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春喜对近日依腊单庭的做法表示很吃惊,春喜没想到一向依着依腊凤约的她会做如此大的举动,担心她会被处罚,想上前询问走几步她又停几步欲言难止。
在前面的依腊单庭看到了春喜异样,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撇了一眼问她怎么了。
春喜一脸慌张的神情被看透了尴尬的笑了笑:“皇女您就不怕二皇女告诉永安帝和母族那边的人吗,今日您这样欺辱她明日她要是讨回来怎么办。”
春喜是从小跟到大的随从,有些事情她看得比依腊单庭看得还要清楚,依腊单庭性格高冷,甜言蜜语也不怎么会说。
永安帝和母族那边的人自然需要人吹捧,她们在她身上没有捞到任何好处,索性依腊凤约对她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眼,而上一世的她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依腊单庭嗤笑道:“她要是敢说,不就是不打自招吗她看上了皇位给永安帝下药,永安帝知道了会怎样处置呢,如今她的把柄在我手上她可不敢轻举妄动。”
“那她还敢对您和永安帝下药吗?”
“我的话她不会了,至于永安帝她应该对我会有所顾虑只要我没有动静,她一定会继续行动静待其变好了。”
“您不是还告诉陈公公了吗?”春喜继续追问。
依腊单庭停住脚步看着春喜惊吓的目光说:“当时我就跟他说了如今他的位置是怎么一步一步走上来的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他会懂的。”况且以后西朝还得靠他提议。
春喜终于意识到依腊单庭不是之前一无所知的皇女了。
“皇女我们现在还回偏宫吗?”春喜问
“不回了,回庆春殿吧。”那是她一直居住的地方,自然是要回去属于她的地盘上。
依腊单庭向来都是以素白的衣服为主,庆春殿也被打上了此类标签素雅宁静。
入夜春雨绵绵,整个宫里连绵不断下着小雨,浸湿整个庆春殿。
依腊单庭坐到梳妆镜前面看着镜中,柔和的脸庞,自带威风的桃花眼,如墨的黑发这是她最好看的时候,自她登基后再也没有这副模样。
近日她将宫里的大大小小的书都看了一遍,纤细的手抚摸粗糙的纸张,砚台上墨水滚滚挥写在纸上她将西朝所发生的事件都看了一遍。
唯独没有发现国库流失的情况,没有线索那就只能从朝廷的大臣里一个一个排查了,目前她没法独自一个人调查,她手上没有任何一个特权。
一阵敲门声打破依腊单庭的思绪,春喜在外中喊到:“皇女,陈柳君公子求见。”
依腊单庭甚是奇异,宫中近日都没有要操办大事,就算是陛下让陈家出谋划策处理公事那也是他父亲一人来,陈柳君也不应该来。
等依腊单庭出了门,陈柳君攥着锦袍已经等候多时了,她看见锦袍才想起那日的情况,她想就为了一个斗篷大费周章的进宫干嘛。
不过她还是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自带笑意:“真是有劳陈公子大费周章的跑一趟了,这衣服交给随从就好了。”
陈柳君见到依腊单庭眼睛不舍得挪开,她想将他手上的斗篷拿过来,第一下没扯动斗篷毫发无伤地在他手中。
她以为自己没有使力这次用了三成力去拿,发呆的陈柳君松了手,一个失力依腊单庭刚拿到斗篷就向后仰到手的斗篷飘落空中,依腊单庭觉得大事不妙。
陈柳君见状立马上前去扶住即将倒地的腰,另一只手抓着散落的斗篷炽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陈柳君红了脸,依腊单庭反应过来觉得丢死人了她顺着他的身体站稳后,撒开扶在陈柳君身上的手,站在一旁整理衣装。
陈柳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了话:“不好意思皇女,刚刚走神了。”陈柳君为了表示歉意深深的鞠了躬,这次依腊单庭从陈柳君手上稳稳地接过斗篷没有再掉。
“无碍,那日公子回去身体有没有不适?随后依腊单庭偏头示意让在不远处的春喜接过斗篷。
陈柳君如实回答:“身体无碍,还得多谢大皇女,那日的相助我才能脱身。”
这更加证实依腊单庭的内心的想法,他根本就没生病就是有人给他使绊子让他离场没有指示牌他没法进宫,她猜想陈柳那日早就编好理由谎称陈柳君感染了病疾,而她也生了病来不了,永安帝为了不在其他的皇族那里丢面子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操办宴会了她就撮合陈柳和依腊凤约,结果依腊凤约顺着她的意与他来了往。
这一切全在依腊凤约的掌控之中。
“举手之劳罢了,冒昧的问一下这次陈公子进宫是专门来送斗篷的吗。”
陈柳君听出话里的含义:“那倒不是这次是是陛下让我阿父来商讨城昌城旱涝一事,而我以后也要从事丞相之路
如今阿父让我来学习学习,不过我听阿父说陈公公与陛下提过建议甚至将派多少人都说了,陛下召集我们过来想必是想听一下我阿父的意见。”
听了陈柳君的话她有点眉目,陈公公现在对她来说在国事上说话权利不大,能用一时但不能一直用现在陈柳君就像待宰的小羔羊,他父亲是丞相如今走上了最高位现在他又走上了他父亲的路,有机会坐上他父亲的位置。
利用他再好不过了。
“那就提前恭喜陈公子了。”依腊单庭摆出祝福的姿势,她现在不能直明用意,利用他要有一个切入口。
陈柳君突然变了一种眼神冷嗖嗖地盯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抱着手:“丞相位置哪能是我坐就能坐的啊,这不还有我大哥陈柳吗。”
“陈公子这话时何意?”
