
想要制住剧烈反抗的成年男性不容易,尤其失去意识后的。
直到一只稍显脆弱的手伸过来,不断挣扎的男人才像是被套住了锁链,变得乖顺起来。
值班医生瞥过:那是一双并不细嫩的手,手上有明显的烟熏痕迹,被星火灼烧的痕迹。
肉感十足的手上细密的毛孔与汗水十分明显,褶皱也十分显眼,还算白皙的手没有令人心悸的美感,反而让骨节上的深色老茧格外打眼。
小,却并不柔弱,充满了生活的痕迹。
就是这样一双手成了男人最好的镇定剂。
医生摸掉额头上的汗水,他喘口气,擦掉汗水。
他看了一眼,“你需要剪刀吗?”
叶恣垂着眼,全程黑脸,过于疲劳让她的心情变得急躁,脾气越发暴躁,声音冷凝,“松开!”
人不要试图跟昏迷的人讲道理——但可以直接命令。
被下命令的昏迷者本能的攥紧衣角,手指青筋蹦出死死的按住,又妥协的松开。
医护们对视一眼,工作后的休闲八卦大概又要添上一笔。
“医生,您上次说他没有心脏类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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