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人你可处理妥当了?可不要漏出马脚把你也搭进去了。”依腊单庭看着陈柳君的背影问道。
陈柳君抓着马拴的手握得松了些:“当然不会了。”他突然回眸一笑,依腊单庭后背一陈阴冷,后面的话她没有问出口。
她回了马车内歇息,过了一会她听见身后传来了马蹄声还有马车木板摇晃的撞击声她咳了一声示意春喜察看,春喜心有神会抬起了马车车帘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发现竟然有五辆马车在身后,心中暗道不好。
春喜急忙放下车帘,回神看向依腊单庭,依腊单庭看到她充满焦躁的眼神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
“身后的马车有几辆?”
“五辆。”春喜紧张地说道。
那些马车亦步亦趋的在后面没有任何攻击和上去将他们拦截的动作,她有点好奇陈柳君到底有没有发现这动静,没一会这次是前方出现了马蹄声。
那些马蹄声急促毫无规则地向依腊单庭的马车奔腾而来,顿时后面三辆马车快速地赶马来到了依腊单庭马车的前头后面的马车赶紧跟在依腊单庭马车后面,他们将依腊单庭的马车夹在中间。
马车的速度也变得缓慢下来,前头骑马的盗贼将前头的路挡住了,不过令盗贼诧异的是来的人竟然不是轿子抬着的而是坐着马车的。
一名较瘦面黄肌瘦脸上带着疤痕的男子坐在马上小声地凑过去跟他们的领头人说:“老大,这不对啊买家不是说人是用轿子抬来前往古原的吗这怎么是坐马车的?”
身材强壮,面部凶神恶煞衣着鲁莽的说了话:“问问不就知道了?”说完他就跳下了马,往地下吐了口痰后背背着大砍刀向远处停留的马车走去另一人紧随前后。
这时依腊单庭神色从容掀开帘子探出半个身子,发现陈柳君已经不见了她看不清实情,不敢轻举妄动正打算回去时陈柳君从马车的侧边出来他的衣着早已更换。
粗糙的黄蓝麻衣穿在清秀的陈柳君身上显得格外的突兀,他们四目相对没有说话,陈柳君走到了第一辆马车旁边与另一个穿着同样衣服的小生站到了一起。
那强盗走到了马车的前头还有一点距离时他停住了,这是他们为双方留体面的机会。
背着砍刀的男人用雄浑的嗓音说:“来者何人?这里是去往古原的路你们来古原做什么?”说着粗壮的手臂抽拉着砍刀要吓唬他们,好让眼前的人不要耍小聪明。
一旁的小生被吓得一个机灵躲在了陈柳君后面。
陈柳君突然换了一副面孔凑了过去恭敬地说:“这位大哥,我们是许家的人,我们前往古原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们家的小姐感染了病疾高烧不退迟迟不好,这不听说古原有一个叫法兰的神医大夫吗,只是那大夫甚是奇怪不肯来永安我们只好亲自来找他了,不知这位大哥要干什么?”
远处的依腊单庭观察着前面的情况虽然隔着有点距离但他看着陈柳君的口型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令她意外的是陈柳君准备的十分齐全这真是太巧合了。
背砍刀的人她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她终于想起了那人名叫刘彪,他们那群骑着马挡路的就是母族那边不知名的远方亲戚前期混得不错,不过后来因为西朝在成立不久发生过战乱使刘彪的祖先受到波及,西朝内部当时极其不稳定,西朝经济坍塌原本较富裕的人家全部衰败,刘彪的祖先只好已偷盗的方式来维持生计代代相传没有人愿意改变现状。
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些人就是她的好妹妹依腊凤约设计派来的,只不过那些人好像还不知道让他们做事的人是依腊凤约,要不然以依腊凤约的话来说经过这条路的人都得死,至于为什么不让知道还不是因为不想攀上穷亲戚。
被发现了不管是母族那边的人也好,还是永安帝也好他们都不会在意这一号人的,这是依腊凤约最清楚不过的了,她撒个娇就能随意地判定别人性命。
刘彪对陈柳君的话深信不疑,他举了下手,身后骑着马的男人全部下了马冲了过来,那些人全部带着黑色面纱身穿黑色便衣齐刷刷地围了上来。
刘彪看着陈柳君上前说道:“经过这条路得统统都得查。”他没有说出原因,陈柳君脸色暗了暗他最讨厌没有分寸的人了。
刘彪将手放下,那些人齐刷刷的从第一辆马车上搜了起来刘彪哈哈大笑着说:“兄弟们给我好好的搜就算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也要把金银珠宝给我抢过来。”
他们能混到现在全靠母族的名声,仗着母族的人肆意妄为真是可笑。
