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荀这会儿还在路上,等他回来就可以跟你聊天了,小贺,先坐沙发上吃点东西。”陆松蓝新洗了新鲜的水果放在桌上。
“好。”段贺点头。
“小贺来了?来来来,过来陪我下棋,最近那两个孩子都不见人影,也就你能来跟我过过手了。”易世昌拄着拐杖从楼梯口下来,面带笑容朝着段贺招手,也就这一个当头,拐杖没落实,易世昌身子一歪,差点从楼梯上跌下来,还好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扶手。
段贺赶紧从沙发上起来,快步跑过来扶着易世昌,嘴里问道:“爷爷,脚怎么样?有没有事?”
“哎呀不用这么紧张,就是一下重心没落稳,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易世昌拍了拍段贺扶在自己胳膊肘上的手,感慨道:“年纪大了腿脚都不好使了,年轻的时候我那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现在走个路都费劲。”
段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段时间跟易老爷子相处也能感觉到对方在用真心对待自己,就像一个老人对待自己孙子那样,教会自己很多东西,不厌其烦,疼爱有加。段贺温声安慰:“爷爷身体还这么强健,多少人都比不上。”
易世昌笑了笑,说:“我知道自己多大岁数,现在就盼着我这两个孙子都能有一个好的归宿,那我也就放心了。”
段贺明白,这是易老爷子在把易荀托付给自己,作为长辈,一般都是希望晚辈能过得更好,他爷爷奶奶都走得早,跟他还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如今跟易荀爷爷相处,倒是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隔辈亲。
“小贺,我知道我们小荀可能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希望你能多包容,那孩子从小被我们宠着长大,性子是有些任性娇纵,但本性是很善良的,爷爷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易世昌说完拄着拐杖下去,段贺在一旁扶着。
见段贺没说话,易世昌又捡起话头,“我知道你对小荀没有那种感情,他在慈善晚宴的前一天就跟我们都说明了情况,他很喜欢你,在家也总是念叨着跟你有关的事情,我知道感情这种事情没办法勉强,但是我还是想恳求你能尝试着跟他相处看看,如果到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喜欢上他,那到时候你做出任何决定我都尊重,小荀那边我也会多跟他沟通。”
段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回答:“爷爷您言重了,既然我已经答应我的父亲与易家联姻,那么我就会做好我的本职工作。”
这话真实残忍,他却不得不说出口,易世昌真心待自己,他也不想胡编乱造欺骗人家。
“先扶我过去坐会儿。”易世昌指了指沙发。
“慢点。”段贺扶着易老爷子走到沙发坐下,才听到对方开口:“婚姻是人们美好爱情呈现的结果,所以在结婚时才会有那段誓词“无论对方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自己都爱对方、照顾对方、尊重对方、接纳对方,永远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然而现实却有很多不如意,尤其是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婚姻只是助力家族走得更高更远的媒介,早年我跟我夫人两情相悦却步步受阻,最后能够在一起我们都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如今同样的命运落到你们身上,说再多也无法决定你们的选择,我只是作为一个过来人,给你们分享曾经的经历,希望你们能从中获得启发。”
“嗯,我知道了爷爷。”
易世昌还想再说点什么,段贺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还有些急促,像是迫不及待追问什么。
“抱歉爷爷,我可能得接个电话。”段贺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顾”。
“没事,去吧。”易世昌朝外挥了挥手。
段贺颔首,然后拿着手机向后门走去。刚一接通就听对面噼里啪啦一堆问题:“你现在是不是在易家老宅?有看到言乐那个Omega的身影吗?如果没有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向易荀问一下他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到处都找不到人!”
段贺听出对方的语气带着焦躁,回答说:“没有。”然后又开口问道:“你最近是怎么了?上次你说你易感期提前,结果一晃大半个月不见人影,现在这突然出现,又是追着我问这问那又是让我打探的,你把那个Omega怎么了?”