“那日待你走后我的玉佩掉落了,我原路返回寻找在经过偏宫时恰好看见陈公公进了偏宫迟迟不出来我想陈公公好端端的进偏宫做什么,后来随口一问我大哥说因大皇女有病疾暂时居住在那里。”
依腊单庭:“…”
“我大胆的猜想了一下大皇女是不是对皇位有意思,最近二皇女也在想方设法的想夺位只可惜找错人了。”
找错人是什么意思依腊单庭不解难不成这里面还有秘密,陈柳君话才说到一半就不说了,真掉人胃口,依腊单庭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陈公子继续说”
“那我就敞开说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让我坐上丞相位子我助你一臂之力。”话一出周围一片寂静。
依腊单庭还是小看他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她设局他也能往里跳。
“那你大哥怎么办。”
此话一出陈柳君没有立刻说话,他上前走了几步离她更近了抚摸着她的发丝挑着眉脸色阴沉的说:“丞相的位子只有一个让给他我坐什么。”
依腊单庭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没有表现出来蔑笑这说:“陈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
她的棋盘里有了一颗能掌控在手中的棋子,之后皇上与陈府丞相的所有对话她都了如指掌,陈柳君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依腊单庭的身子大体已经恢复,今天陈柳君突然传信说让她在庆春殿的后院等他,她按照时辰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只不过陈柳君迟迟不出现,看着随从正在后院里浇花索性也浇了起来。
为了不让人发现,陈柳君爬上庆春殿的墙,纵身一跳闹出了很大的动静,依腊单庭被这动静吓的回头却忘记她手上还拿着水瓢,下意识的泼了出去。
洁白的素衣早已湿透,里面的肌肉若隐若现微风吹拂陈柳君被冻的搓手取暖。
依腊单庭手足无措,看着他的样子只能把他带进房内了。
她拉着陈柳君进了房间,门口让春喜守着,关了房门她让陈柳君先坐下她拿出拭巾递给了他,陈柳君紧握着拭巾脸色微红没有动作,依腊单庭一头雾水,觉得浪费了时间。
索性为他擦拭湿透的头发,又为他披上斗篷。
依腊单庭歉意地说:“不好意思陈公子你先将就一下,话我就不多说了今日你找我有何事?”
陈柳君紧紧的裹住斗篷忍着冻意说:“上个月我不是跟你提过城昌城旱涝一事吗,我父亲那日提议陛下就按照陈公公说的做我也提了一嘴,今日城昌城的官员传信回来说问题已经解决了。”
依腊单庭品着茶,茶杯里的水晃了晃说:“陈公子来我这就是给我报喜吗。”她抬起头看着陈柳君。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好奇像大皇女这样的人怎么会对西朝的局势怎么了解还能出谋划策。”
依腊单庭刚想敷衍过去,门外就有一道黑影闪过,她大喊什么人,身手敏捷的她踩过桌子跳跃下地打开了房门。
房外的随从被依腊单庭的动作吓得半死,手上的东西撒落一地看见她出来还不停的往后退摔在了地上,依腊单庭迅速一把将她提起来,随从惶恐地对视上了依腊单庭和屋里裹着斗篷的眼睛,她犹如进了虎□□生生要被吃掉。
依腊单庭扫视了她的衣服,看见她身上的香包那是沁永宫依腊凤约的人她开门见山地问:“你在这鬼鬼祟祟做什么?”
随从的身体不停的颤抖说不出话来,又不敢不支声只好压着情绪说:“不…是的大皇女…是二皇女让我为你送糕点我看外面没人,我本来想看看您在不在屋内结果您就出来了。”
依腊单庭看着撒落的糕点若有所思,她看着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想着春喜人呢,她不是让她在外面守着的吗,不过这次她的好妹妹葫芦里又卖着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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