那些黑衣人鲁莽地一个个搜查翻箱倒柜,使马车摇晃不止,从第一辆马车搜出了一箱珠宝那些在打开箱子的时候欣喜若狂都在想如何瓜分反正他们不会再放回去了,后面两辆马车里大大小小都搜到了常人家不会有的宝物,陈柳君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那些人气势汹汹地正准备搜第三辆的时候,陈柳君一下子挡在他们的前面唯唯诺诺的说道:“各位大哥,这辆就是我家小姐的马车,我们小姐不喜欢被人打搅,何况她有病疾在身还请各位大哥多多谅解。”他恭下了腰显得更卑微。
那面带疤痕的男子他从没听说过抢劫抓人还有讨价还价的时候伸手去抓陈柳君的衣领:“哪来这么多废话。”这显然没有把许家放在眼里。
刘彪觉得这事情过于顺利,上前将他给拉了过来:“哎,不得无理陈雄都是自己人。”陈雄一头雾水他想刚刚刘彪不是这样的怎么一下子就改变了?他只好停下动作静观其变。
陈柳君看清了身份地位,等待着刘彪下一句话。
刘彪清了清嗓子说:“你们是许家人是吧?之后还请这位小兄弟替我向许家老爷问声好。”说着还上手拍打着陈柳君的肩膀。
刘彪的力气陈柳君有点吃不消,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强撑着回答那是,刘彪突然变了格使劲捏着陈柳君的肩膀说道:“剩下的马车我们不搜了,我知道这些都是为了你们小姐看病而准备的不过拿出来,没有放回去的道理你懂吧?”
陈柳君知道他们的意思顺着刘彪的话往下说:“那是,那是。”
正以为陈柳君觉得刘彪会上自罢休时,刘彪趁陈柳君放松警惕时拉开了车帘,陈柳君心中暗道大事不妙想伸手阻拦却无济于事了,陈柳君最讨厌这样的人了简直触碰到他的雷点了。
结果当刘彪拉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虚弱带着面纱靠在车边躺着的女子,旁边的女子也带着面纱现在正喂那女子喝药呢,马车内充满了药味。
飘逸在空中发苦,刘彪嫌弃的关上了车帘心中的疑点已经减轻一半了,陈柳君在心里暗暗佩服着依腊单庭的应变能力,刘彪也没打算再收割准备找机会撤离的时候,陈柳君这时问了一句:“这位大哥小的能不能向你们问一个问题,你看这荒郊野外的不知大哥为何出现在这里。”
刘彪被他问的问题给难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在一旁被刘彪压住的陈雄凑了过来有了大哥的先例不再是咄咄逼人,而是编了个谎言糖塞过去:“没什么,只不过有一个特殊的客人要来古原我们怕他找不到路所以早早等候。”
陈柳君表现得恍然大悟继续说:“原来是这样不过看样子他们应该也快到了。”一听到这句话刘彪等人的反应就很大了“因为今天与我们出城的还有永安城的大皇女,听说他们也要去古原至于干什么消息暂时没有透露。”
“你们的客人是大皇女那可不了的啊,这些大哥们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啊?”陈柳君表现出疑惑带着崇拜的眼神,把刘彪等人夸得洋洋得意。
听完刘彪他们异常的兴奋,心想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劫了财又可以劫人拿赏,觉得不能让眼前的人发现急忙的说着:“时候不早了,你们快快赶程吧如果还有机会我们也许还能见到。”
陈柳君觉得事不宜迟没有再耽搁,赶紧坐上了依腊单庭的那辆马车与其他赶马人说:“我们走。”
他们掠过了地上的金银财宝,关是地上不说的都够普通人吃半辈子了,陈柳君有些心痛但心痛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免费的送给了这些人渣,不过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他们今天尝的小恩小惠今后要加倍偿还。
待马车行驶到一段距离,听着后面没有动静传来依腊单庭油从车内出来了,陈柳君意识到后背有人哼了一声:“大皇女应变能力真是强得可怕。”
依腊单庭邪魅一笑暗讽道:“哪里有陈公子想得周到啊,把这些事情都掌握到自己手中真是太让人佩服了只不过陈公子还没有跟我讲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依腊单庭意味深长看着陈柳君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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