“我标记了那个Omega,”顾诩直接回道,语气带着可惜、懊恼等复杂情绪,最后又轻叹一句:“他才跟我待了一个晚上就跑了。”
“。”段贺轻嗤,“啧。”
段贺不好评判什么,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最是玩得花,以前纵横情场,春风得意,如今狼狈收场,却是为一个人担忧焦急,都是他该的。
“你现在都马上跟易荀订婚了,你要跟他打听点事儿他还能不告诉你?他喜欢你喜欢得这么紧,你就行行好,给我问一嘴吧,我要是不找到那个Omega我会疯的!”顾诩说。
“他喜欢我又不是我喜欢他,为什么我要向他打听消息,你刚刚应该给他打过电话吧,既然他都不愿意告诉你,说明那个Omega是真不想见你,你何必为了一个人弄得这么狼狈。”段贺不带感情地劝说。
“段贺咱们还是不是兄弟了!别以为你现在过得好你就瞧不起人,你到现在都对自己的心没有一点儿实际了解,等你失去一切的时候你就知道后悔了。”顾诩愤怒还击,“我劝你现在最好对那个Omega好一点,不然以后有你难受的。”
“我的事就不牢你操心了,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段贺说。
“我靠你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迟早要被那个Omega嫌弃的!我告诉你,我现在……”
那边的顾诩还在滔滔不绝,段贺听到屋内传来易荀跟其他人热情说话的声音,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他刚拿着手机转过身,便看到易荀推开后门站在那儿对他挥了挥手,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工作了一天都不见他精神萎靡,还显得亢奋活泼,可见这人的精气神有多足。
“段大律师,吃葡萄吗?我新买回来的!”易荀把手上的一串葡萄提到眼前,展示给段贺看。
段贺看了眼那葡萄,的确很新鲜,他对着电话那头的顾诩说:“挂了。”
顾诩刚刚在电话里也听到了易荀的声音,又叽叽喳喳开始唠叨起来:“哎你这个见色忘友的,我——”
“嘟——”
电话已经被段览挂断,他看着那挂断的页面,气得把手机狠狠摔在沙发上。
“还说自己不喜欢,结果一点葡萄就给勾走了!”
顾诩烦躁地坐在沙发上,扯开自己的衬衫领带,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脑海中开始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他准备去参加易氏集团主筹的慈善晚宴,结果突然易感期来临,他急忙给自己打了抑制剂,可这次易感期来势汹汹,不仅没有消减下去,反而越来越汹,他不得已让司机调头回到他刚刚退了房的酒店,他二话不说又开了一个,然后让助理先去给自己准备一些物品,他先在这儿平稳下来再回到他平时待的那个房子。
他在回房的过程中已经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烫,信息素控制不住地从腺体处奔涌而出,他担心会影响到其他Alpha跟Omega,还特意走到房间里面的最里间。
他身体的温度开始一步步攀升,到了要灼伤人的程度,他赶紧去浴室冲冷水澡,舒缓自己的**。
易感期的Alpha不仅攻击力强,性Y也是特别重,别看他平时跟个花花公子一样谁都招惹一下,真到这时候他是不愿意让其他Omega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他没有喜欢的人,不想跟谁发展长期关系,他嫌麻烦。跟他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段贺不一样,对方从小就冷淡,性格是这样,这方面也是这样,这么多年他身边来来去去了很多Omega,而对方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见着。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变得潮红,可就是迟迟无法得到缓解,突然他想起来言乐,那个对自己冷冰冰的Omega,对方长了张好看帅气的脸,性格也是又倔又难哄。
他想起来上次他们俩一块儿打台球,对方下手快准狠,那利落的击球动作现在都还在他的脑子里。还有第一次见面,对方像一只警觉的猎豹一般,对他的任何言语都不理睬,他想着那张脸对他做的任何表情,说的任何话,最后情至高处。
他没想到他在这时候是希望对方能在自己身边陪着他,他虽说总对Omega献殷勤,可他也不敢保证他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厚,多真笃,直到这时,所有**被无限放大,他才明白自己的渴望。
他对他的感情跟以往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他的确是想跟那个Omega在一起。
身体一直被冷水冲刷着,身上的温度却一直没降下去,甚至因为想到了那个Omega,刚刚才疏泄过的地方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无奈又叹息地抚下去,脑海里一遍遍想着两人相处的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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